牛頭回憶錄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狂化之秘（四）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狂化之秘（四）
瘋王李爾克是人類那邊一個反面人物，跟阿瑟王與冰中劍正好相反，這個瘋王李爾克被惡魔蠱惑，變得瘋狂，在看到自己的至親死亡時瘋狂大笑，原本是想作為廣播和漫畫題材的，不過考慮到負面情緒太重，有些恐怖元素怕嚇壞小孩子，還有少數少兒不宜的版本，所以沒有在桑塔斯出售，我在夢境中培訓畫師時讓他們畫好，今後透過帕西美達商會和傭兵工會的渠道賣到人類那邊。為了不被那邊的宗教定為禁書，我們還準備了刪減版本，並在結尾把剿滅邪魔的教廷神職人員刻畫得偉大光輝……
兩人的對話顯然沒能瞞過五人，破空之槍艾迪指著他們兩個說：“別以為我聽不見，哈哈哈，呼哈哈哈！不是那樣！”
終於，冷靜下來的五人把改良狂狼花粉藥劑的事情說了出來。
“獸人發明了這樣的東西？”兩人和薩洛奇都很是驚訝，其餘人倒是一臉的驚喜。
“這是去年的事情，也快一年了，桑塔斯的魔法師們幾乎都知道了，只不過還沒傳到這邊，”破空之槍艾迪不急不慢地解釋，“所以獸人才會在去年的戰爭中把人類和精靈都嚇退了，不過，這種藥劑也就是對戰爭有影響，面對魔法師和法師塔還會沒有優勢的，不然，他們可能把桑塔斯城都打下來。”
新人們聽得悚然動容。
“有了它，獸人豈不是要強勢崛起了？”狼人說。
“沒那麼容易，”狂蛇雙刃賈巴斯搖搖頭，摸著傷口，“這東西也有使用次數，用的多了也會失效，一個人一輩子也就多了幾次狂化的機會，而且，狂化還真不舒服，傷口癒合也變慢了，嘶……”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回城去嗎？”熊人問。
“不，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繼續吧，至於這裡的事情，等訊息傳到城裡，自然會有一個結果，我們問心無愧，就算是用占卜來審問，我們也沒有一點錯，不用著急。”破空之槍艾迪說。
新人們為老大們沒事而歡呼不已，又沿著原路返回，將一路之上的痕跡又清理了一遍，尤其是之前遺漏的。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簡直就是反派所為。”李奧沒個正經的調侃。
“換個角度，這十八個人也會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我說，“不過是叢林法則，只不過他們開了外掛。”
“對於藥劑的來歷，我更感興趣了。”李奧說。
“剛才你觀察清楚了嗎？”我說。
“需要再來一次。”李奧說，“剛才是有藥物保護，除能量超負荷運轉，對身體的損傷也都屬於可恢復型，看不出哪些部位是不可逆的，不過，我有個直覺……”
“問題在腦部。”我說。
“嗯，你也注意到了？”李奧說。
“也就是說，需要他們中的一個再次使用狂化，而且是不吃藥的情況，”我說，“要不然，我們換一個實驗物件。”
“呵呵，這點信心都沒有？”李奧說。
“用自己人做實驗，我有點不忍心。”我說。
“大不了你照顧人家後半生。”李奧笑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成了廢人你也能修復？”我問。
“至少恢復成普通資質也行，”李奧說，“反正他們本來的資質也不怎麼樣。”
“你要堅持，我就不堅持了。”我說。
“哼哼，把責任推給我，有必要嗎？”李奧說。
隊伍離開水邊，找了一個適合露營的地方，開始休養，儘管離著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但這小半天的戰鬥也足夠累人了，加上傷勢，自然要好好休息。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群人雖然有上百號，但因為是出來“擺平”五遊俠的，所以並沒有帶什麼貴重的物品，除了沼澤冒險常用的物資，就只有隨身的武器，所以也除了幾位領頭人身上的裝備，沒有什麼值得收集的。
新人們又累又傷，很是困頓，太陽落下去沒多久就要睡了，還堅持著要守夜，五遊俠都沒怎麼勸說，最堅持的薩洛奇就睡著了。
守夜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不過麼……我可不是單純地來守夜的。
等新人們睡熟，我恢復了原形，又給新人們加了一個正宗的催眠術，保證他們不管聽見什麼都醒不過來，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幾天沒有月亮，夜裡還是挺黑的，五遊俠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實力，我也就毫無顧忌的放開了手腳。
他們對我的計劃充滿好奇，但也不敢問，隱隱猜到我要研究狂化，又讓他們使用改良狂狼花粉藥劑，似乎是想在此基礎上再做改進，所以也有些期待。
“大人……”破空之槍艾迪還是小心的問，“難道，你要把藥劑的藥效提升上去嗎？”
我問他：“當初奧爾良·狂刃拿出藥劑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們藥劑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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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說是來自遺蹟裡的巫師筆記，”破空之槍艾迪小心的說，“其餘的，他說我們不會懂……”
“實際上，藥劑確實很難再改進了，”我說，“不過，我要做的也不是改良藥劑，而是，徹底解決，或者說，讓你們擁有和獅虎兩族一樣的體質。”
五人再度驚呆。
好像這一天吃驚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我給他們潑涼水：“今天我觀察了你們在服藥之後狂化的狀態，現在，我需要你們再來一次，而且，不吃藥……”
五人再度怔住，臉上除了疑惑，還有驚慌。
上百人的圍困也沒讓他們這麼驚慌。
“這個過程有風險，”我說，“我要觀察你們自然狂化和服藥後狂化的區別，找到問題所在，徹底解決狂化之後天賦報廢的問題。”
五人呆愣愣的不說話。
“你們在害怕？”我說。
好半晌，勾月骨笛肖申克才說：“當然了，大人，雖然我不該懷疑您，甚至說，你要殺死我們也就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小事情，但是，如果失敗了，這一切值得嗎？”
“我們，可以抓幾個獸人敗類來做實驗……”灰燼木杖道格拉斯聲音有些沙啞。
“無影吉列應該跟你們說過了，”我說，“我現在其實不太需要你們，不過，看在你們為我做了不少事情的份上，我打算在合適的機會給你們自由，但這，是最後的考驗，對我來說，失敗之後你們也只是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機會，我會讓你們後半生生活無憂，如果成功了，你們將獲得更強的實力，無論成敗，你們都能獲得自由，我也不想便宜一個毫不相關的獸人，所以，自己決定吧……”
我搬出一把木椅坐了上去，等著他們做決定。
五人相互看著，在沒有月亮的夜裡，一個個眼裡都閃動著明滅不定的熒光……
不到一分鐘，勾月骨笛肖申克忽然嘆了一口氣，說：“我來吧……”
“肖申克！”灰燼木杖道格拉斯有些著急，“你……”
“我來！”破空之槍艾迪上前一步。
勾月骨笛肖申克擺擺手，說：“你們都別搶，當時，是我第一個同意追隨狂刃的，沒有我牽頭，你們可能還會猶豫很久，而且，我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一個，老實說，再過五年我就要進入老年了，也沒有必要再打打殺殺，你們願意養活我，我就很滿足了，讓我來吧！艾迪，你是老大，沒有你，五遊俠堅持不了這麼久的，還有你們幾個，都沒有資格跟我爭，論貢獻，除了艾迪就是我，不過，要是失敗了，你們得找一個輔助者了，或者，我可以幫你們培養一個……嗯，吉列，你不用說話，你是最年輕的，賈巴斯，你也是，失去戰鬥的樂趣你會無聊到死，還有道格拉斯，你有機會再進一步，延長壽命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要耽擱了自己，總之，讓我來，算我求你們！”
他這番話算是把四人的嘴堵住了。
“萬一能成功呢？”灰燼木杖道格拉斯小聲嘀咕。
“成功了，我就繼續和你們並肩作戰，”勾月骨笛肖申克摸摸鬍子，“那五遊俠的名字又可以繼續在桑塔斯城傳頌，多好！”
四人一陣默然，破空之槍艾迪最後說：“又不是生死離別，大不了我們照顧你一輩子，你現在身體還行，我們幫你安個家，趁早留下後代！”
“呵呵呵，”勾月骨笛肖申克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那三個孩子，都是死在監獄裡的……”
“那些就忘了吧，我們也要快些在這裡安家，”狂蛇雙刃賈巴斯說，“成為強者，不也是為了家人？我都想跟你搶這個機會了。”
“感覺他們在諷刺你啊……”李奧說。
“不是你嗎？”我反問。
“嗯，咳咳……開始吧，半夜裡搞出的動靜更吸引人。”李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