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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時光深處[gl]

97、番外十二:謝佻和金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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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時光深處[gl]97、番外十二:謝佻和金毛(上)

晨光從窗外落進來, 穿過視窗的舊玻璃,再落進室內的時候頗有些隔世經年的恍惚感,就連第一縷金色都變成隱隱綽綽的模糊。

瑛卻依然被那並不敞亮的光線給蜇醒了。

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她下意識地想翻個身重回睡神的懷抱, 然而轉身以後,後腦勺卻觸到了又硬又涼的地板。

於是連帶著那混沌的意識也跟著迴歸。

她茫然地睜眼看了看天花板,餘光裡還有身側一道高高的床沿,緊接著她又低頭看了看, 身上的被子還裹著, 這就是讓她在地上睡了一晚不至於感冒的原因。

瑛:“……”

她暈頭轉向地坐了起來,抬手按在床鋪上, 額角跳動著對謝佻說道:

“你昨晚是不是又踹我了?”

謝佻向來比她醒的早, 這會兒閒來無事難得賴床,拿著手機在刷自家徒弟的微博, 聽見她的話一轉頭。

之後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早起了, 原來在地上睡了一宿啊。”

瑛從地上起來, 重新回到床上,已經認定是謝佻半夜睡相不好才導致的自己睡了一晚上地板的事實,二話不說就要鬧。

謝佻正在看某個洛子衿的粉絲在程悠悠微博底下的剖白, 才剛看到一半,頓時抬起手將手機舉高, 另一手按在那金毛的肩膀上,不許她來搗亂:

“跟我可沒關係啊,你自己睡相差, 我什麼時候睡覺踹過人?”

然而瑛已經被她踹習慣了,堅信自己不可能從床上好好地睡著睡著掉在地上,把鍋往前任食神身上一扣,就要去算賬。

謝佻躲開她的動作,想從床上起來,畢竟由於賴床這會兒都已經八點半了,讓瑛折騰一番那絕對已經吃不上早餐了,說不定還會直接到午飯時間。

但是某個委屈到快要爆炸的人根本沒管她,鑽進了她的被窩裡,不多時就讓謝佻忘記自己的手機掉到哪兒去了。

……

十點半。

謝佻一身汗涔涔地從被窩裡掙出來,室內自動供暖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維持在十分暖和的地步,穿件長袖一件背心就足夠的室內,在這樣一番劇烈運動之後,讓人覺得渾身發熱是相當正常的。

她把瑛湊過來要繼續親她的腦袋推開,懶洋洋地半睜著眼睛,像是再睜開些許都要耗費力氣似的,用帶著點鼻音的聲音慢慢問道:

“我手機呢?”

剛才那篇文章寫的還挺有趣的,她都沒來得及看完。

瑛抱住她的腰,不被允許再親臉的她只能一口咬在謝佻寬鬆領口露出的肩膀上,又啃又咬地將心底最後的火氣洩掉。

謝佻:“嘶……你是不是真屬狗的?”

她的左手在被窩裡前後探了探,想摸出自己剛才把手機隨手落哪兒了,緊接著就感覺旁邊那人身上的氣息隱約變化了些許。

之前熟悉的彷彿被拖入汪洋大海的即視感又漫了上來。

與此同時,就聽見那人湊到耳邊,說話間灼熱又曖昧的氣息落在自己的耳畔,只聽她笑吟吟地提議道:“再來一次?”

謝佻:“……”

謝佻:“滾。”

瑛渾然不以為意,環著她腰身的動作往她的衣服下襬裡探去,反身再次壓在了她的上方,低頭去親吻她的唇。

謝佻之前被她鬧騰得這會兒動作都依然懶洋洋的,等想反應過來去推她的時候,動作已經慢了一大拍,只能嘆氣一聲,放棄了掙扎,任她胡鬧個夠。

偏偏某個傢伙最近還學會了蹬鼻子上臉,一邊折騰她一邊笑問:

“這是不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謝佻剛想諷刺回去,嫣紅的唇張了張,卻冷不防被她的動作一驚,下一秒卻不得不咬著下唇,從齒間露出一聲細微的喘息聲。

如此便將早餐時間順延到了十二點。

正正好的午餐開飯時間。

謝佻肚子餓的叫喚了一聲,讓某個剛睡醒就吃飽喝足的小金毛心虛地給她把被子蓋了蓋,想下床去弄午餐。

謝佻餓慘了,翻了個身,卻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硌了一下,抬手一摸,正好是她之前找半天找不到的手機。

“算了,點外賣吧,等你弄出來我早就餓死了。”

瑛:“……”

然而心虛過頭的她並不能夠說什麼。

謝佻選了一家送餐時間最快的,也是離這邊最近的外賣店,之後就繼續刷起微博,轉移起自己的注意力來。

這篇粉絲的剖白還是因為前幾天程悠悠和洛子衿婚禮的事情。

原因是婚禮的第二天,洛子衿回覆了一條粉絲的評論。

魚魚231:“請問你知不知道橙子要嫁給誰?快透露一下你好姐妹的訊息!”

洛子衿v回覆:“嫁給我。”

這條回覆一出,一半早就看出端倪的粉絲信了,另一半以為是感情好的兩人之間在開玩笑,於是那些信了的粉絲們開始送祝福。

還有人放出了拍到她們倆一塊兒出現在紐西蘭機場的照片,舉止是自然而然的親暱。

聽說一個叫‘衿程吧’的地方還由此漲了十幾萬的粉,全是洛子衿原先的粉絲聞風過去的,現在產的糧那是一篇比一篇質量高。

但是,精神食糧終歸是精神食糧,謝佻直到圍觀著把瓜給啃完,都沒等來外賣小哥的電話。

她已經餓的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只能開啟外賣軟體又看了一眼,很好,騎士已經距離她一公里了。

而這家店和她的距離是三百米。

瑛洗漱回來,甚至還去廚房轉了一圈在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快速做出來的餐點,回來之後發現謝大佬的外賣還沒到的時候,她心裡‘咯噔’一聲。

在謝佻開口喊住她,跟她算賬之前,飛快溜進了廚房裡,簡單地做了兩個的三明治。

終於稍稍安撫了謝佻還沒吃到午飯的胃。

瑛幾口就消滅完了自己的那份,在對面單手託著下巴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佻注意到她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將嘴裡的東西嚥下,掀了掀眼皮子,用視線問她:

“怎麼了?”

瑛很淡定地與她對視,裝作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前兩天我看了一本書,說是你們華國的文化講究‘緣定三生’,如果這輩子當了夫妻,下輩子和下下輩子都還想在一起。”

謝佻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幾秒鐘,然後匪夷所思地開口問道:

“下輩子和下下輩子?”

“你以為我今天差點被你在床上折騰死的經歷還想再延續個幾百年?”

瑛:“……”

這個女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浪漫。

大金毛被傷透了心,悶悶不樂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相當自覺地給謝佻蓋好了輩子,自己卻彷彿楚河漢界一樣,只規規矩矩地挨在她的身邊。

這幅乖巧又委屈的樣子愣是讓謝佻半晌沒說出話來。

只能絞盡腦汁地在黑黢黢的房間裡,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深夜思考人生。

結婚?

這個詞一度讓謝佻覺得遙遠到挨不著邊,以至於她根本不去思考。

也許是因為之前談戀愛的物件是大明星的原因,她曾經覺得能和對方安安靜靜地相守一生,就已經是最大的奢求了。

畢竟蘇茉為了那份工作付出了許多心血,謝佻並不會要求她去做什麼放棄的事情,她知道,蘇茉就是為了那行而生的。

而自己只需要默默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守著曾經答應過師父的那個榮譽,就這樣走完一生。

可是路還沒走到一半呢,對方就主動鬆開了她的手,彷彿不願再這樣藏在世人見不到的地方,天然地就無法接受這樣暗無天日的感情,非要走到那日光下。

謝佻於是想著,好吧,黃泉路上也不過是身邊少了一人而已,相差無幾。

她就這樣四處漂泊著,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尋找美食和合心意的徒弟上。

結果兜兜轉轉,徒弟有了,還買一送一,身邊招來了只黏人的大金毛。

曾經想也不曾去想的事情,竟然就擺在了她的跟前。

程悠悠和洛子衿結婚,彷彿在告訴她,其實過的像普通夫妻那樣,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只黏人的金毛甚至還想跟她約好下一世、再下一世……

寂靜的夜裡,謝佻慢慢地出了一口氣,彷彿是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地,做下了一個決定。

同一時刻,她腰間自然地搭過來一條手臂。

已經熟睡的人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起,明明已經陷入沉睡,身體卻還不捨得放開她似的,非要將她圈在懷裡才肯安心。

謝佻無聲地勾了勾唇,抬手輕輕地拍了拍瑛的手背,也跟著闔上眼鏡。

……

次日清晨。

謝佻看著面前熱乎的四色蒸餃,依然冒著熱氣兒的早餐勾動人的食慾,拿起筷子夾起一一隻橙色的蒸餃,拌了胡蘿蔔汁在外皮裡的蒸餃顏色格外喜人,光是看著就讓人迫不及待地想送進口中。

白菜和香菇碎碎地加進了肉餡兒裡,咬開之後透出的香味裡似乎還帶著丁點兒汁液,讓蒸餃變得格外可口。

謝佻吃完筷子上這只,又換著嘗了一枚紫色的,還有一枚青綠色的。

這才抽空說了一句:“一會兒跟我去趟郊區。”

瑛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半晌後點了點頭。

直到跟著謝佻去花店裡挑了些雪白的雛菊,又一路去了郊區,才隱約察覺到這一趟究竟是要去到什麼地方。

墓園。

謝佻在門口登記完,跟身後的金毛一直往前走,兩旁種的松柏是蒼青色,與在此地長眠的魂靈一樣,沉默地在這裡待著。

外界的喧囂好像剎那間就被分隔出很遠,耳旁一時間靜的連風聲都大了許多。

謝佻從未提過她的父母,活得肆意又張揚,彷彿她天生地養,讓人常常會忘記她從未提過自己家庭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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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程悠悠,都沒從她那兒聽過她提過一句父母。

此刻慢慢地往記憶中的那條路走去,謝佻才用那有些漫不經心的語調,開口道:

“我爸媽在我十九的時候沒了,那一年他們去國外旅遊,趕上了飛機失事,遺體都隔了很久才送回來,我差點沒接到。”

“其實我跟師父生活的時間更長點,當時還想著等學成了,給他們做一頓飯吃。”

可惜,這世上有許多人嘗過了食神的手藝,也聽過了食神的傳說,唯獨她的父母,並不知道女兒後來取得了怎樣的成就。

她黑色的眼眸裡劃過幾分悵然若失,卻又很快隨風散去了。

從小她就沒跟著父母長大,等到被接到他們身邊之後,又被匆匆送到了師父的門下,於是就更沒多少時間盡孝了。

夏天坐在父母留下的院子裡,聽見樹上蟬鳴聲時,她時常會想,她的父母在她的人生裡,彷彿這蟬似的,突然地給予了她生命,又突然地離開。

相處的時光是如此短暫。

以至於她在站到那墓碑前,看見相鄰的兩塊石碑上的照片時,都有些陌生的恍惚感。

她很久沒來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是跟蘇茉分手,來這裡跟他們說自己打算去長途旅行的事情。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謝佻將手裡的花放下,看見自己僱來幫忙打掃的人將上面清理的乾乾淨淨,周圍只有零星野花長得匆匆,卻並未有令人見了不高興的雜草。

她站在墓前,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往日裡的張揚不見蹤影,近乎於有些侷促了。

也許是因為這兩人離開的時候,她都還沒找到和父母相處的正確方式,所以總會有些不太熟練的茫然感,然而血脈又始終與沉睡的兩人相連,以至於她這樣的沉默都顯得相當自然。

像是嘴笨的兒女在父母跟前,只目光殷殷地站著,想說許多,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最後嘆氣似的喊了一聲:

“爸,媽。”

她說,我找了一個物件,和之前的不太一樣,這傢伙說想跟我結婚,所以帶來給你們看看,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同不同意。

話匣子打來了之後,她總算找回了尋常時說話的感覺,與墓碑上那個和自己七分相似,時間停止在最美麗那一刻的女人對視著,謝佻驀地笑了一下——

“我還是想再相信一次。”

她說。

“如果這次也不行,我就再回來唄,反正你們也會在這兒看著我,對吧?”

瑛在旁邊很認真地答了一句:

“不會。”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叔叔阿姨。”瑛認真地對用已經相當熟練的中文回道。

謝佻嗤笑一聲:“你這可是在我跟我父母許諾,說了就要做到的。”

明明是長許多歲的人,這會兒倒像是孩子似的。

瑛凝眸看著她,許久之後跟著她揚了揚唇,目光裡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當然。”

她短促而又堅定地應道。

……

謝佻在父母的墓前站了許久,抱著剩下的那一小束花,往後面的那條道走去,站在自己師父的墓前。

這是瑛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培養出華國食神的師父。

謝佻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半蹲著身子,摸了摸墓碑上的字,開口喊了一聲:

“師父。”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後一個字音節有些輕,從齒間抵出來的音顯出幾分親暱。

她稍稍偏了偏頭,往身後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喏,我把欺負你徒孫的人帶來了。”

“上次舉辦的世界美食大賽,她要跟您親愛的徒弟我培養出來的小可愛搶‘食神’稱號,結果兩人打平了。”

“從一開始的每一局都打平,一直到加賽。”

“組委會沒辦法,只能破例,讓她們倆都拿了這個稱號。”

謝佻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卻含著笑意,彷彿在跟自家的大人分享什麼有趣的見聞似的。

瑛看著照片上那個十分慈祥的老太太,聽著身邊人說的話,額前細碎金髮下的那雙碧藍色眼眸裡,浮現出與謝佻一模一樣的笑意。

謝佻將手裡的花往墓前一放,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

“您想把這稱號一直留在華國,以後再想挑戰的人,必須得同時打敗她們倆,難度大了不少,估計在我有生之年都沒人能做到。”

“我算是完成您的心願了吧?”

躺在地下的人無法再回答她的問題,可是謝佻卻想到好久以前,對方重病時看向她的滿是期待的目光。

她笑了一下,又說道:

“哎,這傢伙想跟我結婚,要不等到哪天華國批准了同性婚姻法,我讓她入贅一下,這樣兩個食神就都是華國的了,您看怎麼樣?”

話音落下之後,不知哪兒刮來了一陣涼風,讓最近的那棵松樹枝晃了晃,謝佻半點不怕,臉上的笑容更深許多,連眼尾的淚痣都將她的笑意描摹著延長。

瑛聽到她的話,眼中出現幾分錯愕。

她並不是不知道華國的情況,聽出了謝佻這話還真有要實踐的意思,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那這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所幸這時候,又聽見謝佻問了一句:“嗯?您不同意啊?”

“哎您是不是老覺著每回都是我在欺負人啊?”

瑛:“……”

難道不是嗎!

謝佻半眯著眼睛與那慈祥的老太太對視半晌,妥協道:

“好吧,今天其實是帶她來見一見您和我爸媽,您要是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三秒鐘之後,謝佻笑出聲來,抬手又摸過墓碑上刻下的那個名字,指腹觸到上面刻下的那些凹陷,輕聲說了一句:

“謝了,師父。”

她從墓碑前站起來,對等在身後的人挑了下眉頭:

“我師父都同意了,你不謝謝她一句?”

瑛愣了一下,相當正式地對墓碑鞠了一躬,認真道:“謝謝師父。”

……

十分鐘之後。

她們倆往墓園外走,又是一陣風過,園裡的松柏都跟著搖曳著樹枝,遠遠看去,彷彿在對離開的人們揮手,彷彿長輩們看著小輩離家時,高高揚起的手臂。

謝佻頭也不回地也揮了揮手。

這是她慣有的姿態,乾脆利落,瀟灑自如。

或許她是天生就應了那首詩吧: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她從來只珍惜自己該珍惜的人和事。

瑛跟著她走出許久,腦子裡還在回憶她剛才說的話:“要是我和悠悠都輸了呢?”

那還怎麼讓這個稱號留在華國?

謝佻斜睨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開口道:“那我只能再費點勁兒,去挑戰一下那個當代食神,重新把稱號拿回來了。”

說話間,有淡淡的白霧從口中冒出,又很快消失。

輕描淡寫的,彷彿這世上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謝佻當食神的時候,本就是無人能敵的。

瑛從一開始,便是被她這樣高傲又張狂的姿態吸引住的。

像是喝下一杯在酒窖裡珍藏許久的美酒,淺嘗難罷,越醉越深,又在接下來的每一口中,嚐到比先前更濃烈的風味。

謝佻回完她的問題,隨口問了句:

“明天有空嗎?”

瑛:“嗯?有,還要去哪兒?”

謝佻面無表情地抬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買機票,領證。”

想了想,她又說了一句:“哦,不過你要是也要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再氣一下米切爾,我也是沒意見的。”

瑛抬手抓住她的手,臉上露出個得償所願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接道:

“領證!領完再見!”

反正米切爾肯定從她爸媽那兒早聽說了這件事,什麼時候見都是一樣的。

如此急切的姿態,彷彿生怕謝佻這一秒是心血來潮,下一秒又不耐煩的反悔了似的。

謝佻看她迫不及待到恨不得下一刻就打飛的去機場的樣子,忍俊不禁。

有人曾將她滾燙的熱血放置一旁漸漸冷卻,也有人願意在寒冬時不遠萬里跋涉而來,將她已經冷掉的心捧在手心裡,又重新一點點地捂熱,還生怕被她嫌棄了。

這大抵就是世間所謂的輪迴吧。

上天總會把你缺憾的東西,兜兜轉轉用更好的方式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低頭啃狗糧,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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