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嬌娘慫又甜侯府想接她回去
藍若煙坐下後,錢嬤嬤咬牙忍下脾氣,笑的十分勉強上前。
“小姐終於來了,侯爺是日日都在思念您,這下好了終於能一家團聚了!”
錢嬤嬤自說自話的套近乎,還想靠近藍若煙被盈春伸手攔在五步之外。
“嬤嬤請自重。”
“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你是什麼身份也敢攔我?”
錢嬤嬤氣呼呼的指著盈春面目猙獰言詞狠戾,她好歹出身傅伯候府,是有爵位的人家的嬤嬤。
就是日後藍若煙回了侯府,見到她也得看在侯爺的面子上對她客客氣氣。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給自己臉色看?反了天了這是。
藍若煙輕笑著揮手讓盈春下去,估計這個錢嬤嬤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跑來這兒了吧。
難道以為侯府開恩接她回家,她就會感激涕零的接受?
“錢嬤嬤最好說話也謹慎些,既然知道打狗要看主人的道理,自己怎麼反倒不適用了呢?”
藍若煙這一開口,錢嬤嬤立馬禁聲。
她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全然不管錢嬤嬤如何自處,在她的地盤還想耀武揚威的欺負她的丫鬟。
這侯府的嬤嬤怕是這麼多年都白長了,出門半點腦子都不帶的嗎?
過了好一會,錢嬤嬤臉色從青紅交錯到漸漸發白,藍若煙這才緩緩開口。
“不知侯爺此番接我回去,是以什麼名義?”
錢嬤嬤被她問的話弄得一愣,什麼什麼名義?接自己的親生女兒回家還需要名義嗎?
藍若煙看她表情就知道是沒聽懂,好心的再說的直白點。
“侯府若是以嫡女千金的名義接我回去,那我就勉為其難和嬤嬤走一遭,回家看看我爹近來身體如何。”
藍若煙彷彿話家常一樣的口氣,錢嬤嬤確是驚嚇的不小,心裡想的什麼幾乎都擺在了臉上。
“怎麼,嬤嬤來的時候,我爹沒仔細交代你嗎?我娘本就是侯府的原配夫人,我這個嫡女身份名正言順的很,難道這也有為難之處?”
錢嬤嬤確是為難,來之前,夫人囑咐她儘量不要給藍若煙好臉色看,讓她還沒進門就先吃吃下馬威。
日後回了府也好被他們拿捏。
結果這一來,沒給對方下馬威,自己反倒被逼的說不出話。
她要是說侯爺沒吩咐,萬一小姐不願意跟她回去,侯爺肯定會怪罪她。
思來想去,錢嬤嬤最終還是做了取捨。
侯夫人再怎麼厲害,侯府到底還是聽侯爺的,而且藍若煙說的本來就是實事。
這一年,侯爺雖然把夫人扶正了,重新立了二小姐為嫡女,可大小姐的名字也從來沒從族譜上劃掉過。
就算她自作主張答應了,這也是為了順利帶大小姐回侯府,相信侯爺一定不會怪罪她的。
想通後,錢嬤嬤立馬綻開笑臉,“大小姐這說的是哪裡的話,侯爺當然吩咐了,您是侯府嫡女的身份可從來沒變過,侯爺心裡疼您,動誰也不會動您的身份。”
藍若煙聽著這話覺得頗為好笑。
心裡疼她?若是真的疼她,這都一年了,自己也從未隱瞞過行蹤。
她不相信她那個侯爺爹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好,既然嬤嬤這麼信誓旦旦的保證了,那我希望回去後,侯府是真的只有我一個嫡女。”
她直勾勾的盯著錢嬤嬤,臉色異常認真,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該有的,這麼有壓迫感。
錢嬤嬤幾乎大氣也不敢出,差沒哭出來了。
一個嫡女?那,二小姐怎麼辦?
不信,她的先一步派人回京城給侯爺傳話才行。
“大小姐放心,一定一定,只有您一個。”
不管如何,先答應下來再說。
然後她以家當太多要慢慢收拾為由,讓錢嬤嬤等她幾天。
來之前,侯府那邊只知道大小姐改名叫藍若煙攀上了驃騎大將軍這個高枝。
未曾想她會生活的這麼富有,住的這個宅子簡直比侯府都豪華,不!只怕侯府是連這宅子的一半都比不上!
如此金尊玉貴的養著,看言行舉止也不像從前那般唯唯諾諾,彷彿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
藍若煙走後,錢嬤嬤美滋滋的靜等著來人領他們住下,想想這麼好的宅子,她也能住上一回,這趟禹州是沒白跑。
可等了好一會,丫鬟把炭盆茶具全都扯完了,也沒見人來領路。
錢嬤嬤沉著臉色拉住一個小丫頭問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下賤奴婢,眼睛都是瞎的嗎?我們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半天了,不知道先讓人給我們領路,讓我們住下?”
小丫頭被錢嬤嬤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哆哆嗦嗦的告訴她,“可,夫人和趙管家都沒吩咐留你們住下啊,並沒準備客房。”
“什麼?”錢嬤嬤瞪大了眼,滿臉不可思議。
別人也不留他們住,錢嬤嬤也不敢立馬甩頭返京。
侯爺還等著她把大小姐早日帶回去呢,無奈之下,錢嬤嬤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在藍若煙這裡撒潑。
她算是看出來了,大小姐早就和往常不一樣了。
萬一她說不走,她更加沒法對侯爺交代。
想了想後,錢嬤嬤咬咬牙帶著十幾個人去外頭住客棧。
只是他們這次過來,侯府沒給太多盤纏,住個幾日當然是沒問題的。
可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大小姐心裡怕是存著氣的,這回京的路能不能走得安穩還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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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嬤嬤走後,藍若煙的院子裡。
眾人都非常詫異的圍著藍若煙,尤其是戴青芬。
“夫人竟是傅伯候家的千金?那為何一直流落在外?”
她知道深宅大院裡一向爭鬥多,可藍若煙若是侯府的嫡女千金,卻淪落到被人肆意買賣的地步。
可想而知中間是經歷了多黑暗多殘酷的手段,戴青芬不由自主的心疼起她。
藍若煙卻是沒大所謂,依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回來就拿起零食,我在炕上開始吃。
“都以前的事了,我既不打算回去自然就懶得提。堂堂侯府嫡女被妾室和她女兒賣到窮鄉僻壤,這也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沒必要見人就說吧。”
她越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大家就越是覺得以前一定過得很心酸,不但沒被她的態度影響,反而更加心疼起藍若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