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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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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40、第 40 章

胡縣令心思極快的轉動著, 一邊真誠的謝過馬縣丞的提醒之德。一時間, 胡縣令、馬縣丞二人相談甚歡,馬縣丞一再的向胡縣令表忠心, 表示會為胡縣令鞍前馬後, 胡縣令也表示自己很欣賞馬縣丞這個屬下, 如果一旦高升,必定會極力舉薦他為風白縣令的。

送走馬縣丞後, 胡縣令立即將管家魏才叫過來,讓他將前兩天有人跟他說潘成的事兒, 再細細的說一遍。

於是魏才就將之前有人傳給他的話, 再說了一遍;末了,還特別說道:“老爺,那前來傳話的人, 是林家的人。”

胡縣令聽了, 眼一縮:“哦,林家的人,哪個林家的人?”

魏才說道:“就是紫利縣林盛的大兒子林明的伴當。”

胡縣令一聽, 當即瞪眼低吼道:“那你當日怎麼不跟我講是林家來人傳話的?現在才說。說, 收了林家多少銀子?!”

魏才見老爺發怒, 趕緊賠罪道:“那哪能呢?我怎麼會收林家的銀子?我先前是想著事兒不大,才沒說是林家來人傳的話兒。這不, 昨天書院那事兒,我聽了一耳朵,再加上今兒個馬縣丞也來了, 老爺又叫我過來問起前面的事兒,我才覺得事兒大了,要好好兒跟老爺講講才是。”

胡縣令聽了魏才的話,鼻子哼了下道:“哼哼,你少哄我,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嗎?哼哼,這林明也是大膽,竟敢來利用本官。”

見自家老爺這樣說,魏才趕緊道:“老爺,那,我們不理林家的人就是了。要不要我找人去申飭林明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亂生事端?”

胡縣令聽了,一揮手道:“你懂什麼。這是兒就要林明鬧鬧才好,這潘成一個秀才功名的人竟然跟我平起平坐這麼多年,想想就心氣兒不順的很。這次竟還敢跟我搶通判的位子。我必得打消他這個妄想才是。那林家要對付潘成,你不要阻攔,必要時,也要推一把才是。”

接著胡縣令又吩咐了魏才一些事兒,還叮囑他這兩天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做事,一有什麼都要報過來。魏才連連答是。

這邊胡縣令主僕倆在商議,那邊宗澤這邊也在將行李打包好,準備離開書院。

錢永濟也在旁幫忙卷好被褥,收拾東西。又幫著宗澤將東西扛出書院,一路上,錢永濟就不停的寬宗澤的心,又絮絮叨叨的叮囑宗澤路上要小心。

說完這些,還是欲言又止,宗澤見他好像還有話沒說完一樣,就問道:“師兄,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麼?”

錢永濟張張嘴又閉上,還是沒說出來,一直走到書院門口,宗澤見到大舅林明的伴當林祿兒在那兒等著,於是趕緊招呼一聲:“祿兒哥,你來了。”

見有人在那等著宗澤,錢永濟知道再不說就更不好說了。趕緊放下扛在肩上的樟木箱子,從懷裡掏了個東西出來,飛快的塞到宗澤手裡:“這個,你幫我給你大姐。你,你,告訴她,不要擔心,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說完,就像有鬼攆他一樣,飛快的往書院裡跑去,邊跑邊說道:“有人來接你了,我就不送了,你路上小心啊。”話音剛落,又住了腳,走了回來,又扛起地上的箱子,將宗澤送到林祿兒面前。

細細的問過林祿兒的來歷,知道是宗澤大舅的伴當也就放心了,然後,又絮叨了半天,請林祿兒在路上將宗澤照應好。

宗澤看他耽誤了不少時候了,再不回書院,恐怕先生要罰了,於是催他快回去上課,他這才離去。

錢永濟走後,林祿兒扛起地上的箱子,又搶過宗澤背上的行李說道:“陳少爺,我來吧。”

林祿兒人高馬大的,讓他背背行李還是使得的,宗澤也不矯情,爽快的將行李給了他背。自己拎著書箱跟雜物走著。

林祿兒背過行李,帶著宗澤往縣城的車馬行走去,邊走邊說道:“陳少爺,你這次去我們老爺處,有沒有跟姑爺他們講過,需要小的現在帶信給姑爺他們麼?”

宗澤道:“這事兒我已經跟舅舅說過了,現在想來舅舅已經將信給到我爹了,不用再特意去說一次的。反正過不了多久,我爹孃他們也會來紫利縣的。”

聽得宗澤這樣說,林祿兒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宗澤卻是問起:“祿兒哥,你來風白縣也好幾天了,可有將話傳到胡縣令那兒?”

林祿兒道:“早兩天就傳到了,我託人找到了胡縣令的管家魏才,直接將話傳到他那兒去了。想來,這會兒胡縣令也該猜到昨天書院外鬧事兒是怎麼回事了。”

宗澤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魏才這麼爽快的就傳話啊,沒問你要點好處?”

聽說這個,林祿兒聲音都高了起來:“那些傢伙,蚊子腿上都想刮點肉下來的,怎麼可能不要好處。我一再說,這事關他們老爺前程的事兒,那家夥還拿喬,最後,我掏了十兩銀子,才讓那家夥答應將話傳到他們老爺耳朵裡。”

宗澤聽了,笑道:“嗯,這些傢伙都難纏的很,知道我們有求於他的多,不亮點好處,恐怕是不做事的。”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來了車馬行,風白縣城去到紫利縣有一段官路,可以坐二十裡地的馬車,林祿兒一早就僱上了馬車,帶著宗澤就往紫利縣進發。

現在已是五月,沿途的景色頗是不錯。這條官道沿著河岸走的,一邊的山坡綠意盎然,一邊的河水潺潺,太陽映照的波光粼粼,霎是好看。宗澤久在書院,好久沒出來望風了。看得津津有味。

馬車走到藺河鄉了,有一段路特別狹窄,河流跟山坡將官道夾在中間,將將只夠一輛馬車行走的。

這截路大概有半里多路,趕車的曹把式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道:“這路太窄了,只望對面不要過來車,不然,我得退半里地的。走到前面關口就好,那邊的路寬一點。”邊說邊加快速度往前趕去。

馬上快走到前面的關口時,迎面來了一輛馬車。這下兩個馬車對上了,都走不了了。曹把式賠笑著對對面趕車的車把式說道:“老哥,我這後面不好退,你好退一點,請你往後退一退吧。”

對面的車把式還沒答話呢,裡面一個老婦探出頭來:“放你娘的屁,你不好退,我們就好退了?你快些退開,老孃還要趕路呢。”

本著出門在外要逢人讓三分的禮兒,退退也沒什麼。可是,他們這一退要退出半里多路去了;一邊是河,一邊是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退到河裡去,這退的難度也太大了些,曹把式有點為難了。

想著對方剛過關口,於是開口央道:“這位大嬸兒,我們這往後要退好遠呢,確實難了點兒,還請行個方便。”

曹把式好話說了一籮筐,那老婦只是不許。大家一時就僵住了。曹把式見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想著,那就自家往後退去吧。

正準備退時,那邊來了幾個人,那老婦見到來的人,原本就不小的氣焰更是高漲,大聲叫著:“虎兒,你們來了,快來給我教訓教訓這沒教招的,看到我一個老人家還不肯讓道兒。”

那幾個男的聽了這老婦的話,立時就走了過來,嚇得那曹把式趕緊賠笑:“大兄弟們,誤會誤會,我這正準備往後退呢。驚擾到各位實在不該,還請見諒。眾位請回吧,我這就走,這就走。”

那為首的男子卻是不依:“我看你在這兒堵了我家老太太半天了,現在看到我們來了就想走,可沒那麼輕省。”

曹把式見事不妙,趕緊對那老婦賠罪道:“大嬸兒,剛才小的可真不是不讓,是不好讓,您老可別生氣,我這就退這就退。”

“賊囚日的,現在才讓,晚了,老婆子今天都被你氣出毛病了,你想就這樣走,那可不行。留點湯藥錢再走吧。”那老婦不依不饒道。

曹把式無法,只得連連抱拳說好話賠罪,這些人只是不許走,要賠錢。

曹把式無法,看來今天不破點財那是別想走了,想了想,就依照那老婆子的,賠點湯藥錢算球了。看今天拿公子,能用的起下人,大不了,自己到時說點好話,央他多給你文車馬錢好了。

於是,曹把式就從懷裡摸出一大把錢,約莫有二十來文錢遞了過去,誰知卻被為首的那漢子一把拍到了地上:“你打發叫花子呢,就這點錢也夠湯藥錢的?!趕緊的,拿一兩銀子過來,不然,今兒個你恐怕不大好走了。”

曹把式一聽,娘的,這群人真敢說,一兩銀子,那是萬萬拿不出來的,趕緊又是一陣說好話。

見這群人將曹把式擠兌的不行了,宗澤幾次都想開口說公道話,都被林祿兒攔下了。林祿兒可是認出了打頭之人。

打頭之人是刁虎,林祿兒知道刁虎對宗澤是不懷好意的,這傢伙見過宗澤,可不能讓他看見了。於是就輕聲對宗澤說道:“不要露面,這人是孫桂的舅舅刁虎,他認識我跟你,要是看到是我們,估計更麻煩,更難善了。今天情勢於我們不利,小心他藉機發作。”

宗澤聽了林祿兒的話,心知有理。刁虎這群人明顯潑皮一樣,正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請,對他們這群渾人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他們這邊加上自己也才兩個人,去了估計也無濟於事。

那怎麼辦,就等在這裡呀,等在這裡遲早要被刁虎他們發現的。

宗澤偷偷掀開簾子向外看了一下,眼神轉了一圈,看到看熱鬧的人已是圍了一圈兒,其中有個半大的小子,剛好跟宗澤的眼神對上了,宗澤正要移開眼神,忽想到一件事兒,連忙對那小子招招手。

那小子見走到馬車邊,問宗澤道:“你叫我幹嘛?”

宗澤輕聲問道:“小兄弟你們這裡叫什麼地方?你們這兒大姓是什麼?族長是誰,你知道麼?”

那小子一聽,笑道:“你們是外鄉人哪?我們這兒是藺河鄉。我們這兒的人大多姓孫。族長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大太爺呢。”

宗澤一聽,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這真是太好了。於是宗澤道:“這位小兄弟,麻煩你幫忙去將你們族長請來一下。你看,現在這情形多傷你們孫家的面子啊,別人會說你們孫家仗著人多欺負人呢。我們說是說不聽的,只能你們族長出面了。你說是不是?”

見這小子被自己說的動心了,宗澤又拿出十來個錢來:“小兄弟,這裡有十來文錢,你拿去買點糖吃。麻煩跑快點去找你們族長啊。”

那小子眉開眼笑的接過錢,保證道:“你放心,我跑的快的很,我這就去將我大太爺叫來。”說完,就跑走了。

這邊曹把式還被刁虎跟那老婦糾纏著,老婦一行人罵了這半天也還沒過癮,見這車把式又不肯給他們想要的錢;那老婦就跑到宗澤他們的馬車跟前:“賊囚日的,這車上沒人哪,裝什麼死,竟敢讓老孃我給你們讓路。湯藥錢那車把式出不起,你們坐車的人還出不起嘛。還不下來,看我不把你的馬車掀翻。”

宗澤一看,得了,人都打上門了,不露面那是不行了。

宗澤跟林祿兒跳下車來,本著先禮後兵的禮,宗澤他們先對著老婦作了揖:“晚輩見過老太太,給老太太請安了。”

那老婦一聽,破口大罵:“安?安你娘的球啊。老孃都被你們氣出毛病來了,還安啥子安?”

他們這邊的動靜一起,圍著曹把式的人走了過來。

刁虎走過來一看,喲,熟人哪,當即不懷好意的笑道:“呵,這不是林祿兒嗎?怎麼不在你家主子面前伺候,跑這兒來了?”

不等林祿兒回答,刁虎又對著宗澤奚落道:“嘖嘖,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陳家溝的神童啊,怎麼,在學堂混不下去了,被了趕了出來了?哈哈,一個官奴之子也想考科舉?哈哈……”

林祿兒聽到刁虎這話,氣的不行,準備好好的懟兩句的,宗澤見狀,連忙拉住了他,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自己在人家地盤上,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利的好。

林祿兒也想到了這點,見宗澤扯他,也就不再言語。

他們不言語,那老婦倒是說話了:“咦,你就是那個老跟我孫兒爭搶的陳宗澤?你這樣子是被趕出書院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原來,這老婦竟然是孫桂的奶奶,也是刁虎的姑姑。孫老婆子奚落完宗澤,忽的心中一動,這陳宗澤只是被趕出來了,萬一哪天他又回去了呢。不行,還是給孫子除掉這個禍害的好。

想到這兒,孫婆子對刁虎一使眼色,刁虎也意會了過來,是啊,趁今天人多,將陳宗澤廢掉。反正後面要鬧起來,就說人多打架,不小心推到的,不是有意的。

這兒到處都是陡坡,將陳宗澤一個娃兒丟下去,不死也得殘,這樣正好。

刁虎就朝宗澤這邊走來,見刁虎的表情很是不懷好意,林祿兒趕緊護住宗澤,大喝道:“刁虎,你想幹什麼?”

刁虎撲過來跟林祿兒打成一團。見這邊打架,跟刁虎一同來的人也上前助拳,林祿兒雖跟著林明這些年走南闖北的,還算能打,但是也抵不住別人人多啊,很快就落了下風。

刁虎見有人幫忙纏著林祿兒,就趁亂走向了宗澤。宗澤見刁虎著居心不良的樣子,趕緊往圍觀的人群裡鑽去,旁邊有那老成人也看不過去了:“我說刁虎,你們打架就打架,幹啥對一個娃娃下手,這樣也太不像話了。”

刁虎原本是想趁亂下手的,誰知這陳宗澤如此刁滑,鑽到人群裡去了。這下可不大好下手,這麼多人看著的呢。但是還是有點不死心,就想將宗澤往打架的地兒趕去。宗澤哪肯,就在人群中鑽,有那心好之人也護著他,一時刁虎還很難得逞。

宗澤到底年小,轉了幾圈,眼看就要被刁虎抓住了。

刁虎正獰笑著說道:“臭小子,看你往哪兒跑。”

這時,有人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在做什麼,都給我住手!”

見到來人,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原來是孫家的族長到了。族長還是很有威嚴的,他一到,眾人都趕緊住手了。

孫族長來了後,問清了緣由,作為一族之長,肚量跟眼界還是有一些的;今天這事兒,明顯是自家這邊不佔理,可不能再由著他們歪纏了下去,沒得敗壞孫家在外的名聲。

於是,孫族長就讓宗澤他們馬上走,讓孫婆子的馬車退回去。要快快的結束這一樁鬧劇。

宗澤見來個明事理的,好極了,可以講道理了,今天別的都好說,可是刁虎用心險惡,不能不提,於是宗澤對著孫族長道:“多謝老前輩公道明理,但是有一事,晚輩卻是要說的。大家有誤會打打架沒什麼的,可是這刁虎卻甚是惡毒,剛才一直想對晚輩下毒手。”

說著宗澤又一指孫婆子道:“方才刁虎要對我下毒手,這婆婆不但不阻攔,還在旁煽風點火,用心實在過惡了些,還請老族長主持公道。如此險惡之人,在您家門之中,實在不是家門之福啊。”

孫族長一聽,心中一驚,眼神嚴厲的掃了孫婆子一眼道:“你今天不要出去了,跟我去吧。”

孫婆子哪裡肯依,當即大罵宗澤,說他胡說八道,又對族長說,自己今天帶兒媳婦去走親戚的,不能不去。

孫族長臉沉了下去,這婆子可惡,竟然敢在眾人面前下自己的面子,也懶得跟她廢話,就示意旁邊的人將孫婆子帶回去。

見族長要硬拖自己走,那孫婆子揮舞著手道:“孫癩子,你這狼心狗肺的。要不是我家那口子,你能坐上族長的位子?現在見我們在衙門裡沒人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想到年,我兒在衙門裡做班頭時,你那舔著臉的樣子,我都替你害羞。”

孫婆子這一通亂喊,只把他們族長氣的臉色鐵青,只叫人趕緊將那老婆子拖回去。有那平日早就看不慣孫婆子的人嘲笑道:“哎呀,你真是不知斤兩,你還當時你兒子做衙役那會兒啊,你兒子墳頭的草都長了老高了,你還惦記著當年的威風。今天莫再叫喚了,趕緊回去跪祠堂去吧。”

宗澤說完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他們說話,好傢伙,聽到了這麼勁爆的訊息。太好了,原來孫桂家裡有人做衙役,皂吏之後不能參加科考的,孫桂這陰險之人必得斷了他的後路才是。

宗澤也顧不上客套了,自己聽到這麼要命的訊息,那刁虎現在是被人纏住了,等他回過神來,自己恐怕不好走了。於是,待那邊的馬車退回去後,宗澤也不再跟孫族長客套了,趕緊麻溜的走了。

待刁虎醒過神來,宗澤已是走了好遠。刁虎本想努力一把去追上的,可卻被孫家族人撮住了,不好走,只把刁虎氣得只跳腳。

宗澤知道了如此重要的訊息,趕緊連番趕路,因著在路上的這一番耽擱,天黑前還在路上,只得找了一戶農戶歇下。第二日中午才趕到紫利縣城,林祿兒直接將宗澤帶到南池巷的林家宅子。

林明剛好在家,看到宗澤到了,高興的連聲問是不是餓了,又催家裡的老蒼頭趕緊去買飯回來。

宗澤跟舅舅說了兩句話後,好奇的問道:“大舅,你在縣城買的有房子啊,我還以為是要回獅子莊的老宅的。”

林明笑道:“老宅回不去了,早就被人住了。這個房子是我早些年偷偷回來買的,用的是鄭叔的名字。我就想著有著一日回來了,有個落腳的地方。”

甥舅兩人熱熱鬧鬧的說了會話,都默契的沒提那些糟心的事兒,等吃完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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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老蒼頭將飯菜買回來了。就三個人吃飯而已,就不用分什麼尊卑了。叫林祿兒也上桌一起吃。

宗澤趕路也餓了,毫不客氣的刨了兩大碗飯,方才放下碗來。

吃罷飯,老蒼頭上了茶來,宗澤三人才認真說起話來。

當聽得宗澤說起在路上遇到刁虎的險境,林明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刁虎也太歹毒了,竟然想下毒手?”

宗澤搖搖手道:“舅舅先別生氣,侄兒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舅舅講呢。我在書院裡有個叫孫桂的同窗,舅舅是早就知道的。昨天我們懟上的老婦人就是孫桂的奶奶,她親口說了,她有兒子做過衙役。”

林明聽了一頓:“她家有人做過衙役,那她孫子還想進學考科舉?”

宗澤答道:“誰說不是。這其中必有貓膩。舅舅,你去幫忙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明道:“嗯,這事是要好好查查,這刁虎如此惡毒,孫桂也是心思不正的很,如果查出什麼,正好藉此機會治治他們。”

宗澤道:“正是,孫桂心術不正,觀他家裡人,也都是得勢就想欺壓人的不良之人,這樣的人要是科舉出仕了,那老百姓還怎樣活命啊,所以必得釜底抽薪,絕了後患才是。”

說到這裡,宗澤又提醒道:“哦,還有,這孫家跟我們風白縣城的錢主簿有親,舅舅可多向這個方向查才好。”林明點頭表示明了。

說完要緊事,甥舅兩人又說起家中諸事了。

林明道:“你二舅昨兒個來信,已經到白水了,白水到這兒估計也就三天腳程的。”

宗澤高興的道:“二舅舅也快到了?真是太好了,宗澤可想見到二舅舅了。”

林明見到宗澤難得的漏出孩子氣,也眯著眼睛笑道:“不急,不急,橫豎還有兩天你就能見到了。哦,對了,你來我這兒的事兒,我已經跟你爹透過氣了,你爹想來也已經知道了。昨兒個,我讓人去陳家溝傳信,請你爹孃回來一趟,要好好給你外祖起起墳。”

想到外祖橫死,宗澤也有點默然了,是啊,是的好好修修墳,告慰二老,兒孫無恙。

知道宗澤趕路辛苦,林明見話說的也差不多了,就催宗澤去歇一覺。

然後就對著林祿兒吩咐道:“宗澤說的孫桂的事兒。今天你就在家好好歇歇,明兒個再跑一趟風白縣,也別怕花錢。宗澤不是說了,那風白縣的馬成洪跟錢真建不是在爭風白縣令嗎。你這次去說這事兒,也不要找別人,直接去找馬成洪好了。”林祿兒答應著去了。

等他們走後,林明在家處理些信件。這時,老蒼頭來進來報說:“老爺,門外有人要見您,說是您託他的事兒有訊息了。”

林明一聽,立即說道:“快讓他進來,將他帶到書房。”

很快,一個很是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中年人進到了林明的書房。

兩人也不多做言語,那人開門見山道:“林爺,你託我打聽的人我已經打聽到了,那人也沒走遠,就在離城五十裡地的沙河莊,不過,已經改名換姓了,現在不叫劉成,叫肖樹。”說完,將寫好的具體地址給了林明。

林明接過,細細的看了遍,遞了一錠銀子給他。來人接過銀子,謝過後走了出去。

那人走後,本著宜早不宜遲的理兒,林明就打算明天就去趟沙河莊。

因著明天要去沙河莊,林明立馬出門去到車馬行,僱了一輛馬車,不要車把式,自己趕車。

安排妥當後,回到家,林祿兒已經醒來。

見林明從外面進來,林祿兒隨口問了問。當得知,林明明天要獨自見一個要緊的人,林祿兒很不放心。跟了林明這麼多年,對林家的事也多有瞭解,能讓林明此時說出是要緊事的事,肯定跟林家當年的事兒有關。

林明一個人獨自前去,那得多危險。萬一有個什麼不好,恐怕難以周全。要知道,自從林明回來,這縣城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

林祿兒擔心的事,其實林明也想過,今天僱車馬時,他就想過,是不是再僱個人一起去。可是明天要見的這個人十分要緊,也不大好讓別人知道,所以就沒僱人。

可林祿兒說的也在理。林明有點躊躇了。

要不,帶林祿兒一起去?可是林祿兒明天要去風白縣,那邊的事兒也是要趕緊,要不然拖久了,那邊將尾巴都掃好了,就不好下手了。

林明有點為難了。正在這時,宗澤也起來了。見到舅舅臉色很是糾結,於是問了起來。

當聽得舅舅的為難,宗澤道:“舅舅,反正我也無事,就讓我回一趟風白縣好了。而且,我跟馬縣丞的公子馬建也很熟,去了還免得託人,更少了好多關節。”

林明聽了,連忙搖頭道:“話雖如此,可是路途遙遠,你一個人回去我可是不放心的。”

宗澤笑道:“這有什麼,給我僱個精壯的小夥子一起走不就好了。”

林明還是不放心:“你回去的路,如走大路,那必須要經過藺河鄉的。上次你們在那兒遇險,好不容易才脫身的,萬一這次,人等在那兒報復你們呢。”

宗澤聽到這個,想了想,說道:“舅舅擔憂的事兒,我想了想,不大可能。畢竟,想致我們於死地的只是刁虎。而刁虎畢竟是外姓之人,上次的事兒鬧的那麼大,想來,孫家族長也是知道刁虎想下毒手的事了,他不會留著刁虎在他們地兒作怪,給他們孫家招禍的。”

不等林明答話,宗澤接著道:“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孫家那老太太想報復,她也不可能蹲在那關口,一個個查驗過往馬車吧。”

林明被說服了,真個安排宗澤回風白縣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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