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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

98、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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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98、第 98 章

宗澤辭別周老先生, 跟著來人到了金洲渡口。

最靠近渡口的都是客船。因木排佔的面積很大, 他們就停在比較遠點的地方。馬建見宗澤來了,抓著他上了艘小船, 讓人劃到木排跟前。

到了近前, 只見放排的工人正熱火朝天的將幾個木排綁在一起。

這次跟著放排的有宗澤二哥陳宗青。看著宗澤他們來了, 陳宗青就高聲招呼著他們。

宗澤問道:“二哥,你們這是幹嘛呢?是要將木排綁在一起?”

陳宗青道:“是要綁在一起。大道河口往上的河道比較窄, 水流也急,所以木排不能大, 都是橫五根豎五根的綁成一個, 然後單獨一個個放下來的,現在到漢江了,水面寬, 可以連成一片往下放了。所以要綁在一起。”

宗澤明白了, 又問道:“哦,我看到這兒有五個,是將這五個綁在一起就可以了?明天就能走了麼?”

陳宗青道:“是的, 劉把頭說了, 第一次跑, 水道還不是很熟,所以先少放點, 等以後水道熟了,再一次放個十來個。明天我們這一排先走,後面康把頭他們放的木排, 說不定明天下午也能到這兒了。”

陳宗青說到這兒,就靠了過來:“宗澤,將船划過來點,我要上岸買點氈子油布啥的。”

宗澤將他接上船,問道:“你要這些東西是防著下雨啊。”

陳宗青道:“不光是這個,下雨在外面放排的有蓑衣,有沒有這個油布也沒事。主要是我們要在排上呆好幾天的,沒個遮擋可不行,這十來個人總要換著睡睡覺啥的。還有下雨天做飯也得遮擋一下才行的。”

宗澤明白了,也更是對排工的辛苦更有了一層體會。不過,有體會是有體會,可要讓宗澤聖母的覺得內疚啥的,那也說不上來。時下人掙錢不易,就算現在宗澤同情他們,還有很多人羨慕他們能掙錢呢。因此,不必過意不去,只不過是各人生活不同而已。

陳宗青買好東西到排上時,劉把頭他們已經將木排綁好,還在排中搭了個小房子模樣的架子起來了。

陳宗青將氈子油布遞過去,他們就麻利的將油布搭好到架子上,然後在頂上壓了一塊平整的厚石瓦,再將四周落地一綁,一個簡易的小房子就搭好了。

見他們都弄完了後,宗澤招呼他們上岸吃飯,也有踐行酒之意。劉把頭留了一個人在排上照看,其他一行人跟宗澤到了渡口不遠處的一個小飯館。

對於這樣小而簡陋的飯館,馬建頗是嫌棄,不過,他還知道顧顧宗澤的面子;馬建將宗澤拉到一邊悄聲道:“這金洲府有好些個大酒樓,我們今天也算是踐行,取個旗開得勝之意,幹嘛不請得吃好點。跑到這小館子來吃飯?你要是沒錢,這錢我來出好了。”

宗澤悄聲回道:“你知道什麼,他們都是些平民老百姓,從來沒去過那些大酒樓,你帶他們去,他們不自在不說。最主要的是,那些大酒樓裡的飯菜精緻是精緻,但量不足啊,說不得到時他們講禮都肯怎麼動筷子的,可不彆扭麼?請他們吃飯,就講究個實在。在這種小飯館大盤吃肉,大碗喝酒。這才爽快。”

馬建一聽,宗澤說的也算有理,於是,也不再言語了。

一群十好幾個人進得店內,掌櫃的點頭哈腰迎出來:“客官裡面請。客官要點些什麼?”

宗澤讓了一圈,請大家點。劉把頭他們都客氣的道:“隨便,隨便。你看著點。”見狀,宗澤也不推辭,於是就一氣兒點了扣肉、紅燒肉、粉蒸肉、幹煎肉、豬頭肉、爆炒豬肝啥的都是一式兩份兒,就連湯菜點的都是豬肉燉粉條。還特別交代,都要大份兒的。

今天人多,就坐了兩桌,菜上來了後,宗澤率先舉杯敬酒:“叔叔伯伯們此去辛苦了,宗澤在此敬大家一杯,預祝此次一切平安順利。”

劉把頭他們紛紛舉杯道:“順利,順利,這次一定萬事順利。多謝秀才公了。”祝完酒,大家一仰脖,都爽快的喝了這杯酒。

這酒不是宗澤他們平日喝的西鳳酒、汾酒啥的,這完完全全的就是土法釀製的燒刀子。一口下去,宗澤辣的只皺眉頭,怪不得叫燒刀子呢,喝到喉嚨裡真像刀子割一樣。

宗澤還好點,到底咽下去了。馬建卻是從未喝過這種燒刀子,毫無準備,喝得太急了,當即掐著脖子狂咳了起來。

劉把頭他們只笑道:“馬公子,秀才公,你們沒喝過這酒,意思一杯就行了。我們喝我們的,你們多吃菜。”這燒刀子宗澤真覺得自己喝不了,聽到他們這樣說,宗澤也不逞強,笑著謝過他們的好意,真個不再敬了。馬建更不敢逞這個強,聽到這話,趕緊放下酒杯不喝了。

果然如宗澤所料,劉把頭他們在這裡吃喝很是盡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了幾杯後就開始伸出手來划拳了,只聽一片響徹屋子的划拳聲兒“好啊,好啊,哥倆好啊。五魁首啊”,“三星照啊”,“六六順啊”,“四季財啊”,大家越劃越起勁兒,聲音也越來越大。

對這鬨鬧的聲音,店主卻是不加阻攔,高興的不得了,聲音熱鬧好啊,說明自家生意紅火啊。

這頓飯,只吃到天快黑了,大家才盡興散去。臨走前,宗澤還特意讓店家再做了兩個肉菜用荷葉油紙包好,然後又要了一小罈子酒拎上,讓人帶給留在排上看排的那個人吃。

見眾人回排上,宗澤邀請陳宗青一起去驛站歇一晚。陳宗青只是不肯,這是他第一次帶隊出來做事,可不得跟人風雨同舟麼,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吃不了苦,平白看低了去。

見二哥很堅持,宗澤想想,也是,二哥如果跟自己一起走了,是有點不像話,於是也不再堅持,就由得他回排上去了。

宗澤跟馬建回到驛站,也趕緊收拾了行李,明日一大早就要出發了。

第二天一大早,宗澤他們趕到渡口時,陳宗青他們也準備好了,正準備放排呢。

看到宗澤他們,招呼一聲,在水上放了一掛爆竹就開發了。

宗澤馬建他們也登上官船,跟著一起走了。剛剛起步,船行都不快。

宗澤看到,木排起步非常艱難,工人們拿這長槳使勁撐著,將方位擺正後,方才一起吆著號子往前劃去,木排前中後各四人,前後都有人緊張的盯著,看有沒有船行來,以方便避讓。

官船可比木排快多了,很快,宗澤他們都看不到木排了。

看著兩邊的青山,再看看江水的景緻,宗澤是十分的愜意。

船上的飯食,宗澤也很新鮮,船上的菜不多,大多是就地取材的魚,船孃做的也不精緻,可大約是因為是初次遠遊的緣故,宗澤總覺得吃的香甜無比,跟好菜好飯相比也不遑多讓。

就連馬建這個公子哥兒也覺得特別有趣味,渾身上下透著股長大成人獨立立業的得意勁兒。

船行了兩天左右,漸漸的兩岸不見青山,而開始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土坡;再行大半天,只見漢江兩岸出現了大片的稻田,遠遠望去,黃燦燦的一片,看著喜人的緊,宗澤心道,看來,滄浪快到了。

果然,馬建也走到船頭對宗澤說道:“再行個半天,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到滄浪了。”

到了滄浪,這次跟馬建一起來的馬管家,熟門熟路的將他們帶到昇平客棧住下。安頓好後,宗澤趕緊讓馬管家安排人,將馬縣令的名帖拿到江府去投遞,並特別交代,同學陳宗澤也一起來了,明日想上門拜訪。

安排好這些,宗澤看時候還早,就拉著馬建出門逛去了。

滄浪是個大城,幾條大河都彙集在這裡。水路通達,南來北往的商人也很多。所以,街面也很繁華,南地北地的貨物都有,人們操著不同的口音在這兒共存著。

當然了,秦樓楚館也不少,宗澤跟馬建逛著逛著就不小心逛到一條格外熱鬧的街上去了。在外走著,兩邊都是絲竹彈唱,女子嬌笑之聲。馬建心動無比,有心想進去吧,但又沒那膽子,於是準備忽悠宗澤拉他一起進去壯膽。

宗澤哪會被他忽悠住,開玩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這是些幹什麼的,平日裡沒見過,在話本戲文裡可是見過不少的。

宗澤抵死不從,反拉著馬建要趕緊出了這條街。兩人廝廝拉拉的走到一處特別雅靜的房屋前,馬建一看,門上寫著“書寓”二字,正準備走呢,門口走來了個穿著很是雅緻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

看到宗澤二人一身文人打扮,就笑問道:“二位可是想要進來?不過,要見我家姑娘卻是要過三關的,先做一首詩,再做一首詞,最後再做一篇文章。三關層層遞進,每關要我家姑娘滿意了,才能進入下一關。”

宗澤看到“書寓”二字,再聽著女子所說的話,就知道,自己二人不小心闖到了古代最高一級的妓子的門前了,能掛書寓的都是年輕美貌、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高階妓子,號稱是賣藝不賣身的。不過,對此宗澤是持懷疑態度的,想來是抬高身價的一種說法吧。

宗澤是知道這個,但馬建這個傻子卻是不懂,剛才青樓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書寓是從未見過,之前也未聽說過的。傻呆呆的嚷嚷道:“宗澤,我們進去闖闖,你看,書寓呀,這剛好符合你這個……”

下面的話被宗澤掐沒了,宗澤可是沒那心思逛書寓,這可是出了名的宵金窟。更何況,別說有沒有錢的事,就說他自己可是從沒這心思,他可不想自己還沒成名,就得個花名。

宗澤堅決的拉著馬建離開了。馬建還不死心的一迭聲兒問道:“怎麼,怎麼,你不是最好風雅的麼,你文章做的那麼好,今天去試一試,不好麼?”

宗澤狠狠的盯著他:“你少給我裝糊塗,就算你不知道書寓是什麼地方?難道你還不知道,正經女子能隨便公開品評男子的詩作麼?將你的花花腸子收住,下次你不要跟來了。我們是來做正事的,不是讓你來尋花問柳的。”

馬建見宗澤挑明了,不好意思的嘟囔道:“我也沒想幹嘛,我就是好奇。我之前聽他們說了,逛青樓很爽,所以,就想著去看看而已。”

宗澤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陣,也無心再逛,對馬建道:“我們坐船也累了,現在回去吧,在路上買幾樣禮,明天帶去江府。”馬建帶的從人也勸他:“小少爺,走吧。這裡真去不得。我們出來時,老爺跟太太可是特別交代過的。”

馬建只得悻悻的往出走去,幾人轉出這條花街,又轉回剛才賣貨物的主街,選了幾樣東西,準備明天帶去江府。

宗澤幾人正往客棧走去,忽然見前面賣包子的店前圍了一堆人,有男人的喝罵聲,還有孩子的嚎哭聲。宗澤好奇的駐足,只聽有人勸道:“算了算了,這兩個娃兒看樣子也是餓的狠了,你就舍兩個包子給他們,也算積德了。不要打了。”

宗澤一驚,有人在打孩子?!擠過去一看,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在用擀麵杖打人,地上趴了兩個乞兒模樣的男孩,那個大點的正弓腰護著下面的男孩。那擀麵杖打在身上的聲音沉悶的很,看樣子,那店主是沒留情的。

宗澤最見不得人打孩子的,這時也顧不得自己是個外鄉人了,大喝道:“這位大叔,還請住手。”

那店主聽得有人叫他住手,張嘴就罵:“老子教訓賊娃子,關你……”話未說完,看到宗澤一行,衣帽光鮮,後面還跟了兩個健僕,不敢再說惡話,連忙住了手,點頭哈腰的對宗澤說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啊,這兩個人偷我的包子,被我逮住了,還想跑,所以我就……”

宗澤打斷他的話,問道:“這位店家,你這包子多少錢一個?他們拿了幾個?我來付賬。你放了他們吧。”那店家趕緊賠笑答道:“一共拿了四個,八文錢。”

聽到這兒,連馬建都不爽了:“我還當是多少錢呢?就八文錢你將人打成這樣?!”說完,摸出一角銀子甩過去:“這裡少說也有三錢的,給你,將人給我放了。”

那店主喜得咧著牙笑的臉上一層層的迭起紋路來,連連哈腰道:“多謝這位公子,這是該當的。”說完,對著趴在地上的兩個乞兒道:“你兩個小子走運,今天有貴人給錢了,你們走吧。”

那兩個乞兒爬起來,謝過宗澤二人:“多謝恩公了。”

見事兒已了,馬建轉身就要走,宗澤卻對那店主道:“剛才給你的銀子足能買下你這店裡蒸好的包子的。既然如此,你現在店裡擺的這些包子也算是我的了,我要舍人,你可有意見?”

那店主還想著白得了一筆小財,沒想到這公子還要包子。有心想說這銀子是你送我的,但看到馬建身後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壯漢,不大敢開口,只得賠笑道:“不敢不敢,小公子要就請拿去。”

宗澤轉頭對著馬建的從人道:“兩位哥哥,將這包子拿過去,散給街角的那些乞兒吃吧。”

那兩個從人聞言,立即走過去,拿起蒸籠,將裡面的包子一股老兒倒在地上,只見那些乞兒蜂擁來揀。

對從人將包子倒在地上的這個動作,宗澤沒有阻攔,好多地方都有這樣的規矩,除非是專門的散米散面,其它時候,給乞丐的東西還就得放在地上,不然,人家是不敢來拿的。當然,如果單個的給就另當別論了。

將包子散完後,見那剛才捱打的少年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想著他剛才捱打了,於是宗澤問道:“你可還好?身上可有受傷?”說著,拿出半吊錢了:“這些錢你拿去看看傷吧。”那少年躊躇了一下,沒動。他旁邊的小男孩卻是一把從宗澤手中接過了銅錢,接著就趴在地上給宗澤磕了個頭。

宗澤嚇了一跳,來這兒這麼久了,還從沒人給自己行過如此大禮。趕緊讓他起來。

見這邊的事已了,旁邊還圍了不少人看著呢,宗澤就叫上馬建急急的離開。

那兩個乞兒也跟在他們後面隔了一段距離一起走著,宗澤原先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別的地方乞討,剛好同路呢,可是走了兩條街發現他們還跟著。

馬建也早發現了:“宗澤,你看,那兩個乞兒還跟著我們的。他們不會是想著賴上我們?”宗澤停住腳步,回頭迎上這他們:“你們跟著我們可有事?”

那個少年聽得宗澤動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想跟著恩公,報答恩公。還請恩公收留。”

宗澤笑道:“方才出手相助於你們,只是舉手之勞,我不用你們報答。你們走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那少年趴在地上磕了個頭道:“我知恩公不需要我報答。我只是妄想跟著恩公,好讓我二人不再流落街頭。還請恩公收留。”

聽了這少年的話,宗澤說道:“你先起來吧,這樣當街跪著,人來人往的不好看。你起來說話吧。”那少年還算不犟拐,沒有來,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這套。趕緊站了起來。

宗澤定定的看著他道:“剛才救你,我真是本能的舉手之勞。可現在你要我收留,這事就非同小可了。既然求我收留,你可有什麼值得我收留的本事?”

那少年乞兒道:“我力氣很大,可以幫恩公做事。”

聽得他這話,宗澤來興趣了:“哦,怎麼個大法?”

那少年一聽,恩公要他證明呢,趕緊左右一看,看到街旁有個石墩子,於是走過去,一手就將他石墩子舉了起來,宗澤嚇得趕緊道:“快放下,快放下。”

馬建的從人看到,也嗬了一聲:“嗬,這小子這把勁兒可真不錯,這石墩少說也有七八十斤的,就這樣舉了起來。”

宗澤相信了,這少年乞兒還真是天生神力。不過,宗澤卻是有個問題要問的:“既然你力氣如此大,方才那人打你,怎不見你還手?”

那少年乞兒道:“我爹孃在世時,常常對我們說,人要有道德,要知道辨對錯,錯了就要認錯,不能錯了還嘴硬的。先前我們偷包子錯在先,如果再還手,就是錯上加錯了。”

宗澤聽完,長出一口氣,這個少年很聰明;看到自己跟馬建兩個少年之人比大人有同情心,所以,他追上來求收留。而他常年受生活的苦楚,卻也沒泯滅掉仁厚的本性,心性不錯,可以收留。這一趟可真來的值得,自己一直說要隨緣找個書童的,眼前這個少年乞兒不就是個現成的麼。

雖是打定主意,宗澤卻還想試探一二,這種受過太多苦楚的人,不是不能同情憐憫,主要最怕的是心裡扭曲冷漠,自己可不想收條毒蛇在身邊。

於是宗澤對這少年乞兒說道:“你力氣大,是個本事,我可以收留你。你現在就跟我走吧。”那少年喜出望外,正要謝過宗澤,宗澤卻是一指他身旁的男娃道:“就你跟我走,這個娃娃我可是不要的。”

那少年臉上的喜意頓消,趕緊求道:“恩公,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哥倆一直相依為命,還請恩公憐憫,一起收留。”

宗澤看著他,堅定的搖頭道:“他我不要,只要你一人。你可願跟我走?趕快做決定吧,不然我就走了。”

那少年哀求的看向宗澤,見宗澤一臉堅決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沒有再躊躇,而是對著宗澤一抱拳道:“多謝恩公賞識。我只有這個弟弟,舍了什麼都不能舍下他的。既然恩公不能收留我弟弟,我也不能跟恩公走的。多謝恩公了,我們這就走,叨擾您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宗澤叫住他:“等等。君子光明磊落,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剛才那番話是試探於你的。剛才如果你舍了你弟弟跟我走,我肯定不敢要你的。不過還好,你選了你弟弟。你這樣,我心甚慰。不知你兄弟二人可願跟我走?”

沒想到竟然如此峰迴路轉,那少年聽得宗澤之言,愣了一愣後,趕緊拉著弟弟一起跪下道:“多謝恩公收留。”

宗澤讓他們起來跟自己一同回客棧,又問道:“我觀你言談,很是知禮。你爹是做什麼的?”

那少年道:“我爹原先是鏢師,可惜前幾年走鏢時死了。家裡遭災,我娘也在去年死了,所以我們兩兄弟就流落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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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點頭道:“哦,原來如此,你爹也算是場面上的人物,想是教了些待人接物的道理給你們的。”

接著宗澤又問起二人的年齡姓名,那少年答道,他叫丁全,今年十四;他弟弟叫丁原,今年八歲了。

宗澤將二人帶到昇平客棧,見到宗澤帶了兩個乞丐回來,掌櫃的很是不願,還是馬管家出面,多許了銀子,才讓進門。

接著宗澤讓小二趕緊送幾桶水來讓丁家兄弟好好洗刷一下。看那小二嫌棄樣,宗澤趕緊又掏了一把賞錢,才讓人爽快的去備洗嗽用物了。

丁家兄弟去洗刷去了,宗澤想起他們好像沒衣服,趕緊又托馬管家去買幾套布衣過來。

馬管家一邊答應著,一邊對宗澤說道:“陳公子你們快上去吧。樓上有人等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放一章,一起發了,今天不會再更了。

這幾天都是每天更新6k左右。五月一號到五月五號這五天,每天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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