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福女:拖家帶口去逃荒第兩百五十七章 鬧崩
啪!趙瀾直接扔到他臉上,嗔罵道:“色坯!你也好意思說。”
“怕什麼!反正咱倆都好上了。”趙文駿摟著她笑道。
“誰給你好上了。”趙瀾瞪著他說道:“別左右而顧他,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可要娶我?承嗣那裡,怎麼跟他說。”
“嗤!”趙文駿輕笑一聲,說道:“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為何非要談婚論嫁?我們現在不好麼?”
趙瀾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她有些不敢相信聰明絕頂的趙文駿竟然是個渣男!
“意思是,你從未打算娶我?”趙瀾強忍著湧上來的怒氣,試探道:“那你為何要招惹我?”
“你我相契,不是很自然的事嗎?談不上招惹。”趙文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說道:“再說你也有未婚夫,我亦不可能娶你這樣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咱們這樣不是挺刺激嗎?”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這樣偷情刺激?”趙瀾嚥下了心裡湧上來的苦澀和悲愴,站了起來,轉身緩緩地走到了門口。
吱嘎!隨著一聲門響,她失魂落魄地邁了出去。
從此這道門檻,隔開了自己與他,山海永隔,此心不見。
只可惜她走得太苦太痛,不曾回頭看那負心郎一眼。
若是她肯看一眼,便能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趙文駿臉頰滑落。
她失魂落魄地出了趙文駿的院子,在莊門口碰到趙利攔住她說話也無知無覺。
趙利見趙瀾這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叫來馬車,把木偶一般的她給扶著坐到了車上,自己駕車往她家趕去。
趙瀾此刻心裡有無盡的迷惘,也有懊悔和對自己的痛恨!
果然和小時候爺爺告訴她的一樣,人若是貪圖命裡沒有的一切,終究是鏡花水月,最後痛苦的一定是自己。
是了,命裡只有自己和承嗣的緣分,可自己偏要去求趙文駿的愛,終究是自己害自己罷了!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頹然的狀態,暈暈乎乎中,心裡幾種情緒的力量在博弈,彷佛待在地獄的煉爐中一般。
噠噠噠!噠噠噠!
馬車停在了趙瀾家門口。
武承嗣已經在門口等了良久,見天色已晚趙瀾還不回來,正欲翻身上馬去趙家莊接她,卻見她坐在趙利的馬車上回來了,忙迎了出去。
他伸手欲接她下車,趙瀾站起來,臉色晦暗地晃了晃,一下子栽倒下來,唬得武承嗣慌忙將她接住。
“瀾兒!”他痛心地喊了一聲,忙抱著她往裡走。
“趙瀾怎麼了?”李宏章正在屋簷下同趙志說笑,冷不丁瞥見武承嗣抱著趙瀾進來,慌忙迎了過去。
“不知道!”武承嗣皺著眉頭進屋去,也沒空搭理他。
“趙瀾到底怎麼了?”李宏章一把拽住趙利質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方才在趙家莊遇到她出來,我與她說話,她就一直木愣愣的,我覺得不對勁兒,就用馬車將她拉回來了,誰知下車就暈倒了。”趙利焦急地說道。
“大妞咋了?”趙奶奶也聽到訊息,忙從廚房裡出來,一臉驚慌地問道。
她已經失去小孫女,最怕失去的就是趙瀾和趙志倆兄妹。
“沒事,趙瀾太累了,暈倒了。”李宏章忙扶著老人安慰道:“本殿馬上派人去請大夫,奶奶,您別急!”
“俺去看看,她醒來了嗎?俺就說她要休息,這丫頭就是不聽……”趙奶奶心急地往屋內走,李宏章一路扶著她進了裡屋。
只見趙瀾臉色煞白地躺在炕上,蓋著被子,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噓!”武承嗣衝他倆做了個小聲的手勢道:“她太累了,已經睡著,別吵醒她。”
趙奶奶松了口氣,轉身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心裡琢磨著給大妞燉點雞湯補補,最近她管兩個作坊,太耗費心真了。
待趙奶奶出去,武承嗣看了一眼皺緊眉頭的李宏章問道:“先前在趙家莊發生了什麼?她可有異常?”
“沒有發生什麼啊!她也沒有什麼異常,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很高興的樣子,精神狀態也很好,沒發現她累的感覺……”李宏章努力回想了一陣,搖了搖頭。
“你走的時候,她在幹什麼?”武承嗣問道。
“好像是要與趙文駿談銷售衣服的事……”李宏章說道,他眉頭頓時一皺,說道:“難道趙文駿對瀾兒做了什麼?不太可能吧,趙文駿那小子品性還不錯,況且他也是聰明人,不可能幹蠢事……”
武承嗣想了想說道:“你派人將李神醫請來看看,到底什麼情況,等她醒來再說。”
“也好!”李宏章點了點頭,這件事須得冷靜處理,那趙文駿可不是好惹的。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趙文駿就是一條極其厲害的地頭蛇,自己與他能不交惡是最好。
……
趙瀾渾渾噩噩地做了許多迷夢,醒來的時候,一抹殘陽照在她臉上,如血一般。
她愣愣地盯著那門外晃動的人影,聽著院子裡的人議論著家常裡短,恍如隔世一般。
武承嗣端著熱水盆子走入房中,看到她睜著眼睛,高興地笑道:“瀾兒,你終於醒了!前兩個晚上你都在發燒,可把爺爺奶奶嚇壞了。”
“啊?”趙瀾吃了一驚,忙問道:“我……睡了多久?”
“今天都是第三日了,你一直昏睡不醒,幸好有李神醫開的藥,才把燒退了。”武承嗣慶幸地說道。
“那,那耽擱赴任的事了!”趙瀾心急地想坐起來,卻眼一黑又倒在炕上,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你別動!李神醫說了,你醒過來要好生將養。你這是氣衝經脈,差點斷了生機,元氣耗損得極其厲害,得調養一段時間,不能生氣。”武承嗣慌忙按住她叮囑道。
“那怎麼行,還有好多事得去做。”趙瀾懊惱地說道。
“你不用管了,都有人管著的。衣服的事情趙文駿都攬下來了。製衣坊也是被小苟子管起來了。雞精坊李宏章和皖娘他們在代替你管著。”武承嗣十分無奈地說道:“修房的事暫緩,爺爺說下半年才動工,要請個道士來看看風水,是不是動了房子闖了煞。”
“那千戶的事得我親自去!”趙瀾為這個職位惦記了很久,付出的也多,她不想放棄。
“你養兩天再說,別硬撐著!”武承嗣忙阻止道:“反正有李宏章在,那位置別人坐不了。”
“哦……”趙瀾終於松了口氣,避開武承嗣的目光,側躺向另外一邊。
武承嗣感覺到了趙瀾的疏遠,他蹙起眉頭坐到炕上問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萬念俱灰?”
“承嗣,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趙瀾悶頭說道。
“我喜歡你,難道是因為你很好麼?”武承嗣笑了:“瀾兒,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和一個人過一輩子,你是唯一讓我想娶的人!”
“承嗣,若是我曾對不起你呢?若是我對別人動了心呢?”趙瀾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度,轉過身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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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種種,都已經過去,我只求與你餘生相伴,相濡以沫,生兒育女。”武承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道:“若是你鍾情他人,便知會我一聲,我會離開,不會打攪你。”
“承嗣,你為什麼這般好,好的我自慚形穢!”趙瀾嘆了口氣,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眼前這完美少年的真心真情。
世人如己,只在意謊話連篇的虛浮嘴臉,卻對真心真意棄之如撇履。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傻瓜,你才是如皓月一般的人,我與你比起來不過是土雞瓦狗。”武承嗣伸手將趙瀾攬入懷中,嘆了口氣,略有些自卑道:“能有幸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承嗣,從今日起,你若是不負我,我必不負你!”趙瀾窩在他溫暖的懷裡半晌,終於感動地哽咽道。
“瀾兒,與子攜手,必與子偕老,此生不負,韶華白頭。”武承嗣輕語道。
“此生不負,韶華白頭!”趙瀾眼裡再次有了光彩,跟著他輕語道。
啪!
隨著一聲瓦罐的脆響,二人抬頭看去,卻是李宏章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他手中盛雞湯的瓦罐摔在了地上,雞湯灑了一地。
“你不負他韶華白頭,那我呢?”李宏章像是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使勁擦了擦湧出來的眼淚,一臉心酸地瞪著趙瀾。
“噗嗤!”趙瀾看到他這樣兒,忍不住笑道:“你湊什麼熱鬧?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待……”
“你還沒有我本殿大,什麼弟弟!”李宏章氣得一腳踢開瓦罐道:“虧我還守著給你燉雞湯,手都燙了個泡,你卻跟別人山盟海誓的……”
“發什麼脾氣?”趙瀾沉下臉來瞪了他一眼,招手道:“過來,我看看你的手燙啥樣了?”
“不過來!”李宏章撅著嘴,瞪眼看著她和武承嗣,一副委屈樣道:“除非你跟他解除婚約,跟我訂婚,本殿娶你做正妃!”
武承嗣也不和他見氣,笑呵呵地出去拿了笤帚進來打掃瓦罐碎片。
“拉倒吧!”趙瀾看著生氣的李宏章,無語道:“那是你能做主的嗎?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過來我看看你手上燙的泡。”
“諾,看到沒有,這麼大個泡,疼死了。”李宏章靠著她撒嬌道:“你睡這麼久,可把本殿擔心壞了,結果你一醒過來,就氣我……”
“噗!”趙瀾看到他手上黃豆大一個小泡,忍俊不禁笑道:“就這麼點燙傷,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為多大個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