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福女:拖家帶口去逃荒第九十二章 密信
趙瀾抬頭看了看武承嗣,澹定地說道:“虛虛實實,假做真時真作假,取其反意而已!”
鳳姑等人聽得一頭霧水,但為了顯示自己聽懂了,不是傻子,依舊點頭稱是。
武承嗣不動聲色地盯著趙瀾,並未表態。
趙瀾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那韃子的衣兜衣襟都捏了個遍,卻未找到異常。
鳳姑疑惑道:“小姑娘,你在找什麼?俺幫著你找吧!”
“找密信!”趙瀾抬頭看了她一眼,展顏一笑,指了指另外一邊躺著的呼倫說道:“你幫我找找他身上吧,特別要注意有沒有縫在袖口衣襟上。”
“好嘞!”鳳姑是個做事麻利的女子,立刻和酒保上前將那呼倫搜了個底朝天,可還是一無所獲。
“趙姑娘,你也太仔細了些吧!俺看壓根兒就沒啥密信?”
“我看那封信就是真的,你怕是想多了吧?”
“依俺說,斬了李宏章那小子的狗頭再說,反正朝廷也沒好人,多殺一個是一個!”
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眾人都有些煩了,七嘴八舌地反對起來。
武承嗣倒沉得住氣,徑直坐下給趙奶奶夾了些牛肉在她碗裡,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對他來說,逼死母親的仇人雖然不是李宏章,但太子是他老子,父債子還也是天經地義。
若是趙瀾找不出證據,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定要提了李宏章的人頭上山,以祭奠母親在天之靈!
趙瀾此刻的壓力是山大,這幫土匪耐性奇差,跟他們打交道真是得有烏龜的性子,任由他們叫破了天,自己也得穩如老狗。
她抬起頭環顧了下眾人,目光落到奶奶身上,突然想到她說過鄉人藏銀兩,都縫在褲襠之中,便站了起來,向王滿富和楊大力二位求助道:“王叔、楊叔,麻煩兩位幫我檢查下兩個韃子的褲襠,看有沒有將密信縫在私密處?”
“哈哈!”鳳姑聽得樂了起來:“這倒是有可能,山上的兄弟都愛把銀子縫在褲襠裡,唯恐人偷了去。”
“嘿,你是咋知道的?平日裡沒少見吧?”王滿富曖昧地湊過去,色眯眯地調笑道。
“你個老色鬼,少說這些葷話!”鳳姑瞪了他一眼道:“山上哪個兄弟不把俺當大姐的,有啥事不跟俺嘮嘮,就你這屁話是人說的嗎?”
“老咋了?俺老是老,那家夥什也不比後生小夥差!”王滿富今年滿四十了,先前在軍中服役,後來打慣了仗也就不想回去種地了,拖到今時今日成了根光棍。
他素日裡垂涎鳳姑年輕漂亮,不時找個藉口下山往小酒館跑,可惜鳳姑瞧不上他,從未給過他好臉。
鳳姑他爹鳳雲天原是白虎山的總把頭,因素來仰慕渭武將軍,武氏父子上山來投後,欣然將第一把交椅讓了出來,自己屈居第二,整個山寨唯武元啟馬首是瞻。
王滿富知道自己拿鳳姑無法,只得時不時蹭她身邊揩些油,說兩句兒葷話過過嘴癮。
“那俺給你說個寡婦,就這屋後面不遠,去年搬來的,俺們還幫著她把那破房子給修了修。她叫秋娘,帶著個七八歲的兒子艱難過活,是南邊兒打仗逃過來的,男人死在那邊。”
鳳姑早膩煩王滿富纏著自己,索性給他來個禍水東移,要給他介紹個寡婦。
“啥寡婦不寡婦的,俺是那種替人家養兒子的男人嗎?”
王滿富一聽就不高興了,昂著頭拍了拍自個兒的胸脯,氣哼哼地說道:“就俺這樣的,哪裡不找個十七八的黃花大閨女,偏要給俺介紹個寡婦。”
“嘿,你個老光棍有人介紹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鳳姑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抄手說道。
“嘿嘿,俺是稀罕別的女人的人嗎?俺就稀罕你!”王滿富厚臉皮地湊了上去,卻被鳳姑腳底下使了個絆子,頓時一個趔趄撞在嘴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你個黑心娘們,竟然謀殺親夫!”王滿富捂著腫脹的嘴,罵人也不忘佔點便宜。
“好了,好了,別跟鳳姑吵了,趕緊做事。”楊大力彎腰檢查呼倫的褲襠,果真發現有個暗兜,只不過裡面沒有密信,倒有幾張銀票和一件匈奴女人的頭飾。
王滿富一看掏出銀票,頓時幹勁十足地脫了格魯的褲子,氣得格魯用匈奴語一陣大罵!
結果裡面啥都沒有,王滿富惱火地狠踹了格魯幾腳,暗歎自個兒時運不濟,求啥啥不成!
“你們都過來吃飯,吃飽了去趙家屯殺李宏章!”武承嗣語氣平靜中,蘊藏一絲殺意。
趙瀾頭皮一炸,額頭冒出汗來,心裡一陣急過一陣,密信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承嗣,俺……俺看是弄錯了,那孩子奶奶看著不是壞人,你們可不能殺錯人啊!”趙奶奶一聽也急了,她連連勸道。
這兩日李宏章天天往家裡跑,處處護著大妞,她這個當老人的看在心裡。
若不是顧忌那孩子身份太嚇人,她倒是願意將大妞給他。
可惜這天意弄人,兩孩子身份太過懸殊,她不得不替大妞考慮,才棒打鴛鴦。
這已經夠對不住人家了,承嗣這孩子還要帶人回去殺他,趙奶奶這心裡跟揪著一般難受。
“奶奶,看人不能看表面,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老哪能憑眼睛看他是不是好人?”
武承嗣耐心勸道:“您得看他做的那些個事,才能看出他是不是個好人?”
“你說得對,看人得看他做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趙瀾拿尖刀將格魯的牛皮靴子割開,竟從裡面拉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羊皮紙。
“果真有密信!”
“狗東西藏得還挺嚴實,俺先前怎麼沒有想到?”
“俺早看過藏鞋裡沒有,只是沒割開看而已。”
眾人七嘴八舌地笑了起來,唯有武承嗣臉色有些暗沉。
趙瀾看了羊皮紙上的內容後,松了一口大氣,抬頭衝著武承嗣展顏一笑:“奶奶說的沒錯!李宏章人確實不壞,平日裡做事也算恪守規矩,並不以勢壓人,所以我認為他不太可能與烏維勾結,而是有人刻意陷害他。”
“給我看看!”武承嗣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仔細看了一遍以後才知道,那放在明處的信件,果真是為了陷害李宏章而寫,放在暗處的,才是真正寫給此事的背後謀劃者。
只可惜烏維稱呼其為青竹公子,並非真姓,一時之間也猜不出此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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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山吧!”趙瀾看了他一眼,說道:“總有辦法撬開這倆韃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