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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媳當家:將軍寵妻無度

三十二章馴馬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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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媳當家:將軍寵妻無度三十二章馴馬一(一更)

明宣帝在眾位官員面前大肆褒獎了司馬驍翊,諸如將軍不僅是個將才還是一個治世之才,這樣的評價出自皇上口中可大不一般,要知道,皇上最寵信左相陸時淵的時候,也只是微笑著說愛卿不愧是國家棟梁這類普遍的詞語,當場其他的官員都變了臉色。

明宣帝稱讚完司馬驍翊,轉而對著其他的朝廷命官,不假辭色道:"你們看看定遠威武大將軍,再看看你們,羅裡吧嗦一大堆廢話,你們當朕真有那麼一堆閒工夫看你們咬文嚼字的。"

在場的官員皆在心裡叫屈,自己已經按照明宣帝的指示刪除一大段冗雜的文字和修飾詞,再精簡還能寫什麼。

明宣帝也知道他們心內大概不甘對著小德子說道:"把司馬大將軍的奏章給諸位傳閱一下。"自顧自上去端端正正坐下。

小德子把那奏章先遞給左相,大致在官員中傳閱一遍。本來心內叫屈的眾位大臣看見這奏章頓時啞口無言。

上面全是措施的步驟,條理清晰,首先如何,接著如何這樣的開頭詞彙,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精簡幹練,他們突然明白了明宣帝推崇的原因。看向司馬驍翊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不過只要左相陸時淵看向司馬驍翊的目光帶著探究和若有所思,一晃而過。

柳清菡要是明宣帝拿著她寫的奏章當做範本,肯定要笑死了,她不過是照著高中寫政治作業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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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明宣帝趕了眾人,又留下司馬驍翊和陸時淵兩人進行促膝而談。一一談論好其中的細節,才遲遲放他們離開。

司馬驍翊和陸時淵兩人一齊出宮,兩人雖是一起走,卻並不搭話,就連距離都離得八丈遠,活像對方是病毒似的,顯然是水火不相容,互相厭惡彼此。

在司馬驍翊眼裡,陸時淵就是個偽君子,對於陸時淵而言,司馬驍翊也就是一介莽夫。

到宮門外頭,陸時淵突然走近司馬驍翊,拱手笑道:"還真是恭喜大將軍了,能有找到這般出色能力的謀士,下官佩服。"

司馬驍翊警惕看了一眼陸時淵,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不是他想的,不過他微抬下巴倨傲道:"跟左相大人無關。"騎上馬疾馳而去。他本意是不想有人莫名關注自己的娘子,但是落到陸時淵的眼裡可就是好大喜功,獨佔功勞,要知道有時候謀士出謀劃策並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

陸時淵眯了眯眼,到是對後面那個指點的人有點興趣了,此人話語犀利,正中要害,精簡幹練自成一派風格,可見是個辦實事的人,而他正要缺少能幫他辦實事的人,想起黃大人和江大人兩個人豬一樣的辦事能力,他面帶嫌惡之色。以往是覺得拉攏兩人不易,如今對他們大為失望。不過也沒有必要撕破臉皮。

司馬驍翊回到家中,正要跟柳清菡說這件事,看門大白天還關著有些奇怪,心想著難不成她在睡覺不成,推開門,跨進房間內室,抬眼就看見柳清菡解了衣襟,露出半邊酥胸,懷裡抱著一個奶娃娃,顯然是在餵奶。

司馬驍翊一怔,顯然沒想到能看到這樣的令人流鼻血的美景。

柳清菡看見司馬驍翊魯莽闖進來,下意識的扭身,拉好衣服。

"你今日回來的有點晚,飯食都冷了好幾遭,你都沒有回來,我也就讓人待會給你重新熱一下。"柳清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右衽淺綠色紗衣,下面搭配一條深一點的白色挑線長裙。懷裡抱著咿咿呀呀的奶娃娃,他顯然不明白自己吃飯吃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沒有了,小腦袋直往柳清菡胸部鑽。

司馬驍翊看的礙眼,一下子就把小家夥拉下來了,看到他唇上的白色奶漬,修長的指腹抹過,放到舌尖舔了舔,狹長的眼眸瞥到她身上,一眼就看見她淺綠色紗衣濡溼的一小塊,眼神幽深,盯著看的時候一點不帶迴避就跟帶了鉤子似的,牢牢盯住,不由自主又舔了舔自己菲薄的嘴唇,幸好柳清菡正側身彎腰,拿起床上的外衣披在身上,一面說道:"我已經讓海鷹帶著人去把那一片野生的馬鈴薯挖過來,到時候你可以直接派人去培育,有關於培育的注意事項我也會大致寫下來。"

"娘子就這麼肯定皇上一定會採納?"司馬驍翊看著柳清菡的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似乎自己要是用點力就能折斷似的,也就只留了半分心神在她話語上。

柳清菡聽見他這話,虛虛披上外衣,轉身,正要說話,一回頭就撞上他胸膛,壓低放大的俊臉明明是平日裡的嚴肅,卻又有些不同,眼眸熾熱。

柳清菡不大舒服的推開他莞爾一笑道:"你離這麼近做什麼。"雖說兩人是夫妻,但是人都具有動物性,對於自己的私有領地佔有天生便有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跟陌生人做一部電梯有的人會很不自在,就算兩人是夫妻也是兩個個體,尤其是司馬驍翊體格強健魁梧,氣勢極為強勢,具有侵略性,他猛然不聲不響的靠近,柳清菡下意識的動作也就是推開。換作平時她也只會忍下那一點不適。

司馬驍翊也就是放任自己的本能想要靠近,被柳清菡一推,退了一步,有些錯愕,只是眼神鎖定的更牢了,向前一步逼近。

"你先把孩子放到搖籃裡。"柳清菡順勢坐下,吩咐道。

"他吃飽了?"司馬驍翊問了一句。

柳清菡點了點頭,毫不客氣欺負人家嬰兒不會說話,大概是想到剛剛餵奶被撞見的場面,有些不大好意思,臉上後知後覺帶上一抹嫣紅。

"你確定?"司馬驍翊輕笑一陣。

柳清菡疑惑抬頭,就看見自己家寶貝小腦袋一直往司馬驍翊的鼓鼓囊囊的胸肌拱去,咂咂嘴,咿咿呀呀的。

柳清菡撲哧一聲就笑了,連羞惱都拋到腦後了,指著司馬驍翊一直笑,促狹說道:"你就解開衣服喂他兩口。"

司馬驍翊抱著冬至做到床上,冬至找了許久吃飯的源頭,沒找到,頓時急了,嘴巴一癟就要哭嚎,柳清菡嚇得趕緊把冬至攏過來,轉身解了衣服塞到他小嘴裡,看到他淺淡的眉毛舒展了,圓溜溜的眼睛閉上了,滿足的咂嘴,柳清菡才舒了一口氣。

剛剛湯圓那小丫頭好不容易哄著睡著了,要是她家哥哥再嚎上一嗓子,柳清菡今天別想安生了。

司馬驍翊在另一邊看的眼神發直,柳清菡自以為自己轉個身,就能擋住,實則他本來就生的威武高大,坐著也比柳清菡好大一截,一側身就能清晰看到。司馬驍翊頓時心裡燃起一片火燒火燎的,唇幹舌燥,不由也嫉妒這臭小子。

柳清菡這回讓這小家夥吃的飽飽的,看他一吃飽就困,才拉下衣服把冬至輕輕放到搖籃裡。

"你去哪兒?"司馬驍翊看柳清菡朝著外間走,立馬站起來。

"我問問她們給你熱好飯食沒有?"柳清菡說道,司馬驍翊才坐下,腦海裡都是剛剛香豔的場景。

吃飯的時候,司馬驍翊總算是收了收自己身上那股奇怪的令人戰慄的氣息。兩人開始討論正事,幾乎把所有的細節都捋了一遍。這培育的馬鈴薯塊也有了,柳清菡說了大概的過程,司馬驍翊也說了會立馬帶人去種植。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皇上會採納你的意見。"司馬驍翊突然想起來之前的問題說道。

"沒有肯定啊,要是他眼光不會太差的話。"柳清菡端起茶抿了一口。明明是極為淺淡的語氣,總給司馬驍翊一種狂妄的感覺,偏偏他看她這樣子也同樣十分順眼。

"你倒是敢胡說。"司馬驍翊笑著捏了捏她鼻尖,說道:"不過娘子辦事還真是周到體貼,速度又快。"

"所有你要給我什麼獎勵?"柳清菡伸出一隻手來,笑嘻嘻說道。

"獎勵啊?"司馬驍翊扯過她的手掌,親在她手心上。

"誰要這個了?"柳清菡睜著圓汪汪的杏眼瞪他一眼。

看的司馬驍翊心內癢癢的很,又湊過去親在她唇側:"額外獎勵不夠?"柳清菡嫌棄的側過臉:"不許再親我了,一嘴的菜油。"

司馬驍翊被嫌棄也不生氣,更是無賴的湊過臉,指著自己臉頰:"那你想要親哪裡,挑個地。"

柳清菡看的有些好笑,為什麼獎勵只有親和被親兩種選擇,她無語了,正想推開他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杏眼劃過一絲狡黠之色對著他古銅色的皮膚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息,就在他以為她正要親上去的時候,一陣痛覺閃過,柳清菡上去就是一咬,咬完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司馬驍翊摸了摸自己的臉側的牙印嘶了一口:"..."說好的親一口,不帶這樣的。

...

柳清菡夾著畫板在大樹下,坐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朝著一個方向發呆,手中握著炭筆,遲遲沒有下筆。

明宣帝把銀川城賑災的事情交給司馬驍翊來辦,柳清菡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明宣帝對司馬驍翊遞上去的奏章十分重視,其實前面的好幾個步驟比起最後一個步驟還算是簡單,也就只是需要一點的時間培育有一點的麻煩。

柳清菡手中無意識的劃了幾筆劃。

等她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莫名寫下雜交水稻四個字,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了笑,自己這樣就是想破腦袋都沒有用。還不如去鄉下用水稻實踐實踐。

她之前曾經接觸過有關於這方面的知識,有時候老師只是教導她一部分,柳清菡天生的好奇心讓她自動補全剩下的一部分,對於雜交水稻的基本原理還算是瞭解。也就是兩個優良性狀能夠互補的水稻品種進行雜交。

優勢突出,主要表現生長旺盛,根系發達,穗大粒多,抗逆性強,能夠大幅度提高水稻的產量。

缺點就是沒有天然大米的清香,軟糯,不過比起因為大量食物餓死的人來說,顯然利大於弊。

她正想的入神。

"夫人,聶小姐和黃小姐來了。"不遠處荷雨大聲提醒了柳清菡一句,柳清菡立刻站起來,脖頸帶的紫色瓔珞項圈下的珠串流蘇一蕩一蕩的。身上一襲簡單薄如蟬翼的青色紗裙,走起路來,長長的裙襬呈波浪狀撒開一般,很快就束呈魚尾一般收攏,乍一眼看過去十分美輪美奐。

"夫人,您慢點。"荷雨關心念了一句。

柳清菡招了招手,人就跑遠了,直到到了門口她才稍微收斂了自己的步調,朝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走去。

車上已經有了兩人正是聶青青和黃亞楠。

"這幾日到是沒有見到珠珠,她不出來玩?"柳清菡問了一句。

聶青青勾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她娘禁了她的足,要好好在家裡學規矩,大概最遲也要個十來天才能出來。"

"哈哈,你是沒有見到,她抄寫女戒,做女紅的苦瓜臉。"黃亞楠也毫不客氣笑道。

"那她不是要悶死了?還能出來騎馬嗎?"柳清菡詢問。

"這一回我看蕭夫人是真的要抓一抓她的規矩,別說騎馬了,這麼沒有正形的活動,就是出來估計都很難,大概真的要跟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一般了。"聶青青說道:"不過說來也正常,她已經十四歲,再過一年就要及笄了,找夫婿還來不及,怎麼有空出來玩。"

"你今年不是也十四歲了?"柳清菡疑惑道。

"我家跟她家又不同,我爹幾乎天天忙著他的政事那有空管我,也就是我家大哥最煩人了,自己還沒有找到一個嫂子,就連對我指手畫腳的,一直想要把我嫁出去,討厭死了。"聶青青癟了癟嘴:"還是亞楠好,家裡都沒有人逼她做什麼的。"

黃亞楠也擺出一副愁容來:"你才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爹孃雖然早就對我有點女兒家的樣子不抱希望了,可是他們一直想要給我撮合一門親事,就是上門女婿都成,只要生個小娃娃給他們帶帶,她們可就心滿意足了。"她剛剛說完這話。

聶青青和黃亞楠一起看向柳清菡異口同聲說道:"還是你好。"夫婿,兒子女兒都是現成的。

柳清菡輕笑,並不說話,知道自己這時候要是說什麼都是錯的。

兩人也就是稍微抱怨一下,聶青青對於成家到是沒有什麼想法,一下子就丟開了,反倒是說起她哥哥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到現在都不成親的,她爹為了這事教訓過聶凌雲好幾回了,偏偏,她哥哥是個硬骨頭,她爹硬是逼迫他,他更是倔的跟什麼似的。

聶青青吐槽完自己老哥,突然呵呵一笑,看了柳清菡一眼說道:"白讓將軍大人撿了個便宜,怎麼不是我哥早一點遇上你,說不準你就真能成我嫂子了。"黃亞楠也在一邊呵呵笑著。

"別,千萬別說這話,我都嫁人了,對了,我們馬車裡不是還有個現成的雲英未嫁的美貌小姐。"柳清菡睨了黃亞楠一眼。

聶青青眼珠子轉到黃亞楠身上,一副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感覺,看的黃亞楠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麼推薦,我看的心慌,不會是你哥哪兒真有什麼毛病?或者身有殘疾,或者樣貌醜陋?"

"你胡說什麼,我哥四肢健全,是朝中難得的英才俊傑的,我也就因為是你朋友,才想要肥水不露外人田。"聶青青雖然嘴巴上是對自己哥哥諸多嫌棄的,要是別人一說她不好,她又忍不住反駁。

兩人一來一往的擠兌,柳清菡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三個人來馬場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我跟你說,我第一次來這裡還是我哥帶我來的,他以前可沒有現在招人厭,對我有求必應的,哎,可惜怎麼就長歪成這樣,狗不理貓不睬的。"聶青青感嘆完,拍了拍馬匹對著兩人說道:"之前的馬太溫順了,我都騎膩了,我們換一匹吧。"

黃亞楠一聽聶青青這話抱著躍躍欲試的態度說道:"你說的有理,清菡呢?"

柳清菡想了想,自己技術沒有多精,還是不挑戰了,自己之前那一匹馬性情溫順,因此搖了搖頭。

"這種溫順的馬有什麼意思的,都是別人馴服的,還是自己馴服的比較有意思。"聶青青勸道:"而且一開始給你馴服的馬不是很烈性的,也就是普通性情稍微有點攻擊性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是啊,我也覺得這樣更好玩一點。"黃亞楠說道。

兩人輪番轟炸,可惜柳清菡就是不吃她倆這一套,她還是比較惜命的,沒有那麼金光鑽就不攬瓷器活。

聶青青氣餒了:"好吧,我知道了,亞楠跟我一塊過去,清菡你等著就好了,我給你牽過來。"

"我陪你們一塊去吧?"

"不用了,馬上回來。"聶青青和黃亞楠兩人提著裙襬就跑了。

馬廄裡,一個馬伕按照她們的要求牽出三匹馬來,兩匹烈性子馬還有一匹溫順的馬。

"兩位小姐,你們還是騎溫順一點的馬安全點。"馬伕誠誠懇懇建議說道:"這兩匹馬性子烈的很,要是一個不注意就要甩下來了。"

聶青青才不管他的勸解,不耐擺了擺手:"行了,我都來這裡多少次了,有什麼好怕的。"她最煩別人的說教教條的,扯著馬韁就要走,一動不動的。

聶青青疑惑的回過頭一邊說道:"這馬怎麼不動?你給本小姐找的什麼..."劣質的馬,四個字還沒有吐出口,聶青青瞪大眼睛,面上有些無措,低低叫了一聲:"哥,你怎麼在這兒?"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猶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的俊朗青年手裡扯著馬韁一頭,雙臂抱胸,氣質粗狂野性,質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這是你一個女兒家該來的地方。"手上一收,聶青青手上剩餘的韁繩全部被扯過去了。

黃亞楠造在一旁看呆了,沒想到聶青青家的哥哥長得這麼好看,她跟聶青青玩的時間還算是長,不過從來沒有遇到過聶凌雲,大部分都是在蕭珠珠家玩。

聶青青氣惱瞪了他一眼,反駁道:"你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一面想要搶過聶凌雲手裡的韁繩,可惜她扯了半天,韁繩在他手裡就跟束縛住了似的,根本連半分都掙脫不出來。

聶青青也算是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怎麼會這麼倒黴遇到自己家哥哥,她自小就是被聶凌雲管束,聶凌雲對她而言頗有幾分威懾力。果然聶凌雲眼神銳利盯著聶青青,盯得她頭皮發麻了,只能求饒道:"我不騎馬便是了,不過我那一頭還有個朋友等著,我給她帶一匹過去。"

聶凌雲還是一如巋然不動的,他才不信這個鬼丫頭,膽子大的沒有邊際的要是她這時候放了她,她肯定十有八九是要溜了。

聶青青確實是做著這樣的打算,可惜被他哥一樣看破了。只能氣餒對著黃亞楠說道:"你替我帶過去給她。"

黃亞楠哎了一聲。

聶凌雲這一回鬆手了,沒有拽住韁繩,一副早該如此的模樣。

他淡淡掃了黃亞楠一樣,雖然聶青青的朋友沒有見過他,他還是知道一點的,聶青青跟兩個同齡姑娘交往極好,對她們的性子也有所耳聞,一個嬌蠻鬼點子多,一個大大咧咧的沒有女孩子樣,聶凌雲想來也是無奈,自己妹子本來就性子野,再來兩個這樣的朋友,可不就跟脫韁的馬似的,因此對於黃亞楠的觀感並不是很好,黃亞楠被聶凌雲那一眼看的心撲通撲通跳著。

"哎,你傻了,趕緊帶著馬走。"聶青青大聲提醒道。

黃亞楠眼睛瞄了聶凌雲一眼,隨手牽了一條就走了,壓根就忘記了這兩匹馬裡面還有一匹性子烈的。

黃亞楠回來的時候,只有兩匹馬一個人,柳清菡奇怪問道:"她人呢?"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她哥也來了。"黃亞楠說道:"看來今天她是騎不了了。喏,給你牽的馬。"

"早知道剛剛讓她等著不就好了。"柳清菡說了一句,接過韁繩,摸了摸馬的腦袋,給它順了順毛髮。

"是啊,她也是夠倒黴的。"黃亞楠蹬上馬鐙,跟柳清菡招了招手,人就跑遠了。她轉了一圈,莫名的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不過想了一下都沒想出來,她也就拋開了。

雖然挑的馬的型別都是性情溫順的,但畢竟是一匹陌生的馬,柳清菡帶著馬匹轉了一圈,先聯絡聯絡感情。她特別喜歡動物的眼睛,烏黑的跟瑪瑙似的。慢悠悠牽著它走。

"哎,怎麼等了半天,凌雲那臭小子還沒過來。"一個穿著騎裝的青年嘴裡叼著一根野草嚼啊嚼:"不是說要比賽的?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他剛剛好像是說看見一個背影很像他妹妹,估計去教訓一頓了。"另外一個毫不在意說道:"要不哥幾個先不等他了,我們先來一場。"

徐平川吐出嘴裡的那一根野草,撇了撇嘴:"算了,就你那騎術,等著吧,我們先轉悠一圈。"

"咦?怎麼又有個女的?"周成說道。

徐平川瞄了一眼,只能看到個背影,還以為是聶凌雲的妹妹,畢竟這馬場除了像是聶青青這個不找五六的,極大部分的女子都不會來這裡的。

"你哥呢?"徐平川跟聶青青還算是見過幾面,因此他一上去就問道:"怎麼只有你在這裡?"

柳清菡聽見一陣馬蹄聲並沒有注意到,直到一個男性渾厚的嗓音響起,柳清菡撫摸馬匹的毛髮停頓了一下,聽這麼熟絡的語氣顯然不是叫她,所有她也就沒有搭理。

"嘿,怎麼不搭理人?吃你哥排頭了,待會兒我帶你哥走了,你還不是想怎麼玩怎麼玩,不過你怎麼穿這麼長的裙子也不怕纏住。"徐平川張望周圍不耐說道,他知道聶青青算是聶凌雲一手帶大的,難怪這脾氣跟他哥一樣,欠收拾。

"我可告訴你,我是你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輪起尊稱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哥。你要是再不說話,以後你可別想來馬場了。"徐平川說著說著就威脅起來。

一旁的三五成群的青年都哈哈大笑說道:"還哥呢,淨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待會讓凌雲那小子收拾你一頓。"

徐平川看眾人笑得樂不可支的,頓時粗眉扭成麻花似的,故意粗聲粗氣下馬說道:"你這姑娘咋這麼不懂事呢?叫青青是吧..."他饒過馬匹正要拍拍她肩膀,她一躲開。這下徐平川忍不住了,一手搭上去就要把她擰過來,結果反倒是對方先回頭瞪了他一眼。

徐平川霎時間就呆愣住了,不敢動了,原來這姑娘不是聶青青,剛剛因為由於馬匹的遮擋,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還一直誤以為是聶青青。

只見女子穿著一身繡著細密暗紋的青色衣裙,在陽光下金色的絲線熠熠生輝就跟蝴蝶似的,脖頸戴著流光溢彩的瓔珞頸項,她利落上馬,衣裙絲帶翻飛,金燦燦的陽光照得她白皙的臉龐近乎透明。

那女子斜眼看了一眼徐平川,一腳踹在他胸口,直接把徐平川整個人蹬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一揮馬鞭,人跑遠了。

徐平川怔怔坐在原地片刻,罵了一句:"娘希匹的,我剛剛渾說什麼了。"其實她剛剛那一腳力道對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他也就順勢倒下去了。

跟徐平川一道的三五成群的人一同望著那個青衣女子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兒,半天才有一個人道:"唉呀媽呀,今天走大運了,平常馬場裡連一隻母的都見不到,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麼個大美人在。"

"是啊,阿川啊,剛剛那大美人蹬在你身上的,你不會是骨頭都酥了吧?哈哈,看你站都站不穩了。"周成取笑道。

"那個火辣勁兒,看的我心癢癢。"

"我去你的,都要成親的人了,還不收斂點?"徐平川上馬把那人踹翻了。

"我這不是也就看看的,我家雲子溫柔著呢"他說道一半才發現不對,自己跟他解釋什麼,罵道:"等凌雲回來看我不讓他收拾收拾你。"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打打鬧鬧的,直到聶凌雲揪著他妹妹過來。

"叫哥。"聶凌雲指示一聲。

聶青青知道這些都是跟聶凌雲一塊出生入死的下戰場的兄弟,本想要乖乖的叫了一聲。

結果她還沒有叫,這一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就跟得了馬癲瘋似的。顯然是想起徐平川的搞笑的叫人家姑娘家叫他哥,人家死活都不應,結果他要去教訓的時候,教訓錯了人。

"笑屁,再笑老子拿一根繡花針把你們的嘴縫上。"徐平川怒目而視,踹了踹旁邊的人。

"聶哥,你是不知道喲,剛剛阿川哥來找你,看到一個青衣女子還以為是你妹妹,連個青紅皂白都沒有弄清楚,上去就是...哎喲,這是幹什麼!"那個爆料的人被徐平川用馬鞭打了一鞭子,氣的哇哇叫。

聶凌雲也懶得管他們玩鬧,看聶青青垂頭喪氣的模樣,教訓她也教訓的夠多了,也就想著今天放他一馬,他本來就是疏狂瀟灑的個性,因此退讓一步說道:"既然今天來了,你也就挑一匹馬便是了。不過只能選擇性情溫和的。"

他剛剛說道溫和兩字,馬伕牽著一匹馬走過來叫了一聲:"小姐,你之前挑的馬。"

"我妹妹不騎性子烈的。"聶凌雲一口回絕。

"哎哎,這就是性格特別溫順的。"那馬伕心想著不會是耍他吧,但是不敢說出來,明明挑的就是一匹溫順的母馬。

"啊?你確定?"聶青青急忙詢問了一句。馬伕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疑惑,聶青青一拍腦門,壞了壞了,如果這是剛剛那一匹溫順的馬,那清菡牽走的那一匹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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