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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當道:馬甲別掉否則性命不保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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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當道:馬甲別掉否則性命不保第一百五十九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3

景帝最近睡得有些不安穩。

在太廟祖宗面前對同族動了殺意,就算她表面上裝作如何不以為意,她心底還是怕的。

這幾日夢中總是混混沌沌得,總覺得自己無知無覺地墜向地下深處,一層一層,景帝在心底默唸,數到一十八才驟然醒過來,睜開眼睛還覺得頭暈腦脹,彷彿沒從夢中逃出來一樣。

一十八層,阿鼻地獄。

景帝次次驚醒,趙貞兒看在眼裡,知道主子不喜歡以柔弱示人,就算病的再難受也要自己挺著,不肯召御醫。趙貞兒心疼景帝,自作主張向安半夏求了一點安眠的薰香,偷偷在景帝入睡前點上。

景帝喜香也識香,趙貞兒在薰香填了料,她自然聞得出。

但趙貞兒與她患難與共,同生共死,斷然不會害她,就隨之去了。。

伴著助眠的薰香,景帝的確很快就入睡了,但夢境依舊。

她墜入黑暗之中。

鬼差將她押解著跪倒在堂前,忽然一陣陰風吹起,高堂之上隱隱端坐著判官,手持生死薄和判筆,低聲念道:“殷氏第八代帝王殷承鈺,你李代桃僵,顛倒陰陽,混沌乾坤,今爾陽壽將盡,於座下聽判。”

“一世貪官,享盡世間富貴,當十世為牛,以償還侵佔福澤,而你侵佔龍氣,逆轉國運,以女子之身登臨九級,亂了世道尊卑,你當如何償還?”

判官的話音剛落,一片寂靜之中混雜著竊竊私語,好似藏在黑暗中的一雙雙眼睛,注視著她,對她指指點點,而後那竊竊私語聲愈發囂張,嘈雜的汙言穢語如洪水一般襲來,而後竟化作討命般的聲聲嘶喊。

“墜入阿鼻地獄,受日日焚心之苦。”

殷承鈺閉上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她無助地墜落,黑暗中逃出來的惡鬼撲咬著景帝,痛苦沒有盡頭。

而後她瞧見了光。

星星點點的螢火之光在黑暗中匯聚,隱隱約約聚成一個人。殷承鈺辨不清那人的眉目,可她卻知道那人是誰。

若世間當著有鬼神魂靈,那只有他的靈魂能純粹,有一種令人趨之若鶩的力量,如同久旱的人品嚐甘露,如同瀕死的人再逢生機。

然而這無間地獄之中,他便是惡鬼的盛宴。

黑暗躁動起來,一團黑影撲了上去,而後更多黑影環繞著那團光。苟且於混沌的惡鬼貪婪得將這天地的靈秀蠶食殆盡。

貪婪勝過仇恨,與光的誘惑相比,殷承鈺無聲無息地遁於黑暗,她知道她被赦免了,他代為受過。

殷承鈺張口要喊人,可胸口彷彿壓著一塊巨石,她什麼也喊不出。

而後她墜落到光裡。

那光在心的位置燃燒著,微弱的火苗輕輕搖曳,雖然看似弱不禁風,卻彷彿破開黑暗界限的一把利刃,將她籠罩在光明之內,將周遭的汙濁不堪燃燒殆盡。

在惡鬼的啃噬下,紅顏化為枯骨,可他就算化作灰,殷承鈺也識得他,他是江西的燕撫順,是河南的燕清風,是京師依仗的燕尚書,是皇兄戲稱的燕石頭,唯獨是她的燕先生。

他說道:“陛下莫怕,臣只為來渡你而來。”

殷承鈺死死地抱他,鼻腔中酸澀得彷彿有什麼要破腔而出,那種無法訴說的依賴、仰慕、愛戀和渴求扭曲成一腔大火,如同阿鼻地獄的烈火,她心甘情願被焚燒。

景帝再次驚醒,寢殿內幽幽的燭火好似鬼火,在她模糊的視線中飄忽不定,恍若身在地獄。

她深吸一口氣,從夢境中抽離出來,第一次覺得寢榻上冰冰冷冷,有幾分孤枕難眠。

今日武英殿內小朝會,景帝有些倦怠。

汪御史討錢的摺子遞到通政司,景帝還沒批,戶部尚書就聞風而動前來哭窮。

汪邈安撫荊襄流民,戶部只批給一百萬兩銀子,按理來說撫卹百姓的賞銀還有修建房舍、打樁測地等等支出,銀子不能說闊綽,但緊一緊總會夠用的。

結果汪邈竟然在南陽練兵,這軍餉的開銷可就大發了!簡直是個無底洞,戶部尚書就算有餘銀,此事也不能開這個先河,咬牙說沒有。

如果景帝非要練兵的話,那就從皇家內庫出錢吧!

景帝的後宮凋零,與歷代帝王相比,內庫的花銷只剩下祭祀、犒賞有功之臣、年節的大宴小宴、景帝與太后兩位貴人的吃喝穿戴,簡直少得不能再少!

景帝與文臣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對戶部尚書心中那點小九九,心知肚明。

但景帝與英宗一脈相承,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如果景帝稍微“大方”一點,都不會做出將東瀛使臣趕走,還把賞賜扣下來這種非常不符合“天朝上國”形象的行為。

但也有例外,戶部尚書酸溜溜地想,燕晟身處內閣之時,陛下的賞賜簡直事無巨細,大到豪宅寶馬,小到衣食住行,而且每到年節,必有相當於他人十倍的金銀相贈,還不算陛下興之所至,隨手賞賜的綢緞絹布、金石字畫、貢品佳餚。

戶部尚書的怨念實在太強,景帝不得不應對道:“前幾日藩王們向朕陳情,說他們在京師呆久了,心念故土。朕覺得藩王們說的有道理,但朕成全諸位藩王,諸位藩王也要成全朕,這事就交由大宗正好戶部尚書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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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一驚,景帝終於鬆口放藩王出詔獄了,但是想回家必須留下買路財,要留多少錢財,這事就交給戶部尚書去講價了。

摻和到宗親之中,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戶部尚書氣鼓鼓地想著。

戶部尚書多麼不情願,也要與大宗正一同領旨。

景帝交代大宗正道:“寧王年過古稀還要年年選秀,朕深以為戒,太祖的子孫不能天天想著臍下三寸那點事,朕准許未承爵位的皇室子參加科舉和武舉,與其無所事事,不如為國效力。”

景帝此令讓眾人愣了愣。

當年成祖不準藩王參與土木工商任何一行,就是怕藩王權力過大威脅皇權,只准他們像金絲雀一樣養在王府。

藩王被迫悶在府內只能造人,畢竟誕下一個男嬰,朝廷便有一筆賞錢,並且一直供養這位王府小兒直至成年。所以為了擴大王府收入,藩王拼了命地納妾生孩子。

可景帝竟然打破了這一慣例,是景帝對自己治國之能成竹在胸,藩王如何囂張也威脅不到她,還是景帝破罐子破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景帝不管眾人如何驚愕,繼續道:“此後,藩王諸多子嗣當中,只有世子由朝廷供養,其他子嗣由藩王自行供養,如果養不起,”景帝頓了頓,嗤笑道,“就遣散姬妾,但凡再敢肆意圈地,魚肉鄉民,甚至欺壓當地朝廷命官,朕給各省巡撫糾察制約藩王之權!”

果然景帝先給了藩王權利的好處,隨後就斷絕他們吸血的資本。在討價還價方面,景帝從不會吃虧。

景帝明顯精神不濟,這朝會談了一個時辰便散去了。

等景帝返回御書房批閱奏摺,西廠送信的小卒已經候在門外許久了。

聽說燕晟又有訊息了,景帝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

自從上次景帝退回奏本之後,燕晟便學乖了,也用竹簡刻密報。

這竹簡雕刻不易,可以逼迫言簡意賅,可景帝撫過那短短幾列刻痕,手微微一頓,刻字尖銳的稜角刺破景帝的手指,一瞬間血液灌入彎彎曲曲的刻痕,染紅了半片竹簡。

燕晟什麼意思?!他竟然要留在南陽幫汪邈剿匪?!

景帝神情不虞。

看著景帝指尖的血跡,陳德恩大驚,想要幫景帝包紮傷口,可景帝卻雙手攥拳,把人都趕出去。

失控攥拳的片刻,景帝才覺得十指連心,傷處鑽心的疼。

疼痛讓景帝從痴怨中清醒過來,隨後暗中譏笑自己實在是痴了。

燕晟假死逃出京師,她沒辦法動用御令召回,畢竟天子在明面上也管不了已死之人,她只能讓鄭卓與燕晟那個倔脾氣慢慢磨;可如今燕晟明明接受她的正二品都督宣慰使,還敢違背她的聖旨,那就是她太仁慈了!

景帝卷了卷那片玷汙的竹簡,直接丟入貼著牆根的火盆之中,霸氣地對小卒傳令道:“你告訴朕的都督宣慰使,朕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回京,否則就別怨朕以述職不利把他押送回來!”

那小卒偷偷瞥了一眼火苗之中殘缺不全的竹簡,微微一哆嗦,叩首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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