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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美色撩人,攝政王淪為裙下臣

第170章 時局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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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美色撩人,攝政王淪為裙下臣第170章 時局動盪

只一句他會回來的,楚九月便深信不疑,可只要一想到一早醒來,再見不到身著青衫的少年待坐在玉蘭花下,朝她淺淺低笑,楚九月就痛到窒息。

常川揹著她,將人輕手輕腳放在床榻上,楚九月就看著殺人如麻的男人蹲下身,笨拙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她忽覺揪心,“我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不必如此拘謹。”

常川纖長睫毛微顫,抬眸看著強顏歡笑的小九兒,忍不住想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的頭,哄她。

興許是太心疼,想法太強烈,手沒忍住伸了出去,卻在即將接觸到的一瞬間,被視窗襲來的冷意,潑的清醒過來。

自小九兒當了九五至尊,便不喜歡他的任何觸碰,哪怕是擦肩,也要避開。

剛剛能背小九兒回來,他就已經受了莫大恩寵,趴在他肩膀上,更是讓常川受寵若驚。

只是常川知道,不能再僭越了,小九兒會生氣。

想到這,他眸色暗淡,正想將手縮回去,小九兒卻主動低頭在他掌心蹭了蹭,“謝謝你,送我回來。”

常川的喜歡,是卑微的,楚九月從他剛才笨拙的一舉一動中,看到了自己。

就像她對鹿生一樣卑微。

在這份感情裡,一個母胎單身的人說了許多情話,面對鹿生時,她會手足無措,會不自覺的想要靠近,說話都會低聲細語,含情脈脈。

她體會過那種心酸,便想讓常川少體會一些。

小九兒的髮絲被雨水浸透,常川驚訝之餘,被掌心的涼意引的眉頭緊蹙,“阿九,睡前記得把身上擦乾,我知道,鹿生走了,你很難過,可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知道嗎?”

說著,他起身關了窗,像個老父親一樣,從櫃子裡替她挑了件硃紅長衫,放在她床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包紙。

楚九月就坐在床榻邊看著他,黃皮紙裡包著草藥,絳紫色長袍都溼了,可那包著草藥的紙愣是沒溼,甚至還能帶了到常川的體溫。

他一手籠著衣袖,一手端著泡好的藥,走到她身前,蹲下身,蔥白指腹緊握著水綠色杯盞,抬眸看著她笑得和煦,“這是禦寒的藥,把它喝了,明天不會頭疼。”

見小九兒有所遲疑,他又道:“放心,藥不苦,水溫也剛剛好。”

原來他在手裡攥了那麼久杯盞,是在試探水溫。

連她會淋雨都料到了,早早準備了禦寒的草藥。

見小九兒乖乖喝了藥,常川暗暗松了口氣,想著看她換好衣衫睡下再離開,又覺得於禮不合,便囑咐道,“阿九千萬別忘了,換了衣衫再睡下。”

在他面前,楚九月就像個不能自理的孩子,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周到才放心。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盯著常川離開的背影,有一瞬失神。

世人懼怕的永安侯,心機深沉,所到之處無不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深情專一,在楚九月面前會放下所有戒備,連尊嚴都會拋之腦後。

楚九月突然想到,在原書裡,常川初次見到楚九月的那一天,春光乍洩,連微風都格外偏愛他,十七八歲的少年束手而立,暖光篆刻著他清風朗潤的容顏,渾身上下無一不透著超然脫俗的乾淨,回眸一笑間,是驚豔世俗的和煦。

變成如今這副雷厲風行的樣子,全然是為了原主,原主喜歡殺人,享受殺人的快感,卻討厭血,討厭粘膩膩的感覺。

原主從牢獄出來,為何能乾乾淨淨,只不過是常川都替她擋下罷了。

常川不討厭血嗎?

相反,他比誰都討厭。

直到常川笑著關門,楚九月才回過神來,也彎了彎眸子回應他。

常川似是一驚,頓了片刻,才關門離開。

小九兒很少對他,笑得這邊純真了。

他沉浸在小九兒的恩寵裡,忘了拿傘,走在雨裡,心卻很暖,五臟六腑都像被春風暖著,是他不曾奢求過的回應。

楚九月換下衣衫,卻怎麼睡也睡不著,盯著炭火看了一夜,想到鹿生就會忍不住流淚,一晚上哭一會,又自我安慰一會,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等來了刺眼的陽光。

她就像是見了光,即將要消散的遊魂,跌跌撞撞走到庭院裡,蹲在地上,一朵一朵撿拾著玉蘭花。

直到有人擋住她的視線,她才費力的抬起頭來,強撐著眸子看他。

帝辭夜裡去了一趟風家,好不容易過關斬將拿到號令風家軍的玉牌,本還因為壟斷了一股勢力而心情愉悅,剛走到鹿府門口就見顧長生沒精打采的坐在臺階上,見他回來說:“鹿生走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帝辭整個人冰封在原地,北斗國來尋人,他想過鹿生會走,可沒想到會這麼快,知己走了,難免會悵然若失。

楚九月該有多難過呢?

想到楚九月,他心下焦急,憑著對少女的瞭解,一路飛奔到了庭院。

就看到少女蹲在地上撿著玉蘭花,嘴角勾著,像是在笑,卻是比哭都難看。

與少女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帝辭全身骨骼都在訴說著疼痛。

楚九月眼周青紫,雙眸沒了往日的靈動神采,只剩下一望無際的空洞,他一時連安慰的話都哽在喉嚨,只想抱抱她。

被攬進懷裡的楚九月,鼻翼充斥著凜冽的檀香,他的懷抱永遠都會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少女小小一隻,一夜未眠,更顯得瘦弱,整個身子被墨袍遮蓋的嚴嚴實實,頭深埋在帝辭胸口上,耳畔終是傳來他啞然的聲調,“對不起,我來晚了。”

帝辭沒辦法說,他還在,是知道在楚九月心底,沒有人能代替鹿生。

他不奢望,只是想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只要楚九月回頭看,他都會在。

她就像是被折斷了生機的曼珠沙華,感受著帝辭在她髮間溫柔的撫摸,手摩挲著她凍僵的背脊,哄小孩似的不停與她說著話。

至於說了些什麼,她好多都沒聽到,滿眼都是一地的殘花,她想起身去撿,可帝辭摟的越來越緊,她根本動彈不得。

陳安本想去安慰陛下,但看到攝政王都哄不好,他一個奴才又能做些什麼呢?

只能與顧長生坐在臺階上,二人看著庭院中少女丟了魂的模樣,一整個無能為力,心如刀絞。

直到街道不再熙攘,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顧長生與陳安二人,在庭院周圍點亮了燈盞,楚九月才像個活人似的動了動身子,咕噥道:“夜深了,該睡了,鹿鹿怎麼還沒回家啊?”

她一天沒說話,壓抑著的胸悶心疼,把嗓子都折磨的嘶啞不堪,讓人一聽就知道她有多難熬。

聞言,帝辭眼眶酸澀,與她說了一天話,說不出來誰的聲音更嘶啞:“阿九乖一點,先吃點東西,我們再一起等他回來好不好?”

陳安拿袖子抹了一天眼淚,聽到陛下說的話,他忍不住哽咽道:“小姐,若是鹿公子見到您如今的樣子,肯定也會難過的,看著您這樣,奴心疼,奴今日做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荷花酥還有奶玉圓子,您好歹吃點。”

顧長生拉了拉她衣角,自認為威脅似的道:“姐姐,你要整天這麼不吃不喝,那長生也陪著你不吃不喝。”

見少女睫毛微顫,身子動了動又再次塌陷,帝辭補充道:“阿九,你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你對不對?來,我扶你起來。”

話落,帝辭將人扶起來,楚九月起是起來了,也坐下吃東西了,但就是跟行屍走肉一樣,只會強顏歡笑,最後道個別回房躺下。

三個人就守在她房門外,坐在庭院裡一個比一個落寞無奈。

楚九月的意識在混沌不堪的深淵裡,只留下一副軀殼在度日,每當恍惚見到青衫少年朝她走過來,她才能感受到暖意。

另一邊的鹿生也沒好到哪裡去,只是他在柳絮面前偽裝的不在意,都在夜裡偷偷跑到幽暗角落裡,藉著月光盯著那支白玉蘭髮簪,一看就是一整夜。

那是楚九月送給他的,如今真成了唯一的念想。

柳絮夜裡跟著他,每每看見鹿生像個孤魂野鬼的蜷縮在地上,都怕他不顧一切的跑回去。

一天時間,就讓神經大條的柳絮,覺得自己是個棒打鴛鴦的罪人。

直到夜裡,接手鹿生的人一出現,柳絮才覺得解脫了。

“鹿大美人,好久不見啊~”

聽到嬌嗔的男聲,鹿生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埋在膝蓋裡的頭抬起來,便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少年。

身穿靛藍色長袍,窄袖上繡著幾根翠竹,竹葉一路蔓延到左側胸口,走起路來帶渾然天成的輕佻。

要不是右腳踝綁著小巧的弓弩,根本看不出少年是個不折不扣的瘋批美人。

無數人死在少年手上,都是因為那張媚態天成的臉,讓人忽略了他有多危險。

“上官逸。”鹿生一驚,“你就是永安侯派來追隨我的首領?”

對於鹿生來說,北斗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奪兵權這條路的有多艱難,他知道,但能在這種時刻,還能有熟識的故人跟著,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踏實感。

“聰明。”上官逸在他身側坐下,湊近盯著他眼周青紫看,突然笑得輕佻又放浪,“呦~才月餘不見,鹿大美人這是想我想的嗎?”

其實,鹿生離開的那天,上官逸看到了,他在替永安侯殺了幾個侍君後,才鼓起勇氣去求永安侯讓他護送鹿生回北斗,不為別的,他知道鹿生在的地方,陛下一定會在,他只是想陛下想瘋魔了,想偷偷看一眼就好。

另一方面,鹿生這次回北斗,要走的路比刀山火海還要驚險萬分,妹妹的屍骨是鹿生收撿的,在宮裡兩個人也走過一段默契的路,上官逸想陪為數不多的朋友走一遭,也想替陛下守著他。

至於為什麼馬車上的人不是他,是因為他在看到陛下狼狽不堪的追出來,躺在雨水裡哭的肝腸寸斷,上官逸心痛的嘔了一地血,暈過去了。

做了一天躺屍,想了往日陛下種種嬉笑怒罵,最後釋然了,陛下愛的自始至終都只是鹿生,他對陛下而言只是個騷裡騷氣的過客,翻不起一點浪花。

“其實,我還在想,侯爺這次會派個什麼樣的人盯著我。”鹿生勉強擠出一抹笑,“看到來的人是你,我突然很想謝謝侯爺能大發慈悲,此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你捨得嗎?”

他們都明白,對方心裡掛念的只有楚九月。

“你們離宮月餘,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上官逸雙臂撐著身子,往後半躺著,仰頭看著星河,“平日裡還能與你說幾句話,還能藏在御書房外,偷偷瞧一眼陛下,可當你們都不在了,整座皇宮都死了,我走到青磚盡頭,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孤寂,所以……無論擺在你前面的路,有多艱難,都不會比那段時日更難捱。”

月光灑在他身上,鹿生鮮少見到不願逃離宮牆的人。

不過,鹿生現在懂了。

哪有什麼宮牆牢籠一說,只不過是心歸何處罷了,心若在宮裡,那麼就算是荊棘滿地,也能走得花枝招展,若心嚮往自由,那麼宮牆就是一層層枷鎖。

上官逸看上去和尋常無異,放蕩輕浮語氣嬌嗔,可鹿生意識到再也看不到躲在柱子後偷笑的少年了,被歲月磨得悽然,笑意不達眼底,浮於表面。

“你長大了。”鹿生語重心長。

“鹿大美人!你是不是高估了自身年歲。”上官逸笑道:“行啦~知道你心裡不好過,但百里奚的人一路上都在伺機而動,可別難過太久,不然沒有你出謀劃策,我都快黔驢技窮了。”

“謝謝。”鹿生望著東莞的方向,想到他此去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楚九月,由不得他出半分差錯,將玉簪簪回髮間,他長舒一口氣,“走吧,一起去北斗國闖一闖,管它有多水深火熱,只要我想,就一定能早日回來。”

看著青衫少年重新揚起鬥志,上官逸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鹿大美人嘛~放心,有我在,情況再怎麼差,也不會讓你死的。”

鹿生看著他,挑起唇角道,“我們都不會死。”

青衫少年心裡念著:楚九月,信我,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屆時我們一起去看雪。

人一旦有了根深蒂固的念想,哪怕如履薄冰,也能所向披靡。

——

楚九月朦朧之際,似是看到無數藤蔓交錯,團團纏繞住鹿生,縱使少年提起刀來都砍不斷,被拉進深淵,她拼命朝少年跑過去,卻怎麼也碰不到他,一次又一次的撲空,錯過,直到楚九月沒了力氣,死屍一般跌倒在地。

就在她認為一天又這樣過去時,一道寬大的身影遮擋了她的視線。

緊接著,將她扶起來,倚靠在床頭,男人星目流轉著疼愛,對她說:“阿九,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會不會是見她太悽慘,常川這次是來帶她去見見鹿生的嗎?

想到這,楚九月點了點頭,“好。”

有顧長生裡應外合,常川輕而易舉的將人帶出了鹿府。

楚九月任由他替自己披上白裘,渾渾噩噩的跟在他身後走,走到巷口,常川腳步一頓,“阿九。”

她沒反應過來,頭撞在他背脊上,沒感覺到疼,卻見常川猛地轉過身來,就跟她撞的頭破血流一樣,一臉擔憂,“疼嗎?”

楚九月搖了搖頭,問道:“常川,你是要偷偷帶我見鹿生嗎?他在哪?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他?”

常川一天都躲在暗處,看著小九兒丟了魂一樣,他心疼的想要不顧大局將鹿生帶回來,可他不能,師傅師母的仇,他必須要報,況且西廂國與北斗國一直相交甚好,御王要出兵,西廂國主一旦知道,定會鼎力相助。

屆時,鹿生能否奪得兵權是全域性關鍵。

小九兒在提到鹿生時,眼裡才隱約有了光亮。

“我留了一隊兵馬保護他。”常川緊了緊她的外衫,“阿九應該知道,鹿生最想要的是自由,御王又對他寵愛有加,你要想,他八歲走丟,這次是回家。”

這次,楚九月聽進去了,字字句句聽得真切,常川身邊的一隊兵馬,一定能護鹿生平安,細細想來,她從一開始就想還鹿生自由。

眼下這般不捨,想要將鹿生帶回來,跟原主將他禁錮在身邊,沒有區別。

想到這,楚九月僵硬一天身子,才算感覺到血液流動,突然一道道燈光乍現,刺得她蹙了蹙眉,眯著眸子之際一雙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才得以適應光亮。

常川手垂下去的瞬間,楚九月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只見長街頭到長街尾,家家戶戶門簷上點著荷花燈,一個攤挨著一個攤,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常川一路隔著衣衫拉著她手腕,一個個指給她看。

整條街都被他包了,楚九月目不暇接,夜明珠,木製雕刻的小人……連軟甲都有,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攤販上找不到的。

就這樣被拉著走了一路,差點閃瞎楚九月剛恢復清澈的眼,一路都在被震撼,換來的是更震撼人心的一幕。

只見長街盡頭,是一棵高聳入雲的櫻花樹,粉霧繚繞間飛舞著百隻彩色鳳尾蝶,她腳下也是一片粉色,只能用壯觀來形容。

不知道常川花費了多大心思,在江南的九月讓她見到最喜歡的櫻花。

不得不說,美景會讓人心情舒暢。

華燈初上,風光無限,常川的眼裡只有她。

看到小九兒重新綻開笑顏,滿身疲憊都頃刻消散。

“常川。”楚九月彎著眸子看他,“謝謝你。”

謝謝你,護著鹿生。

只要鹿生平安就好。

——

七天後。

楚九月,陳安,帝辭,準備回宮。

顧長生不願被束縛,他捨不得姐姐,但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做他的小魔頭,無拘無束,深宮那個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走前夜裡,顧長生蔫頭耷腦的坐在石桌上,一如既往晃盪著小腳丫,楚九月循著聲音走過來,“小奶糰子,怎麼還沒睡啊?”

顧長生垂眸:“姐姐,其實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

“我知道。”楚九月揉著他小腦袋瓜,溫聲道,“你是顧家人,也是叱吒風雲的小魔頭。”

“我是怎麼知道的啊,從這鈴鐺能驅逐蠱蟲,你這腳踝上的鈴鐺一響,這手環就也會跟著晃動,蠻蕪的事人盡皆知,小蠱王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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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姐姐,你不怕我嗎?”

楚九月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你是世人口中的小魔頭,也是我的小奶糰子,若我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一切,姐姐很有可能比你還厲害。”

從來沒有人,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慮,只有姐姐開啟了他緊閉已久的心門,無論何時都有一席之地。

三個月後,西廂,北斗,南尋三國確立聯盟,在東莞邊界肆意橫行,是藉著用人煙稀少的地方,挑起戰亂。

整日往宮裡跑的帝辭,主動請纓去鎮守涼州城。

楚九月知道他想和帝臨風一樣,守萬家燈火,便沒有阻攔,只是在帝辭走的那天,她親自替他穿上銀盔戰甲,站在宮門口,看著他身騎高頭大馬,英姿勃發的背影,逐漸化為一個黑點,紅了眼眶。

她看著當初圍坐一團的少年們,一個個離開,只剩下她和陳安兩個人留守皇宮。

楚九月是在帝辭嘴裡知道常川就是千方百計集齊涼州城防圖的人,她不知道常川為什麼要引起涼州戰亂。

她猶豫再三,在親眼看到常川送出涼州城防圖的那一刻,才把常川關進大牢。

沒有用刑,也沒有審問,只是放著他不管,就在一個月前,常川越獄,楚九月放了通緝令,又私下拜託二丫都撕掉。

她猶記得,常川對她百般呵護,就算叛國,她也下不了手。

帝辭想盡一切辦法,想甩掉陌離,卻發現少年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麼也甩不掉。

死纏爛打跟著他,一路去了涼州。

攬月這小丫頭,自上次被拋下,就悔不當初,早早的躲在軍糧裡,也偷偷摸摸跟著去了涼州。

這一走,半月已過,帝辭每每回到營帳,第一件事就是給楚九月寫信,信中寫的是一日所為,最後總會有一句,阿九,我很想你。

可當三日必送回宮裡的信件,突然斷了,楚九月整個人就陷入了憂心中,越來越焦躁不安。

等了一天,有兵卒回來稟告,涼州糧草被劫,已有三天沒有進食,再這樣下去,將士們都先餓死了。

楚九月毫不猶豫的率兵前往,那一天她換下火紅鳳袍,穿上金色盔甲,金髮箍高高束著馬尾,盔甲長髮迎風獵獵作響。

她要去救的是帝辭,是天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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