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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

1、一個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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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1、一個女配

大雨過後,縹緲不可觸的白霧為山澗籠上一層神秘感,一簇簇迎春花的枝丫從山溪邊探出,透明的露珠順著褐色枝丫輕盈落下。

伴隨著棒槌敲打衣裙的聲音,溪邊時不時傳來女子的嬉笑,她們三兩成群的坐在山石上,嗓音緊張中帶著絲絲興奮。

“聽說了沒?鬼宗門昭告六界,要招男修和女修侍候鬼王呢。”刻意壓低的女聲隱隱響起。

說是‘侍候’,但坐在山溪邊洗衣的女子們都心知肚明,鬼宗門是在給鬼王選爐鼎。

鬼王並非是掌管鬼界的閻王爺,卻比閻王爺可怖千百倍,連眾人提起他名號時,都不敢太大聲音。

但這並不影響她們的熱情,她們都是蓬萊山最低階的外門弟子,沒有修仙的天賦,又買不起丹藥借外力增元,想成為內門弟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與其在蓬萊山苦熬,倒不如碰碰運氣去給鬼王做爐鼎。

鬼宗門允諾被選中之人,侍候鬼王三個月便可以任選一件鬼宗門的法器珍寶離去,另外再補貼十萬極品靈石。

十萬極品靈石是什麼概念?

整個蓬萊山一年的開銷也就是一千極品靈石,有這十萬極品靈石傍身,各大門派都要搶著收她們做內門弟子。

她們討論的眉飛色舞,對面坐在迎春花旁的虞蒸蒸,卻一言不發的揮著棒槌,神色專注的敲打著一身白衣。

一道溫柔空靈的嗓音,在山澗響起:“好巧啊,姐姐也在這裡?”

話音一落,原本嘰嘰喳喳的女修們停住了嘴,她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虞蒸蒸的身後。

虞蒸蒸沒有回頭,甚至連揮棒槌的動作都沒有停頓一下,彷彿根本沒有聽見那道女聲。

女子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嘴角的弧度也變得牽強起來:“姐姐不喜歡我也無妨,可修煉為大,姐姐是木靈根,沒有靈蘊來源,吃再多丹藥都於事無補。”

這一次,虞蒸蒸頓住了動作,緩緩側過頭看向那女子:“所以呢?”

身後女子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裙,嬌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在氤氳的霧氣中,猶如搖曳在池中脫俗絕世的曇花,與她身上灰撲撲的布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衣著不同,可她們那同樣傾城貌美的臉龐上,卻有著兩三分的相似之處,只是虞蒸蒸更削瘦一些,穿的又是粗布衣,便顯得遜色了幾分。

她們同是蓬萊山掌門的女兒,但不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

虞蒸蒸的生母曾是掌門正妻,後來掌門依靠殺妻證道的方式進入化神期,虞江江她娘就上位了。

兩姐妹出生時僅僅間隔一月,打小失去生母的虞蒸蒸被寄養於後孃身邊,她們表面上同是掌門之女,私下的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虞江江被爹孃嬌寵,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說是眾星捧月長大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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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虞蒸蒸則受盡白眼,動輒就是鞭打棍責,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雖然早就聽說兩姐妹不合,可傳聞總比不得親眼所見,女修們紛紛投去看好戲的目光,心中默默腦補了三百回合的撕逼大戰。

虞江江並沒有生氣,她面上依舊掛著溫婉的笑容:“姐姐應是有所耳聞,鬼宗門正在招……侍女,我跟爹爹推薦了姐姐。”

她刻意停頓的間隙,令虞蒸蒸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髒話。

推薦?敢情現在連做爐鼎都要走後門了?

不等她說話,虞江江便又緊接著開了口:“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姐姐被選中了,屆時三月後歸來,便可隨意帶走鬼宗門一樣法器。”

“聽爹爹說,有樣法器名為乾坤鼎,用此法器可為姐姐扭變木靈根屬性,姐姐想要回內城便指日可待了。”

木靈根原本是修仙界,最強大的靈根屬性。

但一千年前,鬼王以一己之力血洗東皇龍族,活生生剝下十餘萬片龍鱗,東皇龍族死傷無數,幾近滅族。

之後天降異象,血雨數月,那是龍鱗化成的血雨,血雨過處泥土皆變腐地,花草枯萎,寸草不生。

唯有人界被天界鼎力相護,險險免受於難,但到底也是受了些影響,種出的草木皆無靈氣,只能做果腹之用。

其他幾界就更慘了,大好山河成了不毛之地,漫山遍野光禿禿的,連根野草都種不出來,唯有靠幻術才能維持原本的美景。

沒有了靈蘊來源,木靈根的修士靈力漸失,到了這一輩,若是被驗出是木靈根,基本就可以收拾一下回家種地去了。

偏偏虞蒸蒸是掌門的女兒,這尷尬的身份令她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蓬萊山受人白眼。

別說給鬼王做爐鼎,若非是她能力不夠,她恨不得將鬼王撕成碎片填海,要不是他閒得蛋疼去屠龍,她也不至於活的如此窘迫。

若真有什麼乾坤鼎的好事,虞江江才不會告訴她,她可太瞭解這個白蓮妹妹了。

幹啥啥不行,耍心眼第一名。

虞蒸蒸一棒槌下去,將幻術所化的迎春花敲成了齏粉,棒槌砸在山石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驚得虞江江險些摔進溪水裡。

“誰告訴你,我想回內城了?”

她不緊不慢的將浸泡在溪水中的白衣拎起來,蔥白的指尖微微用力,擰乾了白衣中的水漬:“妹妹向來靦腆,怕是自己想要乾坤鼎又不好意思跟爹說。若是妹妹想去鬼宗門一試,我幫妹妹與爹孃說一說就是了。”

虞江江愣了愣,隨即面上出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是被氣的。

若非是走投無路,她才不會來找這個廢物姐姐,鬼宗門要的爐鼎可男可女,僅有一條要求,必須是至陽至純之人。

她是火靈根,內屬陽,完全符合鬼宗門的要求。

鬼宗門向來霸道,說是昭告天下尋找自願前去的有緣人,但只要符合鬼宗門要求的男修女修,一個也別想逃過去。

向來只有鬼宗門挑人,從來沒有人挑鬼宗門這麼一說。

她可不願意給鬼王做爐鼎,聽聞鬼王都活了十幾萬年了,誰知道是不是個糟老頭子。

可鬼宗門不好惹,不管她怎麼哭求,她爹都鐵了心要把她送去。

虞蒸蒸是木靈根,勉強說起來也算屬陽,她們兩人容貌有幾分相似,若是能誘騙虞蒸蒸代替她去鬼宗門,她便可以逃過這一劫。

若是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屆時先斬後奏,直接下點藥將虞蒸蒸弄暈綁過去。

她爹這麼疼愛她,總不能眼睜睜看她進火坑,給個糟老頭子當爐鼎。

虞江江眼圈微紅,抬頭望著站起身的虞蒸蒸:“我知道姐姐喜歡大師兄,所以才不願前去鬼宗門。但姐姐就算是為大師兄洗衣做飯整整七年,大師兄也不過就是將姐姐當做僕人罷了……”

“我是好心想幫姐姐,姐姐何必這般不知好歹?”

虞江江越說越委屈,彷彿隨時都要哭出聲來,虞蒸蒸的腳步一頓,驀地攥緊了手中的棒槌。

她忍不住開始分析,要是夜裡她偷偷潛入內城,用棒槌錘死虞江江這個憨批的成功機率有多大。

她尋思著,她喜歡大師兄和她不想去給鬼王當爐鼎,這兩者之間似乎沒什麼必要的聯絡吧?

大師兄風光霽月,猶如謫仙風華,雖然難追了一些,但只要她一想起內城裡那些歪瓜裂棗的師哥師弟,她就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虞江江目光短淺,只看到她給大師兄做飯洗衣了,卻不知大師兄早已經辟穀,但只要是她送去的食盒,收回時都是空碟子空碗。

內城弟子從不洗衣,都是捏個淨衣訣就把衣裳弄乾淨了,大師兄也可以這樣做,可他卻沒有,而是將貼身衣物都交給她來洗。

說起來,虞江江其實也喜歡大師兄,可惜虞江江要維持端莊溫淑的人設,豁不出去臉皮追求大師兄。

而她就不一樣了,面子算什麼,能把大師兄追到手才是真本事。

虞蒸蒸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你知道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嗎?”

虞江江愣了愣:“不知道。”

虞蒸蒸微微一笑:“因為老子願意。”

虞江江:“……”

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暗地裡咬緊牙關,臉色紅了又綠,綠了又紅,煞是好看。

難得見虞江江這個嬌嬌女吃癟,女修們憋得滿臉通紅,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來,可她們眸底不加掩飾的嘲笑,還是令虞江江燒紅了臉。

正當氣氛僵持之時,不知是誰路過山澗時吆喝了一嗓子:“大師兄出事了!”

虞蒸蒸先是一愣,順著那聲源看去,只見有不少穿著白衣的內門弟子從內城中湧出,朝著西邊斷崖山的方向奔去。

她掐訣將大師兄的白衣放入儲物鐲中,顧不上再與虞江江糾纏,往斷崖山的方向疾步小跑。

虞江江召出青巖劍,踩在劍身上御劍離開,不過眨眼間便追上了虞蒸蒸。

明明是暖春,斷崖山卻寒風凜冽,虞蒸蒸推開圍觀的眾人,衝到了吃瓜群眾的最前端。

只見斷崖邊,矗立著一黑一白兩身影,他們中間杵著一個杏色長裙的少女,像是被強行分割開來的陰陽兩極,看起來如此突兀。

黑衣男子皮膚雪白,微微眯起的雙眸含笑,他的衣襟上繡著一朵燙金的優曇婆羅花,那是鬼宗門的代表。

他手中執著一把寒冽的長劍,劍刃虛指白衣少年的脖頸:“奉命前來誅殺蓬萊山首席弟子,得罪。”

杏裙女子弓腰作輯,重複一句:“得罪啦。”

這是鬼宗門的殺人流程,先禮後兵,囂張至極。

白衣少年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中,他面容懶散的倚靠著斷崖邊的蒼天古樹,略顯削瘦的手指微動,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兩顆核桃。

虞蒸蒸簡直要當場給跪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師兄竟然還有心思盤核桃?!

鬼宗劍下無生魂,也不知大師兄是做了什麼,才會被鬼宗門追殺到蓬萊山。

沒人敢上前插話,平日討好巴結大師兄的人,此刻都像是鵪鶉一樣縮在人群中,生怕此事牽扯到自己身上來。

就連虞江江都躲在最後邊,對著手邊的傳喚鐲急躁的說著什麼,看起來似乎是在搬救兵。

但來不及了,黑衣男子以風馳電掣之勢揮出長劍,帶著逼人的陰煞之氣,手腕輕一反轉,劍勢以一化百,朝著大師兄元神所在直直逼去。

這一劍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會廢掉他的靈根,令他從四靈根的修仙天才變成一個廢人。

虞蒸蒸瞳孔微緊,僅用了0.01秒計算她擋劍的後果,腳底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奔去。

耳邊是呼嘯的狂風,凌亂的青絲隨風舞動,似乎有人發出了驚叫,劍身深入皮肉的聲音在耳廓中無限放大。

她彷彿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震得她耳膜有些疼痛。

鮮血從鎖骨下溢位,即便她伸手捂住了傷口,血液依舊迅速將粗布灰衣浸溼了。

凌厲的劍氣令她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她的餘光掃過身後的萬丈深淵,眸底閃過一絲慌亂無措。

蓬萊山四面臨海,那深淵下是海水,雖說掉下去摔不死,可她現在身受重傷,萬一掉海里昏迷了,沒摔死倒是要淹死在海里。

虞蒸蒸停不下來,慣性將她整個身子衝出了斷崖,她咬牙用力一擲,纖細的手指堪堪抓住了冰冷的山石。

她驚慌的看向白衣少年,試圖伸出手臂求救:“大師兄,救我……”

白衣少年慢里斯條的抬起眸子,淡淡的眸光定格在她滿是鮮血的手臂上,嘴角勾出一抹淺笑:“你手上都是血,會弄髒我的白衣。你不是說愛我,那就自己爬上來。”

虞蒸蒸泛白的唇瓣輕顫兩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要不是她騰不開手,她真想掏掏耳朵,看看到底是她聽力出問題了,還是面前這個狗男人的腦子有問題。

弄髒他的白衣?

這七年來,他的白衣都是她洗的,難道他的衣裳比她的性命還重要?

撕扯心肺的劇痛從傷口處襲來,她的痛神經十分發達,此刻若不是生死攸關,她大概已經痛到昏厥了。

痛意令她心跳加速,她粗粗的喘息著,腦海中隱隱閃過一道白光,彷彿有什麼破碎的記憶被重新黏合起來。

她的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越來越重,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喊出了自己的遺言:“我愛你大……”爺。

虞蒸蒸的話還未說完,她懸在空中的身子,已然無力的墜落了下去。

白衣少年眯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

她方才說什麼?

我愛你……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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