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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反派he了

91、黴神頂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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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反派he了91、黴神頂流(十二)

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 請補買未買的v章。

刷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視線再次不小心掃到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時,岌岌可危的理智才終於又佔領了她的腦子。

恢復理智的虞嬌頓時垂下眼眸, 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絕不會引起人注意的鵪鶉樣,實則心裡的小人早已開始瘋狂捶地。

嗷嗷嗷,這樣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真的不是女媧的炫技之作嗎?

就這樣一張臉, 還一心一意只寵你一人, 女主也能堅定地拒絕……

想到這裡, 虞嬌下意識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不遠處, 眼觀鼻鼻觀心, 脊背挺直的燕清,不由得在心裡暗贊了一句真漢子!

可能這就是人家之所以能成為女主的原因,面對美□□惑, 毫不動搖,一顆真心向男主,換成她肯定……

額,這樣的帶刺玫瑰, 她這種性格糟糕的短命女配恐怕是無福消受的, 偶爾看看欣賞欣賞就算了,真的碰了扎她一個頭破血流可能都算輕的, 所以還是不了吧。

是呀,性格糟糕。

別看虞嬌心裡活動這般豐富,但其實她這個慫包只敢在心裡或者在網上那個誰也不認識她的環境裡過過嘴癮。

真的與外人交往, 她向來都是膽小又畏懼的,甚至還有些社恐,不然也不會跟青年才俊那種普卻信相處, 也動不動都臉紅出汗了。

這一點可能跟她自小到大的生長環境有關。

因為父母都是老師,看了太多漂亮女生青春期的時候經受不住誘惑,一步錯步步錯,最後墮落的事例,尤其是她以前還有個跟人私奔的表姐。

虞嬌又自小生得格外好看,自然而然對她的看管一年比一年嚴苛,唯恐虞嬌一步踏錯就叫外人看了笑話。

男同學就不說了,嘻嘻哈哈、不穩重的女同學同樣拒絕來往。

從小虞嬌就是父母讓幹嘛就幹嘛,讓好好學習就好好學習,讓不交朋友就獨來獨往,讓日記本給父母看就看,甚至還批改。

虞嬌活成了父母眼中最標標準準,乖乖巧巧的提線木偶,唯一的叛逆還是大學認識了那幫貼心的室友後才開始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中逐漸悶騷起來。

明明父母讓她回老家考公務員,離他們近點,她卻平生第一次不聽話地選擇了在外地工作。

可能正是因為虞嬌的反抗才叫她爸媽感覺受到了忤逆,連裝病這種藉口都想出來了,就為了騙她找個本地人相親結婚,再次回到他們的控制之下。

這般想著,虞嬌的指尖下意識地摳進了自己軟嫩的掌心當中,微微有些刺疼。

穿越後這兩天一夜,虞嬌已經儘量努力不去想她在現代的父母。

因為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世後那兩人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其實以前被控制得狠了,實在太孤獨痛苦的虞嬌也不是沒想過拉開窗戶跳下去一了百了,但總是害怕膽小,誰曾想意外竟然來得這麼猝不及防呢。

不曉得她離開後,那兩人會不會後悔他們想當然的決定。

應該不會的,因為在他們眼中,父母是永遠不會錯的,都是在為她好嘛。

虞嬌輕哂。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看美人吧,美人使她心情愉快。

仗著瞭解劇情,知道此時的反派暴君亓殷的注意力肯定全在女主燕清身上,完全不會將她們這些人形背景板看在眼裡的虞嬌,再次偷偷摸摸地抬眼朝上頭看去……

下一秒,她就與一雙子夜寒星一般的眼眸對視到了一起。

毫無準備對上的一瞬間,虞嬌甚至都懷疑她的心臟是不是就此罷工不再工作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虞嬌垂下了眼。

面上看不出來,腎上激素卻在這一瞬間飆升,孱弱的心臟在胸腔瘋狂又劇烈地跳動著。可以說剛剛那一瞬,跟看恐怖片時以為恐怖片段過去了,睜開眼卻與boss正好打了個照面不相上下。

捏緊了小拳頭,虞嬌早已在心裡各種臥槽了起來。

不是,不是,怎麼就這麼寸呢?

她剛剛差點沒被嚇得心臟驟停好嗎?

還有,這個反派男二怎麼回事?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一門心思在女主身上,覺得她好特別好不做作,跟她們這些庸脂俗粉一點也不一樣嗎?你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看就看了,為什麼非要挑我看你的時候看過來?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虞嬌在心裡惱羞成怒地大喊道。

喊完之後,虞嬌再次在心裡回想起剛剛的驚鴻一瞥來,她還是不明白,劇中從來對女配不假辭色,甚至還差點弄死她的反派為什麼要看她?為什麼?

虞嬌腦中亂糟糟的,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甚。

沒別的原因,她怕死。

這位爺不管是在史書裡還是電視劇中可都是不好相與的主兒,更是那幫重典重刑的皇帝裡頭的佼佼者,砍手砍腳,點天燈,剝皮揎草等等酷刑都是從他手裡“發揚光大”的。

沒有女主光環,她真的怕……

還有她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才引來了這位大佬的注意啊?

就在虞嬌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各種覆盤亓殷出現後,她所有的言行舉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之時,玄衣男子身側躬身垂首的白衣宦官見自家主子坐下來半晌都沒什麼動靜,微頓了頓,還是隱晦地偏頭瞥了一眼龍椅上的亓殷。

然後他就愕然發現自家這位向來對任何女色都提不起什麼興趣的陛下,此時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下方跪著的某個女子。

儘管他的表情依舊與往常一樣冷冰冰的,可宦官是什麼人,一注意到亓殷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指骨在金扶手上輕叩的聲響,他就已經知道他定是起了興趣。

想到這裡,宦官下意識朝下方看去,卻只看到了個白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姿,和跪在地上垂至地面的烏黑長髮,因為低著頭的關係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光看那身段就知道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僅看了一眼,年輕宦官便立刻收回視線,繼續著之前躬身垂首的姿勢,絕不在心裡多嘴評價一句。

這是他從跟了這位陛下半年以來自發養成的習慣。

他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陛下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眸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奇異,往往只是輕飄飄地看上你一眼,就像是能一眼看到你心底裡似的,彷彿你心裡想些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這樣驚悚卻又莫名的感覺使得宦官當著亓殷的面,很多時候連心裡活動都要謹記謹言慎行四個字。

畢竟在他前頭可是已經足足死了五位內侍了,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曾經伺候了三任北秦皇帝的前總管大人,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了陛下。

也正是他這般的小心謹慎,才使得他成為待在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陛下伺候最久的一人。

不同於宦官的淡定謹慎,此時跪在下頭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道涼絲絲的視線仍落在她身上的虞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為什麼還看她?她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是不能看嗎?這位大佬難不成是那些武俠劇裡戴著面紗的女人?別人不小心看他一眼,就要對他負責的那種?

便是這時,玄衣皇帝輕叩在扶手上的指骨驟然一停,隨著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男人一步一步朝下方走來……

一瞬間,虞嬌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女主還在旁邊呢,肯定不是因為我,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線上做法,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外表病弱嚴肅的白衣女子在心裡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唸叨著。

直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先前還縈繞在鼻端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郁時,虞嬌的心裡霎時間響起了那個著名的表情包語音。

你不要過來啊!

一襲玄衣的亓殷則望著那跪得認真乖巧的女子頭頂那個小巧的髮旋,嘴角輕動了動。

男人的腳步停下來了。

虞嬌看著那雙停在她面前的黑色的蟠縭紋戰靴,嘴角抽了抽。

what the f**k !

她在心裡“親切”地跟來人打了個招呼。

又是聽不懂的話……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亓殷緩緩抬起手來,朝虞嬌伸去,一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有那麼一瞬間,虞嬌真的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軟體冷血動物纏上了似的,整個人一個沒控制住就打了個小小的冷戰。

偏偏來人細長又沁涼的手指還在她的下巴上不停地揉來搓去。

一方面是怕一方面又是社恐的本能反應,虞嬌從未沒這麼清晰明了地感覺過她臉上的熱度正在一點一點攀升。

不過片刻就已是一片緋紅,可即便如此,男人也沒有收回自己手的意思,雙眸更是定定地落在了虞嬌的臉上。

直到她的臉紅到不能再紅的時候,來人卻忽然半俯下-身,下一秒一聲輕笑才在虞嬌的耳畔忽的響起。

“呵。”

“方才孤剛進門就看見你在偷看孤,如今孤來到你身邊又露出這般小女兒情態……莫非你,心悅孤?”

低音炮!

舉報,這裡有人犯規!

明明知道她是聲控,犯規犯規,裁判快吹哨!

虞嬌暗吸一口氣抬頭,嘴唇動了動,還未來得及做出應答,就感覺眼前這人乍一看怪好看的,湊近了看,卻發現……越看越哇塞!

原來真的有人睫毛這麼密這麼長還這麼翹,眼睛裡也真的會自帶星星。

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勁兒,虞嬌才避開了與面前之人的對視。

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在心裡不斷地這麼唸叨著的虞嬌,下一瞬感覺一直鉗制她下巴的那隻手終於收了回去,來人也重新又站直了身子。

見狀,虞嬌按拼命按捺住自己懷裡撞得滿頭是包的小鹿,小小的一口氣還未完全呼出。

就聽——

“趙佑,就她了,給她梳洗打扮好,今晚,侍寢。”

說完,男人瞥了下方的白衣美人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含香殿。

還好還好,只是侍寢,沒要她小……

什麼?

侍寢!!!!!

剛剛邁過高高的門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哀嚎心聲的亓殷,嘴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仰頭看了眼頭頂的一碧如洗的天空。

今日,天氣不錯。

即便她們無論哪個,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自幼就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可依舊被一箱一箱的好東西給震驚到了。

更叫她們驚訝的是,這一箱箱的東西,竟全是亓殷給虞嬌準備的,甚至還因為擔心上頭的髒汙叫虞嬌見了不舒服,連夜命人洗淨。

實在是……

一幫貴女們圍在營帳帳門前,表情俱都複雜得厲害,打頭的一位身著淺碧色羅裙的娘子,更是下意識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底掠過一絲異樣。

靜默在營帳之中蔓延。

良久,站在人群後頭,踮腳往外看去的一位圓臉小娘子忽的慨嘆了聲,“其實……這位北秦皇帝也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般殘忍無情,是不是?我看他對虞嬌就挺好的……”

可能是有人開了口,另一位黃衣娘子也跟著接了話頭,“嗯,昨兒個傍晚我還不小心聽到,幾個宦官偷偷議論,說是為了虞嬌高興,這位北秦皇帝昨日早晨天未亮,就進山捉了只渾身沒有一絲雜色的雪鼠回來,送給她呢……”

聞言,其他並不知曉還有這等事的娘子們一個兩個全都朝這位說話的娘子看來,甚至就連原先對這些訊息並不感興趣的燕清也頗有些詫異地看了過來。

接收到眾人驚訝的眼神,還以為她們不相信她的黃衣娘子,神情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你們別不信我,這話可是我親耳聽見的。”

“沒有不信你,只是在南楚,郎君送娘子自己親手捉來的雪鼠是什麼意圖,你該知曉。更別說還是純色的雪鼠……”

開口的小娘子欲言又止道。

是的,在場的貴女最小的那位也已及笄了,或多或少的都瞭解過情-愛之事,自然也都知曉南楚士族中流傳的一個約定俗成的小規矩。

那便是——

未成婚的郎君若是心儀哪位娘子,基本都是會主動去弄來一隻雪鼠,送於傾心的小娘子,以示心誠。

顏色越是純正無瑕,就越能證明郎君的誠意。

據說以前還有個需要郎君親手去捉的小要求,只不過雪鼠這種小獸,自幼機敏靈巧,尋常人去捉根本捉不到。

更何況那些士族郎君們哪個不是金尊玉貴,能用銀兩買到的誰又願意去吃這個苦呢。

未曾想……

“我恍惚記得,以前九皇子殿下也曾送過親手捉到的雪鼠給燕清,對嗎?”

正靜默間,先前那位淺碧色衣裙的娘子忽然開口這麼說道。

聞言,燕清猛地抬頭朝不遠處的女子看去,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瞬間捏緊。

見燕清看來,碧色衣裳的女子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淡淡的懊惱,“抱歉,燕清,一時失言,九皇子殿下他……希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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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其實也是在為你抱不平。以前雖說你與虞嬌並稱京都雙姝,可在場之人誰不知道她除了一張面孔,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有哪一樣能比得上你,莫說你,就是我也能勝她幾分。除了一些不曉內情的平頭百姓,高門士族誰人不曉她虞嬌就是個徒有虛名,實則腦袋空空的草包。甚至若不是她有個好父親,誰會給她一個與你不相上下的稱號……”

女子才剛說到這裡,燕清就已經冷著臉打斷了她的話,“沈佩,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見燕清這樣直白的詢問,名為沈佩的女子眼睫微垂,斂去裡頭一閃而過的精光,再次抬起頭來時,已是一片赤誠,“我想說什麼?我想說她虞嬌何德何能,能得北秦皇帝如此青睞?該被那亓殷這般放在心尖兒上寵的人該是你才是。燕清,如今南楚已亡,你我等人以後都是那無根的浮萍,今後榮辱全都系在那亓殷一人身上。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虞嬌是何等待遇,我們又是何等待遇?與其坐以待斃,憑你的人品相貌,真的爭奪起來,我就不信那虞嬌能將你比下……”

“呵。”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燕清這邊就立刻發出一聲輕笑,隨即笑意緩緩收斂,目光如冰地看向不遠處的碧衣女子,“你要是羨慕虞嬌,想去爭去搶,隨意。別把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恁的叫人噁心!”

“你……”

碧衣女子被懟的臉色一白。

而另一頭燕清則早就已經將頭轉了過去,露出一副不願與她多說的架勢來。

耳邊還能聽見女子泫然欲泣的聲音,什麼“不識好人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類的話,並其他娘子安慰她的聲音,燕清通通充耳不聞。

呵,想死也別拽她一起。

燕清在心裡冷靜地這般想著。

真以為那亓殷暴君的名號是白來的,以為他對虞嬌一副好臉,就是個來者不拒的好色之徒了?

天真!

對於沈佩要打什麼主意,燕清一清二楚,甚至連她算計她不成,接下來還預備再攛掇其他人試水的打算都猜到了。

對此,燕清並沒有開口制止的意思。

畢竟她真要開口阻止了,人家指不定還不曉得背地裡怎麼想她呢,可能會覺得她在阻礙她往上的青雲路呢。

燕清這人別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些的,上一次獻舞,那亓殷待她是什麼態度,待虞嬌又是什麼態度,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就是將虞嬌放在心上了。

固然在沈佩的口中,虞嬌有萬般缺點,可早已嘗過情-愛滋味的燕清知道,真的喜歡上了,哪有那麼多好與不好,權衡算計。

出現了,就是那個人了,沒有道理可講。

念及此,燕清低眸,迅速斂起眼中徐徐升起的哀婉之色,拳頭微微攥緊。

無忌哥哥,你到底在哪?

還有……讓她覺得無比熟悉的長德,她不明白,對方只是跟她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為何從此就沒了蹤跡,她去宦官那邊打聽過,也沒打聽到。

燕清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與此同時,另一頭,已經做好充分心裡準備,意圖出賣美色的虞嬌,扭扭捏捏許久,才終於閉上雙眼,衝著亓殷仰起頭,撅起了自己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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