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一心脫貧265、人人都愛男主角06
錢寶妮要和新來的衛知青結婚啦。
這道好消息隨著大隊長他們走後, 迅速傳遍林溪村大隊的每個角落, 幾乎讓村裡每個人都聽到了。
與大多數人來說,這確實是個好消息,畢竟村裡有喜事辦, 屆時怎麼著也能瞧個熱鬧、沾點喜氣, 甚至湊份喜錢過去吃上一頓、喝杯水酒等等, 怎麼著都不虧。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講, 這簡直就是個噩耗了。
“什麼, 衛知青將要去做上門女婿了?怎麼可能!”
那幾個好樣貌的新知青聽後紛紛震驚莫名, 彷彿大受打擊一樣張口結舌, 不敢置信。
他們這邊還想著要怎麼慢慢接近刷好感度呢,結果目標人物那裡就迅速找個飯票準備出‘嫁’了, 誰來告訴他們,這是真的嗎?
事實證明,這確實是真的。
“小衛同志真是想的開, 據說同人家姑娘一見鍾情呢, 也是他幸運,到了這裡都能找到心上人, 以後落地生根, 日子也算有了奔頭。”知青老大哥為此感懷不已。
老錢家那邊給知青院遞了邀請的話, 老大哥覺得有知青願意身先士卒融入當地對他們是好事,於是在收到訊息後積極地集合村裡所有知青,商量著送些什麼賀禮才好。
怎麼說也是‘娘家人’,他們可不能給小衛同志丟臉, 讓村裡看扁知青。
有老大哥帶頭,老知青們紛紛響應著出謀劃策,但是新知青在震驚過後卻是緊張起來,對那樁即將到來的親事如鯁在喉,排斥萬分。
這般情況下,新知青中的某些人也沒那個心思參與什麼送禮討論了,齊齊稱道是身體不舒服,一起躲回屋裡偷偷商議對策。
若說剛開始他們還明知彼此的存在卻各自為政、相互防備,那現在的話,他們就不得不結合到一起發力挽回現狀了。
“眼下是什麼情況,衛總不是冷心冷面輕易不讓人靠近的嗎?怎麼才來幾天就突然要跟人結婚了,而且還是入贅上門,攻略手冊上寫的怕不是驢我?!”
“那我哪兒知道,之前聽說他們這事兒,還以為是謠傳,畢竟那個村姑也就給衛總送了幾頓飯,誰能想到這樣就把人勾走了。”
“話說他們倆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一個是冷漠光鮮的城裡公子,一個是瘦小乾巴的鄉下村姑,天上地下,雲泥之別,明顯不搭的好吧。”
“應該不是芝麻對綠豆看對眼了吧,裡面是不是有啥咱們不知道的內幕交易?”
“關鍵是目標人物ooc了,咱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應該不會,衛總的長相錯不了,就是性子表現出來的有點……出乎意料。”
“那該怎麼辦,任憑他嫁給一個小村姑,等他成了有婦之夫,咱們的任務豈不是要更難完成?”
“…………”
一群人大白天貓在屋裡嘀嘀咕咕半晌,抓耳撓腮心急火燎的,直到老知青那邊都商量好送什麼新婚賀禮了,他們還沒討論出個具體結果。
最後,他們決定只能先儘量把婚事攪合黃了。
如果實在不行,實在不行的話,其實他們也沒甚辦法能阻止。
畢竟他們人還在人家地盤上,想欺負人家本地小姑娘,那就做好被報復的準備,後果不用想都知道,即便他們願意承擔,老知青肯定也不會讓他們胡來,以免殃及池魚,讓大家都不好過。
不過那是最終沒辦法的辦法,當前還是攪黃了親事最為緊要。
確定了這一方針後,那些好樣貌的新知青們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一反之前的文靜矜持,迅速活躍了起來。
與此同時,錢寶寶雖然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諸多敵手,但心裡已經莫名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危機感,讓她奇怪疑惑之後小小記了一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甚好煩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親事有長輩負責操心,平時又有衛斯年陪著,她可不就爽歪歪嘛。
也許是樂極生悲,也許是老天看不過眼,正爽著呢,鬧事的來了。
這天錢寶寶趁著天氣暖和去小河邊洗衣裳,連同她自己和衛斯年的一起洗,而衛斯年就在一旁給她打下手,間或去捉點小魚小蝦採些番荷菜,等稍後回去加餐。
秋日的陽光照在河岸上暖洋洋,兩人待在這一片地方勞動著,悠閒又自在。
但自在沒多久,煞風景的人就闖了過來。
是知青院新來的那幾個男知青,之前還一個個光鮮亮麗的摩登樣子,才過去幾天吶,他們就變得臉色青黃、邋里邋遢,跟村裡人差不多一樣灰撲撲了。
這下誰也別再瞧不起誰。
“衛同志,請你過來一下,我們和你說點事。”男知青站在不遠處朝衛斯年喊道,對一旁洗衣裳的錢寶寶直接無視,仿若她不存在。
這態度直接讓衛斯年頭也不抬,理都沒理他們那些人,權當沒聽見。
男知青等了會兒見人真的不過去也沒放棄,又接著喊了一聲,“衛同志,是關於你的親事的,咱們一塊去那邊聊聊吧。”
聽到竟然有關親事,衛斯年和錢寶寶的耳朵頓時都支稜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
“既然他們有事說,那你過去聽聽唄。”後者給前者使了個眼色。
衛斯年嗯了聲應下,從小河裡淌出來拍了拍手上的水草,上岸朝幾個男知青走去。
男知青們瞧著他走過來,看上去有些激動,彷彿無意間朝另一個方向揮了下手,然後故作自然地領著人去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說話。
因為地勢平坦開闊,錢寶寶抬頭就能看到他們一行人在大樹下的身影,頓時放心了許多。
只是由於距離太遠的關係,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不過錢寶寶也不在意,左右衛斯年不會讓自己吃虧,更不會讓她被吃虧就是。
她以為這只是衛斯年那邊的事情,不關乎她什麼,誰知衛斯年剛離開沒一會兒,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的幾個女知青就跑她這邊來了,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錢寶妮,衛同志知識淵博、前程遠大,如果被困守在一個小村子裡絕對屈才了。”
“有些人猶如天上的白雲,而有些人就是地上的汙泥,兩者天差地別,是不能強求的。”
“衛同志是如此光風霽月、如琢如玉,應該和有文化肯上進的知識女青年相配,而不是一個村姑。”
幾個之前容光煥發、現下暗淡憔悴的女知青一來就叭叭叭地說個沒完,根本不容人插嘴,話裡話外的意思表達的不要太明白,就差直接點明錢寶寶配不上衛斯年,讓她有自動退出取消親事了。
錢寶寶起初還悠哉閒適,當個樂子聽一聽,然而越聽越黑線,心裡特不舒坦。
好氣!
既然讓她不舒坦了,那她們也都別舒坦了吧。
“你們嘰嘰歪歪的不就是想說我配不上衛知青,然後讓我自動退親好讓你們有機會上嗎?目的這麼直接,弄那麼多幌子幹啥,真是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錢寶寶毫不留情地徑直開懟。
倒是對面幾個女知青沒想到一個小小村姑敢說出這樣的話,霎時間都驚呆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直至她懟完才回神。
她們自詡是現代化女性,倒是沒被說的臉紅窘迫,反而認為小村姑言語粗俗,果真是下里巴人、泥腿子,想跟她們衛總結婚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你一個鄉下人,竟然敢覬覦衛…衛同志,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帶頭的女知青看商量不成,立馬聲色俱厲地開始恐嚇。
另一個女知青不屑地瞥了眼錢寶寶,不耐煩道,“跟她嘰歪什麼呀,讓我送她點禮物好了,保證那親事辦不成。”說著當即撒開一包藥粉。
錢寶寶沒想到她們竟然當場來陰的,猝不及防之下眼見著粉末鋪面而來,立馬抬手捂住口鼻,往小河裡跑,並且扯著嗓子大聲喊衛斯年,說有人欺負她,快點來救場,不然媳婦就要沒啦。
衛斯年長腿長腳,聽到召喚後立馬拋棄膩歪著東拉西扯耗時間的男知青們,動作極其迅速地殺到現場。
“怎麼回事?你們對我未婚妻幹了什麼?!”衛斯年一邊黑著臉急忙把人從小河裡拉上來,一邊向懵逼的女知青叱問。
錢寶寶這時候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立刻指出他們的貓膩,“他們剛才是調虎離山,還有聲東擊西,故意把你叫開,然後這幾個女的就過來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說我配不上你,讓我自動放棄,好讓她們有機會……她們還朝我撒毒粉!”
身為上過幾年學的小村姑,有些詞和句子講的不要太到位。
就這樣,她巴拉巴拉將經過描述的分毫不差,半點沒有隱瞞,甚至連自己猜測以及推測到的東西都一氣當著衛斯年的面說了個一清二楚,刺激得對面那幾個僵在原地的女知青以及追過來的男知青們臉色齊齊變了又變,五彩斑斕。
衛斯年聽後想到方才男知青那邊也是嘰嘰歪歪著勸他對待婚事要慎重,說什麼他與寶兒同志接受教育程度不同,三觀和理念以後都會產生衝突不會長久等等,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讓他放棄親事,不禁深深皺眉。
這分明是想插手他的個人私事,將親事攪和黃了!
還當他是傻子呢,一群蠢貨。
他們自不會知道親事只是他和寶兒同志約定好的契約形式,是互幫互助,馬上酒席都要擺上了,取消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取消。
這些人想操縱他的生活?果然還是遠離的好。
等他以後進門了,知青院那邊也不用多去了罷,以後跟這群人碰到只當不認識,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如果這樣對方還妄想糾纏上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衛斯年掩下複雜的思緒,眉眼間快速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用管他們。”他幫錢寶寶理了理衣裳和頭髮,沒再看那些欲言又止的神經病們一眼,端上洗衣盆就和他未來媳婦一塊走遠。
不過這還沒完,有些人不安分就是閒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精力,不如多為人民勞動創造價值吧。
心裡的想法一閃而過,衛斯年隨後趕緊帶著被撒了毒粉的錢寶寶去看郎中,結果土郎中攆了點落在後者身上的粉末,瞧半天沒看出是什麼東西來,只讓她之後注意著點,一有不對立馬過來。
錢寶寶老實點頭,覺得是自己太大意了,以後再遇到那些與眾不同的新知青就躲遠點。
對方太詭異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雖然她覺得那粉末應該不是什麼好物,但她現在沒感覺到什麼不好的症狀,也就擔憂著漸漸放下了,只根據郎中的囑咐時刻注意點。
然而直到過了小半天時間,還是毛事兒沒發生。
或許是那粉末失效了沒起作用?還是對方其實裝腔作勢騙了她?錢寶寶記下這個教訓,打算以後好好還上。
事實上不用她以後找機會動手,當前就有人替她找場子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衛斯年稍後去拜訪了大隊長,聲情並茂地講述了新來知青對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性和幹勁,極力要求大隊長儘快給他們安排勞作,實現個人價值,為祖國建設做貢獻。
大隊長:……行叭,正好播種的準備工作該進行了,比如鏟糞挑糞什麼的,活計絕對不缺。
於是等到晚上,大隊長就趁著空閒召集大家夥提前開了場秋種動員大會,期間重點表揚了新來的那群知青,然後分配他們先去挑糞,美其名曰先適應一下鄉下勞動的工作,免得真下地上工時手忙腳亂,適應不過來。
挑糞那活雖然不算多重,但誰幹誰知道。
現在有人提先接了手,村民們頓時歡呼雀躍,熱烈鼓掌,紛紛稱讚新知青們有覺悟,是能幹大事的人吶。
老知青們為此慚愧不已,覺得先前誤解了新知青不安分、沒正形,結果人家那是覺悟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他們十分汗顏,自動讓步。
挑糞的活就給他們了叭。
加油,為人民服務!
新知青:“…………”這絕對是來自村姑的報復!
然而即便知道大概有人想整他們,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該死的不要臉的村姑,但他們面對突然咣咣落到頭上來的活計還是沒有辦法推掉,不然就會得罪整個大隊,這地方也別想多呆了。
但是即使不得不接受大隊長的安排,仍舊有人不滿地找茬道,“衛同志也是新來的知青,他怎麼沒有挑糞任務?”
能問出這話就表明這是新知青裡真的愣頭青,與好樣貌的那幾個不是同類人。
前者是殃及的池魚,被某些作死的新知青連累了,算是倒黴。
而後者則不敢指出衛斯年沒算進挑糞的人裡面,不然還真能讓任務目標去挑糞不成,人家衛總家大勢大金嬌玉貴的,真讓他挑糞,等回到現實,他們絕對虛到露餡,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衛斯年不去挑糞,那是因為有現成的理由在呢。
“小衛同志就要結婚辦酒了,最近忙活著呢,他這有婚假,勞動任務等事後秋種的時候會補回來,你們有意見?”大隊長說出的理由再正當不過,誰也反駁不了。
有意見的純·新知青立馬蔫了,老老實實去幹活。
有了事做後,特別是還每天臭烘烘的,那些明顯想搞事兒的新知青們立馬沒再往錢寶寶和衛斯年跟前湊了,直到他們擺酒的喜日那天來臨。
老嬸子們收了錢辦事很給力,新婚用品、席面什麼的都準備的齊齊整整,讓兩個沒長輩在家的新人省心又省事兒。
同時大隊長和錢家長輩那邊也遵循了當時的承諾,將辦喜酒宴客的流程安排的敞敞亮亮,分外妥帖。
在這種時候,其實只要肯多花一點錢票,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婚事最後辦的還挺順利,從始至終都沒要錢寶寶操什麼心,就連結束時的收尾工作都有老嬸子們操持,更有他們的小輩們鞍前馬後地幫著忙,大家像過年一樣在秋種來之前熱鬧了一番,順便沾沾油水。
錢寶寶不吝嗇於錢財,但也沒想打眼,因而席面置辦的檔次在村裡算是中不溜朝上。
但這仍舊讓參宴的客人們高興的不行,因為裡頭上了一道葷菜,是實實在在的臘肉,就算其餘都是些素的,來客在真真切切吃到臘肉後也是十分滿足了。
畢竟不年不節的,能嚐嚐肉味就很不錯啦。
有人說主家厚道,收了禮還給準備葷菜,估計賺不了多少;有人說錢家閨女不會過日子,這樣大手大腳下去,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啊;還有人對新娘子能‘娶’到那般俊的男知青而羨慕嫉妒恨……
本來因為最後這個,那些好樣貌的男知青在村裡姑娘中的待遇還提升了一點。
但因為他們整天挑糞撿糞的太臭了,氣味太大超過美色,姑娘們不敢靠近只遠觀,看一眼欣賞欣賞就好,真要選了當丈夫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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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爆肝了,啦啦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