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褻瀆者第三十二章 從來沒有這種先例
“你在開玩笑嗎？”蘭德不可思議地問道：“鑄幣權向來只有國王才能擁有，你就算得到了薩克領，也只是一個領主而已，你有什麼權利去鑄幣？”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伯爵先生。”安妮在也邊上譏諷道：“一個連五百萬里爾都拿不出來的人，卻在討論鑄幣權，你知道那意味著多少金幣嗎？”
“我想你們更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鑄幣權的本身。”科恩分別看了他們一眼，用目光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很簡單，我就問你們，鑄幣權想不想要？”
蘭德沉默了。
怎麼可能不想，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他們很早就認識到，各個國家之間混亂的貨幣體系給貿易造成的影響。
鐵櫃檯不光只做放貸生意，他們也擁有自己的商隊。為了進口矮人的武器，他們往往需要驅趕著大批的牛羊去交換，就是因為矮人對於黃金根本不感興趣。
這種交易的形式對於商隊來說，簡直就是惡夢。
與精靈的貿易更是如此，那個該死的國家幾乎什麼不缺，完全能做到自給自足，可偏偏他們的瓷器，茶葉還有絲綢都是其它王國的搶手貨。更要命的是，他們也跟矮人一樣，不收黃金！
這能把所有的商隊逼瘋！
為此，很多王國的商隊甚至會聯合起來，不惜代價地僱傭武力，定期去精靈王國劫掠。
一直到精靈王國迫於壓力，勉強同意每年會出售一些商品，這種糟糕的狀況才逐漸地平息下來。
但他們放出的數量卻遠遠無法滿足市場的龐大需求。
相比之下，其它人類王國的情況會好一些，可那些不同規格的金幣之間的換算，也一直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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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有一種通用的，所有王國都認可的貨幣，對於貿易，對於商隊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幸事。
“我相信鐵櫃檯絕對有鑄幣的能力和儲備。”科恩對蘭德說道。
蘭德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一絲傲然。鐵櫃檯的黃金儲備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王國。
“但是你們卻鑄不了。”科恩表現出遺憾地神情：“因為貨幣需要載體，它需要一個王國，或是一個強大的領地站在它的身後，才會給所有人信心。鐵櫃檯顯然不行，雖然你們有實力，但你們不具備信用。”
說到這，科恩抬起一隻手阻止了蘭德的反駁，“人們只會相信一個王國，或者是一個領主，因為他們就在那裡，所有人都知道。哦，這是諾蘭王國的錢，這是託恩王國的錢，這是薩克領的錢，對吧。他們會說這是鐵櫃檯的錢嗎？見鬼，誰知道鐵櫃檯在哪？誰知道他們明天還存不存在。”
“鐵櫃檯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比大多王國都要久遠。”安妮忍不住反駁道。
“那又有什麼用？你們就算存在了一萬年，在大眾的眼中，也比不上一個領主有信用。為什麼？因為王國和領主擁有土地，擁有的土地就會有稅收，穩定的稅收，這才是信用。這種信用是基於所有人都能看見，可以擺在臺面上的收入。”
“而你們顯然無法公佈鐵櫃檯的收入，就算公佈了，你們也無法證明，就算能證明，你們也不能保證穩定，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貨幣只是一象徵，或是一種權利，就象這枚金幣。”科恩拿起桌面上的一枚金幣說道：“對於我們來說，它值一千裡爾，它能換來很多我們需要的物品。可對於矮人和精靈來說，它卻一錢不值。
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起一種讓所有人都認可，可以在所有王國使用的貨幣，蘭德先生，你不覺這是一件很有趣，很值得去做的事情嗎？”
蘭德沉呤一陣，苦笑著開口：“好吧，我承認，你說服我了，我們確實想要鑄幣權，不得不說，伯爵先生，你擊中了我們的軟肋，而且，你的這份計劃對於我們來說，也具有相當的吸引力。”
“你看，我們終於達成了共識。”科恩呵呵笑道：“那麼接來下，我們的目標就是得到薩克領，不光是我，也包括你們，我們一起得到它。”
“你打算怎麼做？”蘭德問道。
“我要向教宗證明，我會是一個強大的領主。”科恩揮了一下手，加強語氣地說道：“所以幾天前，我去宰了菲尼克斯，但這遠遠不夠，我需要做得更多。”
蘭德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
“胡恩·波爾迪，我的下一個目標。”
蘭德想了想，記起了這個人名，“波爾迪伯爵？他可是一個領主，你要攻打他的領地？”
“是的，我的僱兵團就是在他的領地上遇到襲擊，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還有德安·拉賽爾，那是他的商隊，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他聯合其它人給我設下的圈套。”
“嗯哼。”蘭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對科恩投去“這關我們什麼事？”的眼神。
科恩微笑道：“我的傭兵團需要更鋒利的武器，更堅固的盔甲，更強壯的馬匹，這些都需要錢。”
蘭德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地精彩。
“伯爵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要向我們借錢？”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啊，不然我為什麼要找你們合作？”科恩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蘭德弱弱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們五百三十萬里爾。”
“是的，我承認。”科恩落落大方地說道。
蘭德：“……”
一直坐在旁邊默默聽著的莎莎忍不住笑出了聲。
“從來沒有這種先例。”蘭德搖頭說道。
科恩抬起眉毛，“也從來沒有人給你們鑄幣權。”
“你連領地都沒有得到，你所說的一切都是都沒有任何的基礎。”安妮冷笑著說道：“就憑這些，你居然還想再一次從我們這裡得到金幣。而且，我認為對付胡恩·波爾迪，你也不過是想報私仇而已，鐵櫃檯沒有任何理由對你提供幫助。”
科恩等到安妮說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蘭德。
蘭德搖頭苦笑：“這不符合我們的規矩。”
“哎……”科恩嘆了口氣，搖頭道：“看來我準備了兩份相同的計劃書是很有必要的。”
“什麼意思？”蘭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如果你們無法向我提供幫助，我只能轉而求助於金幣島了。”科恩對蘭德做出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