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第一百五十五章：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鹿空林已經明確知道，左丘木雖然姓氏是左丘，也確實可以算作是左丘家族的人，但是他事實上應該被當做是邊緣人來對待。**兒告訴鹿空林，左丘家族作為非常隱蔽的一個家族，是不會去在乎左丘木這種邊緣人的生死的，左丘木做了令家族光榮的事情，左丘家族不會出來自我誇讚，左丘木做了背叛家族的事情，左丘家族也不會追究。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當一個人廢物到一定的境界時，那麼就不會有人去利用他。左丘木作為左丘家族實打實的邊緣人，他能夠作為一名簽訂了惡鬼契約的"惡鬼"執行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這麼久，不得不說，他已經弱小而因為沒有利用價值而卑微到了特別渺小的程度。

這種惡鬼執行人，或許就可以稱之為魔王的爪牙，他們這種型別的人數量很多，或許是遍佈在世界各地，或許是遍佈在人們的生活之中。司徒落和左丘木一樣，都已經差不多和執行人的圈子分道揚鑣了，接觸不到正常的氛圍之中，這導致了左丘木和司徒落能夠隱藏這麼多年而不暴露。

左丘木醫生現在主動來找到了鹿空林，他已經對鹿空林的背景身份有了詳細的瞭解，至於怎麼要去說服或者矇騙鹿空林簽訂惡鬼契約，這已經是左丘木胸有成竹的事情了。

鹿空林可以說是南宮家族的邊緣人，他和他的父親是他們所謂鹿家家族的唯二成員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家族怎麼可以堅持這麼久而不被南宮家族拋棄。鹿空林的出身並沒有什麼看頭，但是鹿空林卻誤打誤撞地認識了古月家族和古月月和**兒，並且在古月月的生日宴會上，和南宮無涯並肩而立，還被古月炳隆重介紹了一番。在仁上市這個小地方，鹿空林可以算是稍微有點名氣的"網紅"了，就是那種能夠維持一兩個月的熱度，過一段時間之後就被遺忘的那種。

但是左丘木並不挑剔，他還是非常希望鹿空林能夠成為他的手下，簽訂了那個惡鬼契約的。其中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左丘木和魔王簽訂了惡鬼契約，所以他必須按著契約上規定的事情做事，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左丘木在為魔王爭取到惡鬼契約的簽訂者時，左丘木作為中間商，可以賺到很多的差價，其中的好處是持續不斷的，左丘木在拉攏執行人進入惡鬼行列的時候，他是保持著主動的態度，很樂於去做這件事。

左丘木看著鹿空林，翻開了病例，說："鹿空林同學，你剛剛去辦公室找我了是嗎？剛才我正好有事不在，還請見諒啊。"

鹿空林說："沒關係的，反正你這也不是來了嘛。"

左丘木說："對了，你的女朋友呢？就是你住院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能夠擁有一個這麼細心照顧你的女孩，真是折煞旁人，令人羨慕啊！"

左丘木說的這個女孩，指的是**兒。鹿空林在左丘木到來之前，特意把**兒給支走了，他覺得如果**兒在場，那麼左丘木或許不會耍什麼花招，所以為了能夠讓左丘木一展身手，他就讓**兒出去繞著醫院轉圈圈了。

左丘木也確實是擔心**兒在場而識破了他的詭計，既然**兒不在，那麼左丘木可以盡情展示自己的口才和傳銷的騙術，他要把鹿空林騙得一愣一愣的，之後還可以用鹿空林作為誘餌，而把**兒也給欺騙入他的陣營之中...**兒之後，可以透過她對古月月進行欺騙...透過古月月可以對她的父親進行拉攏...接下去，仁上市的古月家族旁系家族就會成為左丘木的囊中之物，左丘木會成為仁上市的霸主，這個目標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鹿空林也反應了過來，知道左丘木想把話題牽引到什麼地方。於是他也不否定左丘木的說法，而是順著他的意思，做出了情感少年愁眉苦臉的模樣，對左丘木說："唉，別提她了，我和她差不多結束了。"

左丘木按住驚喜的語氣，他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把同樣的一套說辭說上兩次。他對鹿空林說："唉？發生了什麼，你和我說說吧。病人的傷勢恢復和心情有關，情緒可以波及到五臟六腑，雖然我只是一個骨科醫生，但是對於這些感情問題也都有一些研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鹿空林同學，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和我說一說，我作為過來人，會以長輩的身份給你心理輔導的。"

鹿空林眉開眼笑地說："那真是太好了，有左丘木醫生在，那麼我的問題一定有解決辦法了。其實吧，我和女朋友鬧僵，主要是在糞便的問題上。"

左丘木愣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問道："糞...糞便？哦，你是在說，緣分對不對？猿糞，緣分，兩個是諧音的。兩個人之間感情的開始，或許是誤打誤撞，或許是緣分，或許是觸景生情，或許是日久生情，這都是說不定的，兩個人之間能夠有多遠，應該看得是雙方之間的默契，緣分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鹿空林打斷了左丘木的大道理，他糾正道："不是猿糞，我說的就是糞便的意思。其實吧，我的女朋友有一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喜歡吃糞便。以前我沒有發現她有這個癖好，但是後來有一天，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說她吃了自己的糞便吃了好幾年，已經吃膩了，所以想換換口味，於是就盯上了我。但是我沒經歷過這種事，無法理解她在想什麼，一不小心就做出了寧死不從的態度，導致我們現在的關係有些僵硬。左丘木醫生，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左丘木遇到了他這一輩子以來最大的問題，他聽得懂鹿空林在說什麼，鹿空林用的是最標準的玄黃國語言，用的是最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左丘木在理解了每個文字的發音和意思之後，聽了鹿空林這一段話之後，他竟然不知道鹿空林在說什麼。

左丘木痴呆了，他覺得自己正在提前進入老年痴呆症，他可能是跟不上時代了，他竟然已經無法理解現代年輕人究竟在思考一些什麼東西了？從鹿空林的語氣和理所應當的態度來看，難道這個問題真的是一個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嗎？鹿空林詢問左丘木這個問題時，語氣就好像是在說，"我最近吃飯吃不下，怎麼辦"，就像是在問一個日常生活中的問題。

這個問題可以有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畢竟這是一個感情問題，感情問題是可以用模糊的答案來給予回答的，因為感情問題就是無解的問題。但是，左丘木困惑了，難道鹿空林的這個問題真的是感情問題嗎？怎麼會有人認為一個關於"糞便"的問題會是感情問題啊，究竟是鹿空林出了問題，還是**兒出了問題...又或者是，左丘木出了問題。

鹿空林追問道："左丘木醫生，左丘木醫生？你說句話啊，我究竟該不該從了她啊？"

左丘木儒雅隨和地笑了笑，對鹿空林說："糞便就是感情，感情就是糞便。這種東西，只能夠靠你們年輕人自己去面對去解決了，感情這種事，讓旁人是沒辦法說清楚，沒辦法插嘴的，我就不給你啟動建議了。但是你需要記住，遇到困難的時候，不要怕，微笑著面對它，消除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加油，奧利給！"

鹿空林說："加油，我會的。"

左丘木說："話說回來，我們把問題回到你的傷勢上面。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隨時可以出院，但是在治療的過程中，由於用到了一些國外的儀器以及實驗中的新藥，這些東西是國家沒辦法幫忙報銷的，所以你的治療效果在非常好的同時，你的治療費用也會特別高昂。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在看賬單的時候，我會一個一個零給你標記起來，讓你看清楚。"

除了在感情問題上下手，左丘木威逼利誘他人簽訂惡鬼契約的第二個方法，那就是用虛假的醫藥費賬單來讓對方走投無路，而不得不為了金錢加入魔王的陣營之中。

鹿空林說："你們醫院不是古月家族名下的嗎？所以我的醫藥費是全免的才對吧。我的女朋友們可都是古月家族的扛柱子呢！"

左丘木驚訝地問道："你的女朋友們？"

鹿空林說："對呀，我有十個女朋友，從十六歲道二十六歲，一個年齡一個，不帶重複的，十胞胎姐妹花聽沒聽說過。"

左丘木汗顏："原來如此啊..."

左丘木意識到，在瞎扯和吹牛的方面上，他似乎是遇到了對手了。鹿空林臉不紅心不跳，這個傢伙的臉皮似乎比城牆還要厚實，竟然可以睜著眼睛說出這麼亂七八糟的話來。

後來，左丘木像是不服氣一樣，和鹿空林聊了很多，從科學的角度，聊到了鬼神的角度。他們兩個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謀士，但是從其他方面看又像是兩個滿嘴跑火車的神棍，如果給他們兩個人一件花裡胡哨的袍子，左手拿著黃符，右手拿著桃木劍，他們兩個就可以跳大神，請天上的愛因斯坦和如來佛祖下凡顯靈了。

左丘木說："你這個病情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已經康復了，但是，從我的角度上看，你的腳上有著一團黑氣，這不是因為腳臭之類的原因，而是因為我能夠看得見你身上的髒東西...難道我一直擁有著陰陽眼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嗎？你已經被厄運附體，你已經被惡鬼纏身，想要克服厄運，就必須用惡鬼打敗惡鬼，你就必須要用厄運打敗厄運。"

鹿空林說："我們村子裡以前也鬧過鬼，搞得人心惶惶，半夜小孩子一哭，外面總能聽到籃球聲，村長迫不得已把我們村的唯一一個小型籃球場都給拆掉了，有一次我爸去上山砍柴火的時候，後山那亂墳崗裡傳出了雞叫聲，當時沒聽清楚，後來村長和我們村幾個大戶人家耗費巨資，把後山那一堆亂墳崗給填了，做了一個籃球場，扔了一個籃球進去，放了兩隻雞，然後把籃球場用很高的牆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去，後來我們村半夜籃球聲就消失了。"

左丘木說："難道是籃球之神櫻木花道顯靈了？"

鹿空林說："我一開始哪裡信這些東西啊？我感覺這都是老一輩的迷信，直到有一天，我和幾個小夥伴偷偷跑到後山籃球場玩，隔著很遠，聽到了一首歌《直吟你忒美》，回來後就得了一場怪病，哭著鬧著要打籃球，後來沒辦法，找了個法師給鎮住了，現在村裡後山那地沒人敢去，有時候上山有人撿柴火的時候，總是能聽到籃球聲和公雞唱歌的聲音。"

左丘木說："太可怕了。"

鹿空林說："知道嗎？人的身體裡面有一百零八根骨頭，分別代表著天上的一百零八個星宿，它們有著國際統一的名字，分別叫做及時雨宋江，智多星吳用...這一百零八根骨頭分別對應著一百零八個穴道，如果你打通了一個叫做魯智深的穴道，那麼你就會獲得巨大的力氣，甚至可以活生生把一顆歪脖子的柳樹從地上連根拔起，不費吹灰之力！"

左丘木問："那個穴道你會嗎？我這裡有針，你給我扎一下。"

漸漸的，左丘木就被鹿空林給繞進去了，他被鹿空林邏輯完整，一套又接著一套的胡言亂語給欺騙了進去，一五一十的，他們就漸漸討論起了一些執行人應該談論的問題。鹿空林把左丘木的過去故事給摸了出來，甚至是把左丘木簽訂惡鬼契約的過程，都給弄清楚了，這一切都是左丘木在吹牛的時候無意識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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