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青春第三十七節 心靈電音2通

老師對雙小魚說：“其實你特別慢，人家（指小MAN）比你還複雜的動作都做得那麼快，而你那個動畫的動作好像做了很久哦。”並無過多的指摘，老師看著其他人快要完成作品了，自己也輕鬆起來吃著零食，說那話時是笑著的，的確，快完成任務的輕松感連老師都感染到了，而對雙小魚來說卻似遙遙無期，人家一個用力奔跑，就讓雙小魚遙遙落後了。他想起班主任問過他是不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了，而雙小魚也不能狡辯至少自己拼命地努力了。在別人未看到那個遙遙無期的結果前，過程多麼不重要啊，也只有結束後才會讓心有餘悸、念念不忘的當事人當做過往事的談資，說時輕描淡寫。

姐姐打來一個電話，雙小魚帶著手機到了四樓天台，雙小魚聽到姐姐的聲音覺得很溫暖，雙小魚知道是姐姐問還貸款的事，聲音一直很溫柔，不帶責備，姐姐問在培訓學校學什麼，貸款怎麼還，都是雙小魚當時沒有跟家人交代清楚的，雙小魚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當時滿以為過了6個月的培訓期，就開始工作了，以後的10個月貸款都從自己工資裡扣，可是結果是自己根本負不了責，收不了尾，留下一個爛攤子找家裡人幫忙收拾。

雙小魚覺得姐姐真是上帝派來人間的天使，經過又一日苦逼的雙小魚多想有個人來跟自己談談心，可是找誰又覺得都不好說，沒人在意你收的苦，只怕惹來一聲聲嘲笑，怪也只怪自己無能，可是姐姐太不一樣了，姐姐那麼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為自己分擔，用無限的愛來包容雙小魚，雙小魚向電話那頭的姐姐表示羞愧。

雙小魚問老爸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姐姐說，老爸是擔心雙小魚被人騙了，雙小魚嫌棄自己給家裡人添麻煩了，

雙小魚所有的困惑和難過都可以向姐姐說，和姐姐聊天，才是安慰雙小魚的心藥。雙小魚每說完一段自己的擔憂，姐姐總能以拳拳關愛之情來迅速回應，對答如流。

雙小魚說自己多花一倍的精力和時間卻得到太少太少，雖說盡力堅持著，但還是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上面，姐姐說不要去想得到多少，要去詢求周圍人的幫助，這樣你一個月做完的東西也許一週就能完成，不要一個人埋頭苦幹云云。

姐姐問雙小魚工作打算，雙小魚說找一份能還清貸款、養活自己的工作，姐姐說讓姐夫幫忙，還有請表姐找找之前的那家廣告公司，雙小魚說，不要麻煩家裡人和表親，要是被介紹去還是做不好，像在培訓學校這邊這麼糟糕的話，那就太給大家丟人了，姐姐說自己和姐夫根本不在乎這些，不要怕給他們丟人，雙小魚要是想往廣告方面發展，姐姐就會利用身邊的人脈去給雙小魚找門路云云。

雙小魚說，自己擔憂自己的學習能力，學了6、7個月，學到現在，做出來的作品效果還是很不滿意，自己的學習能力很差，學習效率很低，設計學到現在做到怕，出來工作不會想往設計這方面的職業，考慮去廣告公司做策劃或是文案，姐姐說，學校教的東西等出來會發現都用不上，大學畢業後工作都是從頭學起，就算是相關專業的出來工作也是要學很多，沒有人一下子全都會了，不要想太多，要去請教別人才能學到更多，很多東西都是從不會到會云云。

姐姐說，沒人在意過程，最重要是你能得到結果，過程很累很累，做得不好，可是堅持下去，等到你做出來，就會了，就不會這麼慢了云云…

到最後讓雙小魚無語凝噎，雙小魚發現姐姐說的話跟自己心裡所想的有很多不謀而合之處，也比自己的想的通透得多,也發現了這麼長久以來這是自己和姐姐聊得最長的天，說過最多的話的一天，原來幸福就在身邊，不曾走遠。

雙小魚從天台下來，不過幾分鐘，老爸打來電話，雙小魚依舊出門往天臺上走，老爸說不要求雙小魚勉強自己做得多麼多麼好，只要自己盡力了，就行了，依舊是沒帶一絲責備，盡是關愛和安慰、指點，雙小魚慶幸這件事沒讓老爸和姐姐很生氣，還有他們願意給雙小魚機會去嘗試，即使雙小魚自己知道自己不會再往三維設計這方面的職業發展了，失敗了，還是讓雙小魚自己做主未來的路，雙小魚想要把這個培訓期學完，做個了斷，說男孩在外吃點苦，受點傷也沒事，該經歷的就去經歷，總會挺過去的，請家長們不要擔心。

雙小魚一直在堅持，也只有堅持下去他才看得到希望。他也才發現，在沒有了對小仙姐姐的愛情幻想以後，長久以來，雙小魚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並不快樂，幾天前小仙網上得知小仙姐姐的生日，但空間上能看到的依舊只是她和閨蜜的聚會照片，雙小魚沒有獻上祝福，他覺得那是她男友該幹的事，她把他保密得那麼好，雙小魚也不想過多叨擾。

雙小魚覺得自己傻過，瘋過，鬧過，也可能註定要哭過..而當雙小魚的家人，又多麼遭罪。一個沒有計劃好、沒規劃好的成年人還不能為家庭分擔壓力和責任，不能庇護和支援。

而有人相信一個傻蛋會變好起來的，這些就是你的家人。

雙小魚也對老爸和姐姐說了很多，以前那些他沒交代清楚的事，那些他藏在心裡積壓了很久，覺得難以啟齒的事情，所有的都說了，包括自己去招聘會現場，自己找上了培訓班，包括自己做畢業設計的種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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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小魚的聲音很小，也走到空曠天台最角落的地方打電話，但對面的五樓、六樓都有亮著燈的幾家人們，雙小魚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幾人聽到了，走的時候都刻意捂著臉，低著頭…

雙小魚回到房間，想把這段經歷記錄下來，為老爸和姐姐寫點東西，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極度疲憊了，寫了一些，腦袋便想不動了，似乎當時的真實對話和場景已經記憶得有些失真了，他只能儘量找到真實，後來洗了澡，去看天丫的一篇關於“性別之美”的熱帖，是作者的自傳同名小說，雙小魚看得非常非常慢，他也想快但快不起來，他被裡面男主人公的情感所打動了，特別是一段段關於女性的戀愛經驗，雙小魚也從中發現了人性之美，從夜裡看到凌晨5點多，抵抗力的下降讓雙小魚鼻癢，打起了噴嚏，視線也模糊了，雙小魚選擇回床開始睡覺，睡到下午兩點起來，又是一個週末，感到時光匆匆，除了小Q下周一就要去大公司上班了，三維設計班的學員竟然準備一個畢業作品都準備了將近1個月，在床上發著呆，想自己該幹什麼，後來想起了昨晚和家人的對話，回憶起一些真實，便起來書寫，仍打算這天出門去培訓學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