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實力撩妻第166章 大寫的喪
盛錦汶只是看到胡政這樣一個大男人,委屈地蹲在地上還哭唧唧,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覺得看不過眼,這才開口刺他。
可這樣的話落在胡政耳朵裡,卻不是那個樣子的。
這地方不是他的,他現在頂著盛明禮繼子的身份,是可以在外頭作威作福,可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個笑話。
他這副廢物模樣,那個人,恐怕是連對付他的心思都提不起來吧?
越想,胡政的心情越是低沉,沉入谷底,再也看不到一絲光明。
“你要怎麼做?”
“嗯?”
盛錦汶聽著胡政低沉的發問,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還準備再懟上兩句呢,這個人怎麼就突然自己想通了?
這樣還有什麼好玩的!
沉默地看了胡政一眼,挑眉。
“你真的想好了?”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
胡政低沉的聲音透出一個大寫的喪,他拍拍褲腳站起來,看著矮他大半個頭的盛錦汶。
“你想怎麼做,我可以配合你,但是前提是,這件事情不能把我媽牽扯進來。她也只是受了那個人的威脅而已。”
“呦,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孝子啊!”
盛錦汶故作吃驚地上下打量胡政兩眼,末了才嗤笑一聲。
“你怕不是忘了,你媽現在可是坐著盛家當家主母的位置,沒我爸爸的同意,誰要動她都得掂量幾分。”
她不僅是在陳述事實,同時也是在警告胡政,既然要配合她,那就好好配合,別搞什麼兩面三刀的事情。
要不然盛家一旦撤去對他們子母兩個的庇護,想要他們命的人多了去了,根本用不著誰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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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政也聽明白了,只能深沉一嘆。
“你這麼費盡心機敲打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盛錦汶只是動了下眉頭,還好,這個胡政沒有那麼蠢。要不然,她還真會把這個人一腳提出計劃,愛去哪兒去哪兒。
轉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繞到書桌後頭坐下,一手託腮,一手敲打桌面,頗有幾分主事人的風範。
“坐,站著聊多累啊。”
胡政也沒跟盛錦汶客氣,說句實話,他的腿現在有點麻。
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一會,盛錦汶點著桌子,悠悠開口。
“好了,現在第一件事情,我要知道,你們母子兩個想盡辦法進我盛家,目的是什麼。”
胡政抬眼瞥了盛錦汶一下。
“要你命啊。”
簡單直白的四個字讓盛錦汶噎住,咳嗽兩聲作為掩飾,強撐著自己的氣場不露餡。
“好吧,那第二個問題,誰在你們的背後。”
既然胡芳和胡政母子兩個針對的也是她,那很有可能和沈清背後的那個人是一樣的。都是,要她性命。
往深一點的層次思考,那個人想要對付的就是盛家。
她是盛家唯一的孩子,盛明禮對陸瓊玖一往情深,至少在陸瓊玖還在世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多看過別的女人一眼。
現在盛明禮也五十好幾,且不說還能不能有後,就算真的會有,那個孩子成長起來最少也需要十六七年的時間。
如果害死了她盛錦汶,那就相當於讓整個盛家都斷層。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盛明禮說過,當年盛家勢微,就是陸瓊玖力挽狂瀾。當時就有很多人推測,陸瓊玖恐怕也是哪個家族的繼承人。
盛錦汶站在現在的時間點,能把這些事情看得更加清楚。
她的媽媽應該是陸家的繼承人,且應該是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媽媽還在,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人想要對付盛家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那個人先害死了她的媽媽,又害怕陸家追究,這才消停了兩年,觀望風向。見陸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這才對她盛錦汶下手。
她若死,爸爸起碼也會頹廢上三年,這三年裡頭,盛家恐怕就無法挽回了。
而霍正德出面之後,除了沈清以外,其他人的動作全部都消停下來,也證實了她的這個猜測。
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位舅舅,在這裡頭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角色。
腦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盛錦汶敲打著桌面的手指節奏也越來越快。最後,她收攏自己全部的思緒,看著面前的胡政。
“怎麼樣?想到名字了嗎?”
胡政腦袋微垂,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家族的。我只知道,在背後安排這些的那個人,是我那位父親的兒子。”
……
盛錦汶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最後翻起了一個大白眼。
“你這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聽到盛錦汶的吐槽,胡政本來低著的腦袋更低了。
他苦笑了一聲:“我本來就是個廢物,你還能期待我會知道些什麼重要資訊?”
盛錦汶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喪說的那麼有道理的。
好吧,起碼知道想要要她性命的人是胡政同父異母的哥哥了對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生父是誰?”
胡政沉重著腦袋,搖頭。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真是,好慘一男的啊!
盛錦汶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安慰的話,最後,她抬手抓過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一邊說話,一邊在紙上唰唰地寫著字。
“好,那我們先來確定一個小目標,先要查到你父親究竟是誰,然後再確認,究竟是他哪個兒子想要要老孃的命。”
在白紙的開端寫下四個字,然後,盛錦汶才抬頭看著面前垂頭喪氣,對整個人生都絕望的胡政,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因為我爸爸和舅舅一同出面的緣故,這三年時間基本可以算是平穩。如果那個人和裴家想要殺我的那一波不是同一個,他可能會透過你動手。”
這麼直白的話胡政當然聽得懂,點了點頭。
“跟你做戲,動手前先通知你,我知道。”
說完之後,他又自暴自棄笑了一聲。
“反正像我這樣的廢物,失敗什麼的不稀奇,要是真成功了,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