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式教父成長日記083
083
沢田綱吉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再次見到那個在夢境中讓自己疲於奔命了好幾天的罪魁禍首。
他下意識就想起夢境裡數不清的鳳梨抱枕。
——這太可怕啦！
見綱吉愣呆呆地站在樓梯上遲遲不下來, 沢田奈奈捂著嘴笑了起來。
“綱君？”她端著一疊小餅乾, 正在招呼客人, “骸君前來拜訪了哦。”
短短時間內就讓沢田奈奈的稱呼從“六道君”變成“骸君”，可以看出六道骸也花了一番功夫來討好沢田家的女主人。
畢竟掌握了奈奈媽媽就在原則上掌控了沢田綱吉。（劃掉）
聽見奈奈的話，六道骸也看過去，朝著樓梯上的沢田綱吉露出一個笑。
當沢田奈奈轉過身, 那笑就變成軟軟綿綿的模樣, 連帶著他整個人的聲線都軟了下來。
“阿綱或許是還沒睡醒呢。”看著軟綿綿像是小綿羊一樣的少年為自己的友人解釋，“而且我也沒提前跟他說回來拜訪, 或許是有些驚訝吧。”
沢田奈奈便輕聲笑了起來，將小餅乾放在六道骸與同行的蘭茲亞身前。
“綱君就是有些時候還像小時候一樣呢。”她說道，“還請蘭茲亞先生與骸君見諒了。”
六道骸露出可怕的軟綿綿笑容, 蘭茲亞也連忙揮手表示無傷大雅。
“真是丟臉啊。”
天真而嚴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綱吉面無表情地轉過頭, 見到了家庭教師。
rebrn勾起笑。
“家族成員上門拜訪，阿綱你卻是這幅表現嗎？”
“雖然能夠表示親近, 但是也太丟臉了。”
綱吉的小腦瓜隨著rebrn的話慢慢運轉，最後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是。”他點著頭, 就要轉過身回到床上去。
然後被rebrn一腳踢下樓梯。
棕發少年的意識隨著這番暴行真正恢復過來，在踉蹌著站起來的時候, 被一雙手扶住，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他，順著手看上去，是友人熟悉而陌生的臉。
臉是熟悉的臉, 表情卻是作偽的擔憂。綱吉甚至能夠透過這張臉看到正在kufufu笑的鳳梨頭。
有點可怕。
所以綱吉當即就醒了過來。
索性再一眨眼在面前的還是頂著熟悉面容欠揍表情的六道骸，倒能夠喘息一二。
即使如此，看到和蘭茲亞排排坐在沙發上的、對奈奈媽媽有問必應還不是恭維一二的六道骸的時候，綱吉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殘酷的家庭教師坐在他肩上，觀賞完一整場六道骸討好奈奈的戲劇，勾出一個笑。
“看到了嗎，阿綱。”他說道，“雖然技巧尚且稚嫩，這才是義大利男人對待女性正確方式。”
話裡話外是對虛假的意大利人沢田綱吉的教導。
綱吉還沒吃早飯，就塞了幾篇小麵包在嘴裡，嗯嗯啊啊地應著。心想你這是沒見過六道骸這廝不講人情的時候。
但轉而一想因為自己的緣故rebrn估計都將六道骸的資料倒背如流了，也就不存在沒見過六道骸的另一面。
於是他頓了頓，進食進地更歡樂了幾分。
rebrn覺得這個弟子沒用了，洗洗可以扔了。
但平心而論，六道骸這幅皮相卻是容易迷惑人——尤其是心軟的家庭主婦們。
畢竟是一副小白臉（骸骸：？？）的長相，此時故意軟下聲調，波斯貓一樣的瞳是故作的溫潤，藍紫色的發柔順地貼在臉側，黑曜的校服一直扣到最上端整個人都是乖巧極了的模樣。
而就綱吉以和奈奈媽媽一起看過如此多的電視劇的經驗來看，像是奈奈媽媽這樣的家庭主婦，最喜歡的就是這樣長得好看性格又溫潤的孩子。
雖然是裝的，但不得不承認，六道骸卻是也符合了這個標準。
綱吉心下有些鬱卒，暗搓搓想著要不要給家光發個簡訊，表示又又又又有長得好看的傢伙出現在奈奈媽媽周圍。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還沒成型，就見笑得噁心（劃掉）溫潤的六道骸看了過來。
“怎麼樣，阿綱？”
綱吉：“嘎？”
或許是他叼著小餅乾一無所知的樣子過於可（沙）愛（雕），六道骸就笑了起來。
奈奈媽媽在一邊解釋：“骸君是在問你可以去房間玩嗎……綱君真是的，好好聽人說話啊。”
綱吉毫無誠意地道了歉，心想這明明只是一隻魚唇的鳳梨。
然後在家庭主婦的凝視著慫慫地帶著六道骸上了樓。
走前沒忘記順走吃了沒幾塊的小餅乾，被奈奈媽媽戳了戳額頭。
果然，一回到房間六道骸就原形畢露，綱吉將小餅乾放在桌上，還沒轉身，就感到有奇奇怪怪的霧氣在自己腳下彌散開來。
少年當即就嘆了口氣。
“還在生氣嗎？”他問道。
回覆少年只有陰陽怪氣的kufufu的笑聲。
綱吉便放下小餅乾，無奈地轉過身，作出投降的姿勢。
“好啦好啦。”他用一種堪稱哄勸的語氣道，“是我的錯……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夠讓六道骸大人不要生氣了呢？”
六道骸站在門後，身後揣著三叉戟——這個姿勢讓綱吉想起雲雀的長輩（？）花子君——一雙波斯貓一樣的異瞳盯著他，是做壞事情之前才有的亮光。
但如果不讓他的“壞事”成功的話，就不知道小心眼的骸大人要什麼時候才會消氣。
因此與其等著六道骸搞事來算舊賬，還不如自投羅網。
於是綱吉舉起手，軟下口氣投降。
六道骸只是笑，自如地走到綱吉的床上坐下，雙腿交叉，無端生出幾分高傲之感。
“我倒是還沒想要用什麼方法懲罰你。”
——不，你肯定在心裡已經想了無數種方法來報復了吧。
“不過，看到你這幅可笑的模樣，我倒是有了一個注意。”藍紫發色的少年說道，“既能稍微起到懲戒作用又能激怒小麻雀……你加入黑曜如何？”
維持著舉起雙手姿勢的綱吉當即就咔嚓了一下。
他抬起眼，見六道骸雖是一副說笑的模樣，但分明卻是心中也是這樣是想，不由視線就有些漂移。
見狀，六道骸就笑了起來。
綱吉作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六道骸笑了好久，kufufu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頗有幾分滲人的意味。
最後，他才道：“算了，放過你。”
藍紫發色的少年一手敲擊在膝蓋上，一面作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過了半晌，或是觀賞夠了友人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他也便輕笑了聲。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少年如此說道，“今早得到的情報，世界頂級殺手夏馬爾已經到達並盛，將在不日後進入並盛教學。
“夏馬爾醫生是以三叉戟蚊子聞名的醫生，其身上有666種不同的不治之症，在他的體內形成平衡。而他的攻擊手段，便是利用相似的三叉戟蚊子進行攻擊。
“嘛，雖然只不過是我這種普通人的妄想。但是要是彭格列十代目替補能被他的蚊子蟄一下，或許會讓我的心情變好呢。”
綱吉：……
六道骸也不看他，便做起戲來。
“唉，不過這不過是我這種人的痴心妄想罷了。”
“堂堂彭格列十代目，又有阿爾克巴雷諾指導，怎麼會被區區三叉戟蚊子給蟄住呢。”
他又似是而非地說了幾句，一雙異瞳似笑非笑地看著綱吉，明擺著挖好了陷阱，只等著願意跳進來的兔子快跳。
兔子能怎麼辦呢？
即使友人是狐狸品種的鳳梨妖怪，也是自己的友人。
況且要論起來的話，確實是他理虧在前。
而這位夏馬爾醫生他也不是一無所知——作為與彭格列關係極近的世界一流醫生也作為獄寺隼人曾經的家庭醫生，夏馬爾的檔案早在此前就被rebrn給他看過。因此也知道對方身上確實都是由自己的不治之症製造出的蚊子，但也有出於奇奇怪怪的興趣研發的蚊子。
比如什麼會讓人將一生中羞恥的事情說出來的骷髏病啦、會讓人變成女裝宅男的宅男病之類的。
而作為與彭格列交好之人，夏馬爾卻是不會對他下死手，但放出些奇奇怪怪的蚊子卻也不是不可能。
而推動對方做出這種事的，顯然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冒犯。
在短暫的思考後，綱吉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家庭教師身上——這種不論何時都堅持不懈試探自己的行為不用想肯定是rebrn的手筆！
於是他便眨眨眼，看過去。
“你和rebrn見過了？”
六道骸就笑。
他越笑綱吉就越心虛，知道自己不出一次醜對方就不會罷休，索性舉起手投降。
“行吧行吧好吧。”他退步道，“只要不是讓我女裝就好了。”
六道骸就神秘莫測地笑了起來。
“當然。”他上下看看綱吉，微妙地有幾分嫌棄的意味。
綱吉覺得自己有被冒犯。
除了綱吉，這次拜訪說得上是賓主盡歡。
下面的大人組不論是奈奈還是蘭茲亞，本質上都是相當好相處的人——雖然後者從事著稍微有些危險的職業，而旁聽的rebrn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故而一時賓主盡歡。
而上面的六道骸得了綱吉的允諾，也不奇奇怪怪地笑而恢復正常，頓時乖巧了不少。
連藍波在途中闖入房間撲到六道骸伸手都沒生氣，只是拎起小奶牛的後頸皮，隨手就扔出了窗外。
綱吉微妙地呼出口氣。
雖然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樣的狂風暴雨，但至少現在平靜了。
但後來的沢田綱吉想到此時的自己的時候，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天真。
——雖然劃掉了一個女裝的選項，但還有除此之外的無數選項。
比如說，讓他成為一隻弱小可愛又好吃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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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沢田綱吉用了三秒鐘的時間來想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因為與六道骸的約定，他秉承著早點解決早點和友人重修舊好（？）的想法自投羅網到了夏馬爾的身前。
因為他已經識破了六道骸與rebrn聯手的陰謀，夏馬爾也沒掩飾，見他來了揮揮手，頗有些無聊地說了句“你來了啊”。
綱吉在這這個時候想起了薛定諤的貓。
在開啟蓋子前你都不知道這只貓是否存在，而當開啟蓋子……他就變成了這個蓋子裡的貓。
哦不是，是兔子。
等等可是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能將人變成兔子的東西啊！！科學呢！科學被夏馬爾醫生你的蚊子吃掉了嗎！！
兔子綱吉撲通著叫了幾聲，悲慘地發現科學確實被夏馬爾的蚊子吃掉，而自己也真的變成了一隻兔子。
還是看起來很好吃的那種。
做完自己工作的夏馬爾和兔子綱吉對視了兩秒，想到這兔子和自己其實沒啥關係，便無情地將兔子綱吉給趕出了醫務室的門。
“4時後就可以變回來了。”他打著呵欠在兔子可憐兮兮的凝視下說道，“在這之前即使是我也不能讓你變回來。
“要怪的話，就怪你得罪了魔鬼了吧。”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夏馬爾也對綱吉的遭遇鞠一把淚，然後無情地將兔子趕了出去。
綱吉兔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縮成了一團。
此時，一隻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還要高上一些的嬰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rebrn！
綱吉的兔子眼裡驟然迸發出了光芒，但不過一瞬的時間就反應過來面前的rebrn就是夏馬爾嘴裡的魔鬼中的一員，又蔫巴巴地縮了回去。
那張可憐兮兮的兔子臉警惕地看著rebrn，在rebrn看來，就是一副蠢兮兮的模樣。
於是向來從心的家庭教師先生壓了壓帽子，冷冷哼了一聲。
“蠢綱。”
兔子叫了一聲，當即渾身的毛毛都炸了起來。
rebrn見狀勾起一抹笑，伸出手揉了揉綱吉的兔子耳朵。在棕毛兔子愣呆呆的時候眼疾手快地給他帶上一個名牌
[沢田宅沢田綱吉電話：xxx]
——是防止寵物走失的名牌。
“保持與家族成員的關係也是首領的職責，所以這可不能怪我，”他道，“六道骸說你如果能用這幅弱小的姿態同他賠禮道歉的話，那他就既往不咎。”
“所以，加油吧。”
這話剛落，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嬰兒就一個飛踢，將防備不及的兔子給踢飛起來，下一刻他蹬足跳起，將兔子給踢出窗外。
“順便，雖然你應該知道，但是作為家庭教師，這個時候我還是應該提醒你。”
家庭教師的聲音遠遠傳來。
“並盛中學禁止私自帶寵物進校，如果你被雲雀發現的話……”
綱吉兔低下眼，並不能看到剛才rebrn給自己帶上的名牌的內容。但是用兔子尾巴想都知道肯定是他的名字之類的啊！
前兩天才因為骸的事情得罪了雲雀，這時候寫著自己名字的兔子出現在學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樣的想法不過一閃而過，綱吉兔低下頭，正見到一隊風紀委員列隊走過。
[！！！！]
“嗯？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有風紀委員注意到這被什麼東西砸落的聲音，頓時抬起頭四處張望起來。
他的同伴也疑惑地嗯了一聲，抬起頭，略微思考了下。
“樓上是醫務室吧？”他說道，“或許是新來的校醫老師還不懂規矩，我們撿好之後跟老師說一下好了。”
頓了頓，他握拳道：“現下草壁副委員長不在，我等一定要為委員長分憂！”
這話得到了其他同伴的支援。梳著飛機頭穿著黑色校服的少年們應和著低下頭，尋找剛才掉下來的垃圾。
原本縮成一團的綱吉兔聽了這話趕緊蹭蹭蹭離開原本蹲著的地方，但他也是第一次做兔子，一時間也無法掌握四隻腳的平衡，因此在急急跑出風紀委員們的視線範圍之後就前腿絆了後腿，咕嚕咕嚕滾成一團兔球。
即使是他也被滾得有些頭暈目眩。
然後就撞到了某人腳邊。
這個被撞到的人誒了聲，便俯下身，將綱吉兔給撿了起來。
“誒？”
他發出驚奇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顆棒球誒。沒想到居然是只兔子。”
不等等你到底怎麼看才能把這麼大一隻兔球當成棒球啊！
即使頭暈目眩綱吉也忍不住吐槽，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這個聲音是……
他暈乎乎地睜開眼，對上黑髮少年爽朗的笑容。
“哈哈哈哈竟然真的是兔子！”
注意到兔子綱吉脖子上的名牌，他虛起眼靠近，一字一句讀了出來。
“沢田宅……誒？是阿綱的兔子嗎？”他捧著兔球空出一隻手去撓頭，頗有幾分疑惑，“阿綱什麼時候養了兔子來著？”
綱吉沒注意他在說什麼，他被驟然靠近的腦袋給嚇了一跳——兔子們的眼睛長在兩側，而山本這樣靠近，正好是靠近了他的視覺盲區，故而雖然對自己的友人十分放心，但在對方驟然靠近的時候，綱吉也還是嚇了一跳，下意識伸出兩隻前腳去蹬幾乎要蹭在自己臉上的山本。
“哈哈哈是在和我玩嗎？”山本並沒有將兔子的這番動作放在心上，還以為是兔子在和自己玩鬧，於是樂呵呵地將綱吉兔揣進懷裡，嘴裡唸叨著要帶著綱吉兔去找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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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找不到的。
畢竟他的主人就在你的懷裡。
綱吉兔努力掙扎了下沒掙扎出來，被山本給摁進包裡，黑髮男孩一邊摁還一邊跟一隻兔子打商量，說是如果被風紀委發現他倆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要小心一點。
——既然這樣你把他放開啊！
這時候幸好棒球部的部長發現了山本，棒球系男子看到山本包裡這鼓鼓一團竟然是出乎意料一致的腦迴路，就問了這是否是棒球——所以你們一個兩個腦中的棒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
但多虧了吸引了山本注意力的棒球部長，綱吉兔終於從山本的手裡逃出生天，雖然跑得還不夠順暢，卻也不至於再次變成兔球。
但適應了四肢也還有許多不便。
比如近乎360度的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視線範圍、又比如矮了許多的視角，一切都喂綱吉的奔跑構成障礙。
故而即使是在魔鬼教師rebrn手下鍛鍊多年的綱吉，也跑得有些跌跌撞撞，憑藉著記憶往校門的方向跑去——等等，不對。
綱吉兔一個緊急剎車，躲進路邊的草叢。
雖然一路上沒有遇到風紀委成員，但如果從校門口光明正大地出去的話，一定會被這些在特殊時期異常興奮的風紀委們發現。這樣的話按照風紀委的規矩，他就要被抓起來了！
綱吉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兔子的身份思考起來，小心翼翼地躲在比兔子高不少的草叢裡，兔臉嚴肅地思考要怎麼走。
在風紀委統治下並盛中幾乎沒有可以隨意出入的側門，而四處還有警惕的風紀委員們巡邏，綱吉思索了一會，突然想起上次巡邏的時候，學校北邊好像有個狗洞。
雖然這樣說很掉面子，但是在這種時候，果然只能透過狗洞出入了吧？
心裡的糾結沒過兩分鍾，綱吉兔就利落地在腦中構想出了去往狗洞的最短路線，小眼睛全面掃視後便蹭蹭蹭朝著目的地跑去。
“誒？剛才是不是跑過去了什麼？”有路過的值日生看見綱吉兔的聲音，揉了揉眼睛。
和她同行的人也看過來：“什麼什麼？”
值日生遲疑地眨眨眼，道：“好像是……一隻兔子？”
兩人沒說一會便繼續前行，半晌，在她們駐足之地的邊上，從樹上突然掉下一個雲雀恭彌。
黑髮的少年打著呵欠，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左右環視了一圈，便找定一個方向走去。
他的腦袋上窩著一隻奶黃色的鳥，雲雀沒走幾步，被取名為“雲豆”的鳥便呼拉呼啦飛了起來，叫著“雲雀雲雀”地就飛在了前方。
綱吉兔跑著的時候就總覺得四周似乎傳來了雲豆的聲音。
但一般而言這個時候雲雀應該在辦公室裡和學生會的傢伙扯筋，所以他也就以為是自己幻聽或者是雲雀一隻鳥獨自飛了出來。
但生機依舊壓迫著他加快速度向前跑。
兔子的身體越使用越方便，如箭一般蹭地奔往目的地。
[太好了！]綱吉兔的眼裡蹦出亮光。
[那個洞沒被封掉！]
在身後雲豆的壓迫下，他立刻就蹦了進去。
但就在他一頭扎進那個尚未被封住的時候，一件尷尬的事發生了——綱吉兔的腦袋鑽了過去，身體卻沒能過去，幾乎卡在了裡面。
而禍不單行，在綱吉兔一臉無語地想辦法將自己弄出來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哇哦。”
一隻手捏上他的後頸，輕而易舉地將綱吉兔從洞里拉了回去。
綱吉兔仰起腦袋，看見黑髮鳳眼的少年揚起饒有興味的笑。
他下意識嘰了聲，從雲雀的手裡掙脫，咕嚕咕嚕滾到地上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兔：縮成兔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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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觀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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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3-29 20:31:41~2020-03-29 23:0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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