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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爆頭

39:雨天(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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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爆頭39:雨天(6000)

寫給凌雨詩的信,才剛剛送出去。太傅府上,又有人上門來找程立了。來者依舊是老熟人榮公公。他帶來了天子聖旨,以及一方伯爵金印。

卻是昨日天子金口玉言,冊封了程立為伯爵。於是今天便把正式冊封的聖旨,以及龍城伯的金印一併送來。接下聖旨金印之後,程立這位“龍城伯”便鐵板釘釘,除非犯下謀逆大罪,否則的話,無論任何人都奪不走他這個爵位了。

爵位之類東西,程立自不會如何看重。但程立也知道,什麼叫做“朝裡有人好辦事”。當下隨手又拿出一吊黃金制錢,打賞了榮公公,並且說了兩句客氣話。

普天之下,不愛錢的文官武將,或許還能找得到一些。可不愛錢的太監,卻絕對是沒有的。這也不是太監便天生貪鄙。只因為他們這群人沒有子嗣後代,老去之後,也沒人養老送終。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錢財。所以他們才會對於錢財這方面,顯得特別著緊。

榮公公早知程立身份非同尋常,早早便打定主意,要與之搞好關系。即使沒有打賞,榮公公也照樣只會滿面堆笑。現在有了這串金錢,榮公公益發笑得陽光燦爛,兩隻眼睛都眯起來根本找不到了。當下打恭作揖,連聲道謝。

道謝完畢,榮公公卻又拿出一張大紅鎏金的請柬,恭恭敬敬交給程立。笑眯眯道:“伯爺,這張請柬,乃是皇后娘娘讓奴婢轉交給爵爺的。後天晚上,乃是趙國公的五十大壽。到時候諸位公主和駙馬,都會前往趙國公府上慶祝。當然,清陽公主殿下也不例外。伯爺想必懂得該怎麼做了。”

天子的八位姐妹當中,長姐安陽公主就是嫁給了趙國公的長子。所以趙國公大壽,其餘那些公主駙馬,還有未出閣的幾位公主,肯定都要前往趙國公府,替大姐捧場的。這樣一個場合,確實是與清陽公主接觸的好機會。

程立接過請柬,笑道:“知道了。請榮公公替我多謝皇后娘娘的好意。改日我會親自入宮致謝。”

榮公公連聲答應著。又道了幾句謝,這才離開。程立則想了想,決定換件衣服,出外一趟。須知道,既然是去趙國公府賀壽,那麼肯定要有壽禮才行。總不能兩手空空地上門吧?但程立身邊的東西雖然不少,適合拿來做壽禮的卻沒幾件。所以只能出外看看,瞧瞧能不能找到幾件精緻而貴重的物品,買下來作為壽禮之用了。

諸葛太傅和四大檔頭,今日都分別出外處理公務去了。蕭劍詩是大內侍衛,也得回去皇宮當值。故此程立要出外的話,便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

不過,程立已經來白玉京這裡許多天了。對於大部分主要道路,都基本上弄熟了。即使獨自外出,卻也並不怕會迷路。當下更不遲疑,換上件適合外出的外衣,從馬廄裡把“太僕”拉上,然後便施施然上馬,策騎而去。

在白玉京內,說到採買賀禮,自然首選東市。那裡面不但匯聚了天南地北的客商,而且還有許多異國他鄉的商人。各種珍奇稀罕的貨物,可謂應有盡有。只要腰包裡有錢,簡直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

而且,因為地方位於白玉京的上城區,不但接近皇宮,周邊所居住的達官貴人,也是車載斗量。故此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東市之上一擲千金。這等行徑,放在其他地方,即使是在杭州,也足以叫人為之側目。但在白玉京,在東市之上,卻簡直已經見慣不怪,以至於讓人視若無睹了。

財不露白?莫要炫富?不存在的。既然來到東市之上,你要是不露點財,炫個富,絕對要被看不起的好麼——腰包裡沒錢的窮鬼,跑來東市幹什麼?

程立自然有錢。離開永州之後,他就根據從夢境虛無世界所得到的,那些前代武林高手的記憶,一口氣發掘了十幾處寶藏。其中便包括巴山顧道人所留下的一處。

巴山向來以出產金砂而著名。巴山劍派雖然不屬於七大劍派之一,但憑著壟斷了巴山的金砂礦脈,當年全盛時期,卻比七大劍派的任何一派都更富有。巴山顧道人作為巴山劍派的創派老祖,自然更加有錢。

顧道人前往找尋琉璃寶藏之前,曾把巴山數十年出產的金砂,全部熔鑄成元寶,再秘密收藏起來,以備日後萬一。卻沒料到他這麼一去,便再沒能回來。於是百餘年後,這批秘密藏金便全部都便宜了程立。

至於說巴山劍派,當年顧道人的子孫早已銷聲匿跡,不知所蹤。只是在數十年前,最後一名巴山劍派掌門,收下了一名姓柳的弟子。

這弟子雖然繼承了巴山劍派的劍法,卻沒有繼承巴山劍派本身。而是另外創立了一個細柳山莊。在江湖當中,也有著不差的名聲。但既然細柳山莊不肯繼承巴山劍派,那麼巴山的藏金,自然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這批巴山藏金,數量極之巨大。全部加起來,足有上萬斤純金。就憑著這一處寶藏,已經足以富甲一方。再加上其他那些同等數額的寶藏,程立現在的身家說是富可敵國,一點兒都沒誇張。

手裡有錢,心中不慌。程立施施然來到東市之上。放眼觀望,只見東市大街之上,來往客商摩肩接踵。大街兩旁處,一間間商鋪林立。裡面陳列著各種來自東西中外的貨物,什麼皮毛、玉石、古董、藥材、寵物、瓷器、刀劍、字畫、首飾……可謂琳琅滿目,應有盡有。什麼

程立翻身下馬,一隻手拉著韁繩,在東市大街之上信步而行。他的相貌豐神俊朗,身上所穿衣服又頗為華貴。再加上牽著的龍馬“太僕”也雄壯神駿。單看這外表,就是位不差錢的主兒。故此各家店鋪的店員,都非常起勁地站在店門前,衝著程立大聲吆喝,企圖引起這位看起來極具潛力的主顧之注意。

程立走了一陣,看見旁邊一家專門售賣各種寶石的店鋪,裡面似乎有不少好東西。於是隨手把“太僕”留在門前,自己邁步走進店鋪之中。掌櫃的立刻上前熱情招呼,詢問這位客人想要些什麼。

程立隨口把自己的目的說了。那掌櫃當即拍著胸脯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把程立請上去二樓的雅間,再把店鋪裡珍藏的寶石一件件拿出來,請程立過目。

東市之上,售賣寶石的店鋪其實有不少。但程立選擇的這家店鋪,確實是其中最大的一家。所以裡面也當真藏了不少好貨色。程立看來看去,終於看中了一個足有茶几般大小的潔白硨磲。

硨磲能夠長到這麼大,本來已經很不容易。更兼且在硨磲表面,天然形成的紋路居然隱隱約約,凝成一個“壽”字——當然,只是有幾分像個字而已。不是先入為主,並且認真看的話,其實很難分辨得出來的。

但儘管如此,也已經足夠了。用這個硨磲作為壽禮,即使不算特別出彩,但至少也配得起一位國公爺的身份。程立於是很爽快地表示,這個我要了。然後又再多要了一尊用整塊羊脂玉雕刻的多聞天王雕像——多聞天王為四大天王之一,既是戰神,同時又是財神。另外,還有用一整根象牙雕刻而成的“福船”。

三件禮物加起來,怎麼看也可以比較像樣了。程立當即拿出整整十吊金錢,當面付了賬。隨即讓掌櫃的把三件禮物打包裝好,派人送到太傅府上去。

沒辦法,雖說程立其實可以把這三件禮物全部隨身帶著走,但這樣做的話,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反正送貨上門也是這家店鋪必備的售後服務之一,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三件禮物雖然價值不菲。但程立支付的價錢不但已經足夠,而且還保證店家能從這樁生意上賺到一大筆。掌櫃的自然眉花眼笑,熱情萬分地把程立送出大門,並且歡迎他下次再來。

東西由店鋪的人送回去,可以保證絕對安全穩妥。什麼都不用程立擔心的。假如途中發生些什麼意外,導致東西破損、毀壞、或者遺失,則由店鋪全額賠償。保證不會讓客戶損失一個銅錢。

雖然事情算是辦好了,但一時之間,程立還不想這麼快便回去。當下拉著龍馬“太僕”,在東市裡隨意閒逛,順手還買了幾樣其實不是太值錢,但頗為有趣與別緻的小玩意兒,都用個袋子裝了,隨意掛在馬鞍旁邊。這才施施然準備回去太傅府吃午飯。

可是程立剛剛離開東市,天上便忽然下起了雨。

開始的時候,只是一滴、兩滴、三滴。稀稀拉拉,並不算什麼。但過得一陣,雨點便逐漸後密集起來了。抬頭仰望天際,更見天色黑沉沉地,儘管還在晌午時分,卻變得彷彿已經是黃昏時候一樣。

到了這時候,任何人都知道,即將要下大雨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紛紛抱頭飛奔,找地方避雨而去。程立雖然也想趕快回去太傅府,無奈距離有點遠,看來多半趕不及了。沒奈何,只好先找個地方避雨再說。

雨下得越來越大。程立為了避雨,難免便有些慌不擇路。當他終於找到一處地方可以避雨的時候,赫然發現,這卻是一處一處似被火燒過的殘垣。四面八方,遍佈殘磚朽木,雜草叢生。不過好在,頭頂處仍有一片未曾完全倒塌的屋頂遮護,好歹可以暫且充當避雨之地。

程立拉著馬匹,避入廢墟之中。揮手抹去衣襟和頭髮上的水漬。環首四顧,不禁為之訝然。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都想象不到,原來在繁華的白玉京中,居然還存在著這種荒涼的地方。不但這破屋荒涼,甚至破屋之外,都是一大片一大片廢墟。根本無人居住。

雖然訝異,可是到底也沒怎麼深究。這裡之所以如此荒涼,或許是有原因的。不過說到底,也和程立沒什麼關係。只是匆忙之間找個地方避雨而已,何必多管閒事呢?

等了半晌,天上的大雨非但沒有絲毫要停止的跡象,反倒益發滂沱了。陰沉天色之下,破屋之內,只顯得越來越灰暗。令人心頭不期然掠過一絲慘淡、失落的感覺。

程立聳聳肩,然後便把這種沒來頭湧現的傷春悲秋感覺,直接甩到了九霄雲外。他向前站出幾步,正要抬頭再仔細看看天色。忽然之間,一陣密集踏水之聲,由遠而近,迅速傳來。程立循聲遠望,忽然就是一怔,隨之禁不住失笑。

原來發出這陣腳步聲,冒雨飛奔過來的,居然都是老熟人。

為首一人,年輕俊秀,眉宇間常帶三分笑容。乍看之下,就讓人覺得極親切,對他極有好感。儼然就是滄海月明樓的三當家,黃磊。

不對。不是黃磊。根據程立所知,黃磊已經改名為黃一石了。而且,他也不再是滄海月明樓的三當家,而是新成立的“扁擔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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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有另外三名年輕人,緊緊跟在黃一石的身後。他們跑動之際,衣襟袍角揚起,赫然可見上面分別繡著一個鑲金絲的字。分別是“吉、祥、如”。獨獨缺少了個“意”字。

吉祥如意,這不是一句普通的恭維說話,而是代表了四個人分別是“一簾幽夢”利小吉、“小蚊子”祥哥兒、“詭麗八尺”朱如是、還有“無尾飛鉈”歐陽意意。

這四個人,本來也都是滄海月明樓弟子。當日程立和小青一起前往永州的途中,曾經和這四人見過一面——只是程立見過他們,他們並沒有看見程立。

但之後在永州,程立和滄海月明樓樓主朱有淚打交道的時候,卻根本沒見過吉祥如意這四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跑哪裡去了。想不到如今再見,其中三人居然已經回到白玉京,而且看模樣,應該是加入扁擔幫,成為了黃一石的下屬。

程立本來就有心要和這顆小石頭見面,一起坐下來,相互談一談。但一直沒有那個機會。卻沒想到著大雨天的,兩人居然撞上了。

話是這樣說。但眼下真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這種情況下雙方見了面,只會尷尬而已。所以程立也沒多想,隨手一揮。一層黑氣立刻當空傾洩而下,裹住了程立和太僕。緊接著,這層黑氣迅速變得透明,連帶著程立和太僕也一起融化在空氣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黑氣的正體,就是暗物質。暗物質本來就是看不見,也無法以任何儀器觀測得到的。只是在極高濃度的狀態下,才會呈現出類似於黑氣的形態。所以,當濃度低於一定程度之下的暗物質聚集起來,並且包圍住某種物體之後,這種物體就會變成類似於隱形的狀態。就像程立現在一樣。

程立剛剛隱身完畢,黃一石和“吉、祥、如”等三人,便衝進破屋之中了。他們行色匆匆,站定之後,便忙著抹拭身上的雨水。雖然也習慣性地向四周看看,但這破屋地方並不大,只要一眼便能看完了。既然不見有人影存在,他們也就沒再繼續深究下去。只是自顧自地忙活。

過去好一陣子,眾人這才忙活完畢。黃一石走到破屋邊緣處,眉宇間略帶幾分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外面交織成一片灰濛濛的雨水。

雨仍下著。下得好大好大。聲音轟轟隆隆地,彷彿蒼天破了個大洞,天河的河水譁啦啦地盡數傾洩至人間。黃一石卻彷彿因此牽動了愁懷,喃喃自語地道:“好大的雨。”

沒有人搭腔。因為“吉、祥、如”等三個,都是他的下屬,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所以,當上司說話的時候,下屬又怎敢隨便胡亂多嘴了?

破屋之外,忽然有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衣衫襤褸,滿頭白發的的老頭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跑到了這邊來避雨。但他似乎是害怕黃一石等人,所以不敢進入破屋,只蹲在外面牆根之下,哆哆嗦嗦地縮成一團。

黃一石看著那老人,面上流露出同情之色。道:“這老人家也很可憐。你們誰有帶著錢?”

利小吉連忙在懷裡一陣摸索,取出兩吊銅錢,走過去交給那老人。那老人大概畢生也不曾夢想過,竟會得到這樣豐厚的施捨,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著利小吉回到自己身邊,黃一石略覺安慰,但隨之又嘆了口氣。道:“這雨好大。一時三刻之間,看來都不會停了。只希望‘發夢二黨’兩位黨魁,不會因此等得不耐煩,就此改變主意,不和我們合作吧。”

祥哥兒恭維道:“幫主,那怎麼會呢。發夢二黨,以花發財和文作夢為黨首。可是他們兩個雖然是白玉京的地頭蟲,已經在白玉京的市井中盤踞了幾十年。但論武功,不過屬於二流高手裡頂尖的水準而已。比幫主您差得遠了。再論勢力的話,他們也始終只侷限在市井中,根本無法和我們扁擔幫相比。

所以啊,幫主要和他們見面,要和他們結盟,那是看得起他們,給他們面子。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敢拿架子充大爺?別說稍等這麼一時三刻。那麼要他們等上三天三夜,他們肯定也樂意等下去的。”

黃一石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市井之中,向來多有俠義之輩,更有人間人煙,溫暖溫情。而且發夢二黨武功雖然不算很高。但很接地氣。面子大,朋友也多。

假如他們答應和扁擔幫結盟,我們將能擁有白玉京最大的地利。同時也可以透過他們的面子,請來一些高手助陣。這樣一來,再對付驚怖盟寧大將軍的時候,便可以增加不少勝算了。”

黃一石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就聽到朱如是壓低聲音,喚道:“幫主,歐陽意意回來了。”

極明顯的欣喜之色,在黃一石臉上泛現。他一邊道:“回來了?”一邊跨步向前,把大半邊身子探出破屋之外,往雨中張望。

卻見滂沱大雨當中,果然有個人正快步飛奔而來。隱約可見,就是歐陽意意。可是他並非獨自回來的。在他背上,還另外背了一個人。那人鬚髮皆白,看來該是名老人了。

利小吉脫口道:“咦?歐陽意意揹著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文作夢啊!他怎麼一動不動?難道受了傷?”

話聲才落,只見歐陽意意也因為看見了黃一石他們,於是加快了腳步,就像一支破雨裂風的箭,低著頭就衝進了破屋之中。他一進來,便“撲通~”屈膝下跪,哭喪著臉叫道:“幫主,出大事了!發夢二黨,已經被連根剷除了!”

黃一石大吃一驚,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起來再說。”

歐陽意意卻不起來,只是哭喪著叫道:“是驚怖盟!他們竟然收買了‘鶴立霜田竹葉三’卜任怨,還有‘虎行雪地梅花五’卜任勞。”

黃一石又是一驚,隨之明顯流露出厭惡之色,然後又沉痛地嘆道:“竟然是他們?”

站在旁邊隱身觀看的程立,完全可以明白黃一石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因為這卜任勞和卜任怨兩人,實在臭名昭著。

別看他們兩人姓名只差了一個字。實際上,他們並非兄弟,也不是父子,而是師叔師侄的關係。年輕的卜任怨是師叔,年老的卜任勞反而是師侄。他們是刑部的人,在六扇門裡,素來以心狠手辣而著稱。

卜任勞外表垂頭喪氣、發白鬚灰、困目如睡、猥瑣淫褻,永遠弓著背,駝著背,好像正奄奄一息的垂死老虎。卜任怨則恰好相反,他斯文、唇紅、齒白、親善得甚至有點害臊,他鶴立霜田,清風徐來,白衣嫋動,就像一隻欲飛又止的白鶴。

這兩個人乍看之下,似乎還在正常範圍之內。但事實上,他們都是變態的。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拷問那些被抓進刑部大牢的囚犯。

他們會親手把這些囚犯們身上的血肉以及骨頭,一塊塊都割下來,然後強迫囚犯們自己親口咽下去,整個過程之中,更保證這些囚犯們,絕對保持著神志清醒之狀態。根本上,他們就把嚴刑逼供這回事,當成了自己最大的興趣,愛好,甚至是藝術。

也正因為如此,天下英雄好漢,一旦提到卜任勞卜任怨兩個人,則哪怕武功再高,都會當場為之悚然動容,後心發寒。任何英雄好漢落到他們手上,唯一盼望著,不過就是可以有機會自盡罷了。只可惜,就連這個卑微願望,往往也變成了奢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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