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物件是魔教教主81、第八十一章
嶽少涯在陸青絕的貌攻擊下, 只堅持不到一刻,就捂住胸口,“...叫個大夫...我心率可能不太齊。”
後一句是以喃喃說出的, 陸青絕目光倏然改變,“..小色鬼。”
嶽少涯鬆開捂住的胸口,叫大夫自然不可能真的叫大夫,他心中憤憤, 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發現嶽少涯對他並不是無動於衷,陸青絕眉頭鬆懈下來,目光也柔和不少, “這幾放過, 便好好睡罷。”
嶽少涯受寵若驚, “說真的, 不許反悔。”
因為知道陸青絕的心意, 他這幾都沒休息好,見到陸青絕頭, 嶽少涯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沒有陸青絕步步緊逼, 他很快就睡著,陸青絕睛沒有合上, 在黑暗中的目光一動不動繼續盯著嶽少涯, 像是怕一轉人又不見。
睡夢中, 嶽少涯一直被蟒蛇纏著,猛然一鬆,那種被勒的透不過氣的感覺不見,應該松一口氣接著睡,卻總覺得少啥。
在細微的喝罵吵鬧中猛然醒來,陸青絕已經消失不見。
嶽少涯以為遇敵, 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他步履匆匆拐入迴廊,見院子中燈火通明,陸青絕橫坐在鎏金椅上,被一眾暗衛按在下面的那人兀自掙扎,口中怒罵不休。
“青無,有事真刀真槍和夫打一場,機暗器算什麼英雄好漢。”
被按住的人四方臉,紫黑的面堂上一臉大鬍子不怒自威,卻像是不認識坐在中央的陸青絕一樣,搖晃著腦袋像四周怒吼,“青無,玄陽教雖是邪道,怎麼說也是我中原之人,有些人不是該動的,難道要帶著玄陽教到外域去麼?”
青無?嶽少涯“嘰”一笑出來,並且因為手滑,還在迴廊的柱子上撓一下,發出一指甲劃過木頭的音。
陸青絕若有所感,往這邊掃一,任由那人怒罵,依舊面無表情。
那人得不到回應,罵的更兇,院落裡的暗衛都有怒容,但沒有命令下來,一個個沉著臉沒動手。
那些罵中透出的內容,讓迴廊後的嶽少涯知道許多東西,他才知道從那位嵐煙公主被班仇順手帶回來惹多大的風波。
武林盟這個朝廷在背後支援的組織彷彿被揪鬍鬚的獅子,以青無聖君擄掠無數,為禍江湖為由,對正邪各派發下圍剿令。
這兩年玄陽教勢力強盛,和正道各大門派發生無數摩擦,早就有許多人暗中不滿,現在有個中立組織牽頭,天平迅速傾斜到正道那邊,紛紛響應譴責。
嶽少涯在陸青絕這裡待的短短一段時間內,就發生過數次衝突,這麼一個頂級天極境宗師的力,硬拼自然是不行,許多天極境愛惜羽毛,也不會前來。
但正面沒人前來,私下前來刺殺的人卻絡繹不絕,這位今晚被抓起來的,就是私下前來的刺殺的人之一。
那人嘴皮子利索,卻不像經常罵人的人,翻來覆去都是那些句,罵的極沒有新意,嶽少涯聽著聽著,神色也古怪起來,現在的情況和原著中並不同。
陸青絕沒有像原著中那樣,給正道造成大量死傷,也沒有強行收納正道各派,只是到處抓人,也沒聽說被抓走的人死的事,所以明面上雖然被譴責,還沒人正面動手。
現在的陸青絕和原著中的處境相比,竟然不知道好多少倍。
暗衛一個個低頭,平時按照這人半夜刺殺的行為,早就當場死於非命,哪能像現在這樣中氣十足怒罵不休,他這位教主既不阻止,也不生氣,反而愈發的冷肅。
等那人罵的告一段落,陸青絕冷淡的音才從口中吐出,“君需要向解釋?”
他的目光再次有意無意掃過迴廊後,按捺下暴躁的殺機,把兇殘的一面死死藏在冷肅的神情後。
而那刺客在聽到陸青絕自稱君後,震驚之色來不及收起,“..是青無———”
陸青絕沒再戴青狐面,但公開露面的次數依舊不多。
那刺客在見到傳說中的青無聖君真面目居然這麼年輕,吃驚不小,年輕說明成就先天的機會越大,也說明青無聖君在少年時期就已經是天極境高手,才能保持這副面容。
這是一個成就不可限量的武道高人。
他忍忍,到底還是把兩字吞下去,越是年輕的武者,精力就越是旺盛,況是這樣的武道高人,難怪四處搶人,“若是動公主,武林盟豈能罷休,玄陽教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那背叛我族的外族之人麼?”
“這倒也不是沒辦法,娶公主大家就是一家人,為在中原混不下去?”嶽少涯低咕噥一句,立刻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如刀子一樣掃過來。
他立刻埋下頭做鵪鶉,陸青絕絕對看到他,猶豫著要不要出去,院落中才再生變故。
“路大俠?”陸青絕冷不丁問出。
這一句不止嶽少涯驚訝,那刺客也止住罵,“怎知夫?”
“路震中,原名路大俠,早年因錯手殺人而隱退江湖,但俠名仍在,幾次幫助正道除掉,曾解決中山四鬼事件,多次相助邊軍在暗中探查訊息,成功刺殺敵軍將領兩次,避免城破,挽救無數百姓。”陸青絕勾唇,“據說敬重的江湖人士無數,此次是想幫中原武林除掉我?”
“沒錯,魔頭,手上早就佔滿無辜鮮血,人人得而誅之。”路大俠吼得中氣十足。
而不遠處的嶽少涯聽聞這個名字,已經顧不得躲,這個路大俠看起來太熱血,頭鐵的理直氣壯明明。
嶽少涯看都忍不住想給兩拳,生怕這個劇情中導致青無聖君被圍攻的路大俠觸怒陸青絕,被手癢的陸青絕一巴掌拍死,他疾衝到陸青絕面前,搶先握住陸青絕的手,朝路大俠兇道:“頭,看到他胡亂抓人?”
“沒見到他帶回來的那些人都是自願入教的麼?多少貧苦家庭的孩子因此有一口飽飯,去問問來的人有一個想回家的麼?在這裡工作給的月錢高,還能習武,哪個來的不喜歡這份工作!”
嶽少涯不由分說,一大段話直接懟過去,不讓路大俠有繼續開口說話的機會,畢竟這件事可以糊弄過去,陸青絕以前可真不是好人,經不起調查。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嶽少涯叉腰,“怎麼,還翻?不是不滿?這就是一大俠?只許邪派之人作惡,還不許人造福大眾?”
“———”路大俠被堵的差氣死,他來時確沒調查清楚,可是魔教教主作惡多端,事蹟早就傳遍江湖,還需要調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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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嶽少涯伸手在路大俠身上一,路大俠就瞪圓雙,無法再發,臉憋的通紅。
陸青絕抬手,正要說話,嶽少涯迅速再次抓住陸青絕的手,變成一副嬌寵臉,“教主,出來這麼久都不回來,我在房裡等好久,好想。”
陸青絕聽到嶽少涯說想他,眸一深,抽出手就想去撫摸嶽少涯的頭。
嶽少涯一個哆嗦,擋在路大俠面前,死死握住陸青絕的手,“被窩都涼,沒在我睡不著。”
陸青絕抽抽手,抽不出來,周圍的暗衛觀鼻鼻觀心,安靜的能掉下針。
嶽少涯:“這頭好髒好礙。”
陸青絕:“......”
半晌,陸青絕拉住嶽少涯回房,留下淡淡一句話,“這人太髒,扔出去。”
這就放?暗衛面面相覷,但命令還是要執行,只得把一臉受到侮辱無法開口說話的路大俠提著扔出大門。
嶽少涯長出一口氣,淡定的拉住人回房,月光照在陸青絕臉上,把陸青絕的相貌照的纖毫畢現,院牆方向傳來一驚詫的低呼,陸青絕抬頭要看,再次被緊張的嶽少涯拉住,掃院牆方向一,跟著嶽少涯回房。
重新躺回床上,陸青絕才低說道:“第三件事。”
“原來還記得我之前說的第三件事是不能殺路大俠。”嶽少涯嘴角一抽,那自己剛剛緊張給猴子看?
嶽少涯睡下沒多久,就睡熟,逐漸均勻的呼吸十分有韻律。
聽著這人悠長的呼吸,陸青絕靜靜睜開,心中無處可依的漂浮感踏許多,他在床邊幽幽看看躺著的人,重新出去,外面的燈火很快就再次亮起,他還有許多事尚未處理完。
人走後,睡著的嶽少涯也睜開,悄悄溜出去,回到院牆那邊,“路豪俠———出來。”
之前他就發覺院牆那邊還有人,還是個熟人,才拉住想要檢視的陸青絕,然還真是個熟人。
聽到嶽少涯的喊,院牆那邊冒出一個人,明晃晃的衣在黑夜中異常醒目,劍眉星目的青年見到嶽少涯時激動非常,“嶽少涯,是麼?”
“怎麼認出的?”嶽少涯看看身上,臉和音,沒覺得自己有哪裡露破綻。
路豪俠和兩年前並沒有改變,依舊是人模狗樣的,“是武林盟的苗寒天說的,也被青無聖君帶走。”
嶽少涯想起他到武林盟時雖然用的假臉,但名字和身份都是真的,如路豪俠見過苗寒天,那知道自己是誰並不奇怪。
“到這裡做什麼?”
路豪俠光棍道:“和路大俠一起來的,我負責接應,多謝把他放回來。”
“人可不是我放的,青無聖君原就沒打算為難路大俠。”嶽少涯說道,“最多嚇唬嚇唬他,路大俠姓路,和只差兩個字,他是爹麼?”
“當然不是..”路豪俠翻,和嶽少涯絮幾句車伕和主人的情誼後,他猶豫一下,“他..陸青絕,他不是的...他真的是————”
之前他把陸青絕的臉看的清清楚楚,和兩年前雖然有差別,填風霜滄桑之色,但絕對是兩年前脅迫他給嶽少涯做車伕的那個人不錯。
“這個,說來話長。”嶽少涯省略陸青絕相的事,只把這兩年的經歷大概說一遍。
路豪俠聽的皺起眉,“青無聖君已經走火入魔,聽說拜入霧谷天元散人門下,跟我一起離開吧。”
嶽少涯一個頭兩個大,“這以後再說,若想找嵐煙就回去吧,人我會想辦法,一定會讓嵐煙離開的。”
無論如,嵐煙是挺無辜的,怎麼也是受他的連累才會被帶來這裡。
路豪俠一步三回頭走,嶽少涯才再次收斂息,跳入一座院子,他已經打聽到嵐煙在哪裡,不廢多少工夫就找到人。
嵐煙堂堂一個公主龜縮在一個只有兩米左右的小房間睡覺,見到嶽少涯出現時,簡直喜出望外,“嶽公子。”
“噓,想走不想?”嶽少涯豎起食指讓她禁。
嵐煙瘦不少,可見吃不少苦,捂住嘴拼命頭。
然後就見這個認識沒多久的嶽公子在她面前輕輕撕開□□,露出一張如同明珠玉露一樣俊俏耀的臉,這張臉不輸青無聖君分毫,亮晶晶的眸帶著笑意。
嵐煙呆呆,那張□□已經被放到他手裡,還有一套衣服。
“這張□□每個人戴上效不同,戴會是另一幅面孔,聽好,今晚的暗號密令是‘斷腸月明’,卯時之前暗衛交接之際必須離開。”嶽少涯把該交的事都交完,見嵐煙還盯著他,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嶽公子,真好看。”嵐煙臉一紅。
嶽少涯輕咳一,“我走,只有一次機會,要是被抓,與我無,我可不會認的。”
嶽少涯要走,嵐煙追上幾步,“嶽公子不跟我一起走?”
嶽少涯搖搖頭,回去的路上,還有鬱悶,對呀,他為什麼不走?在這裡天天給陸青青做抱枕麼?
推門回到房間,陸青絕照理陰森坐在床邊,“回來?”
“蹲坑。”嶽少涯乾笑。
房間內傳來陸青絕幽冷的音,“嶽公子,真好看。”
嶽少涯:“......”
“看來很閒。”陸青絕說完,猛然站起,
嶽少涯感覺脖子一麻,就被陸青絕提著扔進院落中的馬車。
“我可以解釋,真噠。”嶽少涯欲哭無淚。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陸青絕不聽他辯解,只把人按倒進馬車中盡情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