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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清胤

第二十二章 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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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清胤第二十二章 焚書

藍天依舊在碧雲的點綴中那麼純粹的藍,青樹依舊在陽光的的投射下那麼的翠蔓,潺潺的流水在藍天青樹的映襯著似乎越發的歡快,在那流淌著,敘說著小鎮的魅力。

青衿少年以白巾系發,他站著蒼天青樹之下,任由天邊雲朵婀娜,任由樹下細葉蹁躚,任由乾坤春風挑逗,他靜靜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就如瞬間被凝固成雕像,手中拿著一本書,書面是兩行字,寫著兩種文字,一種是漢文寫著[劍尊劍氣],而另一種是以梵文寫的,估計也是同個意思。

他凝視著那本書,釋然一笑,心道:“蕭夫子,為了不讓此書落入壞人之手,危害乾坤,貫亭必須將它付之一炬。”話音甫落,火摺子燃起一道微火在微風中閃爍搖擺。

葛貫亭眼睜睜地看著火慢慢將書本吞噬,一燭火焰在他瞳孔裡忽大忽小,閃爍不定,但堅定了他內心。

眼看著火焰將書吞噬殆盡直燒到手指時,只見一個人將他的手臂晃了晃,火卷書身的火焰隨之搖搖著地,那人使勁用腳將火焰踩滅。

那人俊朗不凡,白淨稜角,身著灰色俠客武服,脖間纏圍著鬆軟的白色圍巾,為他增添了一縷仗劍瀟灑的俠客之風,四肢纏好白色綁條,腰間一塊綻綠的玉璜在陽光的照耀下,剔透晶瑩著顯現著“六空”二字,這個年輕人定是六空派掌門扈力欽,他激動地對葛貫亭道:“貫亭你怎麼可以燒了劍譜,你不是還未煉成嗎?”

葛貫亭毫不在意,瞥了一眼灰燼,幽幽道:“若不燒了,我葛貫亭不知會被多少個蕭虹仙騙的團團轉卻不自知。”眼裡浮現無盡幽怨。

“可是蕭虹仙她不只是覬覦這天下第一的劍譜,而且還有你體內的乾坤石,燒了也不代表沒有人不覬覦你體內的乾坤石啊,若是如此還不如把劍譜留著學完呢,與乾坤石之力相合,你必定是武林翹楚。”說話地是扈力欽,他眼裡滿是可惜與痛惜。

因為他和葛貫亭不同,他肩膀有著復派報仇的沉重負擔,他多麼渴望自己也可以有這麼一次學到神功的機會,他攥緊雙拳,道:“哎這劍譜是許多武林中人所夢寐以求的,有了它,不僅可以匡扶浩瀚乾坤正氣,亦可以為蒼生造福,難道蕭夫子希望你毀了這個救世的寶貝嗎?”

葛貫亭心中微起波瀾,想到當年蕭夫子將書託付給自己時,所說的那句:“貫亭!夫子如今生病了,不能教你,這些日子你便讀這書。夫子他日定要拿回來,切記你如今是劍尊門弟子,夫子叫蕭尚全。他日習武定要俠義當頭。”

言猶在耳,在耳邊不停迴盪,欲開口說話時,卻被人搶先說道:“是啊力欽說得對,你確實太容易輕信人了,總是相信別人的話,你要這樣的話,把書燒一百回,也有人有本事把你騙得為她默寫下來,再說你體內的乾坤石才是個關鍵的禍根子,這就是牛不忘吃草,狗改不了吃屎,貓死也要吃腥啊,讀書人讀書也讀傻了,忘了怎麼買菜是同樣的道理,你太天真了,你難道忘了你小時候怎麼被隔壁村的小狗子怎麼騙上樹偷桃子呢?”

此話樸實之極,其中有所調侃之意,但深意明顯。說這話的人不是樸實無華的狄印還有誰?

狄印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葛貫亭不夠堅實的肩頭,笑道:“以我狄印在江湖闖蕩的經驗來分析,江湖就是豬圈,你不是只黑豬就別想活,什麼豬有什麼豬的活法,出賣豬友,裝死充瘟,無所不用奇極,目的只有一個:“能活一刻便是一刻。”

扈力欽頗有深意地深看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腦袋,嘴角浮起一絲絲笑意,道:“真佩服你的江湖與豬的論

題啊,沒想到江湖中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是一群豬在搶著一頓豬食啊,俗氣!但俗的精彩,俗的有趣啊。”說罷,不禁錯手鼓掌,不知他是在嘲諷還是在讚揚。

葛貫亭卻不見莞爾,只是兀自深嘆了一聲,幽幽道:“江湖在我看來就是一趟水,越走只會越深,走了進去之後就溼了身子,哪有以往鄉野的質樸與善良,可能涉了水之後才懂得,走到水邊不該用“雲深不知處,暗歎水深淺,唯有把劍試”的豪情果敢,讓自己去厭惡這趟水。但是“水能覆舟,亦能載舟,”如果不去載一下,人生豈不無趣..。”

“哎這些勞什子話我是聽不懂,反正我不知道什麼水啊舟的,我只知道你不但失了身子還失了心兒就對,以我認為啊豬還是吃了才知道好吃還是難吃。”狄印打斷了葛貫亭的話頭,不耐煩地插話道。

扈力欽不禁大笑,朝狄印作揖道:“我扈力欽真是服了你了,狄印大俠的見地真是擲地有聲,比喻恰當啊!”說罷躬身行了下禮。

葛貫亭卻置若罔聞,拿出懷裡一本封面寫著:“詩經”兩字的書,翻了翻,瞬間只看到其中寫著不少密密麻麻,蝌蚪一般的梵文還有一些中文字,扈力欽將書接了過來,也是稍微翻了一下,蹙眉深思不語。

只聽狄印思忖道:“貫亭!你的書咋這麼複雜啊,以前看時,只有方方正正的字,現在不但如此,還多了些道士符咒的字,這咋回事啊,你出家從道了啊!”

扈力欽搖了搖頭,蹙眉道:“不是,這是梵文,詩經裡同時有梵文還有周易卦象,貫亭兄果然智慧過人,一招焚書,只怕是掩人耳目吧。”說罷,與葛貫亭四目相接。

葛貫亭眼裡充滿肯定之色,與之交鋒,匪然一笑,點了下頭,道:“智慧過人的不是我,是力欽才對,力欽所說不錯,既然有那麼多人覬覦此書,那我必須將易懂直白的書給焚之,隨之造出一本掩人耳目的“詩經”,看似是詩經,卻是混合著以梵文為主,漢文為輔的絕世劍譜的口訣。”

扈力欽疑惑道:“貫亭兄你會懂梵文嗎?”

狄印替他回答道:“你可不知道啊,他爹爹是一半的西域人,會梵文很正常,他娘也會的。”

扈力欽思忖道:“我只知道在江湖上懂梵文的只有梵音宮一派,你爹爹是西域人會懂,那你孃親難道是江湖中人嗎?”

葛貫亭心下一咯噔,怔然道:“梵音派?”頓了頓,搖頭道:“我娘雖是中原人,但是在我出生時便死了,我不知道我娘是否是江湖中人,我只知道我爹爹很痛恨江湖中人,特別是劍尊門,可是我爹不會武功,只是一介文人啊,估計是巧合吧。”

扈力欽聽後陷入了沉思。而葛貫亭卻在腦海裡回想起爹爹教自己梵文種種,但是仍舊疑惑既然已深居大宋境內,經常命令自己考取功名的爹爹,為何又教自己梵文呢,必有深意,卻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狄印得瑟地笑著,眯著眼睛,調侃道:“呵呵!其實梵音宮的女弟子們都很漂亮的,那叫美得賽天仙啊,如果貫亭娘是梵音宮的弟子的話,那貫亭就有那麼多漂亮女弟子做師妹,豈不是美得讓人嫉妒啊!”

葛貫亭一臉鄙夷的樣子,冷冷一笑,道:“我是劍尊門弟子,再說我娘未必是梵音宮弟子呢,況且君子不立危牆之內,不近女色之禍,不存淫邪之念也。”說罷,頭雄赳赳的仰了起來,偷偷瞟了他一眼。

扈力欽覺得此話正中下懷,附和道:“貫亭兄此言甚是在理,男兒大業未成,豈能囿於兒女私情?匈奴未滅,何以

為家?更何況六空派未光復,爾等正受北蒼狗賊所迫害中....”

還未說完,狄印臉色早已大變,雖說扈力欽所說之言前面詞語生晦難懂,但“北蒼狗賊”四字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扈力欽早已察覺異樣,馬上改口道:“不對,是奸賊所害,北蒼派不是全都是惡人啊。”說罷,僵硬地一笑,用來緩和氣氛。

狄印神色頓刻變溫和起來,不嗔反笑道:“別緊張,我沒生氣啦,其實狗賊也無所謂了,我不是養豬的嗎,力欽我們既然結義為金蘭,我便必須為我兄弟著想才是啊。”說著,哈哈大笑,對葛貫亭道:“你個書呆子,什麼君子來女色去的,我覺得兒女私情又不是什麼淫邪之念,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免會喜歡上美女嘛,貫亭啊,下回帶你去梵音宮門口溜溜,擔保你看到比弟妹..不,是比蕭虹仙更好看的女孩,是醜母豬還是靚母豬,出來溜溜就知道啦,哈哈!”說罷,哈哈暢然一笑。

但是對於葛貫亭來說,每次說道:“蕭虹仙”三個字,都是一根針,狠狠地扎痛著自己脆弱的心房。但是又不可以表現出來,只是附和著淡淡一笑,這一笑中的苦澀只有自己最清楚。

※※※

翠林深處,豐草醉露,林蔭遮日,玉葉含漿,蔽日蔭輝之下走著一女孩。

那女孩二八年華、綠裳翩翩,背影清麗可人,窈窕姿色。

不禁讓鳥兒停止歡呼雀躍,靜默觀賞綠裳挪動。

是的,綠裳背影的影子斜斜地躺在了地上,蔭影之下,卻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鼓動。

綠裳女孩突然感覺到心中不安,停下了挪動,只覺身後一種不祥的氣息向自己逼近,她耳畔早已聞風知覺。

她忽地停滯了清脆地步伐,久久未見其轉身。

“丫頭!見了前輩還不轉身叩拜,真是好生無禮。”

耳畔傳來此聲,一字一字,聲音由遠而近,音量有小到大。

聲音圓厚有質,顯示說話之人內功雄渾,靈力深沉,決非等閒之輩。

那女孩深知此理,咽了咽,喉中膽寒之色,慢慢轉身,行動甚是遲緩,但是單手死死按著斜跨腰間的單肩包。

單肩包被這麼一按,淡淡泛著白光,從指縫中溢位,寒氣逼人。

白光大盛,將那女孩清秀美麗的輪廓照得熠熠生輝。

女孩雙眸轉動,正苦思冥想逃脫之策,另只手指縫內夾著幾根細長的銀針。

銀針通透,泛著靈氣,淡綠襲身,窈窕清麗,明眸靈動,不是蕭虹仙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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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嘴一笑,那一笑不是甜美可愛,略帶一股邪厲之氣。

“前輩既是高人,又何須與我這麼個小小無禮晚輩計較,那前輩豈不自討沒趣?”蕭虹仙一語之中盡顯穢氣,語氣好不溫柔,似乎有叫板之意,若是趁口舌之快的人,早已語塞無語,甘拜下風。

口中前輩之人,一襲血黑之衣屹立風中,面目醜陋不堪,有一半的臉盡是扭曲變形,彷彿是一隻蜥蜴緊緊與他半臉血肉相連,紅腫之色漸成暗黑,毒氣逼人。

他,一頭暗黑色的頭髮,身子被血黑之衣裹得密不透風。

僅存遺漏在風中光裡的只有那爬滿血筋的手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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