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的法術實驗筆記第四章 異人異象
“施法者集團重大利好”
好像生怕別人不注意,報紙上的標題大的嚇人。
正文當中到處是晦澀的數字和圖示,但是即使再愚鈍的人也能從那一路上揚的趨勢當中感覺到無可阻擋的勢頭。
也許在一個月之前,這的確是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
但是短暫時間後的現在,所有人對這家好像天降一樣的公司都莫名擁有了一層無法言說的信心。
這一切自然全都是喬伊的手筆。
喬伊並沒有按照古一想的那樣隱藏於暗處,而是大張旗鼓的顯示了自己的存在,雖然心存懷疑,但是古一和斯特蘭奇的確遵守了諾言,並沒有輕舉妄動。
施法者集團。
從名字就能看出,喬伊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掩飾的打算。
龐大的金元攻勢,不斷的收購,重組,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出現在面前的已經是一家體量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利益集團。
以斷肢再生,器官移植,近乎廉價的價格面對公眾,一開始就高調到難以想象。
在這個大選之年,喬伊恰好打了一個時間差,在所有人未曾瞭解針對之前,就如同一條惡龍一樣殺進了龐大的醫療體系當中,並且狠狠的咬下了蛋糕上最大的一塊。
霸權之下,不斷小規模戰爭中積累下來的軍人集體,加上這個世界並非是一個普通的世界,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搞來搞去,導致美帝的殘疾人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所以等到所有人開始針對的時候,喬伊已經裹挾了龐大的民眾,在這個政治交鋒的關鍵時刻,即使能夠透過反壟斷法把施法者集團加以限制,那麼動手的人在這場政治交鋒當中就相當於把脖子伸到了對手的刀下,所以喬伊反而順利成章的成為了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其中之一。
而且即使被針對,喬伊也並不在乎,除了那些唯心的法術能力之外,要知道喬伊還是一名出生於同樣現代社會的年輕人。
施法者集團的業務雖然遠遠超出這個時代,但其實並不含有太多的神秘色彩,反而是喬伊研究過程當中的附加產物。
而且喬伊一開始就以論文的方式向所有人公開了斷肢再生的奧秘,任何一家擁有一定技術資質的生物公司,甚至都能夠重複這一過程。
而喬伊之所以敢於這樣做,就是因為喬伊是真的不正常。雖然科學的斷肢再生和器官培育擁有著普及的價值,但是成本已經壓縮到了極點。
但是喬伊提供的價格,不光不掙錢,完全就是白菜價,相當於喬伊在用個人的財富不斷的補貼整個國家的殘疾人群體。
如果說紐約是世界的明珠,那麼地獄廚房無疑就是這顆明珠上最大的瑕疵。
而此刻,在地獄廚房的某處街道,到處是髒汙的小巷當中,一座格格不入的建築拔地而起。
門口排著漫長的隊伍,人手拿著寫滿字跡的檔案,雖然所有人穿著樣貌各不相同,但是從身上的衣著就能看出並非富裕的階層,此刻他們的眼中透著和地獄廚房陰鬱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光芒,如果你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那種光芒叫做希望。
建築的最上方,固定著嶄新的標牌,巨大好像眼球一樣的標誌,施法者這樣的字樣巨大無比,即使再遠也能一眼看到。
也許是到了時間,玻璃門無聲的開啟,人群中激動的喧譁一陣,但是並沒有產生什麼騷亂。
也許本就是僥倖,所有人在這樣的機會面前,都回憶起最初的規矩,竭力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人流如織,穩定的開始前進。
於此同時,在一間裝飾簡約中透著幹練風格的辦公室當中,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居中的看起來有些古老的辦公桌,透著一股年代的氣息。
銀白中帶著一絲噁心的綠色光暈,看似整齊但其實個性張揚的被梳到一側,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從表情上看反而像是孩子一樣帶著一絲任性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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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紐約街頭到處走一走,就能認出面前辦公的男子,正是此次大選的熱門之一。
“叩叩叩!”
實木門扉被敲響,沒等主人回答,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幹練青年就走了進來,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似乎瞭解自己老闆的習慣,禮貌敲門之後直接進入正題。
把手上的檔案快速但是穩定的放在桌上,等到床破先生開啟扉頁的同時,青年一連串的資料講解就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如果喬伊在場,就會發現這份報告正是施法者集團的內部檔案,甚至要比他這個主人瞭解的更加詳細。
床破先生也許看起來滑稽,但是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也許是異人必有異象。
床破對於政治,對於經濟,對於人心和社會,都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直覺,和超乎尋常的思維角度,這也是他能白手起家建立龐大商業帝國的其中一個原因。
那些因為他長得搞笑就忽略甚至蔑視他的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反而是床破先生,一直都在這裡。
看著手上的報告,床破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好像豬蹄一樣的肥厚手掌和小小的眼睛,對比起來越發的滑稽。
雖然有所預料,但是施法者集團的財物報告還真是獨一無二,並非是好的那種,簡直就是商業史上最大的醜聞一般。
龐大的客戶群體,並沒有帶來任何利益,反而每有一個人得到治療,就代表著施法者集團又賠了一筆。
床破眼前好像浮現出一條金子做成的河流,可惜河流的盡頭並非是任何人的口袋,而是一張巨大的黑洞,深不見底,即使在沉重的金幣墜落,也不會聽到任何迴響。
按照這一樣的節奏繼續下去,即便所有國家站出來為施法者集團背書,破產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但是事實真會如此麼?
床破直覺上否定了這種看似理所當然的邏輯。
床破站起身,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走到窗前,俯視著龐大的紐約,沒有任何氣流的室內,忽然起了一陣微風,吹亂了他額前的頭髮。
點點的銀光當中,床破眼中好像看到一場正在醞釀的龐大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