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脈第八十二章 燕子逮住漏網之魚
這幾個女人一商議好,就一起偷偷開溜,她們這一行動,引來了夜裡最明亮的一雙眼睛,跟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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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邊跑邊商議著去找誰?
有的說,我去過左丞相府送過絲綢布料,和那裡的管家熟,可以透過她直接報告給左丞相大人。
有的說,與我們經常合作的絲綢坊的掌櫃,經常給宮裡送貨,和宮裡的幾位管事女官都熟,不然我們去找她,把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報告給女皇陛下,才算是立了一大功。
而她們的頭風鈴坊主都一一否定了,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我們應該第一時間趕去守備府,她們負責京城周邊的治安、防務,找玉守備最恰當。
而且她們那裡隨時都有人接待我們,我們應該去那裡報官才好,哼~想象著這些賤男人被官府逮住的場面,就渾身舒服,燒掉的那些坊底子算什麼?只要我們女人有最尊貴的身份,一直統治、壓迫著男人,錢財會源源不斷的流到我們手上。
是啊,可是這個大鳳子就是要掐斷我們的財路了。
你傻啊?掐斷的何止是財路,還有我們一切的榮華富貴。
那我們還不趕快去找守備府?這些男人可不止是把高高在上的我們拉入泥裡,聽那口氣像是要讓所有的男人都要跟我們一樣平起平坐!
那~那些皇親貴胄、達官貴人不一樣要失了最尊貴的身份?
她們統統點頭稱是,計議好了之後,她們加快了腳步。
身後的柳飛燕聽到“玉守備”三個字,可是捏了一把汗,白天的時候鳴竹可是讓她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晚上再逮在她的手上,這位桃花男準沒好果子吃。
不如——
柳飛燕戴上了面紗,幾個跳躍就攔住了她們的腳步。
懷裡揣著一把寶劍,隨意的往中間一站,雖然散漫,實則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抹隱隱的危險氣息,散發著一抹凌冽的寒氣:
“各位姐姐們,夜色深重,恍如黑洞,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裡啊?怕是有不可告人的行跡。”
風鈴不愧是大坊主,她見多識廣,硬邦邦的話語,擲地有聲:
“天黑又怎樣?不可告人又如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管我們去哪裡?”
說著,就要領著她們從她身邊經過。
柳飛燕稍微發了一點力,那些女人們就東倒西歪的跌倒在地。
柳飛燕蹲下來說:
“天黑了,盜賊多,怕你們被人綁了去做成了人肉包子,本大坊主勸你們,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省得我動手。”
風鈴反應了過來,她氣狠狠地說:
“你是那一群造反派的同黨?”
和他在一起造反,實現他說的創造一個新世界,真心不錯!
“哈哈,說是就是吧!”
柳飛燕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們,回答著她的話。
其中一個女人,收到了風鈴坊主的眼色,她爬過來說:
“小仙女,放我們過去吧!我們要投奔城裡的親戚,你看我這位姐姐身患絕症,要找親戚坊裡的名醫診治,人命關天啊!
您就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這個女人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柳飛燕最厭惡人說謊這一套,好像自己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一樣。
“少來這一套!”
另一個女人又變了一種腔調:
“這位妹妹,我們女人在這個國家享有特權,前途無量。
你不能跟著他們胡鬧,全國上下都是女人說了算,他們男人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我們女皇動動一個小拇指,都能把他們踏平、揉碎。
所以,你要看清形勢,跟著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柳飛燕看著她們,尤其是那個風鈴大坊主,挺有策略,軟硬兼施啊!可她柳飛燕不吃她這一套。
她發怒了,猛得拔出了劍,怒道:
“我能耐下性子聽你們胡咧咧,我這劍卻嫌你們太囉嗦。再不返回封地,遲一步,劍起頭落,讓你們好瞧!
我這劍可是好久沒喂人血了!很是劍渴的。”
看她這一陣勢,再感覺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這幾個人一交流眼神——先保命吧!回就回!
她們連滾帶爬地往回跑,正對上了黑子和他的那幫兄弟。
黑子想她們不是逃跑了嗎?這會兒她們又在往回跑,看著她們這個樣子,就像有狼在後面追趕著。
柳飛燕在樹梢看到黑子他們逮住了那幾個女人,往回封地帶,她放心地跟隨其後。
就在鳴竹他們在屋內想著對策的時候,黑子又急急地跑了進來。
“你怎麼還沒帶他們走?”幾人齊聲問道。
黑子嘿嘿一笑,說:
“大鳳子,額父,她們......那幾個女人回來了!”
“啊?她們沒去揭發我們?”
“我們在去大鳳女封地的路上遇到了,她們可狼狽了,連滾帶爬的往回跑,好像後面有狼追著她們!”
把我比作狼,這黑子!遲早要挨我的揍!柳飛燕在屋頂,掀了一方瓦片,看著裡面的人,尤其是鳴竹,她總是看不夠。
還有他們剛才喊得那幾聲萬歲,慷慨激昂,驚天地,泣鬼神,那種豪邁氣魄,她差點就破屋而入,與他們一起樹立雄心壯志。
鳴竹高興地說:
“哈哈,懸在我們頭上的那把利刃暫時不見了,警報解除了。”
顏芸瞧瞧屋頂,頗為激動:
“每次都能轉危為安,我們都得感謝一個人!你以為是我們運氣好嗎?還真能把運氣當飯吃?”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對,誰啊?”
顏芸指著鳴竹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大家猜測道:
“你說的是鳴竹?”
顏芸看著鳴竹一副被矇在鼓裡的樣子,笑說:
“你當然是不知情了!人家樑上君子——女俠客故意暗中相助與你,你能知道?”
鳴竹更不懂了:
“此話怎講?”
“我問你,客來香坊主說,酒樓要轉讓給你,除非這屋頂不翼而飛。結果,屋頂就碎成木屑,不翼而飛了。
還有,第二次她出的難題,不管經過的人或者動物,都要對著這個酒樓跪拜。
你們不是練武之人,眼力不夠。我可是看得清清的,有人暗中相助與你,幾個石子幾文錢,就能讓經過的人倒頭就拜,而且還不白下跪,有賞錢補償。那只拉著馬車的馬,她補償的是免去鞭打,那個趕車人的鞭子硬是在空中打結,打不下去。
還有今晚,能讓那跑去報官的女人落荒逃回的必定又是那位俠士,她又一次幫助了你!”
鳴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他有意地從頭到尾地看著顏芸,在他的身邊轉了一個圈,笑著說:
“你怎麼那麼確定她 幫助的人,不是你而是我?這幾次我們一直在一起,要幫也幫的是你這位英俊瀟灑、俠氣十足、血氣方剛的男人啊!我嘛,就算了吧!我做事丟二郎當,人家看上我什麼了幫我啊?還有,你怎麼那麼確定她是女人?”
顏芸確信的說:
“從她落在屋頂的重量,我相信她是一位女俠。不相信我說的,我喊她下來見一見!
朋友——敬請現身相見吧!縮手縮腳就不是英雄好漢了。”
這傢伙,識破了自己。暗中行事剛好,有心不下去,硬是喊了一句這樣的話出來。罷罷罷!遲早都要相見,不如就此一見吧!
她翻身下來,整了整衣衫,第一次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盟主卻怯場了。
她一改往日風風火火的樣子,收斂了一下自己,顯示一下自己小女兒姿態吧!想本色示人,竟感覺很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