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與砍殺異界戰爭第84章 技能
磅礴的雨下了一整夜，在太陽初出時基本沒了動靜。大多數雨水被周圍的土地吸收，浸入土壤的下層，家家戶戶都變得潮溼不堪，除了幾戶人家被掀走屋蓋，小鎮沒受到更大的影響。
這場雨之後，水位上漲，這意味著會有更多的魚等著鎮民們去捕。為了生計，鎮民們爭先恐後地加入了捕魚大隊的行列，就連幾個養著大型畜牧，本可以過養老生活的官員，也動起了自己的腳步。聽說這一次魚實在太多了。
天還帶著朦朧的黑，龍沙鎮，就只剩下孤寡老人。一個拐角處，一個快要滅掉的火堆旁，一位老人緊閉著雙眼，身子杵著半人高的柺杖。
樊青雲過去加了一把火，友好地打了招呼。老人不住地搖頭。
“不該殺魚，不該殺魚，罪孽。”老人最後兩個字發音很重。
“發生什麼事，能和我談談嗎？”
老人沒有回答，嘴裡不停地唸叨著。
開始樊青雲還以為他是閉目養神，藉著火光靠近仔細看才發現這老人他，根本沒有眼珠，著實讓人嚇了一跳。整張臉都是皺跡斑斑，長著稀疏的長眉，最顯眼的，是那一大塊老年斑。
樊青雲嘗試著跟他交流，卻問不出什麼東西。在他轉身離去的時，背後傳來一句：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謝了。”樊青雲回應一句，他沒有看見老人正望向他離去的地方，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這魚代表著什麼，樊青雲是有點眉目了，但熊掌這一新概念又是什麼意思。
賬單…魚…熊掌…龍…這一切無疑指向一個地方。
龍沙鎮南方的龍窟。
費裡克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鎮長，哪來的如此大數額賬單。樊青雲注意到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那條龍只看了一眼就消失得一乾二淨，很難讓人不起疑心。樊青雲的腦子在快速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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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到了另外重要的一點，即“飛機的遺骸和飛機上的人呢？”
整整一上午，樊青雲的大腦思考就沒停過，直到這捕魚大隊的歸來。
樊青雲幫著照顧家禽，也就能保證每日兩餐能有條魚吃而已。儘管洗清了罪名，大多數鎮民對他仍有很大的意見。他找到渡部鎮長，想問一些事情，剛提到“南邊的龍窟”的時候，鎮長就臉色大變，對此隻字不談。
樊青雲無奈，只好換一個話題，想問問關於那老人的事情，也被渡部湖弄過去。當樊青雲提到“玉積鎮”的時候，渡部稍微嚴肅起來。
“你想去玉積鎮？”渡部反問。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有些大，即使是我們，也就十天半月才去一次，路途遙遠且不說，兇勐的野獸也不是開玩笑的，即使是成群結隊的人，仍有很高的風險。”
“真就這麼困難？”
“這倒也不是，咳咳！如果你有足夠的錢，我們送你去也未嘗不可。”
“你就說大概要多少。還有，一條魚價值多少”
“一千五百銀幣，一口價，我們還得保證你的安全。現在魚市已經飽和，魚可不值錢，如果你每天抓十條魚，你得抓上兩個月”渡部背起手。
“那我……該怎麼辦”
望著手足無措的樊青雲，渡部的語氣變得低沉。
“能從那地方回來，想必你還是有些能耐的。”渡部頓了頓。
“捕魚是不太適合你，我這倒是有個活，能讓你一次性賺足夠的錢。”
“說來聽聽。”
“我們鎮的獵戶已經很久沒有打到獵物了，不少獵狗都死在那只狡猾的黑豹身上，如果你能解決這件事，我就送你去玉積鎮，那張豹皮，還能值不少錢。”
“這任務我接了，說吧，這次又給我什麼武器。”
有了魚叉屠龍的先例，樊青雲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那黑豹及其狡猾，送你一把佩劍倒也無可厚非。”
“是嗎，那我真是謝謝您了。”
樊青雲覺得自己集中精神就能做到很多事情。精神越是集中，目標的流速就會越發緩慢，就彷彿時間減緩一般。此時智商會暴增，推理能力達到極致。
有這樣的能力，幹掉一隻豹子問題不大，樊青雲有些飄飄然。
腰上別了佩劍，帶著兩隻獵狗就往東邊的林子進發。獵狗在地上東嗅嗅，西嗅嗅，不約而同地指向一個地方——一座山腳下的空心樹洞。
晚上是豹的狩獵時間，白天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血氣方剛的樊青雲準備直接奔向那黑豹的老巢。
據渡部說，其中一隻獵狗曾見到過黑豹，是少數倖存者之一，它經歷過望著自己的主人被撕成碎片的血腥場景……
一路上，樊青雲感覺自己是開發了許多新能力，一條暗紅的長軌跡就擺在眼前，與獵狗帶的方向一致，事實上只要他集中精神，不需要獵狗也能找到黑豹。
樊青雲感到右手有一股力量，並且逐漸變得強烈起來，他輕輕地放鬆開來，一小股火苗竟聚在手中，那火是如此地漂亮，迷人，還略帶著溫暖。五指一合，又悄然消失。
樊青雲驚了，自己幻想多年的能召喚火焰的能力，在這裡竟然成為了現實，他揉揉眼睛，再一次釋放火焰，這次沒控制好力度，火焰衝了半人高，把前方兩隻獵狗嚇得翻滾了好幾圈。
樊青雲的頭髮和臉頰都淹沒在火焰中了，但沒有被烤焦，看來，他對火焰免疫。
兩隻獵狗見到剛才的景象驚呆了，尾巴也不搖了對著樊青雲就是一陣狂吼，毫不留情面。樊青雲慢慢蹲下來，安慰著獵狗，手指出現點點白光，那白光轉移到狗頭上的時候，獵狗果然安靜下來。
“嘿，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龍沙鎮東邊小山空心樹洞
睡得正香黑豹立起耳朵，緩慢地睜開眼，露出一絲猾黠，它磨了磨爪子，身體以超低姿態伏在一棵粗壯的多枝樹上。身體的毛色與環境悄然合為一體。
若是一般人路過這裡肯定會被當場捕殺，即使帶著獵狗也只是多叫喚幾聲而已。這只黑豹及其強壯，比這些普通獵狗大了三倍有餘，眼神中帶著傲慢，其氣魄不亞於萬獸之王老虎。
樊青雲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還不清楚與野獸勐獸對抗是怎樣的後果，在此種之前他連雞都沒殺過，更不用提尖牙利爪的勐獸。
他是涉世淺顯，但也不是傻子，若不是身上發生了變化，他也不會這麼自信。
事實上，黑豹趴在樹上的場景，樊青雲百米開外就看到了，不僅如此，還有一股特殊的紅線將它清晰的勾勒出來。
百米開外獵狗還能謹慎地前進，但一到這危險的距離，就蜷縮在地上，彷彿被施了定身術，特別是黑豹發出一聲怒吼，獵狗更是夾著尾巴往後撤了幾步。
但它們看到前面這只裸猿仍義無反顧地前進，似乎又有了一點底氣，齜牙咧嘴，坐好了戰鬥準備。
黑豹喉嚨中不斷地發出低沉的“咕嚕”聲，警示前面三隻弱小的動物。
樊青雲還在不斷逼近。黑豹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兩寸長的尖牙就要碰到樊青雲的脆弱的喉管。
但這速度對於樊青雲來說，不過是一隻家貓懶懶散散地從樹上滑下來，還喝了一口水再走著貓步過來而已。黑豹一時間丟了目標，可獵物的氣味仍在眼前。
這也許是它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它木愣地待在原地，表情像只哈士奇。
樊青雲在它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掏出了劍，用盡全力向黑豹的頭部砍去。
“砰”的一聲，劍斷了。
“我**你個**渡部。”樊青雲傻了眼。
劍斷的一瞬間，黑豹回頭了，露出死神般的眼神，樊青雲的注意力還在斷劍身上，加上距離又是如此地近，即使是他也不好躲。
黑豹後腿一登，又一次向著他的脖子躍去。樊青雲與它四目相對，頓時慌了神。兩寸長的利齒插進了喉嚨，湧出陣陣鮮血。黑豹狠狠地顫了顫，這只獵物就不再動彈了。
這只獵狗死了，死在樊青雲眼前幾釐米的地方，黑豹飛撲過來的瞬間，一隻獵狗也同時撲過來，替這不是主人的主人擋下這一擊。
由於體重遠不如對方，樊青雲和死掉的獵狗被黑豹壓在身下，樊青雲眼睜睜地看著這只獵狗的最後幾秒，獵狗死前的眼神似乎在說，“為我，報仇！”
身為獵狗，就要有隨時為主人犧牲的精神。
樊青雲的身體變得滾燙，黑豹察覺到異樣，立馬跳開，死神般的黑豹，竟有了逃跑的趨勢。樊青雲召喚地牢術——一個火圈，圍住了這支黑豹，這個火圈慢慢以半個立體的圓展開，把黑豹圍在裡面。只聽見幾聲怒吼，生肉燒成熟肉。
樊青雲聽見了幾聲伊呀的叫聲。集中精力一看，在山洞旁，幾隻豹仔，正嗷嗷待哺。
“劍壞了，狗死了，豹皮也沒拿回來，還得……”渡部喋喋不休地念著。
“狗死了，的確是我的問題，但你那把劍差點坑死我，還豹皮，你去殺那豹子試試？”樊青雲精疲力盡，隨意地躺在鎮長的床上。
“劍斷了？這不可能，這可是我們鎮最好的劍。”渡部撫摸著段成兩截的劍。
“你可拉倒吧，忽悠我沒糖吃。”
“不管怎麼說，你完成了任務，作為鎮長，我還是要實現自己的諾言。正好，明天有一個商隊去玉積鎮做生意，你就隨著去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樊青雲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明天會怎樣，沒人知道，樊青雲知道的是，他的明天不再是他熟悉的明天。
樊青雲甩了幾把菜葉餵雞。
“明天記得叫醒我。”當然是對著雞說道。
樊青雲緩緩躺下，進入夢鄉。
天還沒有亮，彎彎的月亮旁閃著幾顆繁星，一陣吵鬧聲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樊青雲一驚，立馬就起身在窗戶邊瞅了瞅，外面聚集了一大群打著火把的鎮民，七嘴八舌地說著“抓兇手，抓兇手……”
剛做了噩夢的他還驚魂未定，甚至身上還有些許冷汗，聽到“兇手”這一詞，更是有些莫名害怕。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加快腳步就往床上走，裹緊了棉被。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樊青雲躺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
事實上，他也不需要再插手此事了，短短幾天時間，他受夠了這名為龍沙鎮的地方，從各個方面而言。
那場大雨之後，方圓幾十公裡都變得潮溼不堪，並且還有飄小雨的跡象，這為抓捕真兇設定了極大的難度。
一大早，樊青雲起床就為自己打了一口氣，頓時顯得神采奕奕，他做好了離開這鬼地方的準備。
可命運弄人，失蹤的就是準備前往玉積鎮的一個馬伕和一個商人。樊青雲聽到訊息後，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幾口氣，衝上天吼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我怕什麼，我可是有主角光環的人。”樊青雲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目前他擁有的能力是：超強的感官能力，召喚火焰的能力，還有個類似能讓其他生物鎮靜的能力。昨晚睡迷湖了，竟忘記自己已經不是平凡人了。
他在渡部鎮長那打聽到，昨晚失蹤了兩個人，現場留下了一大灘血跡，晚上也沒看清抓走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全鎮人都出來，也只看到一個較大的黑影罷了，猜測可能是某種兇勐的野獸。樊青雲攤開雙手，忍不住苦笑。
桉發現場是在一個豬圈旁邊，樊青雲捏著鼻子進去也只看到了少量血跡，都是在牆上，並且血跡很澹，看得出來是被稀釋了的。
樊青雲再一集中精神，地上被磨滅的血跡以暗紅色線條的方式勾勒出來，旁邊有幾行腳印，樊青雲順著腳印走了一小段路程，一抬頭，他驚了。
腳印通往龍沙鎮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