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應203、憂懼
俗話說, 打狗還需看主人, 三格格打小就住在榮妃的鍾粹宮裡,伺候她的班底向來是由榮妃在管,所以趕在過年前,琳琅也是找了個機會和榮妃分說了幾句。
三格格被教養嬤嬤管得束手束腳的, 要說榮妃一點都不知道,那肯定不可能, 只是懶得管罷了,三格格和布貴人也是清楚榮妃的心思, 所以從不敢去‘麻煩’她。
大頭忙都幫了, 琳琅索性好人做到底, 一個字也沒提布貴人,只理直氣壯的和榮妃‘報怨’道:“真是把我給氣著呢。雖說是教養嬤嬤,可歸根到底,不還是奴才嘛。結果……吃個點心還不準往下掉渣,管得忒寬了吧!就是我,自得了太后的吩咐, 這一年半載的也從來沒有這麼拘束過大格格她們啊!”
榮妃聽得直點頭, 嘴裡還道:“那些奴才確實太放肆了, 我知道後也著實氣了一場……”
其實, 琳琅突然插手來管鍾粹宮的事兒,榮妃心裡豈會舒服。可依她琢磨,萬氏哪是在替三格格出頭,她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抓著個事由子就來逼她低頭。
沒想到萬氏不去找惠妃的麻煩,倒把自己當成了軟柿子掐,榮妃心裡也是又驚又氣。
可如今的萬氏早不是當初的老答應了,就是鈕貴妃也被逼得自退一射之地!榮妃本就絲毫奈何萬氏不得,何況,她心裡還惦著二格格指婚的大事。
去年,萬氏可是讓皇上給‘受了委屈’的大格格指了個好駙馬,要是她再對三格格如法炮製一番,又單單舍下二格格不管……
二格格明明是皇上的長女,結果還不如做養女的大格格和妹妹三格格受寵!這麼一想,榮妃心裡立時惴惴,不由自語道:“……只要布順達能好,我低個頭又算什麼。”
不得不說,榮妃是個很會給自己加戲的聰明人,不過最後卻是便宜了三格格和布貴人。
那天和琳琅分開後,一回鍾粹宮,榮妃就依樣畫葫蘆的把三格格的教養嬤嬤又罰了一頓,布貴人母女倆也是徹底放心了,先後被瑜貴妃和榮妃重罰,這幾個嬤嬤要是再敢囂張,那真是找死了。
康熙不在,不管是前朝的筵宴還是後宮的家宴,都得由太子出面領宴,冬至如此,元旦和小年也是一樣。
元旦前,康熙還從行營發旨,命太子代他於乾清宮的正殿裡設宴款待宗親和群臣。
雖說不是在太和殿裡行宴,可滿殿的‘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呼喊聲,還是讓太子不飲自醉。
但他也沒沉醉多久,才過完元旦,高粱就領著個小太監悄悄來拜見。
這小太監本是韋氏的心腹,卻是被高粱策反了。
聽了這小太監的吐口,太子這才知道韋氏她們又幹了什麼好事——原來瑜貴妃會出風疹,竟然是她們下的手!
太子氣得橫眉豎眼,叫來韋氏後,也不聽她狡辯,一腳把人踢出一丈去,然後才恨聲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又揹著我行事!給我老實交代!阿哥所的小阿哥會夭折,難道也是你們……”
韋氏爬起來跪好,慌忙解釋道:“怎麼會!小阿哥一死,不是倒救了大阿哥一回,否則瑜貴妃出事,皇上豈能饒過他和惠妃……”
知道自己的手沒沾上親侄子的血,太子方才冷靜了一些,他冷笑道:“這麼說,你們對孤不但無過反倒有功了。”
太子這話韋氏哪裡敢接,忙就死命磕頭,只幾下過去就把腦門磕出了血。
太子任由她磕,心裡也是憤憤:竟敢一犯再犯,這狗奴才可真是不怕孤!好得很!
知道她做不了主,他也懶得再糾纏,只隨便找了個理由罰了韋氏三十大板,自己卻是忍到了隔天,等索額圖的小兒子,他的小表叔阿爾吉善進得宮來,再抓著他好生痛罵一番。
“是你阿瑪的意思吧,敢趁著皇阿瑪不在宮裡對瑜貴妃出手,他真是天大的膽子!”
“小阿哥一夭折,皇阿瑪反倒越發憐惜胤褆,你們這是弄巧成拙!”
“而且,為什麼又瞞著孤!韋氏她們到底是誰的奴才,是我的,還是索額圖的!”
真是氣死他了:小阿哥要是不死,皇阿瑪還不一定會帶大阿哥去打噶爾丹,可小阿哥這一死,反倒是鐵板釘釘了!
阿爾吉善被太子罵得面無血色,回頭趕緊就給索額圖寫信。
直到五天後,也跟著康熙去了內蒙古的索額圖才接到了他的信。
看完信,索額圖也是驚怒交加,韋氏竟是這麼不小心,又讓太子抓到了馬腳!
索額圖有一親信幕僚,名張匡,這一次也被他帶來了行營,張匡隨後也看了這信,見索相焦愁,就小心的道:“相爺……太子畢竟也大了,很多事再瞞著也不好。”
索額圖聽得捋須搖頭:“太子心性尚且稚嫩,身邊又多是皇上的眼線,有些事讓他知道了反而不美,就像這一回,韋氏在毓慶宮裡受罰,事後只能讓凌普出來頂罪,否則怎麼解釋太子突然就重罰了他的奶孃。”
張匡道:“相爺說得也是。只是……”他伸手指了指天,小聲問道:“這天真的變了嗎?”依張匡看,皇上也沒慢待太子啊,為什麼索相卻是越來越心急。
索額圖瞥他一眼,道:“太子出閣時,禮數上就定得太輕。本就是常年一起讀書的親兄弟,見了太子又只用行打千之禮,長此以往,阿哥們哪裡會心生敬畏。最近這兩年不就是嗎,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個個都搶著在皇上面前表現……”
索額圖,在赫舍裡家排行老三,所以又別號索三。這索三,自然不是什麼體面的叫法,如今敢當面這麼叫索額圖的人幾乎沒有了,可早年間敢這麼叫的,那可就太多了,因為索額圖並不是父親索尼的福晉所生……
從無人問津到赫舍裡家的當家人,索額圖真是太明白生為庶子的不甘和念想,何況太子生來佔有的還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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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太子如今年幼,皇上尚且比較放心,他才手段頻出,趁著皇上不會猜疑到太子身上,他至少要把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這三個最有威脅的打壓下去才行。
其實,真的讓索額圖焦愁的是另一件事,這一次組織大臣上摺子,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能讓太子監國,太子才多大,他的目標是退而求其次,太子能上朝站班,或者在摺子發還前能看上一眼……可皇上最後竟是一點也沒鬆口!
發現皇上只想讓太子好好讀書,卻是分毫不想叫他接觸朝廷和政務,索額圖也是心知不妙:皇上現在就如此防著太子,以後又該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