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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

三百零九章 多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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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三百零九章 多人失蹤

明月照松間,銀針千年,落葉一冬。

桐縣的縣令聽說原花與副天官就在大堂,連官帽都未曾系穩,忙忙地前來,眉角還落下一

點姻脂,被冷汗一蘊,落下銅錢般的印跡,如此尊容引得流雲一陣冷笑,出口就是一句戲言:

“想是我們擾了大人的好事?”

縣令不明就理,去看主薄,從他眼中得知是臉上落了痕跡,舉著袖子一陣擦拭,嘴上忙不

迭地說:“下官失禮,因為昨夜忙得晚了,午睡就長了些。”一眼看清牛角一家三口都在堂下

站著,心中暗道不好,惴惴不安地坐下,語音就顫抖起來:“兩位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是為何

事?”

洛伊不說話,只由得流雲對縣令冷嘲熱諷:“我們是路過,來討杯茶喝,今日氣候宜人,所

以來桐縣閒遊來了。”

這話當然不能當真,縣令沒法繼續裝傻了,陪著笑:“副天官大人說笑了,下官不勝惶恐。”

“你惶恐個啥,難道是怕我們喝茶喝窮了你?”流雲鳳眼帶笑,蹺個二郎腿,足尖輕晃著,

看得那縣令愈發心慌,安坐不住,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手足無措,還是身旁的主薄忍不住了,

上前行禮道:“大人們定是聽說了有民女失蹤的事,因此關心案情。”

“關心案情?怎麼原來縣衙還有案情讓我們來關心呀?原告都在門前跪著,縣令來說道說

道,你有啥案情好說的?”笑容漸冷,凍得縣令與主薄好一陣哆嗦。

眼看火候夠了,洛伊方才說道:“一個民女無故失蹤,這關係到百姓生命安危,縣令你何故

不作為,任由被害人家屬在冷雨裡跪著,官門緊閉,我倒是極想聽聽你的解釋。”

其實一縣刑事,洛伊與流雲並無直接插手的權利,但兩人身份貴重不說,又得陛下看重,

整個新羅無人不知,區區一個縣令自然不敢得罪,而洛伊與流雲擺明了就是要以貴族與重臣

的身份欺壓地方官,兩人都擺著一張羅剎臉,穩穩坐著,看縣衙的一應官吏如何解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下屬的作用就顯示了出來,縣令無法解釋圓滿,主薄只能來背黑鍋,他

衝洛伊與流雲一拱手,腰就更彎了幾分,說道:“回兩位大人,實在不是縣令大人的錯,牛角

至衙門舉告之後,本應是由縣丞處理此案,但他出了公差,並不在桐縣,因此由小人跟進處

理,小人並未擱置,問了許多證人,但眾說紛芸,尚無明顯的證據,因此一時沒有進展。”

難道這樣就有理由將被害人的家屬拒之堂外?流雲顯然動了怒,正欲斥責,卻被洛伊一個

眼神阻止,她見這主薄不似縣令這般畏縮,聽他話中的意思像也掌握了些情況,並不想再糾

纏他們的工作態度問題,才阻止了流雲的怒氣,等著主薄的下文。

“民女玉珠,牛角之幼女,五日前無故失蹤,最後一個目睹的證人說是在桐縣的漁市見到

了她,與她同行的還有已經定了親的未婚之夫,小人查了,漢江當日有船客,出發去了甘浦

邑;當然也有證人說依稀見玉珠跟著個面生的貨郎往郭村去了,但細細問他,他又說不上準

確的時辰,未知是前往碼頭之前抑或之後,就連跟著貨郎前往郭村的人究竟是不是玉珠也不

敢肯定,也沒有其他的證人輔證,因此小人認為這條線索存疑。”

聽到這裡,流雲也感覺到主薄還算是做了些事的,火氣才算是下去了些,但牛角依然心急,

忍不住插言:“大人,賤民也曾說過,有個地痞叫丘三,曾多次當著許多人面調戲玉珠,而玉

珠失蹤的前日,那丘三去賤民鋪上買肉包,就當著賤民的面放了狠話,說是定要得到玉珠讓

她嫁不得人,第二日玉珠就失了蹤,定是被他擄了去,可大人不聞不問,五天過去了,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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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外逍遙,賤民不服,才於衙門跪求。”

“這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辭,又沒有證據指明人是被丘三擄去的。”縣令在一邊瞧著洛伊與

流雲面色稍霽,膽子又大了幾分,指責牛角。

“那麼,縣令你就能篤定丘三必為無辜?”洛伊冷笑:“既然丘三有擄人的動機,你們為何

不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這……”縣令說不出話來,縮了縮脖子。

“大人恕罪。”主薄又再替縣令背鍋解釋:“其實案發當日,丘三一直都在縣衙。”

這就是說,丘三沒有作案時間?看來這人與縣令極熟,因此雖然玉珠失蹤,家屬懷疑丘三,

縣令卻不聞不問。

“就算如此,若這個丘三真有歹心,他不需親自動手,也能讓人擄走。”洛伊冷冷指明,能

讓縣令這麼維護,丘三定不是貧苦百姓。

“其實這案子,不似如此簡單。”主薄雖然卑躬著身子,顯然極有自己的主見:“就算丘三

有歹意,清天白日擄人走想不讓人發現也難,再加上有證人在碼頭目睹了玉珠,因此小人懷

疑是不是玉珠畏懼丘三,乾脆跟著漢江去跑了船。”

“這決無可能。”牛角急得險些跳腳:“我的女兒我瞭解的,萬不會不跟家人交待就跟漢江

走,他們雖然定了親,但尚未過門,賤民雖然貧賤,女兒也是懂得婦德的,決不會做這等丟

臉之事。”

洛伊只注意主薄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問道:“怎麼個不簡單,難道玉珠還與他人有矛盾?”

主薄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近十日以來,並不是只有這一起失蹤案件。”

“什麼?”流雲與縣令竟然異口同聲,流雲吃驚本是正常,縣令這會子來個大驚失色就可

笑了,因此回過神後,他尷尬得滿面青紫,恨恨地盯著主薄。

主薄遇到這麼一個上司實屬無耐,硬著頭皮說道:“不是發生在本縣,與之相鄰的橋南與江

北,一共已經發生了七起民女失蹤的案子,有的是在大白天,有的是晚上在家被人擄了走,

小人本想著給兩縣發個公文,看看幾起案件有沒有相同之處……”

“那你怎麼還不發?”縣令咬著牙,一副要將主薄吞掉的樣子。

“回大人,公文需要您的批章,小人兩日前呈給您時就提醒了,您說您要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的結果是,縣令根本就不知道鄰縣也有民女失蹤,洛伊秀眉緊蹙,十日以來共有

七名女子失蹤,並且都在國都治內,這案子決不單純,看來這個主薄雖然攤到一個草包上司,

但其本身卻不是草包,就衝他能夠將三縣的民女失蹤案串聯在一起,想到併案偵察,已經比

三個縣的縣令都負責了。

於是不再多說,起身道:“也別發什麼公文了,三縣七名女子失蹤,案情已經如此嚴重再耽

擱不得,這事需要知會國都府令,主薄你現在就跟我入城,另外縣令……”冷冷地掃了一眼

官帽斜帶眉染胭脂的草包:“你本就有瀆職之行,若再有一絲輕怠,這官路也就走到了頭,還

不安排衙役巡查玉珠的蹤跡,也要告誡百姓們留意,防範著不法之徒。”

縣令哪敢有異,雞啄米似地點頭,官帽就“啪”地一聲落在地上,忙勾著腰去撿,等一起

身,堂內就沒了眾人的身影。

——

國都治內,竟然有七名女子失蹤,再加上原花與流雲親自過問此事,府令頓覺肩上擔子沉

重,心上懸了錐子,足底便安了輪子,恨不得立即破案,但經過了幾日的奔波詳查,唯一的

進展,就是發現了這幾起失蹤案果然有聯絡,並無太大的進展。

洛伊與流雲對這個案子極為關心,倆人日日都往府衙跑,瞭解了案子的詳細,這日傍晚,

梅園之中,幾人一邊用著晚膳,一邊談論著這個案子。

“難道會是人口販子做的案?”毗曇雖然忙於司量部的公事,但日日回府都聽洛伊提起此

事,漸漸也就上了心,想既然失蹤的都是女子,年齡都在二十以內,多數都未成親,唯一的

一位女子居江北,已經成親,不過丈夫得了疾病,年初喪了,此女無子,與婆婆同居,說是

前往徐羅伐訂做冬衣,結果一直未歸。

“我查過案檔,國都治內數十年總共累計的失蹤案共才十五起,除了這七名女子,其餘八

人皆為幼童,若是人販子,拐這些女子必是賣去妓坊,但會不會有人販子如此膽大,竟然敢

在國都之內屢屢犯案。”洛伊表示懷疑:“七名女子中有五名都是白日失蹤,又有三名確定是

在居住的縣內,憑空消失了,究竟案犯用的是什麼手段?”

“這些女子之間並不相識,府令也細細排察了失蹤女子的人際關係,沒找到她們有共同的

熟人,這也就排除了熟人做案的可能。”毗曇繼續分析:“沒有共同的熟人也沒有共同的仇家,

彼此之間並無交集,真是奇怪。”

“我懷疑是貨郎。”流雲今日沒有飲酒的心情,一直在沉思,突然說道:“有證人說看到玉

珠跟著一個貨郎前往郭村,雖然他不能完全確定那女子就是玉珠,但極有可能這是事實,桐

縣的縣令也排察過,附近村子裡並沒有貨郎,那這個貨郎是誰?”

“我也有些懷疑。”洛伊也說道:“不管當日跟著貨郎去郭村的是誰,就算不是玉珠,也是

其他女子,但這貨郎卻不是附近村中之人,他為何將一名女子帶去偏僻之處,另外也有失蹤

女子的家人反饋,女兒是出外閒逛時失了蹤,貨郎們完全可能用些稀罕事物吸引女子往偏僻

之處,再擄了女子造成失蹤。”

這段時日多有貨郎們沿街兜售半舊冬衣,女兒家愛美,若是貨郎心存歹意,掌握了這些女

子的心理,騙取這些涉世未深的女子去荒僻之處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貨郎這麼多,並且行蹤不定,一一排察難度極大。”毗曇又問:“還有兩名女子是夜

晚失蹤?”

“是,夜晚失蹤的兩名女子都居住在村子中,並且居所極為僻靜,其中一人與父親同住無

其他親人,其父常酗酒,當晚喝個酊酩大醉,第二日清醒就發現女兒不在房內,但當父親的

記得前晚女兒還扶他上床歇息,並替他除了外衣,殘羹冷炙也是女兒在他醉後收拾一淨,第

二日只見院門大敞,女兒所住的茅屋也沒有閉門,人卻不見了,問了村民們沒有一個見,因

此估計是晚上被人擄了去。”洛伊詳細解釋:“另外一女子是名孤女,父母早喪,與祖母同住,

兩人相依為命,其祖母兩年前中了風,癱瘓在床,晚上聽到孫女房中有奇怪的聲音,苦於無

法落床,住得也偏僻,老人叫喊了半響,才被賭錢晚歸的村民聽到,見房門大敞,女子已經

失蹤,這篤定是晚上被人強行擄走了。”

說到這裡洛伊突然眼前一亮:“我疏忽了,白日失蹤的女子暫且不說,這兩名晚上失蹤的

女子卻有共同點,首先,不是居住在縣城,而是偏僻的村落,第二,家中都是人丁單薄,擄

走她們之人必知道她們的家境,尤其是父親酗酒那個,案犯怎知她父親當晚飲醉?”

“對!”流雲一時激動,玉掌一拍,震得桌上酒杯一顫,清酒潑倒,她卻顧不得這麼多,拔

腿便走:“我這就去告訴府令,讓他從這個線索查起。”話音剛落,人就消失於屏外,險些與

捧著熱湯入內的霽月撞個滿懷。

“我看,流雲是個真俠女,就沒有她不打抱不平的。”毗曇笑道,看洛伊眉心不放,不由又

勸:“案子雖重,不過你也不管刑事,沒得太過操心。”

“我擔心。”洛伊搖了搖頭:“若真是人販所為,將這些女子賣去妓坊也還罷了,畢竟留條

性命,還有挽救之機,但萬一別有歹意,過了這麼許多日了,這些女子性命堪虞。”

她總是這樣,為這些不相干的人擔憂,想起與自己相識之初,有時她也總會目帶憂愁的望

著自己,只有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孤單,並且願意陪著他,拉著他的手,那麼坦蕩,毫不吝

嗇給予他溫暖,想著這些毗曇便是眉目溫柔,忍不住拉著洛伊的手:“你若擔心,我讓廉宗去

查,他有無名之徒,再有這麼多暗探,總比那些衙役有用。”

“也好,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心中沉重不放,洛伊就沒了心情用膳,毗曇看在眼裡,也

不硬勸,想起一事,笑道:“這幾日戶部令見我,總是鬼頭鬼腦的,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知

在背後做了什麼虧心事。”

洛伊聽他這麼問,料到他已經知道了那日的衝突,往他肩上推了一掌:“這國都哪還有你司

量部令不知道的事,那一日不過是小事,我也沒吃什麼虧,你別得寸進尺。”

“你若吃了虧我還能放得過他。”毗曇咧齒一笑:“我啥都沒說,只裝作不知道,由得他膽

顫驚心幾天罷了。”

話題就這麼岔開,倆人又聊了一陣,毗曇見洛伊有些疲倦的樣子,便陪著她上了月華樓,

又說了許多趣事給她解悶,一室明月光華,兩人笑顏相對,直到夜深睡去。

——

而位於伴月城外春滴巷東的侍衛統領府上,可沒有意綿綿良宵花解語的一派溫馨,閼川酉

時出宮,急匆匆地回到自己府上,卻見臥房燈影搖曳一室孤清,桌上攤著一堆筆墨,紙上寫

滿陌生人名,還有些交錯相聯的斜線,不得要領,喊了兩聲流雲也沒人應,倒是招來了乳母

謝娘與掌事丫頭初夏。

“少夫人還未回府呢。”乳母長長一嘆,吩咐了初夏捧入晚膳,開始了例行的嘮叨:“要我

說,少夫人這性子可得好生說說,雖說是身上掛著官職,也沒有入了夜還不落家的道理,整

日裡穿著男裝拋頭露臉,也忒不成個樣子,我來國都之前,夫人千叮嚀萬囑咐,就是看少夫

人性子活潑得出了格,不能好好照顧少爺您,讓我多操閒心管教著,可我每次說起這事,少

夫人就衝我笑,轉身就我行我素,合著我的話都成了耳旁風,這耳旁風刮過鬢角還動呢,我

看她卻是毫髮不動。”

謝娘是閼川母親的陪嫁丫頭,後來許給了管家,再後來成了閼川的乳母,閼川只當她是長

輩尊敬,聽了這話,笑著勸道:“流雲性子直率慣了,不是能受得約束的,再說她整日在府外

奔波,也是為了正事,乳母您就原諒她吧。”

“什麼是正事,身為一個女子,相夫教子傳宗接代才是正事。”謝娘撇了撇嘴:“你們成婚

也近兩年了,由著她這麼野,不知啥時候才能讓夫人抱上孫子呢。”

閼川聽了臉紅,也不作聲,由著乳母唸叨,只求她別在流雲面前也這麼唸叨,到時倒黴的

可成了自己。

初夏這會子託著方盤入內,將湯菜擺在案上,見乳母又開始嘮叨,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她倒是挺喜歡流雲這個主子,從不頤指氣使的,說話也是活潑有趣,常常還賞自己一些東西

也不讓自己替她盤髻塗脂,少了許多瑣事,她打小侍候夫人,府中事也看得多,就說閼川的

兄長,娶了貴族女子為妻,刁鑽得不行,侍候她的四個丫頭一絲不敢大意,饒是如此也保不

住常常受罰,閼川娶親之後,夫人安排她與乳母來國都侍候,她也擔心著少夫人脾氣不好,

自己日子難過,不想流雲卻是這樣的性格,初夏只覺此生別無他願了。

她是這麼希望,沒想到偏有人替她打算。

謝娘立在閼川身旁,一副慈母的表情,笑看著閼川喝湯,冷不丁一句:“少爺,你覺得初

夏這丫頭怎麼樣?”

閼川沒注意聽,以為乳母又例行在問湯好不好喝,菜好不好吃這些問題,囫圇著點了兩下

頭,含渾不清地應付了聲還好。

“你覺得好就成,夫人寫了信來,也是這個意思,讓她先成你的侍妾,等將來有了子嗣,

再抬做妾室。”謝娘笑開了花,盤算著少爺成婚也有兩年了,也該是為子嗣打算的時候了,流

雲那頭一時指望不上,她瞧著初夏豐腰圓臀的,倒是個易生養的相。

閼川險些沒讓一口湯嗆死,咳了老半天,才算喘過氣來:“乳母你說啥,哪盤菜要成我侍妾?”

“你這孩子說啥呢。”乳母忙著替閼川拍背,以為他嗆傻了:“什麼哪盤菜,我說的是初夏。”

閼川只覺得一定是湯嗆進了腦子裡,領會了半天乳母的話,莫名其妙地說道:“就算初夏做

的菜好吃,也不能成我的侍妾呀,再說,她只是從廚房端了飯菜進來,還不是她親手做的。

乳母也傻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侍妾和廚藝沒什麼關係,正準備苦口婆心地開始新一

番地嘮叨,閼川這會子也回過神兒來,起身就跑:“乳母,我不飽了,出去找找流雲,您別

等我們,這悽風冷雨的,早早歇息甚好。”像身後有鬼在攆,三步兩跳地恨不得躍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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