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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

三百七十八章 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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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三百七十八章 做媒

隔春不忍望,昔年情深時。

洛伊之所以不怎麼願意參加今日四海閣的這場宴會,一向不喜應酬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實在是膩味了紫秋這個人,不過是因為仰慕毗曇就處處針對於她,洛伊才不相信紫秋會真心實意的感覺到愧疚,因此也不想故作大度的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但玄武畢竟身為和白,又一心想要巴結毗曇,毗曇當然是不想與玄武鬧翻,因此才會答應赴宴。

一到四海閣中,洛伊發現紫秋今天並沒有出席,心中才鬆弛了幾分,再見席上還坐著靛秋與萬明夫人,笑容才愈發地輕快起來,靛秋作為玄武的長女,出現在席上極為正常,而紫秋上次擾了萬明夫人的生辰宴,因此今天出席也在意料之中,但罪魁紫秋缺席,就不得不說玄武實在也是個知情識趣之人了。

上次的事情讓眾人尷尬,還是不要再提才好。

一餐飯用得極為輕鬆,對於過去的事也無人再提,玄武與毗曇頻頻舉杯言談甚歡,而女人們填飽了肚子就告辭去了二樓的包廂飲茶,稍坐了一陣,萬明夫人就開始喊困,玄武夫人也說年齡大了易乏,提出與萬明夫人一同回府,包廂之內只剩了靛秋與洛伊兩人。

靛秋送了兩位夫人幾步,回到包廂卻對著洛伊斂顏一禮,洛伊吃了一驚,忙伸手相扶:“嫂子這是怎麼了,您這樣豈不是折煞了我。”

“原花大人,這一禮全當是為我那不懂事的妹子行的,出了那樣的事,若是興國公與大人追究,我那妹子就身敗名裂了,就連爹孃都會面上無光。”雖然被洛伊一把扶了起來,靛秋依然是滿面羞愧:“今日母親本來要讓紫秋來當面道歉,可父親擔心興國公與大人見到她反而不悅,因此才沒讓她來,我是紫秋的姐姐,自然應當替她陪罪。”

想必紫秋自己也不願來吧,以她那樣的個性,只會後悔當時慮事不周,哪裡會有愧疚之意,不過洛伊當然不會為難靛秋,只拉著她說了許多安慰的話。

“我也不瞞著大人,父親當時真有意送紫秋給興國公為妾,可後來看出興國公的確無意,再不敢提這事,只不知為何,太后娘娘卻突然插了手,我也以為是父親糊塗了說到太后娘娘那裡去,結果回府問起,父親卻捶胸頓足地說他從未在太后面前多說一句,就連母親也抹著眼淚否定了與她有關,我琢磨著這事實在很是蹊蹺,不知是不是有心人居中挑事。”靛秋罵了幾句紫秋,卻突然提起了這事。

洛伊聽靛秋將太后扯了出來,心中突然就是警鈴大震,不由細細端詳了靛秋兩眼,卻見她秀眉微蹙,極為擔憂的樣子,不像是套話,倒真像是要與自己交心,微一沉吟,就明白過來許是靛秋擔心毗曇與自己誤會玄武,才有了這番苦口婆心的解釋,看來玄武的確是極為重視毗曇,生怕因為紫秋的事惹得毗曇懷恨,心裡有了計較,卻不跟著靛秋的話說,只是微微一笑:“太后娘娘也是出於關心,王室的血脈現在也的確單薄了些。”

“可不是,好不容易盼到寶良有了身孕,偏偏又生的是女兒,春秋倒沒什麼,我們龍春公都操心上了。”話題越說越深,靛秋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初十是春秋的長女百日之慶,太后娘娘可能還會提出什麼來,原花大人也要有個準備才是。”

這話讓洛伊又是一驚,想著紫秋與華璋的事已經定了,太后應當不會再拿這事說話,靛秋今日跟自己說這些,莫不是從龍春口中聽說了什麼,略一尋思,搖了搖頭:“春秋還年輕,寶良雖然生的是女兒,以後還大有機會,再說還有文明呢,龍春公操心什麼?”

“可不是嗎,我也是這麼勸他的,他卻聽不進去,也不知道跟太后娘娘說了什麼,太后藉口寶良身子不好,孩子又小,最是該操心的時候,春秋與寶良身邊又沒個老人,因此接了寶良母女去身邊住著,其實還不是想讓春秋多多與文明親近,眼看著百天之後春秋就要忙著遷出宮去,說不定還得將寶良母女留在宮裡。”靛秋嘆了一聲,拉著洛伊的手:“大人雖然身為原花,可一樣也是王族的媳婦,您與興國公成婚了多年卻還沒有子嗣,只怕太后娘娘想要興國公納妾的念頭依然不會打消。”

這話大有道理,不得不讓洛伊思量,去年秋夕節的女紅會,太后忽然提出讓毗曇納紫秋為妾,堅決的語氣絲毫不容自己反駁,後來毗曇威脅了玄武,才讓這事落空,太后未必就想不到這背後的蹊蹺,她的心中,未必就沒有怨氣,她是王族之長,而自己與毗曇都是小輩,若真是忤逆了她,定會落人口實,可是依著毗曇的脾氣,必然不會任由太后拿捏,若真鬧了起來,那些言官又會發動彈劾,在如今這個時代,不孝的帽子足以壓得人抬不起頭,看來自己真要有所準備才好。

一場酒喝到未時中,玄武竟然大醉,被兩名家丁背上了馬車,洛伊瞧著毗曇卻還清醒,只呼息之間依然有股濃濃的酒氣,話也比平時多了幾分,與洛伊一路談笑,兩人回到梅園,遠遠地就聽見丫鬟們的笑聲,毗曇不由笑道:“我們一走,這些丫鬟就無法無天了,也不知有什麼好笑的。”

洛伊也覺得有幾分奇怪,等到了正廳,才發現原來是濯纓回來了,帶回許多家裡做的茶點,正分給琉璃幾個丫鬟吃,也不知怎麼鬧了起來,琉璃被抹了半頰蟹黃,因此大家都在笑她貪吃,毗曇今日心情愉悅,也吃了一塊蟹黃糕,並不理會那些丫鬟們的笑鬧,可有他在場,丫鬟們到底有些拘束,洛伊便將他趕去了二樓畫室,陪著濯纓與琉璃她們繼續笑鬧一通,才拉了濯纓去三樓臥房裡喝茶。

“不是讓你陪著老夫人過了元宵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洛伊斜靠在短榻上,問著濯纓。

“祖母喜靜,自從我回去,二伯一家就日日過來昏定晨省,倒擾得她老人家不得清靜,就把我趕回來了,說元宵那日再回去就是。”濯纓笑著解釋了一句,並不多說什麼。

但是洛伊依然從這些言辭中明白了真相,嘗了一口用梅上的積雪衝的祁紅,微抬眼瞼看著濯纓:“你大伯呢,消停下來了?”

“他心裡一定還有怨氣,不過如今可不比當初,他也沒了辦法,只一門心思在三姐身上,讓她從肖家往孃家搬錢,他也不想想,都送女兒去當小妾了,說得不好聽就是個奴婢,肖家老爺又是個這麼吝嗇的人,怎麼可能讓他訛詐了去。”一說起白家老大,濯纓就是滿臉的不屑,憤憤地喝了口茶,立時滿面驚奇:“姐姐這茶怎麼如此香醇,明明是祁紅,平日裡我喝著總覺得有幾分苦意,今日卻品出些梅香來?”

“多虧了昨夜的一場好雪,這是用梅蕊上的積雪燒沸了衝出的茶。”洛伊解釋了一句,依然還是藉著白家的話題聊了下去:“你二伯想讓你幫什麼忙?”

問得濯纓一愣,糾著眉想法了一回,還是不得要領:“姐姐怎麼知道我二伯必有所求?”

“老夫人如今讓你二伯幫著管家,想來就算你不回去也是昏定晨省,一定是他有所求,而你又覺得為難,才乾脆避了回來。”洛伊微微一笑:“如今你大伯心懷怨恨,因此對二伯也不能太絕,免得他們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豁出去鬧得老夫人不得清省,因此你只迴避著她,但是濯纓,這並非什麼良策。”

濯纓聽了洛伊的分析,心中很是佩服,可是想到自家二伯說的那些事,就很是憤慨:“姐姐說得都對,可是二伯也太不知足,以前他幫著大伯逼迫祖母,大伯卻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處,如今祖母拿回了管家之權,非但沒有追究他,還讓他幫著哥哥處理莊子上的事,哪裡知道就應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相,竟然想要我將他引薦給興國公,還想求著姐姐你做媒,給四姐姐指個好人家。”

白家老二讓濯纓引薦洛伊已經是依稀料到,卻想不到還要讓自己做媒,一時也很有些錯諤,想了一會兒,也就笑道:“我看你二伯比起大伯來還算明白,他既然對你提出了這個,當然也能料到你與老夫人的打算,你這麼避著也保不準會讓他心生嫌隙,還不如讓他來,我讓毗曇出面應付一下了事,給他一些小恩小惠,讓他再不敢生出什麼么娥子來,算計老夫人與你哥哥,至於做媒嘛,我找個藉口推脫了就是。”

“興國公與姐姐這麼尊貴的身份,哪裡有閒情見他們這樣上不了檯面的貨色,姐姐別管了,我只晾著他們就是。”濯纓很有些愧意,連忙擺著手拒絕。

“不妨事,你只管讓他來。”洛伊已有了計較:“老夫人年齡大了,我看你大伯全指望不上,你哥哥還小,又是孫子輩,很多事還不能獨當一面,你二伯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好在他總比你大伯明白,知道衡量利弊,讓他得些恩惠也能控制住他,只要他對老夫人尊敬,也能讓老夫人安享晚年,你就別想太多了,這對毗曇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濯纓聽了,還是很有些猶豫,洛伊瞧在眼裡,伏在她耳邊再勸:“妹妹還當我是外人?你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畢竟都是來自於虞楚,他鄉遇故知都算是人生四喜之一了,更何況還是你我這樣的情況,你若再不領情,我可覺得傷心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濯纓也不好再拒絕,諾諾應了,又與洛伊說了許多體己的話,留在梅園用了晚餐。

洛伊當晚就將濯纓的話轉告了毗曇,又說了自己的打算,勸毗曇抽空見上白家老二一面,原以為毗曇雖然不至反對,總也提不起什麼太大的興趣,不想毗曇聽後卻很有幾分上心,直問這白家老二的處事言談,倒讓洛伊很是驚奇。

“我就讓你應付他一面,給些小恩小惠就是,怎麼看你倒是極想重用他的樣子,這人就算有幾分小聰明,可你想想他的行事,竟然助紂為虐逼迫嫡母,也是個奸滑小人,哪裡能堪重用?”

“我哪裡是想重用他?”毗曇見洛伊認真的模樣,不由得彎了彎唇角,手臂一搭就放在了妻子的腰上:“他不是要求你做媒嗎,我總覺得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想讓女兒嫁給貴族,才算是有了依靠,我給他小恩小惠容易,就怕滿足不了他的貪心。”

“我沒打算做這個媒。”洛伊皺了皺眉,聽出毗曇很有打算的樣子,不由抬起眼瞼疑惑地盯著他:“你想做媒?”

毗曇卻不急著回答,又問了一句:“你可見過白家的那位四小姐,覺得如何?”

“上次與老夫人一同來過,我依稀看過一眼,只覺得姿色尚好,可未曾留意言談舉止。”洛伊愈發好奇,猜度著毗曇的盤算。

“你跟濯纓說,再見她四表姐一次,再度量度量她是不是聰明人。”毗曇將洛伊的好奇與疑惑看得清楚,偏偏賣了個極大的關子:“與其給他們些小恩小惠,不如讓她女兒嫁個貴族,白家已經破落了,白家老二還是個庶子,小恩小惠只是一時,女兒嫁得好才可能讓他翻身。”

洛伊見他偏不說破要替誰保媒,也知道他是想賣關子,也不想追問,只翻了個身面朝牆壁,思維才剛剛模糊,就感覺一陣溫熱貼緊了她貼身的綢衣,停在腰上的手掌就遊離上去,鑽入衣襟撩撥著她聳起的櫻桃,睡意便消失無蹤,一陣酥麻遍襲全身。

忍不住翻過身去,想將那意亂神迷的身體推開,卻立即被一陣親吻覆蓋,喉間那一身拒絕便柔軟成一身嬌yin,兩個身體迅速合二為一。

紅羅帳內,溫暖如春。

——

春兒站在簷下,看著弼吞的身影融入黯夜之中,不免落下長長的一聲嘆息,一陣撲面的冷風,將桃樹上的積雪卷落,讓她縮了縮脖子,轉身回了廂房,看著蓮燈的光影微弱地投射在端寧的側面上,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一邊抱怨著自己的主子:“小姐,城主大人好不容易來了,說的是看小少爺,其實還不是想來陪你,你卻推說身上不適,非逼著大人回正房去,這又是何苦?”

端寧凝視著兒子安睡的面容,唇角帶著怡然的笑意,彷彿根本沒將春兒的抱怨聽入耳中,雖然她一度痛恨過這個生命的到來,可是經過十月懷胎,經過生產時的九死一生,當她聽到那一聲響亮的啼哭時,當她看到那柔弱無骨的小小軀體時,當那粉櫻般的小嘴含著自己的Ru房吮吸時,她還是被這個弱小而孱弱的生命感動了。

這是她的兒子,但身上同樣流著仇人的血。

一想到這裡,端寧目中的怡然就漸漸凝固了,染紅了眼尾。

這個孩子的命運,註定是悽慘的。

一滴淚猝然打落,洇溼了搖床裡小小的錦被。

春兒見主子又再落淚,重重地嘆了一聲:“小姐,您不為自己想想也得替小少爺想想,雖然他是長子,可必竟夫人還年輕,總會有子嗣的,再說老爺依然沒有打消將小少爺給夫人養的想法,您若是不抓緊城主大人的心,到時有什麼辦法保護小少爺呢?”

春兒微曲著腰,打量著端寧的哀切,搖了搖頭:“城主大人允許您去看望孃家夫人與少爺,說明他對您還有情份,您又何必冷顏相對。”

“小姐您今日去田莊裡看望孃家夫人時,城主大人準備了許多禮品讓您帶去,您戌時才歸,大人聞訊立時過來看望,大人如此關心您,您卻不言不笑,還說身子不適,讓大人去陪夫人,長此以往,若是大人惱了您,可怎麼是好。”

春兒諄諄相勸,卻見端寧只是淚落不斷,咬緊嘴唇一言不發,心中著急,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端了盆熱水進來,服侍了端寧洗漱,眼瞧著她除了外衣上榻,又將小少爺從搖床中抱出放到端寧身旁,才睡到外間的榻上去。

她哪裡能想到端寧心中的掙扎與擔憂,今日去見母親,聽說父親的墳竟然遷出了難丘,是妹妹同寧求了興國公在城外買了處風水寶地,才讓父親脫離了那專葬罪人的地方,母親與哥哥都極為喜悅,能在田莊棲身,雖然再無榮華富貴,但至少能免以為奴,又說興國公對妹妹的家事如此上心,看來納妹妹為妾也是遲早的事,他們哪裡知道妹妹心中的恨意。

若妹妹真是只想嫁給興國公,這不失為一個極好的歸宿,可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他想利用興國公替父親血恨,她明不明白興國公對周真的倚重,哪裡就能這般容易,這麼下去別說不能替父報仇,說不定妹妹的一生幸福都得陪了進去,一想到這裡端寧就憂心似焚,妹妹要做什麼,要怎麼做,半分都不肯向她透露,為了不讓興國公與原花生疑,她也不能再去見妹妹,再說就算見了,以同寧的絕決,必不肯聽她半句勸慰的,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著同寧遭遇不幸。

端寧想到這裡,漸漸捏緊了拳,滿帳寂靜,身邊只有幼小的兒子輕甜的呼息,忽然就讓她淚落如雨。

這邊廂春兒苦勸端寧,那邊廂桃子也在勸說著君羅。

“我說夫人也太心善了些,老爺都提出將小少爺收在夫人房中養了,城主大人也不敢反對,偏偏因為姨娘來哭了幾場,求了夫人幾句,夫人就答應替她請求,讓她撫養小少爺,可是她呢?平日裡夫人過去看小少爺,您瞧瞧她那樣子,看都不讓夫人多看一眼,生怕夫人下毒手一般,要我看來,若不是夫人大度,勸著大人多往那邊去,她又怎麼可能懷有身孕?”

君羅正拿著琴譜看,聽了這話不由連連蹙眉:“不要胡說,哪個當娘的不疼自己的兒女,小少爺還小,端寧姐姐疼他是應該的,哪裡輪到你在這兒嚼牙。”

“奴婢是看著著急,自從小少爺出生,大人的心思都到了西院去,這次居然瞞著老爺許了姨娘去孃家看望,一聽說姨娘回府,急顛顛地就到了那邊去,老爺現在是疼著夫人,可夫人若是再不抓緊添個子嗣,就連老爺的心恐怕也得偏向那邊去。”桃子遭了訓斥,卻不死心,乾脆站到了君羅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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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羅本已經很是不悅,聽了這話更是惱怒,將手中的琴譜往案上一拍,柳眉直豎:“看來我是真真慣壞了你,這些話可是你一個當丫鬟的隨意能說?這話要是傳到了老爺耳裡,必然會大發雷霆,到時我也保不住你,還不如現在就將你打發了出去。”

桃子自從跟了君羅,還從未見她如此疾言厲色,一時也是目瞪口呆,一雙杏眼裡須臾就含了兩泡眼淚,心中一急,竟然跪在了地上:“奴婢一心為夫人考慮,心中焦急才會口不擇言,只奴婢也沒有糊塗到那般地步,將這話傳揚出去,還望夫人饒恕奴婢這次。”

君羅本是擔心桃子這話傳到周真耳裡,免不得又要訓斥弼吞,見桃子這般,心中又軟了下去,這才扶她起身:“你的心我是知道的,可這話萬不可再說,端寧姐姐原是夫君的正妻,只因著孃家犯事惹得老爺震怒,才連累了她,夫君對她本存愧疚,若我們再不理解,只挑撥著老爺與姐姐之間,夫君只怕更會不安,這還是輕的,若是讓老爺與夫君父子之間生隙,你要讓我如何自處?”

桃子聽了這話,明白是自己失言,心中又悔又愧,想著君羅這些年的不易,眼淚硬是止不住,倒惹得君羅好一陣安慰,又想到自己的命運,未免有些辛酸,竟然也抹起了眼淚。

弼吞被端寧趕回了正房,有些垂頭喪氣,一撩簾子卻看見君羅與桃子正相對著抹淚,也摸不著頭腦,笑著打趣:“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們倆趁我不在搶甜糕吃,一不小心起了爭執不成?”

說得君羅破涕為笑,桃子卻是哭笑不得,行了禮退出房去,君羅見弼吞滿面關注,少不得一番解釋:“剛才提起了舊事,想起了姑姑,因此才有些感慨。”

弼吞想著桃子原是曇華殿的宮女,也不疑這話,勸了兩句君羅,怏怏地往榻上一靠。

“夫君怎麼回來了,今日應當陪著姐姐才是。”君羅瞧弼吞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還是在怪我。”弼吞長長一嘆:“回了一趟孃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對我也愛搭不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心結還是沒有解開。”

“姐姐如今心都在昔好身上,顧不到夫君也是有的,明日我過去看看姐姐,陪她說說體己話,也好讓她寬心。”弼吞將長子取名為昔好,也是想安慰端寧,讓她看在昔日情份上,別再想著那些個遺憾事,君羅心裡明白,勸了弼吞兩句。

“你對她是極好的,她也明白,反而聽得進去你的話。”弼吞看著君羅唇角的梨渦,只覺得她溫柔可人,倒是由衷說了一句:“這些年還好有你。”

君羅一笑,不再多說,只默默地替弼吞除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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