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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

三百八十二章 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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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三百八十二章 停藥

展眉抬眸處,依稀見舊人。

柳奴自從上次受到洛伊的教訓,心裡很是不憤了些時日,好在毗曇並沒有失言,還是替她的父親覓了處風水寶地,並一手安排了遷墳事宜,也通知了居住在上州停的親人,才讓柳奴平衡了一些,雖然已經立春,可徐羅伐還是北風肆掠之時,午後並不覺得睏倦,柳奴照例去正院找春葉閒聊幾句。

“妹妹你來了。”春葉一如往常的熱情,一把拉了柳奴上榻:“你聽說了沒,太后娘娘下賜了兩名宮女給興國公做侍妾,夫人讓在正院裡謄出兩間廂房來安置。”

柳奴平日裡待在垂葉堂,並沒有聽說這事,不免吃驚:“這是真的?”

“確實無疑,秦管家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唉,進了這兩個侍妾,怕是又會鬧出些風波來。”春葉說著就蹙了眉:“安排在正院,看來遲早得抬妾,只平日裡要讓我們這些奴婢如何處事,若太殷勤了,怕惹夫人不喜,若是怠慢了,那畢竟是太后娘娘所賜。”

柳奴心裡也是百味雜陳,有些微的酸楚不甘,另外又有些興災樂禍,有了這兩個侍妾,想來最不好過的必然就是洛伊,她不是想獨佔興國公嗎,結果還是得容忍妾室進門,再一轉念,這兩個侍妾是太后所賜,極有可能是公主的意思,難道公主不信任自己,才以這麼非常的手段再安插進棋子,心裡便忐忑起來。

“還是妹妹好,只負責垂葉堂的事,不用應酬那兩個侍妾。”春葉嘆了一聲,很多羨慕柳奴。

“姐姐也別擔心,只做好本份就是。”柳奴應付了一句,因心中有事,倒不想多坐,找了個藉口出來,特意去正院轉了一圈,果然就看見秦管家正指揮著兩個小廝抬著妝臺往一角的廂房去,忙扯起一絲笑容過去:“管家在忙?”

秦江一見柳奴,立馬堆了滿臉笑容,卻將聲音壓得極低:“姑娘聽說了吧,要進兩個侍妾的事?”

“聽說是太后娘娘所賜?”

“夫人親口說的,錯不了。”

柳奴點了點頭:“管家可曾見到了遠瑛?上月的帳薄他還未呈上,我擔心主子這兩日會問。”

“想是在前邊南院,我讓個小廝去傳話?”秦江會意,忙叫了個心腹小廝,讓他去前邊找遠瑛,就說是柳奴要問帳薄的事,讓他往垂葉堂一趟。柳奴謝了管家,朝他微微頷首,也沒再多說回了書房。

因為垂葉堂裡進了個翠鶯,顯然是洛伊的耳目,柳奴行事更為小心,若非是要事,不會去尋遠瑛,但太后下賜侍妾之事讓柳奴很是忐忑,才尋了遠瑛來問個清楚。

“是公主殿下的意思。”遠瑛早想見柳奴一面,可因著三元節,府中人多眼雜,方才忍到今日:“其中一個是曇華殿的宮女,有她進來,也好輔助於你,你我見面多有不便,有她在也方便一些,有什麼話可能透過她,再透過秦管家傳出給我,她畢竟不是普通丫鬟的身份,與秦管家接觸也沒那麼打眼。”

柳奴松了口氣,可遠瑛卻很是傷感,這麼一來,他見她的機會就越發少了,雖然每月裡還會來送帳薄,可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畢竟男女有別,他與她接觸太多,一定會給她引來禍事。

遠瑛注視著柳奴的目光就更加的柔軟下來,將手中的帳薄遞了過去,聲音更是低沉了幾分:“你注意翻翻第一本,裡邊有給你的。”

柳奴的眼瞼微跳,猶豫了短短一瞬:“是什麼?”

“是房契。”遠瑛輕輕地說。

房契?柳奴心中狠狠一跳。

“我這些年來的一些積蓄,是一所小院,並幾畝良田,都在城郊,你讓親人們遷去那裡,也不至於再領別人的人情。”遠瑛摸了摸額頭,害怕柳奴拒絕,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其他的親人,這些留在我手上也無用處……”

“謝謝你。”柳奴的眼尾泛著水光,只有遠瑛,才會誠心誠意地替她打算,知道她心中的不甘,因此才替她購房置地,讓她的家人不至再毫無骨氣地受著仇家的“恩典”。

四目相對,遠瑛卻慌亂起來,雖然他極想讓柳奴明白自己的心意。

有些淒冷的天光穿過稀疏的大葉楊,瀰漫在突然沉默的兩人之間,柳奴的手掌覆在手中並不沉重的帳薄上,那裡有遠瑛殘留的體溫,他的情意,也許永遠也換不回她的報達,若是她拒絕會更有辜負的罪惡感,能給予的也就只有一聲簡慢的謝意。

慌亂的遠瑛還是笑了:“進去吧,我走了。”

轉身之時有種如釋重負的喜悅,他的步伐輕鬆起來。

柳奴目送著他淺灰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這才轉身進入垂葉堂中。

——

洛伊正與濯纓在玉華樓畫室的暖閣裡下棋,因為天色陰沉,不得不點亮了一盞九枝銅燈,微黃的光影投射在縱橫的棋盤之間,給人一種天色將晚的錯覺,濯纓拈著一枚白子,已經猶豫了一些時候,洛伊手中端著茶,不緊不慢地說著關於四娘的婚事,語氣之中很有些愧疚:“毗曇就是那麼一個性子,他惱怒紫秋的中傷,想給她下個絆子,可畢竟有關於你四姐的終身,你若是覺得不妥就直說,我讓他罷休便是。”

濯纓一邊聽著一邊拿定了主意,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子,並不將洛伊的話放在心上:“莫說興國公,我對那紫秋也很是懷恨,給她一些苦楚也是好的,至於二伯父,當他們提出讓姐姐你做媒,就打好了將四姐送給別人做妾的打算,就連四姐,想著能嫁入貴族之家也是巴不得的,有些道理我也懶得跟她們說,我之砒霜,人之蜜糖,說多了他們還以為我想壞了四姐的好事。”

說到這裡濯纓的唇角便牽起一絲輕蔑:“當初二伯父若不是知道肖家老爺吝嗇,四姐縱然嫁過去也落不到什麼好,也不會反對那麼一門親事,雷駱公是兵部大監,華璋公子又風度翩翩,還是興國公的下屬,又願意給四姐一個貴妾的名份,再說這事是興國公親自做的媒,四姐的腰幹筆挺,哪裡還有不願意的,我不想管,勸姐姐也別插手,就讓他們鬧騰去,免得還讓別人懷恨。”

才說完這番話,卻見洛伊極快地落下一子,就奪了她半壁江山,濯纓一聲驚呼:“完了完了,我左思右想還是著了姐姐的道,這局就這麼輸了。”不免還是沮喪,提出再來一局,倆人正各自揀棋,卻聽木梯上一陣凌亂的步伐,跟著就聽到了流雲的聲音:“洛伊,濯纓,你們在哪兒?”

流雲是興國公府的常客,門房們見她甚至都免了通報,在梅園之中自然也是任她橫行,不過她也不是不知禮的,這麼慌張地直闖玉華樓還是第一次,洛伊與濯纓都有些驚疑,就聽見一聲門響,流雲須臾就到了眼前。

一見到洛伊,流雲才松了口氣,三兩步過來擠著坐了,自己斟了碗熱茶一口飲盡。

“出了什麼事,怎麼這副模樣?”洛伊與濯纓來了個異口同聲,一個替流雲撫背,一個又斟了碗茶遞給流雲,等著她順氣之後的解釋。

“丫鬟們都讓我擋在了樓下,這事她們聽了去不妥。”流雲雖然心急,卻還是極為謹慎,這更讓洛伊與濯纓緊張了幾分,濯纓乾脆收了棋盤,洛伊也掩緊了門,三人重又落坐,才聽流雲滿面神秘的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嗎,太后賜了兩名宮女給春秋,說是下賜侍妾。”

一聽這事,洛伊與濯纓都鬆弛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端著茶碗飲茶,很有些好整以睱的意味。兩人的態度讓流雲挑高了一雙鳳目:“你們知道?感情還是我最後知情?文明現在還在我府上,喝得酊酩大醉,嚷嚷著再也不回宮了,讓我送她去東籬莊,我好不容易才勸她睡著,馬不停蹄地趕來商量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早知道了。”

洛伊嘆了口氣,東籬莊又不是什麼佛門清淨地,文明還打算去那裡落髮不成,見流雲鼓著腮幫,一副惱怒的模樣,這才笑著解釋:“我當然知情,太后這才下賜侍妾,不僅給了春秋,還給了龍春,就連毗曇都有份,文明住在宮裡,那兩個宮女本來也是在春秋身邊侍候的,她吃醋也正常。”

宮女出宮要經過內侍府,等送到興國公府怎麼也得一些時間,文明住在宮內,自然首當其衝,想來她這幾日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了才去流雲那裡發洩。

流雲聽說毗曇也被賜了侍妾,眼珠子都險些跌到茶碗裡,半響才說了一句:“不會吧,那個老太婆想幹嘛,心理變態了吧,就想干涉人家兩夫妻的事?”

濯纓卟哧一笑,洛伊卻是滿面肅色:“流雲別瞎說,這話要落到外人耳中,可得引起大禍。”

“我哪裡不知道這點,只實在覺得氣憤。”流雲惺惺一句,又問洛伊:“毗曇呢,他就這麼同意了?”

“當時我也在場,率先就笑納了。”

“公主殿下!”流雲一急起來,就會稱洛伊為公主,好像這四個字才能表達她心中的焦急與委屈似的。

“大姐想想,太后早有打算,就算是反對難道就能阻止兩個宮女進門?”濯纓拍了拍流雲的手:“我們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就必須適應這個時代的規則,忤逆與不孝是背不起的罪名,再說興國公對姐姐的情意,必不會對那兩個宮女動心,就算留她們在府中,不過也是兩個身份高些的奴婢而已。”

這些道理流雲不是不明白,但心中還替洛伊抱屈:“就算如此,在別人眼裡還是毗曇納了侍妾,閒話也會滋生,洛伊你就不覺得委屈,再說那兩名宮女入了府,自恃是太后所賜,還不定會生出什麼風波來,我想想就替你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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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玲阿可還會給你添堵?”洛伊見流雲滿面不憤,反而安慰起她來。

“這怎麼能一樣。”流雲與玲阿芥蒂已消,不過想來在別人眼中,玲阿還依然是閼川的妾室,但她已經不將那些閒言閒語放在心上了。

“我相信毗曇,卻也堵不了別人的嘴,讓他們說罷了,這些閒話也不敢傳到我的耳中。”洛伊見流雲還是耿耿於懷,笑著說道:“我也跟毗曇商量過,若那兩名宮女果真是本份的,等風頭過了,問了她們的意見替她們尋個歸宿就是,如果她們不消停,就算是太后所賜,也越不過我這個正妻去,我也不懼她們。”

如今在新羅貴族之間,互贈侍妾實為美談,若是兩個宮女願意,替她們找個貴族之家不過舉手之勞,若她們甘願留在興國公府,好吃好喝供養著就是,若她們不消停,折騰出什麼事來,洛伊也不是什麼善良可欺之人,尋個由頭送去寺這種事她狠狠心還是能做出來的,就算是太后,也不會自降尊貴為一個侍妾鬧事,可這些話明說究竟不好,洛伊眼瞧著流雲心懷慼慼,乾脆問起了文明的情況。

“她今日只帶著捲簾來我府上,面色很是不虞,直嚷著要借酒消愁,我遣散了下人,她才說了賜妾之事,越說越是激奮,酒就喝急了些,之後就哭了起來,說春秋完全沒有反對之意,又懷疑他早就知情,只瞞著寶良與她,然後就說了再不回宮的話,我安慰不住她,勸她來你這邊商量,她又不願意,後來就醉了,坐都坐不安穩,我看她睡了才來你這邊,我看她是果真傷了心,只這麼鬧下去,豈不是要傳到太后耳裡?”流雲的擔憂果然轉移到文明那邊,就連濯纓都擔憂起來,文明是個直率的個性,若真這麼下去,太后豈不是要怪罪於她?

洛伊聽了這話卻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度量了一番,等篤定了才笑著說道:“到底是萬明夫人的女兒,雖然年齡還小,卻不是任性胡為的,她如果真不想回宮,躲在你家也不是辦法,她之所以不回孃家,也是不想讓太后誤會她是在置氣,甚至連興國公府都不願來,定是擔心傳到太后耳中,誤會她來與我商量什麼對付侍妾的計策,文明不過是與春秋在耍花槍罷了,也是想看清楚春秋的心意,流雲你也別急,回去照顧好她,說不定春秋一會兒就來接人了,你只讓他們私談,不會有事。”

流雲思量一番,方才笑道:“感情那小妮子擔心在宮裡和春秋鬧彆扭不妥,藉著我家當戰場?可真有她的。”

“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等閼川回府不知道由頭,鬧出什麼笑話來。”洛伊往外趕流雲:“等這些閒事忙過了,我們也好籌措著今年去儷陽城踏春的事兒,濯纓沒去過呢,到時我們再叫上君羅,大家好好聚聚。”

流雲也不放心把文明一人丟在府裡,又風風火火去了,倒把琉璃她們一幫小丫鬟看得目瞪口呆,少不得悄悄議論。

“副天官這是怎麼了,來去如風的?”

“不會是又和侍衛府令鬧彆扭了吧。”

“那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好歹也要在咱們這兒住上幾晚才是。”

“你懂個啥,夫妻拌嘴本就是來得急去得快,想是被夫人勸了幾句,副天官又想念起侍衛府令來。”

“你這小妮子好不害臊,怎麼就知道夫妻間的事了?”

一幫小丫鬟嬉笑打鬧開來。

毗曇今日去雷駱府上赴宴,直到亥時才歸,一進東臥,便見滿室幽清,明月珠每到冬季,幽藍便淺白了幾分,更似月色,將薄朱羅帳內側臥的窈窕身姿朦朧勾勒,看得頂著寒風歸來的毗曇滿目暖意。

洛伊隱隱才有了些睡意,就覺得一個溫暖的身子貼了過來,熟悉的氣息就包圍了她,不由翻了個身,也不睜眼,將右臂搭在毗曇的腰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錦帛,而且直接圈住了結實面炙燙的肌膚,嚇得一睜眼,卻見眼前的男子脫得一絲不掛,正凝視著自己。

雙頰一紅,粉拳就擂了過去:“一回來就胡鬧。”

粉拳卻落在了溫暖的手掌裡,毗曇的眸裡是無法融解的醉意,須臾就近了,炙燙的唇貼緊了她的微微坦露的一抹香痕,舌尖調皮地遊蕩著,雙手卻精準地解開了她的衣帶,隨著綢衣滑落,洛伊卻覺得心中柔暖漫生,氣息也炙熱起來,摟緊了他的腰,將香唇印上了他的額頭。

毗曇微微睜眼,炙熱的目光流連著她青玉一般的肌膚上,暖昧地停留在她豐盈之峰的兩點嬌紅間,本還想讓她先生羞意,卻自己先把持不住,伏身咬了下去,洛伊驚呼一聲,半坐了身子,卻被他熱切的撩撥疲軟了腰身,又再滑倒在錦衾裡,發出一陣嬌yin。

皎月光裡,軟羅帳中,漸漸流淌出一陣急似一陣暢快淋漓的喘息與呻吟。

好不容易漸漸平復,兩個親密的身影卻久久不願分開,毗曇等氣息漸漸平復,方才笑問:“我一回來,怎麼就聽說流雲和閼川又鬧了彆扭?”

“這是哪兒的話?”洛伊很是驚異,琢磨了一番才笑道:“都說三人成虎,流雲今日不過急了一些,就傳出這話來。”方才說了文明的事,末了很是好奇的模樣:“不知文明逼著春秋許了什麼諾,才肯跟他回宮。”

“春秋這次可真算偷雞不成反蝕米,沒看成我的笑話,自家的後院還起火了。”毗曇卻不好奇,反而興災樂禍。

“他還歹也是你的侄子。”洛伊剜了毗曇一眼:“你們還有師徒情份呢。”

“那他還算計我?”毗曇瞪著眼,卻並不生氣:“我打聽了一下,賜給我的兩個宮女一個是在仁康殿當差,侍奉過先王,又侍奉了當今陛下,是川北面一個千戶貴族的嫡女,另一個原是摩耶太后的宮女,後來調去了曇華殿侍候公主,家族在皇吾洞,也是個小千戶,不過聽說是庶女。”

洛伊默記了,卻不想多提兩個即將入府的侍妾,想起毗曇今天去了雷駱府,料到是給他提了四娘的事,便岔開了話題:“雷駱怎麼說,若是他們不願意,你也不要勉強人家。”

“雷駱沒什麼主意,華璋卻滿口答應了,甚至很是欣喜,我看玄武次女的日子堪虞。”毗曇想著華璋今日眉飛色舞的模樣,不由唇角彎彎。

“華璋滿口答應了?”洛伊卻有些錯諤,想起蘭城郡府華璋與原配妻子那場風波,怎麼看華璋也不似傳言之中那麼薄情之人,難道是因為藍珠自請下堂,才讓他死了心,乾脆破罐子破摔起來,正疑惑著,卻感覺到枕邊人的呼息又急促起來,一抬眸就直遇了毗曇迷亂的眸光,不由推了推他:“明日都要入宮,別鬧了。”

毗曇卻已經翻身壓了上去,親吻著洛伊染紅的雙頰:“你不是停藥了嗎,既然想要孩子,那我豈不是要倍加努力。”

洛伊失語,只覺那柔軟處一疼,忍不住呻吟出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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