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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

三百八十四章 寧為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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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之戀——新羅篇三百八十四章 寧為奴婢

肅言警芳心,偶宴結巧緣。

春季比才是花郎的盛事,結束之後要在郎門設宴,獲得功勳章的郎徒自然是最高興的人,而勝出的大花郎就成了眾矢之的,要接受郎徒們的恭賀,必須以酊酩大醉收場,原花的出席更是讓郎徒們興奮,不過因為青龍翼徒羅定在旁虎視眈眈,誰也不敢上前灌原花喝酒,還是原花主動舉杯敬了眾人幾杯,才點燃了氣氛。

一直到亥時,洛伊才出宮回府,剛巧見到梅園外兩名女子正與嶺上磨牙。

“我已經跟你們說過好幾遍了,夫人尚未回府,大人早說了不見,你們還不罷休,只磨著我幹啥。”紫絹燈燦爛的光輝,照亮了嶺上滿面不耐,夜風將她的聲音遠遠傳送入耳,洛伊便下了肩與,示意婆子們不要出聲,自己放輕步伐接近梅園。

“瓊枝妹妹,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再過來請安便是。”迎丹在勸,拉著瓊枝的一隻手臂。

“姐姐這話不妥,你我今日初入府中,秦管家又說夫人替我們做了諸番安置,我們怎麼能不當面致謝,夫人尚未回府,我們就應當在這兒候著。”瓊枝還是堅持,聲音比嶺上還高揚幾分。

洛伊已經行出了轉廊,看清說話的女子身著一襲銀紅金絲襖,顯得纖腰婉轉,發上插著比翼簪,被紫絹燈照出妖冶的光彩,因揹著身子,瞧不見眉目,倒能看清勸阻她的女子半張側面,翠眉豐頰,鼻樑小巧,看上去極為普通。

嶺上這時卻瞧見了洛伊,也不再理會瓊枝與迎丹,分開倆人上前見禮,口稱夫人。

瓊枝原是仁康殿的宮女,對洛伊並不陌生,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容,上前見禮:“夫人回來了,奴婢瓊枝,給夫人請安。”

“夫人,她們已經來了第三趟了,硬是要進去請安奉茶,我稟了大人,大人只說不見,也沒敢再往裡稟。”嶺上想來是被瓊枝與迎丹纏得心煩,言辭之中還帶著幾分不忿,口口聲聲來給夫人請安,其實還不是想到大人面前露臉,大人都明說不見了,還能糾纏不休,實在是讓人不恥。

洛伊這才掃了一眼瓊枝,見她眉深入鬢,一雙圓溜溜的杏目很是水靈,秋菱一般的唇角憑添幾分妖饒,倒是個貌美活潑的女子,淡淡地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幾次,就跟著進來吧。”率先往梅園走去。

瓊枝很是得意,橫了嶺上一眼,與迎丹並肩跟在洛伊身後,一路上只見絹燈輝煌,朱梅繁密,玉華樓璀璨耀目,想起管家說這梅園是興國公專為夫人修建,心中很是妒忌,只低著頭看著被燈影照得透亮的玉卵小徑,走得步步專心。

兩個小丫鬟立在玉華樓前,看見洛伊連忙過來行禮,打量著夫人身後的女子極為陌生,又略帶著好奇。

“興國公在哪兒?”洛伊一邊跨進正廳,一邊問道。

琉璃迎上,替洛伊除下肩上的披風,一邊答道:“正在二樓畫室。”

“上去通傳一說,就說太后所賜的侍妾來了,要給我們上茶請安,請了他下來吧。”洛伊在四季屏前的短榻上坐了,端起清風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才讓瓊枝與迎丹落坐。

琉璃聽說這兩個就是太后下賜的侍妾,好奇地打量了兩眼,思度著不過如此,方才上樓。

洛伊掃了一眼瓊枝,見她滿面期待,高揚著一張面頰,再掃了一眼迎丹,卻見她略微垂眸,雙手放在膝上,有些拘束的模樣,才微微一笑:“你們倆今日才入府,來請安也就罷了,以後無須這麼麻煩。”

“夫人是主子,我們是侍婢,定然是要來晨昏定省才合規矩。”瓊枝見洛伊滿臉和氣,只道她瞧著太后的面子不敢怠慢,半日以來的怨氣才散了一些,笑著說了一句。

晨昏定省?她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一個侍婢為何要來晨昏定省?洛伊腹誹一句,不想多廢唇舌,只掃了一旁侍立的清風一眼。

清風立即會意,笑著說道:“這位姐姐初來乍到,想是不知府裡規矩,若個個奴婢都要來晨昏定省,夫人也見不過來,莫說你們在正院侍候,就說我們在梅園當差的,也不需要這麼繁瑣。”

言下之意,同樣都是侍婢,哪裡能日日煩擾主子。

不說瓊枝,就算迎丹心裡都冷了幾分,一個侍女敢這麼說話,當然是得了主人的默許,看來興國公與夫人只將她們看作是侍婢而已,臉上一紅,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清風說得很是,梅園不是你們能隨便來的,以後沒什麼要事還是少來才好。”

瓊枝本就被清風頂得滿心難受,聽了這話更是驚心,梅園之中還有哪個男子敢這麼居高臨下的說話,她連忙站起來對毗曇弓身行禮。

眼底掠過一絲鴉青的袍角,毗曇負手大步走了過去,接下來的話卻是滿含柔情:“你回來了,在郎門定沒有吃好,清風與琉璃別愣著,還不快去準備些宵夜。”

也沒讓她們免禮,更別說再賜坐,瓊枝只覺得滿面紫漲,頭重得抬不起來。

琉璃與清風應了,笑著去了後院準備,洛伊見毗曇沒有讓兩個侍妾落坐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毗曇只坐在洛伊身邊,端著茶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倆人垂著青鬢的女子,語氣卻又再沉肅了下去:“你們是太后賜的,我也知道身份不似普通侍婢,因此夫人說將你們安排在正院廂房,我也允了,也不安排什麼瑣碎差使,可既然身為侍婢,就要循規蹈矩,府中主子只有兩個,你們也要有自知之明,若是覺得委屈,我也可送你們歸府,太后那邊由我回稟一聲就是,你們不要覺得為難。”

話已至此,瓊枝只覺得心裡狂跳,可轉念一想,自己才剛入府,因此興國公存心壓制也在理情之中,也是為了安慰夫人,這樣也有好處,夫人見興國公不將她們放在眼裡,也就不會對付她們,夫人畢竟無出,興國公還能斷後不成,寵幸她們也是早晚的事,等她們在府中站穩了腳,產下一子半女,夫人也不敢小看,無子已犯七出,若再犯了妒嫉,落下不賢之名,興國公一怒之下休妻也不無可能。

思及此處,心中才漸漸平靜,連忙又是一禮:“大人教誨的是,奴婢雖是太后娘娘所賜,可娘娘也吩咐了,讓奴婢來府中是侍候大人與夫人的,奴婢只覺得榮幸,哪裡會有半分委屈。”

迎丹也是不甘落後,跟著行了一禮,也說了一番類似的話。

“這麼說,你們都沒有回府的意思?”毗曇皺了皺眉,原以為這兩個貴族之女聽了會不甘,沒想到她們卻甘願為奴為婢。

瓊枝與迎丹一聽,即刻跪了下來,一邊磕著頭,一邊疊聲說著既然被太后賜給了興國公,那麼生死都是興國公府的奴婢,萬不敢有他想。

洛伊剜了一眼毗曇,見他皺著眉很是不解的模樣,險些沒有笑出來,想想還是說道:“起來吧,興國公之所以問你們也是出於對太后娘娘的尊重,你們終究不是興國公府的家奴,若是以後有了悔意,只直言便是,我們也不會強求於你們。”

“正是這個道理,你們既然堅持,就先住在前院吧,奉茶什麼的也免了,我又不是納妾。”毗曇揮了揮手,也不再理她們,只笑問洛伊:“今日風清月郎,夫人可有興趣去露臺上宵夜?”

洛伊也不想與兩個侍妾羅嗦,也就順著毗曇架的梯子下去。

“我就想不通,要送她們回去還惹得她們如此慌張,巴不得為奴為婢。”等上了樓,毗曇在露臺上與洛伊談心,想著剛才的事,無奈地甩了甩頭。

“她們哪裡是想為奴為婢呀,好不容易成了你的侍妾,不爭得你的恩寵,哪裡肯輕易放棄。”洛伊剜了他一眼:“這下子你可成了香餑餑,感覺是不是特別好?”

“那夫人有什麼對策搶得香餑餑在手?”毗曇挑了挑眉,唇角滿滿的戲謔。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洛伊回想著剛才那兩個女子:“我看那個叫瓊枝的,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許以後還會有風波。”

“以夫人的手段,還解決不了這麼一個人?她若是不服管,找個藉口打發了就是。”毗曇半點不放在心上,岔開話題:“你今天累著了吧,在花舞場坐了一日,結果怎麼樣?”

“我以為你知道了。”洛伊有些驚訝,打趣道:“徐羅伐還有司量部令不知道的事呀。”

“我午時前就辭宮了。”毗曇笑了笑,挪著椅子挨著洛伊坐下:“我猜大花郎又被寶宗奪了吧,滁盱怎麼樣,坐穩首領的位置沒有?”

“你猜對了,日月星徒是最大的贏家,滁盱也在比才中勝出,從此他就是無名之徒的首領了。”洛伊偏偏想起文明的沮喪樣,不由笑道:“文明白白輸了一場東道,三日之後在四海閣設宴,你有空沒?”

“有酒喝,我當然得去。”

“文明還往上州停送了帖子,只不知君羅是否有空。”

“這是什麼難事,你再跟個帖子,想必弼吞也不敢不讓她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議論,說著一些閒事,只覺月清風緩,梅香繞鼻,夜晚便愜意下來,等宵夜送到,已經是亥末,毗曇一時興起,攛掇著洛伊陪她飲酒,倆人盡然對飲至丑時,洛伊實在撐不住,竟然靠在敞椅上睡去,毗曇方才罷休,橫抱了洛伊上榻,手掌撫摸著她溫暖的面頰,漸漸睡去。

——

過了二月二,春會與文會又頻繁起來,四海閣不到午時已是高朋滿坐,包廂早幾日就預訂了出去,掌櫃親自在門前迎客,殷勤高高地掛著眉梢,笑意撐得他合不攏嘴,一眼瞧見興國公府的馬車停在階下,忙彎著腰身上前迎接。

毗曇從馬上躍下,笑著打趣掌櫃:“這剛剛才開春,我咋瞧見了一枝菊花?”

“興國公是在笑話小人。”四海閣的客人多為貴族,掌櫃也是個見多識廣的,知道毗曇是在拿他打趣,反而更見殷勤:“小人哪裡是菊花,頂多就是根菊杆兒。”一眼瞄到洛伊與濯纓從車上下來,笑容就更誇張了:“今日是什麼好日子,非但迎著了文明夫人與副天官大人的大駕,連原花大人也大駕光臨,四海閣實在是蓬蓽生輝。”

“我就是來赴文明的約,她們在哪兒?”洛伊攜著濯纓,跟著掌櫃往裡走。

掌櫃親自將貴客往樓上引,一邊說道:“在三樓的高朋堂,三樓只設兩個包廂,天青堂被刑部令的公子包了,文明夫人要的是高朋堂,要小人覺得還是高朋堂好,一排軒窗面對著後院,不受車馬喧騰之亂,清靜一些。”

說話間已經到了三樓,就聽見文明的與流雲的談笑聲,掌櫃是知趣之人,並不入內,只往左攤臂指引,依然滿面是笑,毗曇走在最後,見掌櫃很是妥當,少不得摸出銀子賞了,方才進了靠左的包廂,見堂內已經濟濟滿座,閼川、春秋都在,不免覺得好笑:“我才知道那掌櫃真會做人,只說文明與流雲是貴客,隻字不提閼川與春秋,難道也看出了你們倆俱內?”

很是促狹的模樣,說得閼川滿面通紅,咳了一聲:“要說俱內,有毗曇你在此,我們哪裡敢當?”

“我這可不叫俱內,是與夫人琴瑟合鳴。”毗曇衝洛伊擠眉弄眼,全不掩飾兩人之間的曖昧。

“毗曇你還真不知醜,哪有知己誇知己的。”流雲用力在毗曇肩上拍了一掌:“今日這場酒,多虧了我贏從文明手中贏來,你若是得罪了我,小心我趕你出去,叫了月夜過來。”

當著毗曇,也只有流雲敢說這話,文明笑了出聲,春秋與閼川也是一副興災樂禍的模樣,一慣小心眼的毗曇卻不生氣,找了張椅子坐下:“君羅呢,她不會不來了吧。”

“給我回了帖,答應了來,想是上州停隔得遠,還得等會兒。”文明身為東道,連忙斟了茶遞給毗曇:“叔叔用茶。”

“文明當罰!今日是我們幾個姐妹聚會,哪來的什麼叔叔,你叫他做叔叔,難道要叫洛伊為嬸嬸。”流雲笑道。

“我錯了我錯了,認罰就是。”文明忙替流雲斟了晚茶:“大姐放過我吧。”

認輸伏小的模樣很是乖巧,看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我聽說四海閣最出名的就是烏雞甲魚煲,今日一定要點這個,每人一份,就算是罰你。”流雲不依不饒,喝了文明奉的茶後並不領情。

“把你能的,這道菜四海閣每日就只備五份,我們這兒有多少人,就算全上了也不夠。”洛伊說道。

“只有五份?那可不行,快叫掌櫃的給我們先上,耽擱了豈不是吃不成?”流雲說著,就真要起身去叫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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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笑得直不起腰:“我以為二姐夫是吃貨,想不到大姐你才是,看把你急的,我三日之前就訂了菜式,少不了我們的。”

毗曇滿面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何躺著也中槍,想了一陣,悄悄問洛伊:“你是不是把野雞那事告訴了他們?”

流雲耳尖,偏偏聽到了:“什麼野雞?”

文明也是一臉莫名,這下子引得一屋子人都盯著毗曇看,洛伊一口茶險些沒嗆在嗓子眼裡,拍了幾下胸口,也促狹地看著毗曇,看他怎麼解釋。

自己說漏了嘴,毗曇便有些尷尬,轉了轉眼珠,只問文明:“文明剛才為啥說我是吃貨?”

“我是聽春秋說的,你教他武藝時,總訛他買燒雞給你吃。”文明眨了眨眼,指了一下春秋。

毗曇就瞪了過去。

春秋險些從椅子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我有次喝多了酒,也不知怎麼就說了,文明也是,興國公是我師傅,我買燒雞孝敬他是應該的,你怎麼能說他是吃貨呢。”

洛伊實在撐不住,抱著濯纓笑得直不起腰來,閼川也險些將手中的茶碗砸在腿上,流雲卻緊抓著野雞的話題不放:“那是燒雞,野雞又是怎麼回事?”

毗曇忙顧左右而言他:“君羅怎麼還不來,我去外邊迎迎。”丟了茶碗險些落荒而逃。

這下連文明的好奇心也開始膨脹起來,和流雲一邊一個搖晃著洛伊,求她說野雞是怎麼回事,濯纓也沒聽說過,也搖晃著洛伊的膝蓋,三人邊求邊威脅,要撓洛伊的癢癢,洛伊才將燒雞的典故說了。

大家想起毗曇平時在百官面前一副嚴肅的模樣,再想著他為了一隻野雞眉飛色舞的樣子,還落入了丫鬟們的眼裡,忍不住都大笑了一場,後來等毗曇真迎到了君羅與弼吞,帶著他們上樓時,流雲兜頭就是一句:“毗曇,我們商量好了,今天那鍋烏雞甲魚煲,我們吃甲魚渴湯,誰也不和你搶雞。”

弼吞與君羅不知前情,聽得滿面茫然,看著笑得東歪西倒的眾人,和很有些尷尬的毗曇,很是驚疑。

春秋突然見到君羅,更是笑出了幾滴眼淚來。

總之因為日月星徒獲勝,文明輸的這場東道,眾人喝得很是盡興,四海閣私窖的桂花酒喝乾了八甕,流雲還嚷著讓掌櫃再提兩甕上來,文明和流雲兩個酒仙,絲毫不見醉意,毗曇也是眸中清明,洛伊因為一直在耍賴,並沒有喝多少,閼川早就被灌得招架不住,躲去外間的茶室了,弼吞伏在案上,已經意識不清,春秋還坐在席中,早已經是兩眼發直,君羅是個癮大量小的,多虧有洛伊勸著才沒喝多,雙頰飛紅,指著弼吞說他沒用,濯纓不好酒,只意思性地喝了幾杯,抽個空轉了出去。

關了包廂門,才覺得耳邊清淨下來,濯纓靠窗站著,看了一會兒街上的人來車往,聽見二樓傳來一陣喝彩聲,間中聽見兩聲“好棋”,眼睛立時亮了幾分,仗著今日貪圖新鮮,也是身著男裝,便下了樓去。

二樓設著小些的包廂,大廳也有席位若干,這時酒席已經散了,窗邊卻圍著一圈人,都是身著錦衣的貴族男子,濯纓走了過去,踮著腳才看清窗前長案上,兩名男子正對弈,略佔上風的男子不過二十左右,身著青衣,廣袖翩翩,青絲高束,發上縛著碧綠絲絛,面若白玉,眉深目秀,並不專注於棋局,反而側面望著窗外。

耳邊有人小聲議論:“果然是博士青暄之子,不負手談怪才的雅號。”

手談怪才?濯纓忍不住挑眉,她在佐龍城中就聽說了青暄長子泊淵,不但文採斐然,更難得的是下得一手好棋,人稱手談怪才,難道就是眼前這青玉一般的男子?心中更是好奇,慢慢地往裡擠去,留意著棋局。

與泊淵對弈之人也有著極佳的棋藝,落棋並不猶豫,很有些逼迫之勢,泊淵不慌不忙,總能化解對方的攻勢,約下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的落子漸漸兇狠起來,突然就下了殺著,逼得對方投子認輸。

“罷了罷了,到底是手談怪才,看來我不服不行。”男子衝泊淵拱手。

見兩人分出了輸贏,圍觀的人群有了一些騷動,一人高喊著要領教泊淵的棋技,往前推搡了一把,濯纓本就擠到了泊淵的身邊,一時立足不穩,竟然往前跌了過去,剛巧撲在了泊淵懷中,一時大急,雙頰微紅,忙著告罪站穩,垂眸不敢看“被撲”的泊淵。

濯纓的五官本就生得清麗嫵媚,雖著男裝,卻很幾分女兒之態,再加上手足無措,輕易就被人識穿了。

“這是哪兒來的小娘子,怎麼女扮男裝?”

“不會有傾慕泊淵公子,才來這裡觀棋的吧。”

四周便有戲謔之聲。

泊淵也抬眸認真打量,見濯纓羞得滿面嬌紅,心中很是不忍,正欲替她解圍,卻見濯纓已是垂眸一禮:“小女濯纓,今日在樓上包廂飲宴,因初學手談,才忍不住來旁觀,不想衝撞了公子,還請諒解。”

雖然還有幾分嬌羞,但言辭婉轉,舉止大方,很有幾分風采,泊淵心中好感突生,也起身還了一禮:“不過是一場意外,小姐無須掛懷。”

濯纓抿唇一笑,不便多談,轉身上了樓去。

只剛才嚷嚷著要與泊淵對棋的男子突然目瞪口呆,擂了泊淵一拳:“泊淵公子,你好運氣,她說她叫濯纓,又在樓上飲宴,我可聽說興國公夫婦今日就在樓上呢,想來她就是原花大人的女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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