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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NPC

第270章 四方雲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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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NPC第270章 四方雲動(三)

"群雄城的封印要破了,封印裡關著的是一隻戰鬥力極為強悍,能夠造成極大破壞的兇獸,而且這只兇獸背後還有著永生的秘密,因此一時間,無數高手匯聚於群雄城之中,只為趁著這個機會窺得永生的方向。凌晨三點,街道上基本沒有了行人,這個時間段,是人們睡得最為香甜的時候,就算是有些需要值班的工作,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也已經疲倦了。青樓雖然是風月場所,但到了這個時候,也基本已經休息了。奴僕之類的下人開始打掃,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也已經休息去了,到了這個時間,若是找姑娘喝花酒的人已經睡了,那些歡愉的人也累了,畢竟不論是多麼強悍的男人,也基本上不會一做一夜,並不是說不行,而是沒有必要而已。若僅僅是為了洩,青樓的價格偏高,是不划算的,而若是為了精神上的享受,也沒有必要如此折騰。

不過既然是開門做生意,自然有錢的才是爺,有人站在了門口,用手輕輕的敲了敲,引起了注意。來人看上去三十來歲年紀,身材矮小,偏瘦,臉較長,眼睛小,看起來有些陰沉,渾身上下穿著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但衣服上繡著花紋,並不是那種藉著夜色行事的夜行服裝。店小二抬起頭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伸出手指了指樓上,顯然這人是常客,而且看店小二的態度,恐怕這人的身份並不高。所謂若是無笑臉,最好不開張,既然開門做生意,那上門的便是客,送的便是錢,來消費求的都是一個舒心,要的就是一個享受,誰也不是奔著受氣來的。可這人卻好似沒有看見店小二的表情一般,徑直走上了二樓,敲開了二樓的一間房門。

門開開,有轉瞬關上,男子隨手解開外衣放在椅子上,一邊捲起袖口,一般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道:“你這些店小二,真的該換上一批了,既然知道我是來找你的,竟然還擺出這麼一個態度,看來你這個老闆,真的是很失敗。”

作為這所青樓主人的女子顯然與這男子頗為熟悉,伸出手頗為親暱的在男子頭上敲了一下道:“在這些人人眼裡,我可不是什麼老闆,我只是一個做皮肉生意的三流女子罷了。你每次都這個時間來,耽誤他們休息,又從來不給賞錢,自然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臉色,你呀,就是太摳了。”

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男子走出幾步進入大廳,伸出手做出自我介紹道:“您便是小姐派來的人吧,我叫方顯,你叫我阿貴就成。我是在城北邊出生的,從小聽得就是小姐的故事,這麼多年了,小姐過的怎麼樣,還好嗎?我爹他們現在境遇不好,出門都被盯著,也就我這麼個閒人,若是怠慢了,還請恕罪……”

陸卜衣當初來到去北大陸總共就帶了十幾個人,經過多年征戰,也培養了一些心腹之人,後來這些心腹便是陸卜衣那個精銳小隊的雛形。那段時間的斬行動中,百餘人的精銳小隊死傷慘重,陸卜衣回來的時候,大概剩下的也就三十來人,這三十人大部分選擇等陸卜衣回去,也有小部分人覺得是陸卜衣拋棄了他們,因愛生恨或者自暴自棄的,而除了那幾十人之外,在如今的群雄城,剩下的老人便是陸卜衣當年沒帶去北大陸的家將了。面前這男子,據說便是陸卜衣曾經心腹的兒子,據說可以值得信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修行無歲月,還不至於人走茶涼,但百餘年的時間,確實能夠沖淡很多東西,而且有著利益夾雜其中,變數就更多了,方顯說的雖然誠懇,但是卻還不至於讓人立刻就信任。畢竟,路都在走,人都看交。

擺了擺手,早就等在屋子裡的一名男子便笑道:“你要這麼說,我可真是不好擺自己的身份了。我來到這裡,是為了求你幫忙,你要是這麼客氣,我話可就說不出口了。”

示意方顯坐下,這名男子給對方道上一杯茶道:“這一次來啊,是陸爵爺親**代的,當年爵爺也是為了解救無數百姓才去的北大陸,你也知道,爵爺這個人不喜歡解釋,大大咧咧的,當初讓你們寒了心。只是這種事情,爵爺自己不和你們說,我這個做下屬的,自然也沒有辦法開口,不過你放心,我既然過來了,只要一切處理妥當,到那個時候大家聚聚,都是當年一起上過戰場殺過敵的老戰友,彼此喝喝酒,說開了,也就好了。”

扯虎皮做大旗,把陸卜衣的背景放在這邊,其實還是很有用的。畢竟陸卜衣是個瘋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跟瘋子死磕,畢竟陸卜衣那瘋女人若是起飆來,一般人真還不好對付她,連人皇的求婚都敢拒絕,在人族裡面陸卜衣不敢惹的人,恐怕還真的不多。見到對方表情擺正,這男子也就接著說道:“這一次爵爺讓我來,是想打一個前站,為她過來之前的事情做些準備。當年爵爺走了,不論是什麼理由,咱們現在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曾經屬於陸爵爺的東西,咱們還是必須要拿回來的,畢竟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底牌才可以。”

“當初爵爺在北大陸打了天下,隨後讓那些人聯手趕走了,很多東西,都在這個時間裡讓人拿走了。北大陸是八大寇的底盤,暗中的勢力盤根糾錯,誰都沒有辦法梳理乾淨,但至少在城裡,咱們必須是主家,必須要咱們說的算,就算是八大寇,也最好看咱們的臉色行事。”這話說出來,男子注意到方顯的表情微微抽搐,趕緊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很難,八大寇在這裡盤踞了無數年,可以說十個人有九個是他們的人,如今在城裡,咱們若是想動八大寇,在暗地裡被人弄死了,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第一步,咱們要先掌權。”

“天選之人降臨了,這些人咱們是可以信任的,只要幹掉了一些重要的位置,把這些人塞進去,咱們就能夠有說話的權利。然後選人,培養人,都容易的多。”抬起頭看了看6域,孟越笑道:“至少如今八大寇都在東大展,但留在這邊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咱們以有心算無心,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已經跟爵爺那邊聯絡過了,爵爺那邊先動手,只要把八大寇拖住,咱們這邊不管做什麼,都容易的多。”

從懷中鄭重的取出一張畫像遞到方顯眼前,男子笑道:“這個人,我已經追查了很久,他是八大寇的人,跟福祿堂,還有天道宗,都有著密切的聯絡,而且在群雄城這邊,他屠了一個城,在人族裡邊是掛了號的,如今爵爺已經抓到了他,能夠順著這條線咬到福祿堂還有天道宗身上,十二大派如今在東大陸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不論是棄車保帥,還是要順藤摸瓜,那邊都不會任由咱們胡來,這些事情,都會有專門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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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顯接過畫像仔細的看了看道:“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不知道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如果僅僅是八大寇的外圍成員,恐怕是咬不出來多少人,也造成不了多大事情的。”

“這個人如今的名字我還不清楚,但在幾年前,這人叫做逸仙真人,在天道宗地位頗高,天選之人剛剛降世的時候甚至負責篩選接引,算是天道峰的高層,知道很多訊息。”男子露出一個頗為嗜血的表情道:“這人潛入天道宗不知道多少年,藉著接引天選之人的機會前往了群雄城,在群雄城這邊有一個封印,不知道方兄知道不知道?”

眼見方顯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男子也就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說道:“在群雄城旁邊的十萬大山中有著數處封印,這些封印裡面有著一個兇獸,事關一個天大的秘密,而其中一處封印,用的是焚世爐鎮壓,引的是天地間的陰火。有人陰差陽錯之下解開了封印,帶走了其中一鼎焚世爐,這逸仙真人便找到了他,以特殊的手段奪走了焚世爐,並且放出了陰火,直接屠了一座城。若不是後來陸爵爺親自趕到,恐怕事情當年就鬧大了。”

“這逸仙真人的事情敗露了,爵爺一路追查,查到天道宗的時候,那逸仙真人已經逃了。解開封印那人沒有死的事情,這逸仙真人或許不知道,但那人有兩位兄長他卻是知道的,逸仙真人擔心那人處於危局之前把訊息告訴他們,便想要殺那人兩位哥哥滅口,也就牽連出了他在福祿堂的勢力。為了不打草驚蛇,不論是那人活著的訊息還是那人兩位哥哥,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對逸仙真人來說,一切也就等於是殺人滅口了,這件事情,就有了可以佈局的地方。”

想到逸仙真人曾經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男子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我已經和爵爺聯絡過,在最近幾天,便會逐步的解開群雄城內的封印。那封印之中隱藏的秘密雖然極大,但卻至今為止沒有人破解成功,封印一開,必然是一個群雄爭霸的局面,爵爺以身犯險,自然可以奪得一些封印之中的物品,到那時候藉著這些東西佈局,藉著機會就可以把逸仙真人推到風口浪尖,藉著逸仙真人這條線,咱們便能直接咬死福祿堂和天道宗,那時候,東大陸必然是一場血雨腥風,八大寇佈局這麼多年,必然會趁著這個局面攪動風雲。到了那個時候,八大寇攪動風雲,人皇忙著處理東大陸混亂,咱們就可以藉著無人理會的機會在城中殺一些人,佔一些重要的位置,把城市的主導權握在咱們自己的手中。”

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孟越站起身笑道:“到那個時候,爵爺趁著東大陸的亂局便可以脫身,再一次前往北大陸,帶著咱們東徵西戰了!咱們只要在這北大陸打下疆土,那等待咱們的,就是無盡的榮華富貴,還有後人的崇拜!”

死死的皺著眉,方顯半晌之後才笑道:“這一局頗大,憑我可坐不了主,我還是要回去請示父親的。不過這麼多年來,父親從未忘記小姐的英姿,我想,哪怕僅僅是能夠把小姐救出來,父親也必然會同意這個計劃的。事關重大,兄弟,待我確定了父親的意向,再來找你匯合……”

把方顯送到門外,男子關上門,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女子開口道:“你可能沒有注意到,這6域說話間只要是談及陸爵爺,用的便是小姐這個詞彙。方顯的父親,是當初隨著陸爵爺起事的家將,對於陸爵爺的稱呼一直都是小姐,如今這方顯也是這般稱呼,光是從這一點上看,這方顯,就是可以信任的。百餘年前,陸爵爺率領我們東徵西戰,在最後一場戰役之中,陸爵爺藉著大勢去往北大陸,我們當時有的人有傷在身,有的人則在別處征戰,因此便落下了。後來爵爺回來,因為身上有著天大的秘密不方便把這些人聚起來,也就沒有聯絡他們。”

女子靠在床邊,眼睛微微眯起,當初陸卜衣的離開讓這些人都很迷惑,如今當訊息匯聚到一起,百餘年前的事情,便漸漸的拼出了原本的輪廓:百餘年前,陸卜衣得到了那個東西,可能是太過重要,所以陸卜衣選擇回到東大陸來。可或許就是因為這東西太過重要,就連人皇,都想要與陸卜衣聯姻,陸卜衣拒絕了之後,人皇甚至都沒有追究。隨後陸卜衣便躲到了群雄城。可能是囚禁,也可能是為了守護,總之,百餘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放眼天下,知道那件東西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孟越,另一個便是陸卜衣!當年的陸卜衣,得到的是那滔天兇獸的傳承!這份傳承之中,有著的,是關於永生的秘密!也只有這一種可能,能讓高高在上的人皇去與陸卜衣聯姻,也正是因為如此,陸卜衣那個瘋女人才能夠在群雄城呆上百餘年之久。陸卜衣根本就不是什麼自己選擇的成為城主,而是因為掌握了開啟傳承的方法,而被人皇囚禁在了群雄城!這般看來,那數出封印封著的,可能不僅僅是那兇獸的真身,更有可能,是陸卜衣本人!如今陸卜衣想要藉著獸族在北大陸的局面解開封印,在天下人把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身上的時候,把逸仙真人推出來,把所有的壓力都仍在八大寇的身上。這樣以來,獸族在北大陸犯下滔天大罪,八大寇在東大陸攪動風雲,陸卜衣便能夠藉著這個機會逃離。而在這個夜晚裡,在這個青樓之中,這名男子不斷的聯絡著一個個陸卜衣曾經信任的人,把這個局,一點點的完善了起來。

在很久之前,人皇就已經對北大陸進行了滲透,並且建立了城鎮,從最開始,人族與北大陸的獸族,就沒有開戰,而是打的貿易的旗幟,坐著買賣。人族的瓷器和各種手工製作的東西,包括綢緞等東西,都是獸族之中的奢侈品,而獸族之中有著大量的勞動力和奴隸,也能夠給人皇帶來很大的利益,因此這是一份雙贏的局面。只要是生物多的地方,自然就有了城鎮,隨著交易力度的加大,北大陸的人族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土地什麼的,自然也就越來越大,雖然獸族對於人族有警惕,但在利益的滲透之下,卻是無孔不入的,直到百餘年前,有一個叫做陸卜衣的瘋女人降臨到了北大陸。

百餘年前的陸卜衣就是一個暴力狂,走到哪打到哪,不僅在人族盛世要塞大會上爆出了一個大冷門,哪怕是到了北大陸,也要搞一個天翻地覆。根據資料來看,陸卜衣在到達北大陸不過五年的時間裡,便直接拉起了一支隊伍,然後,便是一場天地色變的瘋狂大戰。陸卜衣連下數十城,斬殺獸族高手不計其數,當然,獸族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陸卜衣一個異大陸來人,根基很淺,短短不過十餘年間,獸族針對陸卜衣進行的刺殺就不下千次。甚至因為陸卜衣破壞了人族與獸族的交易,擋住了很多人的利益,這千餘次刺殺,很有可能有大部分是人族透露的情報。千餘次的刺殺,有很多次陸卜衣都重傷垂死甚至命懸一線,但讓人頭疼的是,每一次陸卜衣都能夠逢凶化吉,然後在傷好之後又活蹦亂跳的攪動風雲。

只是很可惜,陸卜衣就算是再強勢,手下能用的不過就是那麼一點兵力,人皇和各大家族的利益又不站在陸卜衣身後,所以不過十幾年的時間,陸卜衣撐起來的那支隊伍沒有補充的兵員,便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不過陸卜衣這個瘋女人也是狠人,既然沒有了大部隊,就乾脆直接走精英路線,到了最後,這陸卜衣竟然弄出了一個百餘人的精銳小隊,專門刺殺獸族的各種高層。因為陸卜衣走了精英路線,所以從那之後流傳出來的訊息便基本沒有了,陸衣最後回到了東大陸的結果,留下的,是這三十六座城鎮。直到今日,陸卜衣三個字仍然是獸族的逆鱗,人族的偶像,據說只要陸卜衣振臂一呼,在北大陸上還能夠掀起腥風血雨。

當然,這也是猜測了,當初陸卜衣最開始的時候帥軍出征,打下的不過是百餘座城市而已,這北大陸的面積據說比東大6還要遼闊幾分,百餘座城市,連百分之一都沒有達到,估計當時都沒有引起獸族高層的足夠重視,陸卜衣的部隊便因為得罪了太多的權貴,而被斷了兵源和不給。不過要是說陸卜衣三個字是獸族的逆鱗,孟越卻是信的,這陸卜衣瘋瘋癲癲的,做事全憑個人喜好,有大軍拖著的時候,陸卜衣要和大軍一起行動,可後來組成精銳小隊的時候,這陸卜衣說不定真的是搞死了不少的獸族高層,若是這個時候陸卜衣又殺回來,已經見識到瘋狂的獸族,說不定真的會大軍壓境,把這個瘋狂的萌芽直接掐死。

在陸卜衣走了之後,北大6的獸族自然而然的就又和人族坐起了生意。只要是生意在,那自然一切都有的談,不論那些為了做生意的權貴付出了什麼代價,但如今人族的三十六座城市留了下來,而且對外宣稱的開拓者,正是陸卜衣,也算是給了陸卜衣一個天大的功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陸卜衣能夠離開北大陸,自然也是各方勢力暗中談妥之後的結果,若是不給陸卜衣一個功勳,這瘋娘們再殺到北大陸來,那真的是誰都要被打臉,誰都下不來臺了,這個結果,也是大部分人喜聞樂見的。

陸卜衣雖然走了,但卻留下了手尾。百餘人的精銳小隊陸卜衣並沒有全部帶走,而是留下了大部分的人依然活躍在北大陸之上,只是這些傢伙當初敢跟著陸卜衣攪亂天地,自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陸卜衣走了之後,小隊四分五裂,如今北大6三十六座城,有七座,都在曾經的這些人手裡。除了當領主享富貴之外,餘下的人還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人認為人族必然會再徵北大6,便深入北大陸,形成了一個個的組織,積蓄著力量。還有一部分人則認為陸卜衣實在是不講究,自己走了之後把他們留下,這些人也算不得自暴自棄,但卻沒有對外戰鬥,而是留在了人族內部撈偏賺錢,擺出一副積蓄力量誰也不服的姿態。

那傳說中的八大寇,竟然全部都是在這北大陸家的,而且時間要比陸卜衣早的多。在人族和北大6剛剛進行貿易的時候,便有很多人族來到這裡建立基業。因為遠離了人皇,在北大6出生的人,自然就沒有了一出生便植入的令牌。看到這裡的時候孟越松了一口氣,畢竟沒有被植入令牌,和能夠從人皇在人皇的控制下剝離令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人皇有著神器,還有人族無數人的願力,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剝離令牌,確實是有些變態了。不過就算是如此,這八大寇的實力也讓人倒吸一口冷氣。

眾所周知,修為分為九階,九階之上,便是聖階。聖階之後的修行修行已經進入**頸,只能夠劍走偏鋒,人皇修煉的眾生願力,和信仰之力,便是人皇另闢蹊徑形成的結果。這就使得人皇只要在人族的領土之內,那基本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這天機世界雖大,但恐怕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頂著人皇聖階的實力,還硬撼人族無數人口的願力和信仰。但只要離開了人族領土,人皇的戰鬥力便直線下降,也就只有聖階的實力了。而這八大寇,每一個,都有聖階的實力,而如今陸卜衣要做的,就是把八大寇拉下水與人皇一戰,然後趁著這個機會逃脫群雄城這個監獄。

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禍福,因為害怕死亡,所以懼怕命運。信仰、占卜、膜拜、不論是什麼行為,其實從根本上說,都是想要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已。有人說,命運是是在出生以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也有人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線,無論什麼說法都有人信,也都有人去嘗試,畢竟沒有人想要死亡,但每個人都會死亡,死亡的陰影就如同天空一般,雖然每個人都可以看得到,但是卻沒有人可以完整的掌握在手中。對於天機世界的人來說,天選之人的降世,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因為在尋常人看來,天選之人可以死而復生,有著近乎永恆的生命,不論是嫉妒、還是羨慕、無論什麼樣的情緒,終究是沒有善意的。畢竟人是一個群居動物,雖然每一個人都想要大出風頭獨佔鰲頭,但是卻沒有人想要被刨除在外,就如同天選之人看待這個世界的人一般,覺得這個世界的土著都是npc,可以隨意的殺死和玩弄,對於天機世界的土著們來說,天選之人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生物,完全沒有共同感呢。

天選之人降世,大人物們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人皇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時間布的一個大局。可人族勢大,百族不和,單獨一個種族不可能把人族滅族,雖然有所耳聞,也只能見招拆招的等著天選之人展起來。當然,沒有任何種族會看著人皇一步步的走好自己的棋,畢竟這一場博弈每個人都有著手段和招式,人皇出招,它們自然會接招。只是善戰者藏於九天之上,因為格局不同,站的位置不同,眼界和能夠看到的結果自然也不同。作為民眾,每天求的就是一個溫飽,自然也不會看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因為立場境界的不一樣,身處於底層的民眾自然感受不到大人物們的佈局。但是天選之人的所作所為,這些人卻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的。如今天選之人入世已經近一年的時間,暫時還沒有天選之人能夠站在風口浪尖在世界的舞臺上舞動。而在積蓄力量的層面上,這些作為種族地基的土著們,則是和天選之人們第一時間接觸的存在。

在天選之人沒有降世之前,所有人的生活基本都差不多。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為一日三餐努力,幸福便是孩子能夠學習知識,米缸之中有著餘糧,若是哪日可以因為心情不佳便可以看著有富裕的米而不去工作,那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當然,所謂的偷得浮生半日閒,那是能夠安安穩穩休息或者遊玩的大老爺才可以做的事情,對於市井小民來說,哪怕是真的有休息的時間,恐怕要做的,也是多劈一些柴,多做一些家務,能夠喝一點小酒早點休息而已。這裡並不是現代那種食物和物資富裕的年代,餓死還有凍死,家中沒有鐵器的人,終究還是有很多的。雖然生活艱苦,但是一切至少有著努力的方向,有著活下去的規劃,一切都還有著希望。

然後,天選之人降世了。土著們最先看到的,是這些天選之人大舉獵殺動物,讓獵戶們無事可做,甚至有很多人因為衝突,而死在了天選之人的手中。天選之人入城,以風捲殘雲的姿態改變著城中做生意的方式,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被吞噬殆盡,利益成為最根本的的追求,有很多人因為看得開,跟上了天選之人的步伐,這些人藉著天選之人這股東風扶搖直上,積累了大量的金錢和資源。可是在這個時代裡,資源和金錢本來就並不是很多,貧富差距過大,雖然有一些人因此家致富,但更多的人,因為這種近乎於吞噬的斂財方式而失去了工作,從而家破人亡。畢竟人族的整體經濟沒有生變化,這種掠奪的斂財方式的確可以幫助下層階級掠奪中層或者上層資源的利益,但遭受最多剝削的,仍然是最地城的貧民。

不可避免的,天選之人與天機世界土著之間有了衝突,有人因此家破人亡,更有很多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刺殺天選之人,然後,一個又一個新鮮的詞彙,終於被這些貧民所知曉。什麼叫做正當防衛,搶怪,人族貢獻度,大局觀……這些太過專業的詞彙作為貧民基本是不懂的,但是在撞了很多次牆壁之後,這些貧民卻是終於懂得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天選之人有著不死之身,死了之後可以復活,不論是這些天選之人是否有錯,因為死不了,所以不論是犯了什麼樣的罪過,只要付出同樣的錢財,或者所謂的人族貢獻度,甚至大不了死上一次,一切便可以一筆勾銷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一筆勾銷的。只要是人活著,便有著情感,仇恨,便是其中的一種。天選之人死了可以復活,但是在天機世界的土著,死了之後卻再也沒有復活的機會了。死去家人的親屬們感受到了事件最深的絕望,人生在世,所謂的公平,無非便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可面對這些不能死去的天選之人,這些貧民又能做些什麼呢?沒有公平,自然便沒有了法度,沒有了法度,自然不會存在城市,可問題是,這是一個可以修行的世界。這些貧民們就算是忍受不了,能做的,也無非就是落草為寇罷了,可落草的結果,便是可以讓那些天選之人更加名正言順的殺死他們。當然,也有人想過反抗,可在城中都有著陣法,只要是露出不尊人皇的情感,那就是一個抹殺的結局,若是出了城,在荒山野嶺之間沒有任何的資源,又如何能夠生活的下去呢。

一個國家和一個人其實是有著共同之處的,比如說一個人不會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崩潰,但卻可以因為無數小事的積累而瘋。正如同一個人一般,因為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這些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平民們基本沒有反抗的資格,但治國便是治戾氣,當這種戾氣逐漸增多,終究還是會把整個國家給壓垮,只是那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天選之人降世不過才一年的時間,戾氣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壓垮人族的程度。所以事到如今,這些人也只能夠忍受著欺壓。但任何事情,都是堵不如疏,在這個時候,哪怕只要能夠稍稍減少一點貧民的戾氣,終究是好的,所以當有天選之人徹底死亡的消息傳遞到人族較高層次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大人物,都保持著靜觀其變的想法。

人皇下的這盤棋小人物看不懂,但是就連路易斯這個剛剛進入天機世界一年的人就可以看的清,那些高高在上有著無數訊息渠道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看不清呢。這些人知道,天選之人會強大起來,會形成燎原之勢,但就如同草原上的大火一般,雖然這火可以焚燒天下,但當無物可燃之後,這場火自然會熄滅下去,然後只要經過一個冬天的時間,大地上又會形成新的草原。那場火燒掉的野草會化為肥料,讓新開出的青草長的更加的茂盛和壯碩。天選之人就如同這山火一般,雖然可以形成燎原之勢,但在人族之中燒掉的,不過是那些中下階級的存在,他們並沒有能力燃燒到觸及人族根基的地方。而且經過梳理引導,這把火燒掉最多的,恐怕還是人族之外的其餘百族。到那個時候,自然有無數的位置展現出來,讓他們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既然如此,眼前這場戲,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看看呢。就因為如此,天選之人的死亡雖然在天選之人的範圍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那些狀告和請求,卻如同落入了海洋的水滴一般,根本沒有出任何的聲音。

第一次天選之人死亡的屍體,是在青樓附近找到的,據說死狀極為悽慘,死不瞑目。這是第一次現天選之人的屍體,因為以往雖然也有著數不過來天選之人死亡的案例,但是那些屍體都會消失,然後死去的天選之人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出現,彷彿什麼都沒有生一般。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屍體沒有化為飛灰,反而如同尋常人一般直挺挺的留在地上,而這名天選之人也終於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無數天選之人面色悲痛的走在街道上,數個人抬著棺材行走在街頭的時候,曾經受過天選之人欺壓的人,卻在一旁肆意的歡笑著,甚至還用所以的積蓄買了一些鞭炮,據說還慶祝了一番。

那個放鞭炮的人究竟和天選之人有著什麼過節應不可考證,只是根據後來人說,當夜曾有數名天選之人尋找到了此人的家中,想要直接殺人洩憤,最後卻在一棟雕像面前找到了此人的屍體。當時屍體跪在雕像跟前,胸膛被活生生的拋開,看上去彷彿如同一次獻祭一般。這個在天選之人葬禮上放聲歡笑,隨後又放了鞭炮的男子,以自己為祭品,不知道請求了什麼樣的要求。隨後在第二天,又有兩名天選之人慘死,根據蛛絲馬跡,訊息拼湊在了一起,終於讓這些貧民看到了,這些看起來強大無比的天選之人,其實有多麼的脆弱。這些天選之人有著不死之身,有著強大的智慧,有著淵博的知識,但是只要一名貧賤的人跪在那雕像面前,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對方的生命。

衝突一經展開,便是圖窮匕見的死戰。曾經被天選之人欺壓的人跪在雕像前,以自身性命為引,換取一名又一名天選之人的屍體、天選之人們自然不甘示弱,只要有人露出魚死網破的情緒,便立刻會遭受到最為殘酷的滅口,甚至是滿門被殺鄰居連坐的屠殺!可是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又有誰會在乎自己的生命呢?於是一個又一個僥倖逃出生天的人跪在雕像前,一名又一名天選之人死去了。隨後,天選之人們終於找到了最重要的地方,那個被很多人跪拜的雕像,被天選之人一刀劈成兩半,然後到了夜裡,只要是參與毀壞雕像的天選之人無一例外全部慘死,第二天的時候,一個全新的雕像,再一次出現在了原地。

一夜之間,天選之人們變了樣子。曾經盛氣凌人桀驁不馴的天選之人變得彬彬有禮,不再欺壓良善,不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終於沒有人再受到欺壓。於是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懂得了,天選之人們,怕死。因為在這些天選之人看來,他們的命,要比這些低賤的貧民高貴太多太多,他們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和這些貧民一起死去。只要是有了制衡的辦法,那曾經高高在上的天選之人,看上去也就不再那麼高不可攀。當然,靠著血腥手段鎮壓治標不治本,那些天選之人仍然會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作威作福,因為只要做出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甚至沒有活口,自然就不會引來報復,雖然有著雕像的存在,但天選之人和貧民的層次本來就不對等,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自然也不可能造成真正的公平。

和北大陸一樣的雕像,一樣的辦事風格,在東大陸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自然只有孟遠一個人了。作為曾經的山賊,孟遠一直都貫徹著孟越的思想,如今陸卜衣要離開囚籠,孟遠自然要出力。雖然沒有殺死在這個世界殺死天選之人的力量,但是孟遠卻有著控制天選之人的能力,只要在現實世界殺死天選之人的本體,那在這個世界上自然也達到了殺死天選之人的目的,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北大陸不斷有天選之人死亡,天選之人會被殺死的訊息已經傳開,更是幫孟越更加容易的控制起天選之人來。

如今在群雄城中,陸卜衣暗地裡聯絡著過去的家將,手中握著逸仙真人這張打向八大寇的王牌,還有孟遠這個天選之人的頭目。一切所等待的,就是封印破開的那一日了。曾經攪動天下的女魔頭,再一次向世界顯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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