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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四方雲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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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NPC第273章 四方雲動(六)

崑崙,乃是傳說中的仙境,據說其中有著仙禽出沒其間,道路兩旁開滿了仙果,空氣中有著極為濃郁的靈氣,若是普通人進入崑崙之中,就可以直接白日飛昇,成為不朽仙體得到永生……當然,這些不過是那些不懂修行的普通人對於崑崙的美好嚮往罷了,就如同在遙遠的遠古時代人們不懂天地之威,以為那狂風驟雨雷鳴閃電都是仙人戰鬥所致,說簡單一些,就是圖騰崇拜。因為對於這些力量的不理解,所以下意識的誇大其力量,然後覺得信仰對方便能夠獲得與其相仿的力量。不過如果這個世間真的存在永生之道,那些曾經在遠古率領人族的強者,怎麼會隕落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呢。崑崙確實有著無數仙禽珍果,但卻也只是一座府邸罷了。之所以成為人族的聖地,是因為這座府邸的主人被稱之為人皇。

作為人族的領袖,人族最為強大的戰士,其實人皇在很多時間都不做決策的。人皇就如同是一杆旗幟,屹立在人族之巔,雖然決定著人族前進的方向,但是卻遠遠達不到萬事掌控在手中的程度。任何人,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把有限的精力劃分到無數的事情中去。一般來說,人皇要做的,就是不斷強大自己的實力,決定人族發展的大方向,然後下面的無數小事,則由無數幕僚來完成。只有遇見那些幕僚不敢決定的大事的時候,這些幕僚才會把不能決定的事情擺在人皇的眼前。而在平時,人皇都在不斷的進行著修煉,以保證自己的最強戰鬥力。

無數年來,數代人皇都有著很大的不同,有的喜歡玩耍,有的喜歡胡鬧,有的喜歡戰爭,有的則喜歡造龍種……人皇其實就是一個血肉之軀,雖然有著無數代先輩總結出來的智慧,但仍然有著自己的喜好,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這一代人皇在歷代人皇之中算不上優秀,但也稱不上平庸。戰鬥能力遠不能與遙遠時期人族開疆擴土時候的大能相比,也沒有以一己之力佈局天下的智謀,這一代人皇的資質在歷代人皇裡,並沒有特別可以稱道的地方,而且在這一代裡,人族計劃了無數年的大局開始落子,天選之人降世,戰爭已經撕開了一角。作為人族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人皇雖然可以在人族領土之內稱為無敵,但卻沒有遠征其餘大陸的信心,因此,這一代人皇經常閉關。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責任。閉著雙眼,人皇的意識彷彿穿越了那時間的長河,來到遠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空氣之中開始有血腥味飄散過來,然後血腥味越來越重,彷彿在很遠的地方有野獸的吼叫聲,能夠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顫動,人皇睜開了眼睛。血紅色的圓月掛在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雨下了起來,紅色的雨落在身上很黏,伸出手沾上幾滴放入口中,有些腥,是血。遠處有野獸如同潮水一般湧過來,天空上有不知名的飛禽正在廝殺,試煉,開始了麼。伸出手看了看,微微握拳,眼睛微微閉起瞬間又睜開。皮膚能夠感受到風的流動,耳中能夠聽到血雨落在地面的凌亂之音,手掌握起能夠感受到自身,就連腳下都能感受到大地的輕顫,這裡仿若一個真實的世界。

仿若夢醒的瞬間一般,夢中的一切正在從記憶裡飛的流逝。從小到大的記憶,老師和曾經無數的名字,曾經的戀人,甚至於父母……無數的記憶仿若到放的電影一般,飛的消散著。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人皇站在被血染紅的世界裡茫然了起來。無數年的記憶,在頃刻間,被洗的乾乾淨淨!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有野獸衝過來了,四足獠牙,生死之間的本能讓人皇動了起來,微微一閃,那只衝過來的野獸便與人皇擦肩而過,下意識的抬起手,人皇死死的勒住野獸的脖頸,抱著野獸摔倒在地,然後在一瞬間,人皇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了野獸的脖頸上!鮮血湧入喉嚨,野獸劇烈的掙扎中人皇的身體撞在地上,渾身上下傳來痛感,但人皇一直都沒有鬆開自己的雙手,仍然死死的勒住野獸的脖子。當野獸摔倒的時候,人皇站了起來,放眼望去,四周有著無數的野獸正在互相廝殺,猶如鬥獸場一般。

人皇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那些野獸多數都有著各自的對手,一時間也沒來找人皇的麻煩。人皇看到野獸正在廝殺,強者生存,弱者被淘汰,活下來的生物正在啃食著失去了生機的屍體。在啃食的過程之中,人皇看到這些野獸身上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著,甚至每當吃掉死去的屍體,活下來的野獸身上的肌肉更加的結實,身形也更加的高大了起來。眨了眨眼,孟越轉過身一口咬在剛剛殺死野獸的身上,學著吞嚥,學著飲血,可卻沒有任何強大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和其餘的野獸不一樣?

人皇死死的盯著其餘野獸吞嚥的動作,終於現,那些野獸都是在死前的一瞬間被啃食,而並不是死去之後。想要吞噬其餘生物變強,這就是秘訣麼?轉過身看了看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的屍體,人皇站了起來,隨後主動走向了最近的一隻野獸。整片區域的野獸很多,有的如同山脈一般高大,而有的甚至只有人皇巴掌大,很自然的,人皇選擇了一隻比自己小很多的野獸衝了過去,模糊的記憶還在揮著作用,這種野獸,好像叫做狼。

飛撲、撕咬。人皇抱著那匹狼在地上扭打到了一起,狼爪子狠狠抓在人皇背上的瞬間,人皇的嘴巴已經咬在了狼的脖頸之上。感受著狼的掙扎和心跳,人皇想著其餘野獸吞嚥的動作,仔細的學習著。不過一會的時間,狼倒在地上死了,人皇伸出手看著掌心,現皮肉正在緩緩的恢復。好像有些像了,不過恢復的度很慢,而且沒有變得更強。

抬頭看了看不遠處如同山脈一般的巨獸,人皇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但是卻不想死去。這裡野獸相互吞噬,如果想活下去,就只能變強,就只能吞噬!來不及思考,來不及猶豫,人皇撲向了身邊另一只野獸。記憶中的動物這裡都有,狼、羊、虎豹……眾多的能叫出名字的野獸被人皇殺死,嚼爛,吞嚥。從一開始的不熟練,人皇已經能夠剝奪對方的生機恢復自身,甚至能夠強大自身了起來。當一隻足有數米高的巨熊被人皇打倒的瞬間,人皇瘋狂的衝到巨熊的胸前,手如爪子般破開巨熊的皮毛,揪出心臟,趁著心臟還跳動的時候一口咬下!鮮血流入喉嚨,鑽進身體,順著血液傳遍四肢百骸,人皇剛才和巨熊搏鬥留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飛恢復著。數分鍾之後,人皇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半分傷勢,更強的力量湧了進來。人皇能夠感受到力量在提升,聽到的聲音更加清晰,聞出的氣味更加的複雜,就連眼睛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楚……這是一種能夠清晰感覺到的變強,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更加的強大,力量和度在增加,就連五感都敏銳了起來!人皇抬起頭看向巨獸,卻現那巨獸更加的強壯了,死亡的威脅不但沒有變弱,反而更大了。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沒有縮小,反而差的更多。

陡然間,人皇發現在獸群之中有和自己一般的存在,那些生物用雙足站在地上行走,攻擊和防禦之間也更加的合理。抬起手,人皇現對方和自己不同,對方的下半身沒有皮毛,而且有著五指,不像自己一般如同蹄子。若是想要變得更強,就要吞噬更強大的存在才行!那種生物,記憶之中叫做人!人皇悄悄的朝著其餘人溜過去,準備開始獵殺之旅。

這一片空間完全因為試煉而存在,天空上永遠懸掛著紅月下著血雨。獵殺人和獵殺野獸是完全不同的過程,第一次獵殺,人皇被完全擊敗,留下了一隻手作為代價倉皇逃竄。然後,便開始無休止的試探。

第二次獵殺,沒有接近對方便被對方扔過來的石塊砸中眼睛。

第三次獵殺終於接近了對方,卻在瞬間被扭斷了胳膊。

第四次,第五次……

人皇現自己也會覺得餓,也會累。餓了就要吃東西,累了就四肢無力需要休息……地面可以挖出坑洞,第一次築巢沒有經驗,沒來得及休息就被人給找到,差點被殺,然後人皇就學會了偽裝洞口,學會駐造示警的陷阱,也學會把洞穴挖的更深和更加的複雜。經過長時間的築巢和搏殺,人皇終於修建出了一個可保護自己安全休息的地洞,記憶之中,這好像叫做家。人與野獸好像並沒有特殊的區別,都會築巢,都會廝殺,只不過人要難對付很多,記憶之中,這好像叫做聰明。人懂得跑,懂得利用工具,雖然野獸之中也有些可以使用工具,但是卻並沒有人那麼熟練。躲在地洞之中,人皇伸出手在牆壁上化出一道痕跡,在牆壁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痕跡,每一條,都代表著人皇獵殺人的一次失敗。

人皇不懂,不論是力量還是度,自己已經要比人大了,可是每一次戰鬥都會輸。有的時候是輸給了工具,但更多的時候,是輸給了技巧,還有很多時候則輸在人所選擇的戰鬥地形上。伸出蹄子看了看,孟越終於現自己的蹄子不方便。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很多地形之中蹄子都站不穩。想要贏,就應該把蹄子換掉。

終於暫時放棄了獵殺人,開始選擇抓一些野獸回家,然後砍掉自己的蹄子啃食野獸,吞噬野獸奪取生機來塑造身軀。一開始的時候很麻煩,重塑出來的經常是蹄子,甚至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形狀的觸手。每重塑一次,就要出去試驗一次實用性,若是變得更強就去挑戰人,若是更弱就重新塑造。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野獸死去的越來越多,血月之下的人越來越多,在這個過程之中人皇發現,自己不僅僅是腳,渾身上下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改善。四肢、臉頰、軀體……如果人皇沒有記錯,人還能出聲音,那應該叫做舌頭。當變得很人一模一樣的時候,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這一切好像就該如此一般。

“吼吼吼!”

家門外傳來有節奏的呼喊聲,記得,這是叫做人的生物出的聲音。走出家門,人皇的身體立刻擺出了戰鬥姿態,就在的家門口,三個人站在那裡!出乎的意料,這些人沒有獵殺人皇,而是遞給了人皇一根棍子。在人皇茫然的眼神之中,最前方那個人伸出了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遠方那已經變得彷彿連線天地的巨獸。然後,那人張開了雙手,挺著胸膛站在了人皇的面前。胸膛,是生物最為脆弱的部分,重要的器官都在胸膛之中,露出胸膛的動作代表的是示弱,代表的是奴役,代表的也是和平!人皇看了看面前的人,看了看遠處的巨獸。如果非要選擇一個最後的對手,那人皇甘願選擇與人為敵,而不是那看似根部不可能戰勝的巨獸。於是,人皇接過了棍子,張開雙手,露出了胸膛。

人與人之間結成聯盟,形成的群體叫做村莊。人皇發現,人和人之間是有著差距的,有的人更聰明,有的人更有力量,也有的人更有度……每個人都可以吞噬,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強化方向,自然也就有了不一樣的道路,而其中最大的區別,是人之中分為男女。男人和女人結合在一起可以生出人叫做孩子,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很脆弱,很弱小,只要一根手中就可以捏死。同樣的,孩子也沒有吞噬的價值。當然,這是對於人皇來說,而對於其餘的野獸來說,孩子雖然實力弱小,但卻也是可以吞噬的目標,因為人要比野獸聰明一些,若是吞噬,應該可以變得聰明一些。也因為孩子很弱小,而且產出人之後的女人會變得虛弱,所以男人就要要保護兩個人,在這個廝殺的世界之中,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人們選擇了聯合起來,組成所謂的村莊。在這個過程之中,人皇也選擇了一個女人,也生下了孩子,看著自己的孩子,人皇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彷彿是看著另一個自己一般的情緒。希望自己的孩子順利長大,希望孩子可以安全。在整個村莊之中,人皇從來都不是最強大的那一個。每次獵殺之後不是第一個進行吞噬,不是殺死野獸的主力,找的也不是最為理想的女人,但人皇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不用和以前一般獨自躲在地洞之中,可以安心的睡覺不用擔心在睡夢之中被殺,可以不用擔心沒有獵殺到食物而餓死,也不用擔心孩子死去。這種感覺很安全,遠要比獨自一人的時候要安全的多。

獵殺往往伴隨著死亡,獵殺就伴隨著危險,從最開始吞噬其餘野獸的時候人皇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人皇卻還是感覺到了絕望。如果是人皇自己死去,那人皇自認為可以坦然接受,可是再一次獵殺之後面對著村莊的殘骸,人皇卻現自己如此的弱小,如此的脆弱不堪。

人皇的女人和孩子死去了,身軀被撕碎,頭顱被嚼碎,留下的只有不能吞噬的碎骨。人皇跪在地上,心痛的無以復加。明明沒有傷口,但是心臟卻劇烈的痙攣,彷彿渾身都被碾碎般疼痛,彷彿頭顱被投入旋渦眩暈。那種感覺人皇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只是每一次進入睡眠的時候,女人和孩子的身影都會浮現於夢中,讓人皇在睡夢中驚醒。吃放時候會想,狩獵的時候會想,無時無刻都在想。就彷彿是烙印一般,刻在骨子之中,唯有吞噬其餘的野獸,只有在生死之間,人皇才能暫時忘記。所以人皇只能拼命的去吞噬,瘋了一般征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孟越成為了主力,站在了最前線,成為了那個可以第一個吞噬戰利品的人。

力量代表著安全,代表著選擇權。當人皇強大了之後,很多女人都想要和人皇一起生活,因為更強大的男人代表著安全,也代表著會有更有潛力的孩子。很多女人都比人皇死去的女人要強,可人皇卻始終選擇獨自一人。因為人皇知道,那種傷痛太過絕望,太過難以癒合,與其面臨再一次失去的可能,還不如不去擁有。

迷茫的感覺是搗毀狼穴的時候出現的。經過一系列的殺伐,人皇率領著人們擊殺了無數條狼,終於殺進了狼穴,看著其餘人瘋狂吞噬狼的幼崽的時候人皇迷茫了,因為人皇看到一匹公狼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人的攻擊,因為在它的背後有著幼崽和母狼。原來野獸與人一般,都有著配偶,也都有著孩子,同樣也有著心痛的感覺。當人摧毀一個又一個巢穴的時候,吞噬一個又一個幼崽的時候,斬殺一隻又一隻雄性野獸的時候,在這些野獸的洞穴之中,是否也有著同樣等著配偶歸來的動物,也有著嗷嗷待哺的幼崽,每一個失去了配偶的動物,是否也有著不可泯滅的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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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人,人皇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血月之下只有殺伐,若是不吞噬其餘物種,那就只能被其餘的物種吞噬罷了。可人皇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純粹的人。在剛剛見到血月的時候,人皇沒有舌頭,長著一雙蹄子,那個時候人還沒有村莊,還沒有配偶,還不會圈養野獸為預備食物,那個時候的人皇還不能被稱之為人。人究竟是一種生物的名字,還是任何生物進化到一個程度都可以叫做的統稱呢?時間並沒有給人皇過多的思考機會,人與人組成的村莊越來越強大,人會使用的陷阱和道具越來越多,人們吞噬的野獸也越來越多。當血月之下最後一個巢穴被摧毀的時候,人把目光對準備那接天連地的巨獸,只要擊殺了最後的巨獸,那人就是血月之下的主宰,就再也沒有生物能夠威脅到人的存在。男人們可以圈養野獸生存,女人可以沒有不用再危險的出去殺戮,孩子們也可能安全的長大。視乎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阻止人的腳步,於是人開始對巨獸進行討伐。

人皇作為人的領導者之一參加的對於巨獸的討伐,見證了一場慘敗。搗毀了血月之下所有生物巢穴的人,在巨獸面前不堪一擊。巨獸會噴出紅色的光芒,被光芒照耀到的人被光,然後死亡,人皇記得,那個光叫做火。

經歷過慘敗,有人說巨獸太強不可為敵,有人說討伐的方式不對,有人說是領導者太過無能,因為分歧,人們分離了,由一個巨大的村莊轉變數十個小村莊。雖然理念不合,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光憑著力量和速度,根本不可能戰勝會使用火的巨獸,若是想贏,就要使用火。因為人死亡的太多,血月之下人再一次失去了掌控,因為以往造成的仇恨,其餘的物種聯合起來對餘下人進行了清洗,一個又一個的村子被剿滅,也有人在吞噬之中掌握了火的用法,更有人為了活下去不惜吞噬其餘物種轉變形態拋棄了人的樣子。一次次進攻之中人皇現,人會隨著時間變弱,會衰老,會死亡。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時間並沒有在人皇的身上留下痕跡,這麼長時間以來,人皇一直都在變強,根本沒有衰老的跡象。而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人皇現自己可以使用天地間的力量了。控制水、控制火、控制土……如同人皇一般不會衰老的人不多,人皇等人被稱之為神,而那些為了活下去變成半人半獸的被叫做巫,甚至還有些人停止了對巨獸的進攻轉而奉巨獸為王,這些人被稱之為魔。

人與人之間聚集到一起有了村莊,需要溝通有了語言,需要記錄便有了文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皇開始用文字記錄下掌握火的辦法,教給新出生的孩子,教給其餘人。巫與魔也有樣學樣,三種村子吸收了前人失敗的教訓,經過長時間的努力,再一次成為了血月之下的霸主。時間流逝轉眼滄桑,不知道見過多少孩子降生又衰老的人皇疲倦了,人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存在著,人皇終於想起了最初的夢想。殺掉巨獸,給孩子們留下安全的未來。於是人皇聯合了巫,選擇了向巨獸再一次起挑戰。

人皇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可再搗毀了魔的村莊之後,孟越卻忽然現,巨獸已經不堪一擊了。長時間以來魔奉巨獸為王,為巨獸投放食物,巨獸不用再去自行捕食和殺伐,力量度還有使用火的方式都變得極為生疏,哪怕是魔與巨獸共同奮戰,也並沒有阻擋住人皇的腳步。當巨獸倒下的時候,人皇覺得,血月之下再也沒有威脅孩子的危險了,可事實上,更大的危機出現了。長久以來,人皇率領的村子一直保持著人的樣子和強化方式,而巫則選擇與野獸為榜樣,當巨獸死掉之後,人皇的村子掌握了使用火與水等元素的辦法,而巫則讓力量更強,讓度更快。巨獸死亡之前,人皇與巫共同努力,而當巨獸死了之後,彼此都成為了敵人。人皇村子裡的人想會使用元素的同時度更快力量更強,而巫也想在保持身體素質的同時掌握元素的使用方式。作為人口中的神,人皇勸說過,但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覺得,若是吞噬了巫,就會變得更強。神與巫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的再一次來臨。

若人皇能夠回憶起自己的身份和存在,能夠進入到歷練之中,肯定會對這些人嗤之以鼻,因為被稱之為神的人皇,僅僅是能夠簡單的溝通天地,把能量轉換為火焰而已,甚至不只是火焰,所有的元素,也僅僅只有轉換過來砸過去的程度罷了。可如此簡單的使用方式在歷練之中的人皇眼中,這就是神的戰爭,因為所謂的神,不過是低等級生物對於不能理解生物的稱呼。就如同還是野獸時候人皇看人,人看巨獸,村子之中其餘人看人皇一般。不能理解的,便可為神。

神與巫,人與人,殺伐之中伴隨著吞噬,血月之下,曾經有著同樣起源的兩個種族瘋狂的征戰著。當被稱之為巫的村莊被搗毀,人皇看到人們歡呼雀躍的湧進房屋之中,吞噬著孩子,啃食著屍體,與最初的吞噬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不過吞噬的方式雖然相同,但血月之下的格局已經轉變,曾經百獸征戰殺伐,變成了如今的人族為王,其餘的種族,皆淪為奴隸。

被圈養、被奴役、被當做寵物、幼崽被以各種方式熬製成食物……除了人之外,其餘的物種都淪為了食物鏈底端的存在。人皇被人供奉,被奉為神,以人之始祖的身份,凌駕與所有人之上,宛如曾經接天連地的巨獸。女人、食物、權利、所有的一切都被孟越捏在手中,沒有人敢觸犯孟越,更不敢違逆孟越的命令,血月之下,已經成為了人皇的世界。只要有需求,就會被滿足。人皇在村莊之中建立了一個高塔,把自己鎖在了塔中,成為了所謂的神。人皇記得,自己曾經是野獸,曾經吞噬其餘人強大自身,或許因為本源不同,人皇並不想和其餘人生活在一起,只是把對於元素的領悟寫成文字傳下去,幫助人們發展。

時間流逝,村莊之中的人越來越強大,沒有了其餘物種的威脅,村莊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危險,能夠成長起來了。人越來越多,使用的工具越來越複雜,因為村莊的限制,有了其餘村莊的出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血月之下人的數量已經極多,其餘的生物連掙扎的資格都失去了,甚至已經把被人的奴役當場理所當然,奴隸的烙印刻在除了人之外所有生物的骨子之中。

當人的數量太多,村莊太多,領袖太多,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又開始了。爭奪更好的地方、爭奪更好的女人、爭奪曾經毫無意義的財富、甚至爭奪唯一還活著的,被稱之為神的人皇。而對於所有的爭鬥,人皇已經提不起興趣了,也懶得看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人皇選擇關閉塔門,把自己關在塔中,與世隔絕。時間流逝了不知道多久,當塔門被再一次開啟的時候,人皇看到一名少年提劍而來,不過區區數次交鋒,曾經被稱之為神的人皇便被斬斷手臂,如狗一般被少年踩在腳下。少年用腳踩著人皇的腦袋,長劍指著孟越的脖子,眼中充滿了譏諷。明明時間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人皇卻現自己能夠聽懂少年的語言。

“所謂的神,原來如此軟弱,就這種程度,也敢稱神?”

趴在地上的人皇努力掙扎,卻現根本掙不脫少年的力量。人皇的臉頰貼緊地面道;“我從來沒有自稱為神,是人們要我當神,需要我當神,我才成為了神。並不是神需要人,而是人需要神。”

“既然如此,你若是跪地求饒,我可以饒你不死,畢竟作為一個曾經的神,就算是當成寵物也有著收藏的價值!”

在少年面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人皇嗤笑道:“跪地求饒?恐怕你不知道,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一無所有。無數次的征戰,我失敗過,殘疾過,迷茫過,當我到現在都記得,我從沒求饒過,從沒跪下過!我並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時間,是輸給了不再修行進取之心,是輸給了沒有讓我吞噬變強的對手。”

“那如果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否會選擇繼續吞噬下去?沒有了敵人,就吞噬人,吞噬每一個可能變強的人?”

人皇閉上眼睛道:“並不會。因為那些人終究有著自己的生命,我也沒有了變強的理由。若是我有想要完成的事情,我可以做到不顧一切的變強,可就算是變得更強又如何,仍然是持續沒有意義的生命罷了。”

脖頸傳來的觸感微涼,人皇的眼睛陡然睜開!天空之上的血月已經消失不見,那一座座人所建造的城市消失無蹤,僅剩下一座坐落在雲海裡的山峰。仿若南柯一夢,血月之下的記憶如同流水般褪去,只有依稀的記憶殘留於腦海之中。血月之下無數年的光景,在記憶消退之後彷彿不過是僅僅半日而已。眨了眨眼,人皇站起身深了一個懶腰嗤笑道:“這幻境實在是太過殘次,人族展到了那種程度,竟然還沒有各種各樣的消遣方式,就算是成為了神,竟然都過的那麼無聊,就算是不被殺,估計也得無聊到自殺了。”

人皇閉上了眼睛。幻境以過,血月之下的一切都是虛幻,此時的人皇雖然已經度過了歷練,雖然已經忘記的七七八八,但在幻境之中最開始的那段日子裡每日殺伐,吞噬其餘物種強化自身的能力已經近乎化為本能。雖然那幻境之中的一切都是由繁化簡,但是卻也足夠人皇領悟到一絲精髓。最主要的是,人皇摸到了一些世界的本源之力。自有生物以來,每一個物種都有著其獨特的天賦,或是力量,或是度,或是智慧。而且幻境之外,各個種族的力量更是複雜,對於各種元素的領悟,甚至於天賦神通,根據種族的不同,能力自然也有著不同。

與普通人族不一樣,人皇乃是承人族大統,知道人族的一切秘密的。在天地初開的時候,並沒有人族這個種族,第一個人族,乃是由野獸吞噬其餘生物,選擇最為方便的身軀,最適合修煉的軀體進化而來的,甚至可以說,人族是被製造出來的。而那些遠古時代的大能,則仍然保持著半人半獸的身軀。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人族獲得了追求更好層次的機會,但是卻失去了悠久的壽命與強悍的體魄,帶來的,僅僅是一線的希望罷了。因為走到了巔峰,因為想要更進一步,所以要拋棄曾經的身體。

吐出一口濁氣,人皇伸出手拿起面前的一份玉簡看了看,隨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在那遙遠的時代裡,人族因為沒有了對手,沒有了進化的可能,所以無數年來再沒有進化一點點。因為沒有了對手,沒有了威脅,所以也就失去了對於生命的感悟。所以人生在世,必須要找一個對手嗎……搖了搖頭,人皇放下玉簡,從榻上下地穿上鞋子,然後,開啟了寢宮的大門,在開門的一瞬間,便有數名女子跪在地上,把人皇閉關這段時間的資訊彙報過來。

“一月之前,北大陸唐家引獸族繞過外圍城鎮,引獸族入境,一月時間,獸族巔峰北大陸五座城市,如今已經建立起初步防線,千萬餘百信被獸族貶為奴隸,男子為奴,女子為半獸人的培養工具,老幼皆為食物……”

“十六日之前,群雄城陸卜衣囚禁神使於群雄城,各方要塞遣人而去……”

“十三日之前,陸卜衣當眾解答為何囚禁神使,以馮敬堂為引,宣稱八大寇存在,宣稱八大寇與唐家有聯絡,妄圖顛覆我人族,其場景由十二聖地和一百零八座要塞共同轉播,人族領域之中,只要是城市,便能夠聽到陸卜衣當然所說的話!人族所有民眾萬眾一心請願遠征北大陸,與此同時,群雄城陸卜衣所掌控的兇獸封印破損,陸卜衣遭受兇獸軀體攻擊影象被切斷,陸卜衣生死未卜……”

一道道訊息時間由遠至近,如同層層疊起的浪花一般朝著人皇壓過來,人皇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揚了揚手,立刻便有人會意的開始播放當日陸卜衣的宣言。馮敬堂對於八大寇的崇敬、陸卜衣的侃侃而談,到最後的聲嘶力竭,人皇嘆了口氣道:“百年前這陸卜衣便是這般裹挾大勢逼我放她去的北大陸,如今又是如此……這馮敬堂已經被洗了意識,這陸卜衣如果能讓這兇獸殺了,還真是給我省了不少事情。可惜,這陸卜衣如今的修為就算是我,也不能輕易看透。”

並不是看不透,人皇在人族領域有著香火與念力加持,只要在人族領土之內就堪稱無敵。只是這畫面畢竟不過是轉播而已,有很多資訊並不如當面看的真切,就算是人皇,自然也不能看的透徹。但是人皇看清楚了一點,這陸卜衣,絕對也已經進入到了聖階領域。揚了揚手,下方一名女子便繼續說道:“在這十餘日裡,百姓群情激憤,十二大派搗毀了四派,八大寇開始全力反撲。一百零八座要塞,淪陷二十七座,十二聖地,有三聖地倒向八大寇一方,百姓彼此征戰不休……”

“哈……”人皇眯起了眼睛笑道:“一步錯,步步錯,這陸卜衣,當年就不該留,壞我大局……這陸卜衣,現在何處?”

不待下邊人回答,人皇便揮了揮手道:“陸卜衣既然借兇獸之手金蟬脫殼,你們自然找不到……傳令下去,封鎖所有通往北大陸的船隻與陣法,膽敢私自開啟陣法者,哪怕聖地與要塞,皆劃為八大寇!既然已經亂起來了,就清理一番吧……”

說話間,人皇站了起來,在人皇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

劍名軒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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