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爭霸路第一百四十一章 驚喜中的變故
“單家主這次押注不小啊,想必在郡縣的比賽當中,應該是獲得了不少的金子才是。”恰巧的是,單見的高臺正好跟駱陽的在一起,駱陽索性跟單見聊了起來。
“薊公說笑了,此番賽馬薊公主持,老夫不過是與大家同樂,金財之物哪裡比的上觀賽的那種樂趣。”一旁的單見也在此時笑著拱手回應。
就在此時,周圍瞬間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快看,是王家跟單家的大比了,大家猜猜這次哪家能贏?”
“這還用說,我壓王家了,你們不看上一場的比賽,單家跟遼西的錢氏勢均力敵嗎,可王家卻直接碾壓錢氏——”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押注板上壓單家輸的人自然是變得多了起來。
“單家主,這次怕是打錯算盤了。”駱陽不由的在一旁嬉笑著。
可不想這個時候,單見臉上的笑意要比駱陽的還要狡猾、奸詐:“無妨,在下壓的是王家勝,薊公並未規定我單家必須押注單家勝不是?若是押錯了地方,賠了那就算他們倒黴。”
“這姜真就是老的辣啊——”這一下,駱陽不由的朝著單家主伸出了讚賞的拇指。
雖然單家主對駱陽的一些舉動還不是很明確,可是看駱陽臉上的笑意,還是明白一些其中的誇讚之意的。
要知道,這種比賽就像是賭場壓大壓小一樣的,押錯大小的一方輸錢,壓對了的一方收錢。區別在於,賭場上是先出賭金,這裡卻是自由押注,相對來說風險小的多。
可就是有人想要以小博大,所以即便這次有人明確說出了單家的劣勢所在,一樣還是有三成的人壓在了單家會勝利的賭注上。
單見在此時押注王家勝也是一種很好的辦法,雖然傳出去名聲不好,但最後還是能夠分上點銀子的。
隨著一聲銅鑼的敲響,賽場最後的一場比試開始,兩匹駿馬單家的為白,王家為黑。在賽場上奔跑起來很是容易分辨。
“白馬快快快快——”
“別白費力氣了,明顯的黑馬快,一會你要是喊破了嗓子,還要出錢醫治不是?聽在下一句勸,省省力氣吧。”
兩側的人群已經徹底的瘋狂起來。
因為前兩場的是兩家各勝了一場,所以這第三場顯的格外重要。
賽場上規定,三匹馬比試三場,每一場的馬匹都要在賽場上跑夠三圈。可是這第三場的馬,單家明顯的不如王家,不過才第一圈跑完,單家的白色駿馬就已經是落後了王家黑馬兩個馬身。
到了比賽的最後一圈,白馬更是直接落後了黑馬半圈的距離,如此大的差距,使得很多押注單家勝利的人頓時垂頭喪氣。
不少人更是直接開始開罵:“娘的,剛看單家主臉上的笑意,還以為他會有什麼底牌,老子可是將這幾日賺的全都押上的了。”
“單家主的臉上現在也是笑意盎然呢,你就沒注意到嗎?哈哈哈哈——”贏了一頓時提醒道。
賭徒就是如此,贏了會心情愉悅的跳起來,好像得到了世間最大的幸福,而輸了的一方多會直接開罵。
特別是如今的燕地,因為很多人的財富都是最近兩三個月開通東胡的互市之後才積累起來的。此時一下子輸了那麼多錢,自己從地主又丟落回了平民的時代,誰的心中會爽啊。
不過在這開罵的還是有點野心的,至少沒有直接離去,還等著下一把是不是能夠贏回來一些。
更有不少心理承受不住的直接就轉身離去。還揚言即便再賭也不會逆流下賭注了。因為從各郡縣的統計情況來看,各地的比賽凡是押注多的一般都是能夠贏的。
再分析一下王家跟單見剛才的比賽,其實不難發現,王家的中等馬跟上等馬要好很多,至於下等馬實際上很不出色,也許因為三局兩勝的原因,王家自以為有兩匹絕世寶馬就足夠了吧。
所以在第一場下等馬的比賽中,單家的馬匹硬是超過了王家的下等馬一個馬身。
而隨著這麼多的比賽下來,很多世家對參賽雙方的馬匹也就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在押注的時候也就顯得很有信心。
到了這最後的一場,王家跟薊公的比試。
為了顯示最後一場的莊嚴,比賽硬是延遲了半個時辰,這期間大家族只是默默的將錢財押在王家勝利的一邊。
“薊公的馬匹跟單家也好不了太多,所以啊,若是肯聽我的押王家贏,我保證你輸的那些錢都能贏回來。”剛才在吹噓可以看出馬匹優劣的那人又繼續對著另外一人開始了吹噓。
而身邊那在上一句講所有資產輸光了的人還真就咬了咬牙,跟著將自己的本金全部押在了王家勝利之上。
高臺之上,一個暗衛悄悄的避開些人的視線出現在了駱陽的身邊,拱手道:“啟稟薊公,王離率二十二萬大軍北上,已經包圍邯鄲城,趙王派人來求援,您看?”
“那使者呢?”
“因為您在主持賽馬的大事,所以人被蒯徹先生留在客房了,剛好小人回來稟報軍情,順帶著傳個話。”
這個時候王離北上了,還是二十二萬大軍?駱陽的眉頭不由的皺起,九原軍的戰力可是出了名的,自己這邊在如此大的人數差距之下能打嗎?
“算了,暫時不要回覆那趙國使者,你也不要回去了,蒯徹自有辦法才是,”說道這,駱陽沉聲吩咐道:“你就下去密切監視王離大軍的動向,尤其是,對方派來我燕地的密探。”
“喏——”
……
半個時辰的吵吵嚷嚷之後,果真又是大多數人押王家贏,臨近開始比賽的最後一炷香時間,雙方的押注竟是突破了新的差價。
“啟稟薊公,賭王家勝利的人竟是佔了八成,我們這次的勝率,怕是數場賽馬中最低的了。”許傑皺著眉頭緩緩的走到了駱陽的身邊。
“八成?娘的——”駱陽還是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特別是此時的單見輕描淡寫的又在王家勝利的押注上押了一筆重金。
一旁的許傑抿了抿嘴,他也想說的是,自己也用最近的私房錢押在了王家勝利。可是看駱陽的這樣子,原本想說的話瞬間就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場比賽,就衝著如此低的勝率很多人當是不想比了才是,可問題就是,其餘人可以棄賽,駱陽不能。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臨近,駱陽眼看著押注即將臨近九比一的時候,就在此時一群百姓吵吵嚷嚷的擁擠到了人群的前面。
因為有駱陽在所以不管是世家還是大權在握的人,見了百姓都不敢放肆,因為駱陽主張的是民主,雖然沒有什麼特權,可在這種比賽場上卻是講求人人平等。所以沒有人可以阻住他們的前行。
這一幕自然也是引起了駱陽了關注。
“一群下人,算你們來的及時,這場比賽勝負幾乎是板上釘,一眼就看得出來了,押上準能贏點,就算不多,怕也夠你們花幾年的了。”一個世家的門第搖晃著一把黑白相間的羽扇對眾百姓嘲笑著。
可就在世家眾人一幅幅鄙夷的目光之下,為首的幾個代替一整片百姓合資押注的男子,將手中的押金毫無保留的放在了薊公贏的堵臺上。
“哎呦,原來是送錢來的?”那世家門第還嫌押薊公贏的少,到最後自己賺的少呢,如今這些百姓一押注,雙方又成了八比二,雖然還是不高,可也比九比一賺的多啊。
看著世家門第那透露亮光的雙眼,其中一個百姓白了一眼道:“賽馬會是薊公辦的,我們也就湊個場子,圖個熱鬧,不向你們這些眼裡只是財物的傢伙,不過薊公可是地靈轉生,還從不聽說,薊公啥時候失手的呢!”
談論帶上薊公二字,這世家門第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儘管駱陽不禁止眾人私下議論自己,可世代的傳承也不是一時間就能改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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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的話語傳入駱陽的眼中,好似一股暖流劃過了駱陽的內心,那張冰冷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笑。有百姓的支援,這些便足夠了。
這一刻原本也打算押注王家贏的駱陽徹底的改變了想法,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此大差距的勝率,拼一把。
“比賽開始——”
隨著侍衛的呼喊,眾人的神經無不緊繃。
“等等,”就在此時,駱陽抬手便是一聲高叫:“這次,本公要親自掌放。”
說著已經朝著自己這邊正在牽馬的一個兵將走去。
隨著駱陽的就位,負責掌時的侍衛又是一聲高呼。
駱陽便順手解下中等馬牽出,待不多時的銅鑼聲響起,駱陽便是輕笑著一拍馬身道:“去吧——”
兩匹駿馬開始在賽道上極速賓士,出乎眾人預料的是第一圈下來兩匹馬的速度不相伯仲。
不過那些個押注王家勝利的人依舊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根本不曾擔心什麼。押注薊公勝的人卻是一個個神色緊繃。
“一定要超過啊——”那手心處無不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他們再次睜眼看時,第二圈已經跑完,而此時薊公的那匹馬已經足足超過了王家的一個馬身。
“再快點、再快點、再快點……”眾人原本壓抑的心情瞬間舒緩,沒有一個不放聲歡呼的,不少人更是興奮的跳了起來。
反觀世家門第的一個個人,此時的臉上無不布上了一層陰雲。一個個不由的捏緊了拳頭:“急什麼,三場比賽,王家的下等馬本就不行,不是也輸給了單家嗎,哼——”
可就在此時第二匹馬也已經跑完了一圈,隱隱的薊公的馬匹又一次超越了王家的半個馬身。
“贏了,我們贏了……”
這一刻的歡呼雀躍聲更是如排山倒海般席捲整個場地。
“怎麼樣,吾就說了,薊公可是地靈轉生。”之前的百姓咧開嘴露出了最純真的笑。
一旁的世家門第卻是控制不住情緒,一腳踢在了面前的圍欄上,“哼——”
儘管圍欄沒有壞,可在下一刻還是有兩個兵卒手握兵器走了過來:“爾有毀壞公物的舉動,根據條令,罰五金。”
“薊公萬年,薊公萬年,薊公萬年……”
另一邊是無盡的歡呼聲。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駱陽的腳步緩緩的移動著。
跨上高臺,俯視下方表情各異的人群,駱陽頓覺一種異樣的豪爽,數月的拼搏,自己也算是有了安生的一片天地。美好的一切。
可就在此時,蒯徹跟一個暗衛一併走了過來。
“怎麼?那趙國使者生事了?”駱陽不禁輕聲發問。
事態緊急,蒯徹已經是氣喘吁吁了:“是尚坊,趙斂來報,尚坊遭到九原軍的突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