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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棧

139、不真實,想象無能(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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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棧139、不真實,想象無能(捉蟲)

巫女赤足舞動著腰肢, 寬大的衣袖如水一般在空中舞動,裙襬飄動, 如同流雲。仙氣十足的衣服很好的掩蓋了臨時巫女不善舞蹈的事實,找不到合適人選, 臨時被趕鴨子上架,能夠有這番表現已經是很好的了。

至於巫女臉上戴的面具,輕霧隨著白日的逐漸到來慢慢散去,越來越多的人看清楚了面具的模樣。

用現在人的審美看, 是真的醜。

畢竟是現代社會, 哪怕紅葉鎮因為各種神異事件讓很多人對科學產生了動搖, 但人們對於請神依然沒有太大的敬畏之心,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來到現場,周圍更加熱鬧了, 嘈雜聲不斷。

有最早起來燒紙的人幫著管理秩序, 可人數不佔優勢,管理起來無異於杯水車薪。

“這什麼鬼面具, 眼睛又大又翹,是做了假體隆鼻吧, 邦邦挺,真是沒法看。”

“眼睛鼻子還好吧,關鍵是嘴巴,大餅臉上一點芝麻大的嘴,能看?”

“哈哈,誰做的面具, 什麼奇葩審美!”

“瘟神眼睛多抽,才看得上這樣的美女。”

“別說話,肅靜,肅靜!”

維持秩序的人扯著嗓門喊也沒有用,喧鬧的聲音越來越響,嗡嗡嗡連成一片。

外面流感鬧的兇,站在人群中的小賈是被爹媽奪命連環call喊回老家的,畢業後在外面拼搏兩三年也沒怎麼回過老家,突然回來,小賈驀然發現,身邊認識的親戚朋友,包括自己當老師的姑父,全都迷信上了!今天他老爹更是大清早的爬起來在十字路口燒紙,說是送瘟神。

小賈四五點就被老賈從床上拉了出來,站在路口哈欠連天地燻了半個多小時的煙火氣,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又來了山神廟。

站在東山山腳,看著山神廟門口的尬舞,置身在鬧哄哄的人群中,小賈心煩氣躁,鬱悶地嘟囔,“譁眾取寵,迷信活動,簡直是不可理喻!爸,我們回去吧,真沒意思,困死了。”

“噓!”老賈瞪著兒子,讓他不要再說話。

小賈撇嘴,心裡面越來越煩躁,他是個理智的人,只不過起早了一些,怎麼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行為?小賈狠狠地皺眉,心裡面窩著一團火,鼓點陣陣,如同往心火裡添著柴。

煩,煩,太煩了!

想把站在身邊的人都殺掉,把引起自己煩躁的祭祀破壞掉!

小賈神經質地咬著手指,“呵呵”笑著。

神情緊張地老賈被身邊的聲音笑得發麻,扭頭看過去,看到兒子猩紅的眼睛,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兒、兒子,你怎麼了?”

“呵呵。”

背後也有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老賈驚悚地看過去,不知何時身邊的人都在陰陰的笑著……

“咚咚,咚咚……”

鼓點如疾風驟雨,在越發密集的鼓聲中,巫女的腰肢扭動,不斷旋轉,速度快到常人無法達到的高度。

咚!

鼓聲突然停止,立於大鼓前的“瘟神”拍著手,大聲地叫好:“好。”

小賈茫然地抬頭四望,發現身邊的人皆是滿臉的茫然。在人群中找爸爸,卻發現自己爸爸跌倒在地上,小賈趕忙上前攙扶,“爸你怎麼摔在地上了,有沒有覺得那裡疼,我給你看看。”

老賈滿頭滿臉的冷汗,兒子來扶自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在兒子不解的目光中,自己站了起來,“腳上絆了一下,沒注意就摔倒了,沒事沒事,你別擔心。”

小賈點點,“哦哦。”

還要再說什麼,山神廟前又有了變化,旋轉到彷彿腰要折斷的巫女暈倒在地之後,兩隊力士從廟門內魚貫而出,他們或手捧鮮果、或舉著金箔銀箔折的金山銀山、或提著燈籠拿著響鑼……他們在下山的臺階上站定,“瘟神”左右看看甚是滿意,但腳步未動,牢牢地站在大鼓前,還在等著什麼出現。

小賈心慌意亂,總覺得鼓聲中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驚魂未定的他抬頭看著廟門口,訥訥地問:“再等什麼?”

老賈一把捂住兒子的嘴巴,不讓他再說話。

喧鬧的人群像是按下了停止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滿滿當當的東山山腳下卻如同空無一人,落針可聞。

寂靜中,山神廟的大門內再次走出一對人,八名身高體壯的力士抬著綵船走了出來,彩船長三米、寬一米,上面堆滿了“金銀珠寶”、站滿了“美女佳人”,滿當當一船沉沉地壓在力士的肩頭,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艱難。

這下,“瘟神”終於滿意了,仰頭大笑,“走。”聲音似從扮演瘟神之人的口中發出,又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效果震撼。

很多心裡面還不信的人,立場更加動搖。

綵船開路,手持金山銀山、鮮花鮮果的佇列護持左右,鑼鼓爭鳴,為上神開路,“瘟神”走在中間,從東山出發,經過沿湖路慢慢往和平路去,這個隊伍要去河邊。

人群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面,一步一步靠近了和平路,待佇列踏上了和平路,人群中有一些騷動,不過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等佇列徹底走上了和平路,人群詭異地站在路口不再移動,就連最幼小的孩子也被父母長輩約束著,不再動彈。

有外鄉人要跟著送瘟神的佇列繼續走,但看原住民站住了腳不再移動,便按捺下好奇心,待在人群中,眼睜睜看著隊伍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獅頭峰下的陰影中。

送瘟神的隊伍到了和平路的盡頭,站在客棧前卻並未停止,打頭舉著綵船的力士還在繼續走,他們推開擋路的草叢,不斷向岸邊靠近。

“這就是請神?”秦深壓著聲音問。

洪燁的聲音同樣很小,“之前不是聽到一陣急促的鼓聲,要是人的胳臂掄鼓槌,早就殘了。那是請神成功的震盪,鼓自己動的。”

瘟神帶疫病,本就是惡神,請神成功,圍觀的人會被影響,出現各種負面的情緒。

九重天上的神仙唯一不用經過客棧下凡的方式便是被凡人祭祀請入凡間,當然不是身體下來,而是一縷神念穿過無盡海附身到祭司的身上,凡人請神下凡自然要付出很多,比如金山銀山、比如童男童女、比如美女佳餚,下凡的神仙拿到了供奉自然要幹活,畢竟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

今日“送瘟神”請的是瘟神殿內的主管,此神好財好色,特別喜歡看櫻桃小嘴的美女跳羅璇舞,轉的越快越好,要是不夠快,他還會幫上一把。

院門半扇開著,秦深和洪燁就站在客棧的院門口朝外看。

喜氣洋洋的瘟神邁著步子跟著綵船走,按照規矩,他收了供奉之後就會儘快派手下凡祛除霍亂人間的疫病。他心裡面還挺美,前一刻剛把潔癖冬瘟神給踢下了凡幹活,後腳就收到了供奉,等回到九重天上了,他都不需要佈置工作,只需要好好檢視自己收到的供奉就好。

眼角餘光一歪,看到站在客棧門口的人,瞬間被澆了一桶涼水,方才的沾沾自喜通通消失不見,仰頭看看望鄉客棧四個大字,他怎麼就被金錢矇蔽了眼睛,沒有看清楚是哪個方位在請神、請神走的路線又是什麼,現在好了,怎麼和大佬解釋?

硬著頭皮拱手,面具上的五官動了起來,凹出諂媚的笑容,“小神見過老闆。”

秦深眉毛動了動,以眼神詢問洪燁,瘟神見到他這麼客氣?

洪燁笑而不語,這可不僅僅是因為望鄉客棧老闆的身份。

秦深拿胳臂肘懟了懟洪燁,說話呀。

洪燁往後退了一步,垂首站立,就是不說話。

客棧外,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應的瘟神慌亂了,弓著的腰背不敢直起來,軟著聲音繼續說:“小神被請下凡,不知道是來的紅葉鎮,擾了尊上的清淨,望尊上不要怪罪。”

秦深看著態度莫名的瘟神,問道:“你喊我什麼?”

“尊上。”瘟神心中一慌,不會是現在不喜歡這個稱呼了吧,“聖上?”

秦深:“……”

瘟神在秦深的目光中忐忑不安。

秦深說:“你知道我的身份?”

瘟神小雞啄米一般不斷點頭,“小神知道。”

“說說看。”

“這……”瘟神偷覷著秦深,望鄉客棧老闆的身份九重天上只有一小撮的人知道,他很榮幸,在一小撮內,但知道歸知道,秘密卻是無法從他嘴巴裡吐露出來的,否則等老闆恢復了記憶,給自己一個五雷轟頂,扔進墮仙台,受拔除仙格之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神將的毅力和忍受力的。

秦深冷了臉,淡淡地發聲,“嗯?”

瘟神兩股戰戰,哭喪著臉說:“我、我,不不,小神不是不說,而是不能夠說。聖上,您就饒了小神吧。”

秦深還待逼問,待在房間高蹺二郎腿、看電視嗑瓜子的冬瘟神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從房間裡出來,站在院子裡,看到外面的人一臉蒙圈,老大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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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

瘟神立起了眼睛,“你不是老早就下凡了,怎麼還在客棧!!!不好好幹活,扣掉你這個月的工資,今年的年終獎考核的時候給你重重地記上一筆。”

冬瘟神徹底懵了,“老大,我們不是一直這麼……”

“閉嘴!”瘟神在心裡面給沒有眼力見兒的冬瘟神打了個大叉,要知道尊上最痛恨不作為的神祗,“年終獎減半,再不幹活,今年的年終獎直接取消。”

冬瘟神被接連的打擊弄得奔潰,“別別別,老大我這就去幹活,千萬別再扣了。”說完,夾著公文包腳底抹油地衝出了客棧,轉眼間沒有了蹤影。

愛財如命的冬瘟神面對扣工資的威脅,再多的疑惑都被拋之腦後,到人間幹活去了。

冬瘟神去幹活了,瘟神?著臉說:“需要小神做什麼,聖上儘管吩咐。”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秦深和洪燁商量請神的時候就如此想,效果達成,就不多留瘟神了。

“你可以走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秦深擺擺手,轉身走入了客棧。

瘟神站在原地左右不定,眼巴巴的視線看進客棧內,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好?

“上神請吧。”洪燁比了個請的手勢,“還請上神看在供奉的份上,不要讓疫病禍亂人間。”好好管束手下,不要任其消極怠工。

瘟神冷冷地哼了一聲,揮袖離開,不過是個地仙……不過是個與聖上交好的地仙。

綵船已經放入水中,鮮花鮮果也投入水中開路,瘟神走至河邊,從祭司的身上出竅穩穩地落在了彩船上,綵船行至青河的中間,忽然燃起大火,火勢熊熊,眨眼間吞噬了綵船,將綵船燒成灰燼,灰燼撒在青河中流變整個東洲市,藏在東洲市的疫病發出人類聽不見的刺耳尖叫聲紛紛從躲藏之地跑出來。離開了藏身之地的疫病暴露了身影,冬瘟神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疫病,東洲市全境的疫病抓乾淨之後,冬瘟神為了年終獎,一改往日的懶散,馬不停蹄地趕往別的地方。

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一夜小雨之後,第二天陰雲終於散去,撥開雲霧見到了湛藍的天空。

當然,這是後話,綵船燃燒留下的灰燼還在青河裡面飄蕩,沒有流遍整個東洲市呢。

岸邊,瘟神離體之後,祭司軟倒在地,臉上的面具脫落,露出陸斐然那張臉。陸斐然原本是楊奉的手下,在國安一處幹了好幾年,年年獲得優秀員工稱號,他突然辭職,讓領導措手不及,極力挽留無果,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好同志離職遠去,到了紅葉鎮當白蕩山山神廟的主持。

陸斐然的旁邊,散落著十幾張紅紙剪成的小人,紙人便是之前的力士。

郭躍撥開草叢走了過來,輕而易舉地把陸斐然扛在肩頭,他會把人送去山神廟。

準備往鎮子上走的時候,王樂彬拿著車鑰匙從客棧走了出來,“郭躍別走路了,我正好去買菜,開車走。”

開的當然不是百萬級別、千萬級別的座駕,而是秦深後來買的皮卡,就停在車庫旁邊,也就十來萬,不值錢,風吹日曬的不要緊。

現在,秦深不差錢了。

郭躍哦了一聲,走到皮卡旁邊抱著人原地跳到了車斗內,伴隨落地的響聲是車子抗議的吱嘎作響。

拉著車把手的王樂彬腦門上掛滿了黑線,“車子壞了,扣你工資去修。”

郭躍憨憨地擺手說:“沒有下次了,下次肯定不會這麼幹。”

“嗯。”王樂彬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招呼一聲,“出發了。接下來天氣都很好,咱老闆說可以做臘肉、香腸了,咱今天去隔壁鎮看豬,挑了滿意的定下來,等明天殺好了送來。”

郭躍問:“今天不買豬肉?”

“買兩個蹄?、買幾個豬蹄和幾張豬皮,寶成哥說了,做豬蹄凍。”

“還是紅燒蹄?最好吃。”郭躍說。

“有有,老闆也說紅燒蹄?好吃呢。”王樂彬踩足了油門,加了速度的車子開的更快,站在客棧這兒看,很快就成了一個小點。

客棧內,秦深和洪燁相對而坐著吃早飯,濃稠的小米粥當然是不夠的,煎的酥脆的蔥油餅和兩面金黃的蘿卜絲肉餅才是早飯的主角,小米粥不過是溜縫的而已。

“嗯~還是客棧的飯菜好吃,就連蘿蔔乾也比外面的好。”洪燁覺得蘿蔔乾好吃極了,一個勁兒地吃,幹吃不過癮,就撕了一張蔥油餅裹著蘿蔔乾吃,蔥油餅上的油沾在了手上、嘴上,多了一層油汪汪。

他吃的享受,秦深被帶動著,也拿了一張的蔥油餅放上了蘿蔔乾,蘿蔔乾是五香口的能夠很好的解掉蔥油餅的油膩,這麼吃可以再多吃兩張。

秦深說:“為了做那些紙錢、綵船,客棧上下可是加班加點地搗爛泥。”

洪燁抽出了一張面紙擦手,他看著秦深,“想要什麼,說吧。”

秦深笑眯眯地說:“九重天上能夠被稱之為尊上的,都是什麼神仙。”

洪燁眯著眼睛看秦深,“不錯呀,換套路了。”

“那是!”秦深說話的時候撕開了一張肉餅,裡面的肉油滋滋的,夾了一筷子蘿蔔乾放進去,把肉餅卷起來開吃。邊吃秦深邊說:“直接問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你們又不說,自然就想著迂迴嘍。說說吧,我洗耳恭聽。”

洪燁沉吟了片刻,垂下眼睛說:“我又沒有上過天。”

秦深:“……”等了半天就等到這個?

“你逗我玩兒?”秦深可是要生氣的,“以後有好吃的,不喊你了。”

汗,洪燁說:“能夠再幼稚點兒不。”

“對於吃貨來說,這並不是幼稚的事兒。”

“好吧。”洪燁想想也是,有美食卻吃不到,對於吃貨來說可不就是最大的懲罰,“那我可說了。”

“嗯嗯。”秦深用力點頭,期待答案。

洪燁乾脆利落地說:“我聽孟彰說,九重天上唯一被尊稱為尊上的只有一個人……”

“誰?”秦深催問,不滿意洪燁話到嘴邊了,還遲疑不說。

洪燁說:“至高神,天帝。”

秦深恍惚,自己一下子從小老百姓成為了至高神?“沒弄錯吧?”不真實、不現實,想象無能,無法接受啊。

再多的,洪燁就如同鋸嘴的葫蘆,再不肯多說半句。

秦深知道,自己打擦邊球問出了答案已經很不容易了,進一步地追問肯定問不出什麼,一旦問急了,洪燁說不定會來一句“到時間就知道了”來搪塞自己。

秦深無奈地嘆息,彷彿自言自語地說:“我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天帝不是在閉關嗎?我是誰,閉關的又是誰?糊塗了,腦子成漿糊了,我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人生?”

閉嘴不言埋頭吃飯的洪燁突然隱晦地說:“我這邊有藏著過去秘密的寶箱。”

秦深突然猶豫了,筷子戳了兩下小米粥說:“等等吧。”心裡面對過去有著抗拒,他害怕,過去被揭開了,自己還是自己嗎?揭開後,好像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

洪燁應道:“嗯。”

紅葉鎮白蕩山山神廟的“送瘟神”祭祀之後,冬瘟神加班加點,三天內走遍祖國的廣闊山河,把所有胡鬧的疫病抓了起來塞進了他那個公文包內,黑色的公文包變得鼓鼓囊囊,此一趟收穫滿滿。

不敢再在望鄉客棧逗留,稍作休息之後,便火速離開回九重天,就跟屁股後頭有惡犬追著一樣。

冬瘟神把作惡的疫病抓走之後,病毒停止了變異,停止變異的原病毒失去了它最大的壁壘,專家很容易就攻克了障礙,研製出了對症的疫苗,生病的人陸續恢復健康,籠罩在華夏大地上空的陰霾徹底散去。

至於大洋彼岸的另一頭,冬瘟神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信仰不同,有信仰結界的存在,他可跨越不了大洋去那邊抓瘟疫。

在與病毒對抗的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華夏取得了勝利,擁有豐富的經驗,在自身得到保障之後華夏派出專家團,跨越千山萬水去另一半球協助研製疫苗了。華夏自古以來便是禮儀之邦,愛好和平,現如今更是維護世界和平穩定的中堅力量,幫助他國度過難關,義不容辭。

客棧內做起了臘肉香腸,在臘味顏色逐漸轉深轉濃的時候,新年悄然而至,過了春節,丟丟十歲了,大點點算虛歲也是個一歲的寶寶了,哪怕他只是個三四個月的小嬰兒。

計算虛歲什麼的,最討厭了,平白讓人漲了一歲。

全客棧增長了虛齡,初七人日那天又給秦深過了生日,等元宵節過後新年便算是過去。當青河岸邊迎春花盛開,鮮嫩的黃色倒映在水面上的時候,秦深才驚覺,竟然是又一年的新春。

生了孩子如果不用來玩,那將毫無意義。

秦深深以為然。

把六個月大的點點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秦深曲起手指在大點點的背上滑,嘴巴裡配上“喲、咦、嗯”音,玩的不亦樂乎。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大點點在空中的小腿一會兒往左邊彎、一會兒向右邊拐,不是自己控制的那種,像一隻小青蛙,特別的有趣。

“育兒書看了不是玩孩子的。”章俟海拍掉秦深的手,把小兒子抱進了懷中,正在長牙的大點點流著口水,他不舒服地伸手要放進嘴巴裡摳,進了章俟海的懷裡,“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

秦深抓住大點點沾著口水的手指,用柔軟的毛巾給他擦手擦嘴巴,“五個月大的就長牙,你忤逆啊!”

章俟海說:“別這麼說孩子,我們點點乖著呢。”

“知道啦。”

“啊啊~”聽到長牙兩個字,對外界的反應越來越靈敏的大點點,大張了嘴巴衝著爸爸,炫耀自己嘴巴裡尚沒有長全的兩個小糯米牙。

秦深輕輕地在大點點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好啦好啦,知道你有牙齒了。我找你姑姑給你買鞋去,怪你,給爸爸找事兒。”

“唔~”像是知道自己給爸爸添麻煩了,大點點兩隻肉爪爪搭在一塊兒,靠在爹爹的懷裡面委屈。

“嘿,你還委屈上了。”

秦深伸手要去捏大點點的肉臉,被章俟海握住手阻止,秦深委屈了,“你有他了。”

“不是。”章俟海哭笑不得,“捏屁股、捏腳、捏手都可,別捏臉了,點點已經在流口水了。”

大點點眨巴眼睛看爹爹,“唔?”叫自己幹什麼呀。

秦深笑了笑,發現很有道理啊,“大點點的屁股也是肉嘟嘟的,和小臉兒一樣好捏,以後就捏屁股了。”傾身上前在章俟海的唇上親了一口,“真聰明,我的章先生。”

章俟海按住秦深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在章俟海懷裡面的大點點習慣性地抬起了手指含進了嘴巴裡,肉肉的小臉兒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親親在一塊兒的爸爸和爹爹,“唔~”他也想被親親啦。

親親沒有,新鞋子要來一雙了。

在東洲市這一帶有個說法,小嬰兒五個月的時候長牙齒長大以後會忤逆不孝,讓爸爸的姐妹,也就是孩子的姑姑買一雙新鞋便可以破解。是否有確切的憑證不知道,但姑姑破費一下給孩子添新鞋那是肯定的。

老輩兒的說法,不管有沒有科學依據,遵守一下還是沒有錯的,求個心安而已。大點點五個半月的時候有長牙的傾向,媽媽秦靜就反覆叮囑秦深找林曉苗,讓她買雙新鞋送來。秦深不記在心上,就一直拖到現在。

幸好,秦深有姐妹,指望獨子章俟海,除非遠在妖界魔地的九尾狐塗山嬌和章瑞澤加緊努力一把,給章俟海添個妹妹,不然沒戲。

“苗苗怎麼不回我?”秦深給林曉苗發了資訊,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回應。

章俟海說:“她就在山神廟,可以直接去那邊找她。”

秦深:“???”

“還記得過年前,我打包紅葉燉回家的那次嗎?”

秦深點點頭,“記得。”當然記得啦,自己不過是隨口提到的事兒,就有人惦記在心上,沒有比這個更加暖心甜蜜的事兒了。

章俟海看秦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著什麼,臉上笑意加深,他說:“我在那家店裡面見到了林曉苗,她帶著行李,應該是回鎮子上的。”

“你怎麼不告訴我!”秦深埋怨過後想起來,“小苗怎麼進來的?申請獲得邀請碼嗎?好像沒有那麼容易吧。”

“不是,我問過了,她是憑居民身份證進來的,她現在的戶口落在了紅葉鎮上。”章俟海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說自己見到林曉苗的原因,“那天她有意避著我,估計是不想我們知道她來了。尊重個人選擇的權利,在她自己想說之前,我不會說的。”

現在秦深急著找她,為的還是小寶貝點點,章俟海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深邃猶如深湖的眼中有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沒有讓秦深看到。不說林曉苗來到了紅葉鎮,一方面是剛才說的原因,另一方面,章俟海可沒有忘記這姑娘之前身不由己地被鬼瞳派設計,想要對秦深動手。

哪怕最後沒有成功,事關到秦深就變得小肚雞腸的章俟海依然惦記在心中。

秦深想得簡單,沒有懷疑章俟海的說辭,反正章俟海無論做什麼,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好。走了幾步去吧檯那邊拿車鑰匙,拿了鑰匙往外面走。

“去哪裡?”抱著大點點,章俟海在他身後問。

秦深說:“去山神廟找苗苗呀,話說山神廟建起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去看過!身為紅葉鎮人,太不應該了啊。我今天就去好好看看。”

章俟海無奈地說:“現在都幾點了,丟丟快要回家、快要吃晚飯了,現在去,回來要幾點。”

“呃……”沒有注意到時間,秦深收回了邁出去的腳,“算了,明天上午去吧。明天正好星期六,我們全家都去山神廟轉轉。幾點了,丟丟怎麼還沒有回來?”

人經不起唸叨,剛剛提起了丟丟,孩子就騎著個腳踏車回來了,提起了腳踏車準備跨過門檻,他身後傳來了車鈴鐺的叮叮聲。

丟丟轉身看過去,龍龍跟他前後腳來到客棧。

“丟丟你速度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你。”如同小火箭一般衝過來的龍龍埋怨丟丟的速度太快,他停車不用手剎車,而是伸出兩條腿摩擦地面慢慢停下來,一年要廢掉好幾雙鞋。

丟丟提著腳踏車進了客棧,在門裡面等著,“你應該早點說要來客棧的,我可以陪你回家後,我們再一起過來啊。你差我十來分鐘的距離呢,當然是追不上我。”

“那時候不是沒有想到嗎!”龍龍今年個子猛地拔高,青蔥小少年長高之後身上的肉便被拉長,五官已經初見了未來的硬朗。距離硬朗的男人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慢慢成長,現在的陽光小少年大大咧咧地提起了腳踏車跨進了客棧,神秘地對丟丟說:“和你分享個秘密。”

下學期即將上六年級的丟丟身高並沒有被好夥伴拋下,團團的臉上多了些許英氣,顯得更加精緻了。孩子長大了,是真的不讓爸爸和爹爹抱了,哪怕在爸爸們的眼中始終是長不大的孩子。

丟丟笑著說:“好啊。”和大大咧咧的龍龍相反,丟丟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的,笑起來又好看又安靜。

他身後的揹包搭扣沒有搭上,縮在裡面的白虎神君很容易便跳了出來,扭身跳躍便到了丟丟的肩膀上,打了個充滿魚腥味的哈欠,懶洋洋地說:“終於回家了。”

丟丟聞到了蜜汁小魚幹的味道,已經拿小奶貓沒有辦法了,“大白,你不要再在我的揹包裡吃小魚幹了。”

如同過去的每一次那樣,白虎神君乖巧地答應,“哦。”等下次依然故我。

“真的不要了啦,上次語文老師批作業聞到作業本上的蜜汁小魚幹味道,還問我小魚幹在哪裡買的。”

“后里呢?”這個事兒龍龍表示自己不知道,忙問後續。

“後來我說,家裡面自己做的,老師就沒有下文了。”

“那週一上學的時候,帶點兒給你老師。”秦深聽到了,迎上來的時候說。

丟丟歪著頭,想那時候語文老師露出的表情是挺遺憾的,應該是很想吃小魚幹,但不好意味問學

生要吧。“嗯嗯,聽爸爸的,週一的時候我帶過去。”

和爸爸爹爹打了招呼,又在早就等著的大點點臉頰上親了一下,被哥哥親了的大點點張開嘴,“啊啊啊”

“你弟弟在幹什麼?”

丟丟毫不吝嗇地誇獎,“大點點最厲害了,長牙齒了呢。”

大點點聰明極了,很容易就分辨出哥哥是在誇獎自己,咯咯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陷入了肉嘟嘟的肉裡頭,像是剛剛出鍋的宣軟大白包子。

龍龍眼饞地看著點點,捂著自己的書包,拍著裡頭圓滾滾的東西,他馬上就要有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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