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鬼谷舊事第八十九章 戰殘月谷
天明這個孩子很是機靈,雖然蓋聶幫他殺了要打死他的人,也表明已經處理好阿婆的事情,他還是不肯乖乖地與蓋聶一同前行。況且這一路上,到了後來,演變成了一場逃命的遊戲。天明十分不滿蓋聶給他帶來的災禍,便變本加厲地阻撓他們的行程。直到後來勝七半路攔截,兩人墜落山崖,好在蓋聶抱著天明用淵虹刺壁為兩人開了一條生路,還及時保護住天明,自己卻被墜落的馬車砸出了內傷。
這都是為了你,天明……
天明終於理解了他面前這個已然三十歲的男人的一片苦心。便喚他做自己的大叔,他突然想到第一日見蓋聶時,他以為蓋聶是他的父親。
即使不是父親,卻勝過父親吧。
天明看著高大的蓋聶,想著自己也要學習劍法,以後要成為像他一樣的大俠。
咸陽宮中,東君再次前來拜見秦始皇。
“蓋聶已經逃離,前路便是殘月谷,不知東君閣下可有意去阻擋他的前路?”李斯說道
“李大人,要知道阻擋蓋聶的前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曉寒微笑著對李斯說道。
“義妹,你此次與他們前去,不用打草驚蛇,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嗯?”曉寒覺得她義兄的腦子裡又有什麼損招了。
“你只管去就好。”
“那臣領旨。”
曉寒退出殿去,想著可以帶著無憂一起回去看看那些白芷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便捎信回儒家,約定三日後在殘月谷谷底見面。
蓋聶與天明一路前行,終於到了殘月谷。蓋聶深知這裡唯一一條將天塹連線的山路是他們的必經之路,也是嬴政肯定會設防的地方,但除了此路,別無他路。
“蓋聶,你逃不了了,如果回心轉意,還能留你一命。”秦兵黑壓壓一片,迅速封鎖了整條山路。
“寒,你覺得他們能跑的了嗎?”無憂和曉寒此時正坐在殘月谷一處山洞之口,望著山下的戰局。曉寒不願無憂稱她“東君閣下”,所以,就由著無憂的意思,有了“寒”的這個稱呼。
“能。”曉寒簡單地回答。
“即使他不能,你也會讓他能,對吧?”無憂嘴角勾出一個很得意的微笑。
“嗯,知道太多,小心哦。”曉寒說道。
“哈哈哈。”無憂開懷大笑,用手中的新摺扇扇出清風,吹拂眼前的一縷青絲。
山下秦軍嚴陣以待,蓋聶和天明兩人顯得那麼勢單力薄。曉寒拿出無憂從儒家帶來的棗,津津有味地吃著,又遞給無憂幾個。
當然,我定不會讓你死的。
山下頓生一處殺氣,寒冷徹骨,曉寒看到下面有秦兵拉弓的手有些顫抖了。
“麻煩來了。”曉寒又遞給無憂一個棗。
蓋聶開了口,問身旁的天明:“天明,你怕嗎?”
“有大叔在,天明不怕。”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怕嗎?”
天明機敏的大眼睛看著對面那些渾身顫抖的士兵,搖了搖頭。
“他們是害怕擋住我去路的結果,”蓋聶將手移到了淵虹上,劍眉之下的雙眼鋒利得滲人,“你要記住,這是弱者的眼神。”
一個士兵終究還是被蓋聶的眼神奪掉了靈魂,鬆開了手中的箭,箭鋒直朝蓋聶飛去。
“混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頭目頓時慌了,他沒想到勸降卻變成了挑釁,而他更沒想到,下一刻,他的命就不屬於他了。
蓋聶劍光一閃,天地失色,一片鮮紅。
曉寒和無憂坐在山洞口,看著蓋聶一人屠戮三百秦兵。
“他竟然這麼心狠。”
“我說過的,千萬不可擋住他的前路。”
淵虹挽起劍氣,朝著失心的士兵飛去,蓋聶腦中卻慢慢浮現出自己剛出鬼谷在趙國領兵打仗的畫面,那些士兵臉上連帶血汗的笑容在慢慢逝去,只留下他一人,一把劍,成為一個死神。
飛劍和飛箭在殘月谷之中穿行,劍與箭都不眨眼,淵虹飽收血汙,慢慢發紅,露出戾氣。
棗已經吃完了,或者說是曉寒不想再吃下去了,因為都是血腥的味道。
“他受傷了。”無憂看著下面的戰局說道。
曉寒微微蹙眉,一雙溫柔眉眼頓時變得凌厲,她站起身來,手移到了身後的湛盧上。
“湛盧不沾不正之血,我來吧。”無憂也站起身來。
“還不到迫不得已要出手的時候。”曉寒拉住了無憂。
山下的殺氣少了很多,奮力抵禦的士兵,也沒了戰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慢慢倒地,卻還沒有能還手的資本。
一身藍衣飄下,立於蓋聶與士兵之間,劍一抽,瞬時對上發紅的淵虹。
一雙深黑色的眼,一雙棕色的眼,對視,這一戰就要結束了。
“你們快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去當兵了,他就交給我們吧。”無憂急忙打發走還留在這裡的十幾個受傷的士兵。
“想阻攔我,你應該出現得更早些。”蓋聶收回劍,割下衣襬,擦拭淵虹。
“可惜你想錯了。”曉寒一句話,蓋聶還沒來得及回神,已然發現他們兩人消失了,而自己身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傷痕。
蓋聶皺起眉頭,聽到身後的天明在叫他。
“大叔,你沒事吧?剛剛那兩人是誰?”
“天明,我沒事,我們走吧。”
她怎麼會對我下手?
“你怎麼會對他下手?”無憂與曉寒騎馬一路朝著儒家行去。
“事情都要做得逼真一點,下一場戲才會好看一點。”
“我原本以為你要對那些士兵動手。”
“你都知道湛盧不沾不正之血,我又怎捨得去殺那些無辜的同僚呢?”
蓋聶與天明繼續向前走去,天明發覺蓋聶的臉色有些不對。
“大叔,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天明,你累了?”
“我不累,只是大叔你……”
“天明,看到前面的這條路了嗎?”
天明點了點頭,前路蜿蜒崎嶇,不知隱藏多少危險陷阱。
“這條路,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走下去……”
“好,大……哎呦!”
蓋聶昏迷倒下,正好壓倒在天明的身上。
“大叔,你可真要面子啊,不過,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叔的。”天明從蓋聶的身下爬了出來。
儒家,小聖賢莊,一片祥和之景。顏路抱著幾個月大的伏惜緣,一邊伏念正坐在桌前看著古籍。
“天色已晚,師嫂怎麼還不回來?”顏路看著外面一輪明月說道。
“不必擔心。”伏念沒抬眼繼續看著古籍。
在顏路懷裡的伏惜緣突然間“咯咯”得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惜緣啊,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可以告訴叔父不?”顏路伸出手指戳戳惜緣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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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惜緣開了口。
“誒?師兄,惜緣開口說話了!”顏路興奮地笑著說。
“哈哈,是啊,還把你稱作是‘娘’呢。”伏念站起身來,朝著惜緣走去,開著顏路的玩笑。
“師兄,你……”
“娘……娘……”惜緣伸出小手,向著門外揮著。
屋外,曉寒與無憂正好回來,她聽到了兒子的呼喚。
“我的好惜緣,這麼早就學會說話了啊。”曉寒從顏路手中接過惜緣,親吻他的小臉。
惜緣再次“咯咯”得笑了。轉過小腦袋,朝著伏念喊著不熟練的“爹爹”。
溫馨的小聖賢莊,屋簷之上飛來一隻藍色的小鳥,隨後又飛走了。
“衛莊大人,李斯國相想見你。”
“讓他進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