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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贏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昌平君逃脫(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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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贏政第一百九十三章 昌平君逃脫(二合一)

有人緊張之下探了頭出去看,便見到城下秦兵整裝待發,一個個穿了盔甲,投石車已經被推到前面,許多巨型石頭如雨點般朝城牆之上砸了過來,打出‘轟轟’的巨響聲,剛剛那幾聲響便是石頭撞擊到城頭上發出來的響聲。許多人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城樓上頓時便亂成了一鍋粥般,不時有人撈了盔甲穿戴起來,一邊有人大聲喝罵道:“直娘賊,秦人攻城矣!兒郎們速速前來,休得耽誤!”

性命攸關的事情,哪裡有人還敢耽擱,不少人也顧不上吃東西了,連忙提了武器又奔上城頭之中,弓弩等物俱都對準了城樓之下,可誰知還沒等他們要發射之時,那些原本守在城下的秦兵們卻又如同潮水般,漸漸褪了去,只留下滿地的巨石,與被砸得坑坑洞洞的城牆來。不少人看著城樓之下如黑色浪潮般漸漸又退出百丈開外的秦兵們,個個頓時傻了眼,待明白過來時,許多人忍不住險些噴出滿腔鮮血來!不是這樣玩兒人的吧!!要麼就給個痛快吧!

只可惜楚軍們的心聲,秦兵並不知道,又佯裝攻擊了一趟,使得城樓上的二國聯兵已經疲憊不堪了,下頭的秦兵們卻各自收隊回去各自休息了。

秦兵這樣反常的情況令昌平君熊啟心中極為的不安,可惜他想著要讓那中年劍客帶他離開時,那中年人劍客對這樣的情況卻並不以為意,認為昌平君成日只是多想而已,秦兵此舉並無他意,只是認為自己實力強橫,所以故意耍著楚兵玩兒而已,自然不肯在這個大事未完時的就將昌平君熊啟帶離開,因此對熊啟不安的感覺視而不見,對於他說要讓自己帶他離開的請求,自然也是一併拒絕了。

熊啟對他這樣的態度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更是確定了這中年人跟在自己身邊另有目的想法,頓時心中便生出殺意來。既然你不仁,至少自己也不必對他仁義,雖說這中年劍客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不過如今看來卻是另有所圖,他並非是一個只知等死的,如今一旦打定主意,自然便心中另有計較,表面看似對中年人更加尊重了些,實則暗地裡昌平君也開始拉籠起項燕當初臨走時給自己留下的人手,欲使其在城破之時護送自己離開。

不過熊啟此人雖然多疑奸詐,不過這回倒真是猜錯了,王賁這樣耍著楚軍們玩兒,並不是真正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是想在項燕來到之前,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而已,與那中年人猜測的,耍著楚軍們玩兒倒有異曲同功之妙,只是他的目的當然不會單純如此而已,能在打發時間的同時,降低楚軍們的防備,以及累其意志,到時秦軍鐵蹄破城,楚軍抵抗心自然更弱,如此一來除了捉昌平君一事外,攻城時亦是更加簡單,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是順手為之,王賁又並非是迂腐而不知變通,非要將城池乃是自己親手用實力打下才算作數之人,能使些手段讓拿下新鄭更容易一些,他自然不吝於使用。

到了第四日時,許多楚兵便都已經疲憊不堪,不少人乾脆連盔甲都懶得再脫下來,反正每隔幾個時辰秦兵便要過來鬧上一次,以為他們是鬧著玩兒,不予理睬時,偏偏人家真刀真槍的又要過來殺上一陣,以為他是真要殺過來時,偏偏秦兵們又吹陣鼓鬧得陣仗不小可偏偏雷聲大雨點小根本不攻城又退回去,幾天下來新鄭城中諸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人人心中都左右搖擺,一面是又累又餓又難受,想著要開城門投降,或是活著受這樣的折磨,而項燕卻不知何時能來,簡直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索性得個痛快來得要好些。而另一面則是既有貪生之念,許多人倒也有不想投降,認為秦國欺太甚的感覺,這樣兩相矛盾下,前方希望又極渺茫,秦軍壓陣似是刀劍逼到脖子上般,讓許多人都覺得這幾天裡簡直是不敢讓人回首去想,如此一來,時間便顯得特別的漫長。

城樓底下秦兵又吹動著號角,緩緩移動了起來。

與城樓上楚兵個個面無菜色相比,城樓之下的眾人個個精神飽滿,休息當且又有玩樂使得秦兵這些天養精蓄銳,不知狀態看起來比那些留守在新鄭城中,飽受精神壓力的楚兵們好了多少。王賁一身都包裹在鐵甲裡坐於馬上,仰了頭便朝城門上看,冰冷堅硬的頭盔裡他的嘴角咧了起來。衛騰此時已經與張良二人分別前往諸城門口守著了,算算時間,項燕恐怕也隔不了多久便會至新鄭救援,不知此人會不會親自前來,若是項燕親自,則王賁欲親手將此人斬於刀上,也懶得再費那一番算計他的功夫。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面對秦兵的動作,城樓之上的楚兵們並不以為意,這些天來同樣的把戲恐怕一天不鬧上個四五次秦兵是不會罷休的。一想到此處,許多人嘴裡咒罵了一聲,接著卻個自歪倒在城樓上,許多人穿了一夜的盔甲,那渾重的甲冑套在人的身上,時間久了,壓得人渾身痠軟,連腰都覺得直不起來,抬胳膊時都要費老牛鼻子的勁兒。不少人聽著城樓之下的鳴角聲,個個都只當秦兵虛晃一槍而已,不少人並靠在一起休息,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穿了許久已經帶了些汗臭的盔甲與衣裳,一邊與周圍的人說笑。

“秦賊可惡,已使某兩日未曾閤眼,此番待大將軍來時,某必要回頭好好洗漱一番,並找個小娘子快活快活!”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滿臉堆笑的一邊脫了盔甲甩在一旁,一邊拿起帶了些銅鏽味兒與汗臭味兒的衣裳在自己脖子胸膛處擦了擦,露出精壯的上身,不以為意的衝身邊同樣脫了盔甲的人笑了笑,頓時這話引得許多人都跟著轟堂大笑了起來,不少人開始討論起楚地娘子的美貌與多情,與這韓地婦人相較,楚人更多了些風情,不少人原是楚地居住多年的庶民,這會兒一想起楚國婦人,自然便想起家中父老,頓時城樓之上笑聲便顯得凋落了起來。

許多人在這新鄭之中已經居住了多時,有些人甚至是當初最早韓、楚二國聯盟之時便已經來到此地駐守,這會兒算上來已經許久沒有歸國,平日裡無人提起便罷,此時一旦在秦軍壓城,又在被王賁連著騷擾了幾日,不少人都心中惶恐不安的情況下,許多人心裡的不安與思鄉情緒,一時間便全都暴發了出來。雖然不少人說得好聽,但今日秦兵壓城,而項燕卻不知還在何方,這些人能不能活得下來,順利歸國都不知道,只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少人下意識的忽略了這樣不吉利的想法,一心都朝好的方面想去,只想著項燕隨時會來,眾人才覺得黑暗之中能稍微看到一絲曙光,否則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

眾人正自在城樓之上高聲談笑,突然之間城樓猛的搖晃了一下,‘轟’的一聲巨響傳來,許多人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搖,接著城下傳來有人重重撞城門的聲音,許多人吃了一驚之下,還不信秦兵會再來攻城,笑嘻嘻的你一言我一語走到城樓邊上,誰料平日裡攻擊了幾下便會褪去的秦兵此時竟然真的有人在撞著城門,而城牆之上密密麻麻的爬了細小的黑點,不時有人搭了雲梯朝上頭衝了過來。

“秦賊來矣!”有人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大為吃驚,一下子便嘶吼出聲來。許多人愣了一下,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等眾人明白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不少人連忙撈了放在一旁的盔甲又往身上套,只是心慌意亂之下平日本來就沉重的盔甲在此時感覺更是沉重無比,好些人甚至手裡連東西都拿不穩,身子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秦兵平日裡都是佯攻一番,來一趟就走,這一回如何竟然會真正攻了過來?不少人心裡泛著疑惑,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而另一頭秦兵許多身體靈活的攀上雲梯,不少人率先爬上高樓,不管自己人少而對方人多,一下子便衝將上前,手中大刀一揮,狠狠便砍在尚未回過神來的楚兵上頭,剎時溫熱的鮮血便一下子噴了出來,灑得秦兵滿頭滿臉都是!

那被砍之人嘴裡發出一聲悽慘之極的嚎叫,脖子上頓時現出一個巨大的血口來,鮮血正不停湧出,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伸手捂了脖子便一個勁兒慘叫。那渾身上下幾乎都被包裹在鐵甲中的秦兵卻是下手不停,跟殺豬宰牛似的狠狠又連著幾刀砍在此人傷口處,鮮血飛濺,沒幾下那睜著眼睛滿臉駭然之色已經沒了氣息的頭顱便從那人身體上滾落了下來,那秦兵從腰間取了勾子,將頭髮挽了個結掛了上去,滿身血腥,又朝這邊撲了過來。

這樣的血腥場景令得不少人頓時彎腰都嘔吐了起來,看著眼前衝上城樓的秦兵滿眼都是駭人之色,空氣中一股濃郁到讓人聞之作嘔的血腥味兒,直讓人反胃,不少人這會兒看到如此暴行,多日以來的恐怖與疲憊再加上心裡的壓力,這會兒全暴發了出來,竟然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眼睜睜的瞧著那人撲了上來,卻只敢調轉頭逃跑而已。城樓之上頓時鬼哭狼嚎,隨著源源不絕的秦兵爬了上來,只聽到陣陣慘叫聲,鮮血飛濺!

楚兵早已經沒了抵抗之心,個個都只願緊守城門等待項燕前來援救而已,而此時許多原本躲藏於四處的韓人卻是跑了出來,不少人在對楚人憤恨之下,這會兒開始痛打落水狗,許多人拿了自家的一些農具等物,逮著楚兵便背後偷襲,此時楚人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自顧且不暇,倒也讓這些韓人偷襲不少得手。王賁正在城樓之下準備令人開始撞擊城門時,那原本緊閉的城門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喧譁,不多時,一陣陣響亮的號子聲後,許多赤著上半身的漢子們整齊的拉著城門,向兩邊吃力的拖了開來。

“恭迎王將軍入城!”這些人滿臉激動之色,齊聲大喝。原本許多手握了武器,滿臉猙獰與興奮之色,如同看到了獵物般的秦兵們一見這樣的情景頓時愣住了,許多人見著這些士兵湧了出來,原本有些警惕,誰料這些人一出來,便將兵器等物擲於一旁,許多人連身上的盔甲都脫了個乾淨,一個年約三十許的中年漢子打著赤膀大踏步朝社邊行了過來,王賁坐在馬上並沒有動彈,訓練有素的戰馬看到有人過來時竟然連動也未曾動一下,安靜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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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漢子一來便長跪了下去,嘴裡郎聲道:“某乃原韓國舊人,此次聽聞昔年張相之子領兵救吾等於水深火熱之中,實在不勝感激,願開此門,迎將軍,只盼將軍能許某等隨將軍一道,殺楚賊與魏賊,以報家破人亡之仇!”這中年漢子說完時,忍不住便哽咽難受,他身後那些開城門之人亦忍不住跪倒在地,輕聲嗚咽了起來。這些韓人都是被楚兵強力徵入隊伍中補充兵力的,許多人的父老皆在此次魏、楚攻韓中死了個乾淨,幾乎家家戶戶都恨楚人入骨,這會兒王賁攻新鄭,這些人不止不恨,反倒是對秦國感激伶涕,趁著今日,便有人大開了城門迎了王賁等人入內。

王賁打量了此人半晌,又看了看城中,他並不懼怕自己會中人算計,城中情景如何,他已經打聽清楚,更何況秦國兵強馬壯,且個個都乃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可稱精銳,若是如此進城時縱然有埋伏亦打不過的話,那不如自個兒現在便打道回王城算了!一想到此處,王賁亦不多言,雙腿一夾馬腹,身後一大群騎兵便緊緊隨於王賁身後,一併入了城中。

這會兒王宮之中熊啟在聽到有韓人自主開了城門迎秦兵入城時,頓時大是著急,他這下也顧不得那中年劍客別有目的了,若是此時自己被王賁抓到,可以想見下場如何。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嬴政恨他入骨,欲殺自己而後快,若是現在不跑,還更待何時?要是被抓到,恐怕比如今被人得用還要來得悽慘,大業未成,壯志未籌,楚國尚未統一,他如何能死得?熊啟當機立斷,找了那中年劍客,便強行要求此人帶自己離開,那中年劍客雖有猶豫,但昌平君所料不錯,此人既然對他有算計,便證明他這條命這會兒尚是需得活著時,熊啟用此作脅,那中年劍客猶豫了一下,果然最後還是答應帶他暫時先行離開。

熊啟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那中年人劍客不知從哪兒要到兩套軍士衣裳,而原本追隨在他身邊的歧山諸人此時早不見了蹤影,熊啟心中一沉,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一股怒火自心底湧了出來,但他卻是強行忍著,一邊衝中年劍客露出幾分溫和之極的笑容來,與他拱了拱手,故作好奇道:“如今難道只得我與先生二人?此時秦兵已入城中,恐怕楚兵擋不得幾時片刻便要衝將過來,不如先生請諸君出來,隨某一道離開才是!”

“大王不必多濾。”那中年劍客含著笑意看了熊啟一眼,這才開口道:“宮中人等盡數已離開,只得某與大王而已,如此一來人少便不引人注意,於大王安危亦是有利!”他說得倒是好聽,熊啟卻險些咒罵了出來。此人只顧自己人安危,一知道秦兵攻入城中,一面拖著他不讓自己離開,反倒是讓自己人早早撤了出去,此等行為,著實可惡之極!熊啟心裡殺意叢生,面上笑容卻是更盛,想了想竟然將這口氣生生忍了下來,與這中年人點了點頭,溫和道:“先生此言實乃有理,如此一來諸君安危得到保證,某心中亦安矣。”那中年人聽他這樣一說,含著笑意,點了點頭,一面退了出去。

這會兒熊啟只當自己穿著楚軍將士的衣裳退了出去夾雜在一應楚軍人群中,必定極為不起眼才是,他原是想法也沒錯,只要楚軍逃亡,他混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能自南門處混出去,誰能想得到楚兵之中還會夾雜著一個秦王欲捉拿已久的昌平君?

可他偏偏沒有料到的,就是遇著了張良這廝。跟在魏轍身邊幾年,張良縱然再是朽木,亦被他雕琢出幾分靈智來,更何況張良原本就是聰慧無比,再加上他因國破家仇之恨,以及對嬴政感恩之心,越發刻苦,使得他這幾年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這會兒雖然他從未與昌平君熊啟碰過面,但卻並不妨礙他想出法子來捉拿此人。秦兵入城之後,一旦見著身穿楚兵衣裳的人便大肆砍殺,許多人早沒了戰意,這會兒一見到如狼似虎的秦人,以及心中存了不少恨意的韓人,不少楚兵還未來得及投降,便已便了劍下亡魂,這會兒許多人一見面不敢抵抗便降了秦,王賁雖下令城中諸人不得再殺降兵,不過同時也下令唯有脫下楚兵衣裳者,才證明心中已存了降秦之意,唯有不穿楚兵衣裳者,才可饒其性命而不殺!

張良想的這條法子突然之間才宣佈下來,而熊啟慌亂之下哪裡會去想得到讓人打聽許多事情,再加上那中年劍客為了保全自己人,早讓身邊的人提前離開了,熊啟半個能用的人都沒有,這樣的訊息他自然不知道,穿了楚兵衣裳出來時,便看到有人對二人窮追不捨,熊啟大吃一驚之下連忙讓那中年劍客帶了自己大踏步飛竄離開,因熊啟早在秦兵圍城時便已經下了決心要逃,早將路線打量得清清楚楚了,這會兒一旦出了新鄭王城,連忙看明方向便指了讓那中年人往那邊逃竄!

如此一來,正巧被守株待兔的衛騰捉了個正著!

一路被帶入秦的士兵們都赤裸著上身,唯有這兩人正大光明的穿著楚軍衣裳,這就算不是熊啟,亦是兩個造反派,該拿下!

衛騰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令人將弓弩架了起來,昌平君熊啟被中年劍客駝在背上,就看到城門中一陣陣嚴陣以待的弓弩對準了自己二人,那些楚兵早已見機得快,不想跟這兩個反動份子靠在一起,以免弓弩無眼被誤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會兒便逃到了街道兩旁乖乖的蹲了下去。後頭王賁早已經得到訊息領兵朝這邊壓了過來,衛騰嘴角邊咧出一絲笑容來,看著眼前這中年人,振臂一呼:“殺!”

他一聲令下,那弓弩便如同雨點般,‘嗖嗖嗖’的聲昌平君二人射了過去。熊啟眼見密密麻麻的箭雨襲了過來,頓時嚇得心臟都險些停止了擺動了,眼眶一下子瞪大,卻感覺得到那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一股作氣,身子竟然硬生生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直接撥地而出約有四五丈!箭雨從兩人腳下險險滑了過去,熊啟剛松了一口氣,卻見到身後又有一批箭雨襲來,到了這樣的時刻,極度驚駭過後,他反倒冷靜了下來,後頭王賁看著這中年劍客身手高超的樣子,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來,他生平最愛的就是對付這些別有居心且又不知歸順大王,與秦國作對之人!

一想到此處,他手中沉重的長劍在手中挽了幾朵劍花,用力掄在手中輪了好幾圈,看準了那中年人的方向,重重將這長劍朝他擲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熊啟伏在中年人身上,聽到他悶哼了一聲,接著身子一沉,兩人急速便朝地上墜了下去,先是一股重物墜地時的清脆聲響,接著便是二人落地時的響聲,一陣整齊的腳步與馬蹄聲朝這邊跑了過來。熊啟眼睛通紅,他不甘心,他大業未成,不能在此時便倒下!在這個危難關頭,他卻突然間極快的冷靜了下來,想著自己被中年人帶起飛高時看到與前後的差距,與左右的距離,熊啟頓時大喝了一聲,看中年人吐血不止的模樣,頓時便道:“先生,速請寬衣!”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了身上的衣裳便往地上扔。

幸虧兩人出來時深恐裝成將士被人當成立功的物件,因此各自穿的都是最普通的士兵衣裳,這會兒身上並無盔甲等物,扯開倒也容易,慌亂之下,昌平君心裡雖然害怕,不過動作卻遠勝平常時,一把撕了衣裳,卻見中年人亦與他動作一致,兩人扯了衣裳,不約而同相互看了一眼,便朝街道兩旁伏著的一大堆士兵湧了過去!

任誰也沒料到這二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昌平君湧入人群中,與那中年劍客使了個眼色,那中年劍客便抽出刀劍來,頓時楚兵便一陣混亂,慌忙中眾人看到後頭追來殺氣騰騰的秦兵,以及身旁剛剛才被打落下來的同僚,許多人頓時亂成一團,昌平君率先著眾人朝南城門處擠了過去!一旦有了人開口,原本就慌成一團的楚兵頓時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一個個看到南陽城門,哪裡還顧忌得到其他,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般,一併朝城門處湧了過去!

頓時眾人亂成一團。

原本以為今日定能將熊啟斬於劍下,可是王賁也沒料到就算是臨死了,這熊啟亦不甘心,來了個這樣的反撲,頓時大吃一驚,待回過神來時,那些瘋狂的楚兵已經擁著擠到了門口,一旦靠近了城門,那中年劍客拽了熊啟忍著胸口的疼痛便沒命的朝外奔跑而去。他身手高超,衛騰等人一時間又被人纏住,縱然外頭剩餘的士兵們眼見不好搭弓朝這二人方向射了幾箭,那中年人倒是中了兩箭,但生存壓力之下,卻是拖著熊啟沒命的朝外飛奔,王賁恨恨的握了握手掌,後方卻傳來楚國援軍已到,正攻打如今的新鄭東門的訊息來。

這昌平君此人太過狡詐,難怪當時能從王翦手中逃脫,今日絕地之下竟然也能給他想出這樣的辦法!算他命大,今日暫且饒他一回,待來日,總要親手將他斬於劍下!王賁眼中殺機凜冽,狠狠眯了下眼睛,臉上露出幾分戾氣來,望了遠處一眼,突然間隨手捉了一個赤著上身的楚人在手裡,大聲喝道:“逆賊昌平君在此!楚國項燕與此人勾結,陷害大王,實在罪不可恕,將此人看好了,某要將他親自押往都城,使大王處決!”

那被他捉住的楚兵臉色大變,頓時便要搖頭解釋,衛騰似笑非笑的看了王賁一眼,不過他也知道如今的情形,昌平君跑了,可今日王賁就要造一個昌平君出來,若是往後世人都認定了昌平君已被秦國抓住誅殺的印象,就算真正的昌平君熊啟出現,又有誰會信他?說不得反倒會認為他是一個假冒之人而已,今日王賁要殺的就是此人身份,真正的人既然跑脫了,他便要造出一個昌平君來!如此一來也不怕世人不承認,恐怕李園等人早已等這日等得久了,訊息一旦傳出,恐怕楚國之人承認昌平君熊啟被抓反倒要比秦國承認得還要快,此人是真還是假,又有誰會在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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