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僧第一百二十四章 龍肝鳳髓
龍鳳如果是一個等級的話，冰神其實不入流的。
實力來講，順序是菲尼克斯，然後青龍，最後才是冰神。
但是，如果說意義來講。
青龍是圖騰，但不是韓棄一個人的。
是前世整個民族的圖騰。
所以論私人感情，冰神應該是第一，其次青龍，最後才是菲尼克斯。甚至菲尼克斯和韓棄沒有什麼私交。
如今和小短身，基本也沒有了。
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是韓棄被神族下屆滅絕計劃的時候。
小短身讓菲尼克斯覺得熟悉。
但她自己說了不是寵物，就如同小短身形容青龍對於韓棄來說的寵物，其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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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小短身會不會在意這個呢？
顯然不會，是不是寵物，反正都要……死。
“吼！！！”
反倒是實力最差的冰神，一個冰咆哮發過去。
小短身呵呵笑著都沒躲，來不到她身前就被無形防護罩擋住。然後消逝。
如果不是說耍著玩的心態，其實都可以秒的。
但還是之前的道理，太快終結，很無趣。
她想他看看，他在意的一切，他放棄自己，背叛自己，和自己對立而選擇保護站在他們一邊的這些，都親手毀掉在他面前。
被自己。
“吼！！！！！”
冰神直接助跑衝過來，被青龍一尾巴掃開。
他還不夠分量。
菲尼克斯一聲吟叫，煽動翅膀形成一個旋風的同時。
青龍已經過去，將韓棄捲起放在冰神身上讓他跑。
因為他至少知道自己卷著韓棄，是走不掉的。
哪怕他和菲尼克斯一起，也不知道能抵擋多久。
果然，小短身看到，放射熱線射向冰神的腿。
他連劍聖法神的等級都不是，普通魔獸而已。根本沒有防護的射穿了。沒跑多遠就摔倒。韓棄還是滾到了一邊。
“這樣就不好玩了。”
小短身輕嘆看著哀嚎舔著腿的冰神：“雖然我從來也不喜歡玩。”
“嚶~！！！”
菲尼克斯突然捲起兩團火焰旋風，朝著小短身而去。
小短身站在那裡動都不動，火焰消失，小短身毫髮未傷。
“你以前跟著我的時候，覺得自己會對我造成傷害嗎？”
菲尼克斯鳴叫著，身上的羽毛化作火羽箭，帶著銳利的能量波動，再次穿向小短身。
速度極快但是……小短身不見了。
“永別了。”
當話語響起在菲尼克斯耳邊的時候，菲尼克斯來不及反應。身上突然著火了。
她本來就是火鳥，著火不稀奇。
但是是黑色的火焰。
“啊啊！！！”
叫著跌落墜入地上，渾身翻滾也熄不掉。
最後慢慢不動了。被活活燒死真的成為火鳥。
甚至化成灰，灰都燒完，黑色火焰燒無可燒，才慢慢熄滅。
此時韓棄卻沒了。因為青龍早就帶著到背上，入雲飛走……
“去哪？”
就被拽著尾巴，直接摔下來。
“啪！！”
隨手一甩砸在地上。
“昂~~”
青龍渾身骨頭就碎裂，哀嚎著蠕動而已。尾巴要捲住小短身，可是被小短身踩住。放射熱線切掉他的尾巴，居然因為熱度直接把傷口都燒得癒合。
其實也是燒焦了。
“昂昂~~”
大龍頭慢慢扭動，來到小短身腳邊，輕輕蹭著她。
小短身出神看著他，慢慢蹲下。
手摩挲他的頭。
曾經被他抱著，去聖庭地牢看他。
那時候他多兇惡，但卻不咬自己。自己還摸過他的頭，拽過他的鬍鬚。如今他那麼脆弱。
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很脆弱。
哪怕是以為永遠不會變的，自己和他之間的情感，原來也不是牢不可破。
“吼！！！”
看起來沒力氣，蹭著她的腿，承受她摩挲頭頂的手……
突然青龍用最後力氣趁她出神的時候，張嘴流著涎液，尖銳鋒利的牙用力咬住她的手。
“呲~”
冒出紅色的血液。
小短身回過神，愣愣看著自己的血濺在自己臉上。
又看著還在兇狠撕咬自己手臂的青龍。
表情閃過猙獰，目光冰冷。
“噗。”
青龍身子突然一顫，隨即摔倒在一邊，不動了。
此刻青龍的龍頭穿了一個大洞，小短身的手臂抽出來。青龍的頭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呼……呼呼……”
周圍的風，吹動。靜悄悄的模樣。
小短身看著旁邊的一切，彎起嘴角，走向韓棄。
就剩下他了……
就剩下……
“唔~”
咕噥一聲，引起小短身的注意。
小短身看過去，輕笑開口：“既然醒了就別裝了。”
那個身形一顫，隨即嘆息笑著，坐起看著小短身：“也不算裝。”
艾格妮絲。
雖然重傷是一定的，但至少身體完整。
小短身搖頭，目視艾格妮絲：“也許相比起來，三大美女其實不如你。”
艾格妮絲一愣，笑著開口：“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評價。”
小短身開口：“曾經可以逼得他很狼狽的，也只有你了。”
艾格妮絲點頭：“如今是你。”
小短身彎起嘴角：“我？沒什麼用的。”
艾格妮絲掙扎起身，沒做到。就還是靠在那喘息，半響開口：“你真的就這麼恨他？那你殺了他好了。我們這些人一定要陪葬嗎？”
小短身縮回原來的身形，走到她面前：“那你又過來？”
艾格妮絲點頭：“因為我問完就後悔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你不止要殺他，或者說你連他都殺，怎麼會放過我們？”
停頓一下，艾格妮絲開口：“只是現在都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嗎？魔族已經死了。全部。你……”
“噗。”
小短身突然拽下她的手臂。
艾格妮絲都沒反應過來，愣愣看著自己的肩膀，血噴如注，又將目光投向小短身，手中魔法第一時間要止血……
“噗。”
另一條，也拽下來。這回沒法使用魔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格妮絲第一條還算沒反應過來，第二條的時候，就疼痛難忍，尖叫聲響起。
小短身蹲下看著她，點頭開口：“還是你的尖叫聲比你說的話要好聽多了。學他你又學不像，看著不倫不類的討厭。”
艾格妮絲臉色發白，歪倒在一邊。
這樣的流血速度，根本也沒有辦法挺多久。
小短身卻也不再管她了，任她自生自滅。
重新看向韓棄的時候……小短身不由一愣。
沒有什麼天卷彩雲風雲變色異象迭起天雷地動的……
然後強勢迴歸地動山搖。
都沒有。
他醒了，恢復了。
卻只是平靜坐在那裡，看著她。目光都很平靜，包括，注視著她將艾格妮絲的兩條手臂扯掉。
“你終於醒了。”
小短身彎起嘴角，韓棄卻不理她。站起看著周圍。
目光投向身旁的飛弦蘇格蕾。
已經沒了氣息，胸口已經破開一個大洞。和傑西卡不同的是，心沒被抓走，只是已經掉落在地上。
沾染了灰塵。
韓棄抱著飛弦蘇格蕾，又看著四周。
施耐德和修斯已經沒了氣息。
神族首領不見了，克瑞絲塔也不見了，艾格妮絲還在流血。
生命樹的整個燒燬斷開成幾截，樹根都已經被刨出。
冰神只是腿破開一個洞，其他沒什麼。
而青龍的頭破開，沒有聲息。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如同一條蛇一般，骨頭顯然寸斷。
“和你想象得差不多吧？”
小短身背手笑著，很是可愛的模樣看著低頭抱著飛弦蘇格蕾的韓棄，指著碎塊：“那是克瑞絲塔。”
韓棄沒回應，小短身繼續開口：“神族首領自爆了。”
又指著一旁，撓撓頭疑惑：“菲尼克斯燒得一點不剩，我倒是忘了死在哪了。反正挺徹底的。”
呵呵笑著看著韓棄：“生於火，死於火。”
韓棄慢慢抬頭，彎起嘴角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飛弦蘇格蕾，看著小短身：“你希望我什麼反應？憤怒？難過？哀莫大於心死？”
小短身眯著眼睛，揚起頭不語。
韓棄將飛弦蘇格蕾放好，起身看著小短身。
“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我如果傷心難過也會在曾經被我抱著長大，不高興就咬人，啃啃哭的那個小短身，離開的時候。為了此刻的你難過？會表錯情的。”
小短身呼吸急促，定定看著韓棄。
韓棄輕笑：“倒是你。好像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以前的自已。為了我？你和她只是一個共同的身體，其實你和她不同。”
韓棄隨手將落在哪裡的重銀之精吸過來，甩了幾個棍花：“既然你已經不是她了，你也不配呆在她的身體裡。”
小短身嗤笑：“說的我好像精神分裂一樣。其實你知道的，我變成今天都是因為你。”
韓棄搖頭：“我說了，你不是她。我對她的情感從來沒變過，但我對你做任何事，都沒有心理負擔。因為你不是她了，所以你做了什麼，也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
小短身抽出小短棍：“說那麼多做什麼？不還是要打嗎？”
韓棄笑著：“不是打……是分生死。”
小短身彎起嘴角，點頭認證：“沒錯，不是打……是分生死。”
突然一躍跳起，而韓棄也直衝而上。
空中，兩人舉起同宗同源同一根棍子分成兩節的重銀之精和小短棍對拼的畫面，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