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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為上

105、第一零五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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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為上105、第一零五章 結局

景韶愣怔半晌,說不出話來。兩道聖旨,截然相反,父皇是在告訴他,忠則永世榮華,貪則萬劫不復。

“你母后給你取名為韶,便是望你如簫韶九章,為大辰帶來福澤安康,”宏正帝嘆了口氣,“朕看著你從一個小不點長成一個所向披靡的親王,為父的心中如何不高興?只是朕是大辰的皇帝,就要為江山社稷著想,朕雖為皇,也非事事都能隨心,惟願你們兄弟能手足相護,莫辜負了你們母後一片苦心。”

“父皇……”景韶抬起頭,眼中有些泛紅,他從沒聽過父皇這般誇讚他,這些話,歷經兩世也是頭一次聽到。

“人心不足,歸根結底莫過於一個貪字。朕這些日子昏昏沉沉,似聽聞□□召喚,昨夜清醒過來,重讀□□手札,方知是朕違了□□之意。”宏正帝嘆了口氣,從枕下摸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遞給景琛,說話的聲音比方才又低了幾分,甚至有些微喘,“淮南之事,當按□□遺願,不可強求。”

景琛接了那小冊子,默不作聲,□□手札乃是辰朝歷任皇帝保管之物,父皇將這個給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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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正帝擺了擺手,吏部尚書開啟了第三份旨意,只是這一次念起來已不像先前那般通暢,一字一頓,謹慎非常:“睿王景琛,端慧仁德,上順天命,下和民心,當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為皇。”

景琛沉默地接過那一紙詔書,恭恭敬敬地給宏正帝磕了三個頭。

“朕將江山社稷交給你,當以□□祖訓為戒,勤政愛民,時時自省,”宏正帝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把景琛的手握到了手心裡,“景韶是你的親弟弟,倘若以後犯了大錯,你且記得他今日把你擋在身後的兄弟情。”

“兒臣遵旨。”饒是景琛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父皇!”景韶再也忍不住,膝行過去伏在了床邊,天下間哪有不疼愛孩子的父親,只是父皇對他的心至今方能明了。上一世的種種,父皇又何嘗不是一再對他容忍,一再給他留活路……

“好好守住祖宗的基業,為父與你們的母后都會……好好看著你們的……”宏正帝的聲音漸漸變得輕忽,彷彿是想起了溫婉端莊的元後,唇角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辰宏正十六年,宏正帝於宮中病逝,享年四十八歲。

“父皇!”景韶拽著被角,止不住嚎啕大哭,山陵崩,君父逝,縱然拼盡所有,終不能與天爭命。

景琛緊緊抿著唇,通紅的眼眶終止不住滿腔的熱淚,無聲滑落。

“皇上,莫哭壞了身子。”安賢和吏部尚書忙去攙扶景琛,已經改口叫皇上了。

蕭遠扶起景韶,遞給他一方錦帕:“王爺節哀,還有很多事等著王爺去做。”

景韶拿帕子抹了一把臉,由著下人給他倆整理衣襟,接過奉上來的尚方寶劍:“毒是誰下的?”

吏部尚書道:“先帝病重,未來得及查清。”

景韶看了他一眼,還待說什麼,被景琛制止了:“安賢去叫所有的皇子過來。”

“是。”安賢躬身應下,轉身去安排事務。

“景韶,你速去調派御林軍,父皇突然駕崩,恐生事端。”景琛條理清晰的安排眾人的職責。

“是。”景韶應了一聲,握緊手中的寶劍,剛剛行至門前,安賢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

“王爺,不好了,御林軍突然把大殿圍了起來。”安賢很是慌張,原本御林軍被先帝調進宮中就是為了防止任何皇子逼宮,但若是御林軍逼宮,他們可就插翅難逃了。

景韶聞言,也不多問,直接掠了出去。

玉階之下,御林軍步伐整齊劃一,正快速朝大殿湧近,墨雲十八騎退到了玉階上,御林軍統領竟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副統領林剛。

“父皇有令,宮中侍衛、御林軍暫歸本王管轄,”景韶冷眼看著不為所動的御林軍,拿出了御林軍的令箭,“爾等速速守住宮門,閒雜人等均不得入。”

“不要聽他胡言,”一人驅馬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正是四皇子景瑜,“睿王、成王謀權篡位,誅殺成王、睿王者皆有重賞!”

卻說慕含章帶著左右護軍一路直奔東郊荒林,任峰正在指揮著練兵,看到他立時上前行禮。任峰原本在別院招攬武林人士,後來招收得差不多,景韶就讓他去招募私軍,如今正是這一支隊伍的統領。

“王爺的兵符在此,整兵,隨時準備出發!”慕含章亮出景韶給的兵符。

“屬下領命!”任峰自然認得王妃,毫不遲疑開始整兵,馬匹從密林深處被牽出來,騎兵牽馬,步兵正裝,有條不紊,與景韶的親軍幾乎無異。

“這些野兵竟然練到這種程度,王爺當真是有本事。”右護軍連連讚歎。

任峰整好隊伍,上前來報:“啟稟侯爺,荒林墾地者三千七百二十三人全部整頓完畢。”

“騎兵有多少?”慕含章讓人站到t望臺上盯緊京城的方向,也不下馬,隨時準備出戰。

“騎兵一千,弓箭手五百,其餘皆為步兵。”任峰答道。

慕含章點了點頭,接過右護軍遞來的水囊喝了一口,靜靜等待景韶的訊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至夕陽西下,t望臺上的士兵忽然高聲道:“侯爺,皇城中有一道赤色煙火沖天而起。”

“出發!”慕含章攥緊韁繩,朗聲下令,“騎兵先行!”本來只是做個預備,想著就算宏正帝駕崩也定會有所安排,用到私軍的機會不大,畢竟這種東西一旦暴露於人前,便用不得第二次了,且用不好就會惹來大麻煩。但如今看來,宮中定然發生了景韶應付不了的變故。

慕含章心急如焚,希望自己趕得上,也希望景韶能撐得住。

景韶將哥哥護在身後,墨雲十八騎圍成一圈將兩人護在中間,宮中的侍衛正與御林軍戰作一團。四皇子深藏不露,竟不知什麼時候將近八成的御林軍收為己有,眼前的形勢十分危急,景韶不得已點燃了手中的煙火。

宮中侍衛眾多,確也抵不過御林軍,眼看著侍衛的數量在不斷縮減,墨雲十八騎也已經殺得手軟。

“殺——”突然十幾個撐著鐵盾的御林軍朝十八騎的方向直直攻來,撞開了最前面的一人,立時有長矛從縫隙中鑽出,直朝兄弟兩個刺來。

景韶一劍斬斷長矛的尖頭,轉身一腳踹到盾上,將持盾之人踹倒,十八騎立時補上一刀。

“合攏戰圈,保護皇上!”景韶以內力發聲,周圍的侍衛立時朝這邊靠攏過來。如今敵強我弱,縱然十八騎武功再高,也抵不住千軍萬馬,為今之計只有盡量減少傷亡,護住兄長,拖到私軍前來馳援。

四皇子見持盾的兵容易靠近,便下令持盾者在前,將景韶等人擠到一個死角去。

兄弟兩個背靠著背,各持一把長劍,看著侍衛的圈子在不斷縮小,景韶剛換的素服也已經滿是血汙。

“你歇一會兒。”景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如今將所有的侍衛聚攏,他們在其中得到了片刻喘息機會。

景韶抹了一把臉:“我沒事。”讓侍衛圍成一個圓也是一個陣法,四面八方皆可對敵,嚴絲合縫,水潑不進,這樣一來,御林軍人再多,也只能一層一層地往上衝,而不是三五個砍殺一個侍衛,饒是如此,侍衛還是在不斷地減少。

“殺——”忽而御林軍後方也傳來了廝殺聲,景琛站在高處看得清楚,竟然有上千騎兵衝殺進來。那些騎兵身穿不起眼的灰衣,但馬匹強壯,兵器精良,成尖錐形衝殺進御林軍中。

“什麼人?”四皇子驚恐萬分,皇城明明都被他控制了,怎麼還會有軍隊衝進來,明明南門已經封死,景韶的親軍無論如何也進來不來。

景韶看到騎兵中的一匹高大黝黑的戰馬,緩緩露出了笑容。

玉階已經被鮮血染紅,順著漢白玉雕的九龍圖騰汩汩而下。景琛負手站在玉階之上,看著被侍衛壓跪在玉階下的四皇子景瑜。

“這等殺兄弒父喪盡天良之人,應當千刀萬剮!”景韶任由自家王妃給他包著傷口,雙目赤紅地看著景瑜。縱然吏部尚書說還未查清,但母後是繼後他們害死的,父皇也死於這種□□,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哈哈哈哈,三皇兄還是這般暴虐,今日你殺自己的親弟弟,明日是不是就要殺兄長了?”許是明知活不了,四皇子倒是不怕了,猖狂地大笑著。

慕含章蹙眉,這話就是擺明的挑撥了。

景琛按住景韶提劍的手沉聲道:“你若出手,百年後定會惹得史書詬病。”

“怕什麼?”景韶輕嗤一聲,百年之後的史書關他何事?

景琛拿過弟弟手中的尚方寶劍:“朕來。”

血濺三尺,四皇子瞪大了一雙眼睛,滿目的不甘,卻再也無法宣之於口。

清掃戰場,洗刷玉階。年紀小的皇子們被召來,看到這幅場景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景韶拉著自家王妃,帶著一條白綾踏進了鳳儀宮,繼後披頭散髮地坐在正殿中,靜靜地看著來人。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皇后可想好了自己的去處?”景韶冷冷地看著那個女人。

“皇后自有皇后的去處。”繼後站起身,整了整雲鬢,痴痴地笑了起來。

慕含章感覺到身邊人的緊繃,悄悄握住他的手,開口道:“娘娘毒殺先帝,是大辰的罪人,已經當不得皇后二字。四皇子也已伏誅,皇上下旨,除宗籍,不得入皇陵。”

“你們,好狠毒的心!”繼後聽得此言,恨恨地尖叫,“景瑜是皇子啊!你們怎麼能讓他拋屍荒野!”

景韶知道自家王妃在給自己出氣,伸手摟住他的腰身:“本王不願與你廢話,快些上路,我們還要回府用晚飯。”

繼後拿著手中的白綾,癲狂地笑了起來:“本宮死也能死的體面,哪像你那個母後,死得那般醜陋!哈哈哈哈……”

景韶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奪過白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絞住繼後的脖子,慢慢勒緊,悄聲道:“皇兄已然下旨,永昌伯謀逆,誅九族!”

繼後瞪大了眼睛,伸手要去抓撓,白綾迅速扯緊,頸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景韶鬆開白綾,看著死得很是難看的繼後,輕聲說道:“十個你加起來,也比不上我母後腳底的一抹塵土。”

慕含章緩緩走過去,伸手把景韶抱住,輕輕拍著他微微發抖的脊背。

宏正十六年,帝崩,國喪,新帝登基,改號盛元,大赦天下。

登基之日,封原配蕭氏為後,成王景韶為世襲鎮國親王。

永昌伯吳氏一族犯上作亂,毒害先帝,誅九族。茂國公謀逆,削其爵位,大皇子景榮貶為庶人,流放蜀地,此生不得返京。

盛元二年,蕭氏病重。

“都是你,你克死了小四,如今又來克母後!”御花園中,一個身著華服的小姑娘指著一個約有三四歲的孩子尖聲尖氣地說著。

那孩子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也不與之爭辯,直接抓起一把泥土,呼到了她臉上。

“啊!”小姑娘立時尖叫起來。

“公主!”一幹宮女趕忙上前護著。

那孩子已經蹭蹭兩下爬到了一顆棗樹上,一旦宮女接近,就拿樹杈上的棗子往下丟,專照宮女的眼睛砸,一砸一個準。

“這孩子真有意思。”身著月白親王服的景韶站在假山後笑著道,回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兄長,立時收了聲。

“皇后把景澄要到身邊,朕沒想到會被教成這個樣子。”景琛看著站在樹上耀武揚威的三皇子景澄和尖叫踢打的公主景椋成嚼叢僥芽礎

“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是真性情,跟我小時候一樣。”景韶笑著走出去,一躍竄到了樹上,把樹上的孩子牢牢地固定在懷裡。

“父皇!”公主景榧驕拌。6畢虐琢肆常蛟詰厴閒欣瘛

“皇叔!”景澄被景韶抱著,也不怕,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你是怎麼上來的?”

“你跟我去成王府,我就教你。”景韶揉了揉景澄毛茸茸的腦袋。

“此子頑劣,你……”景琛皺了皺眉,看著弟弟胳膊底下夾著的孩子。自從王姬暴斃,蕭氏就把這個庶子要到身邊教養,說是教養,就只是供著他玩鬧,甚少管教。

“正合我意!”景韶夾著不斷掙動的小家夥,笑著道。

景琛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北威侯昨日請旨立世孫,你可把含章的弟弟接進府去,以後就讓他承文淵侯的爵位。”

盛元二年,成王過繼皇三子為嫡子,同時接北威侯幼子入成王文淵侯府一同教導。

盛元三年,皇后蕭氏薨,淮南王帶著□□遺訓進京,盛元帝深感頭疼。

“大哥,□□遺訓上到底寫了什麼呀?”景韶問在府中暫住的顧淮卿,他一直特別想知道□□手札上寫了什麼,但哥哥就是不給他看,已經好奇了許久了,顧淮卿手中有□□遺訓,想來應當是差不多的東西。

顧淮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每一代的淮南王都叫顧淮卿,且二十五歲之前不得娶王妃,你可知為何?”

景韶愣愣的搖了搖頭。

□□於淮水之上曰:卿守於淮南,朕當安枕無憂。

□□遺訓:淮南封地永不可徹,後世子孫若要撤藩,當迎娶淮南王為後。

“咣噹!”景韶手中的杯盞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顧淮卿瞥了他一眼,兀自起身回屋裡了。

“澄兒,哥哥說要用午膳了。”慕龍鱗仰著小腦袋,叫著樹上的孩子。

“小舅舅!”景澄從矮樹上跳下來,把慕龍鱗撲了個滿懷,兩個圓滾滾的小家夥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哇唔!”不遠處正打盹的大老虎打了個哈欠,見兩個小人滾作一團,立時來了興致,一撅一撅地奔過來,用大腦袋供著兩個孩子嬉鬧。

“鱗兒,澄兒!”一道溫潤清亮的聲音傳來,兩個孩子立時僵住了,老老實實地站好,只有大老虎還不知危險將至,依舊跳來跳去地撲那幾根戳到它鼻子的青草。

慕含章看了看滿身是草的兩人一虎,頓時冷下臉來。

“哥哥……”

“爹爹……”

“哇唔……”

景韶笑了笑,走過去把自家王妃抱進懷裡,衝那三個傢伙使了個眼色。景澄反應最快,拉著小舅舅就跑,小黃不明所以,繞著主人蹭了一圈,躺倒衝他翻肚皮。

“你總慣著他們,遲早要翻了天去。”慕含章推了推身後的人。

景韶卻不放手,只笑著把人摟得更緊。

前塵已成過往,有時候景韶會想,前世的種種會不會只是□□託給他的黃粱一夢,叫他莫如先祖那般,得了天下,卻失了心上人。

景韶把鼻子埋在懷中人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君清……”

“嗯?”慕含章回頭看他。

“……”景韶抬起頭,笑眼彎彎地在那俊顏上親了一口,“沒什麼,我們去吃飯吧。”

慕含章呆了呆,繼而緩緩勾起唇角:“好。”

桃花又開了,春風拂來,粉色的花瓣映著相攜而去的兩人,靜靜地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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