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狂後:冷王,請和離第十五章 那你覺得我討厭你嗎
陳瑤曲起腿蜷縮著身體,失落的眼底黯淡無光,“住口,江葉寒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番深情不死心的模樣,讓容笙情不自禁想起上一世她被江葉寒騙得家破人亡,斷了腿剝了臉皮到死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呵,深陷在情愛裡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手上的七彩琉璃鐲,交出來。”她攤手,向陳瑤索要。
陳瑤緊緊護在懷裡,“江葉寒送我的定情信物,你休想搶走。”話落豁然昂起頭:“難不成你也喜歡江葉寒?”
“我喜歡他,他配嗎?一個利用感情欺騙女人的騙子,孬種一個。”容笙毫不掩飾厭惡之意,命長楓點了陳瑤的穴位,將鐲子取下來。“這是席拾音留給容家嫡女容清漪的頭面之一,江葉寒偷來送給你這姘/頭,你戴著不覺得燙手?”
“這是容清漪的東西?”陳瑤看著空蕩蕩的手腕,心裡不是滋味。
“容家的佩飾,還能有假?你以為江葉寒送個貴重一點的鐲子,就是鍾情於你?他是鍾情你爹陳袁青的銀子,鍾情陳家遍佈禾城水運的生意。你千不該萬不該幫著他禍害陳家,沒有陳家的庇佑,你什麼也不是。”容笙收起鐲子,拿繡帕包起來。轉身,示意長楓跟上。
長楓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沒忍住好奇,“鐲子很重要?”
“嗯。”她輕輕頷首,“容家的東西,外人沒資格動。”
長楓摸了摸下顎,若有所思道。“容小姐很討厭江葉寒。”
她停下腳步,饒有意味看著他,“哦? 那你覺得我討厭你嗎?”
又是這副陰測測的笑意,笑得長楓心裡發毛,他身板一僵,臉上堆起討好之色,“容小姐怎麼會討厭屬下呢,屬下一沒害你,二沒得罪你,三還能給你解悶,犯不著……再說,爺把屬下存放在你這,沒了屬下,不就沒月俸拿麼,你也沒法跟爺交代是不……你看著點路,小心腳。”
容笙悶聲一笑,百里扶蘇這慫包護衛,有趣得緊。
回到客棧,吩咐長楓備好馬車,前往京都邊金陵城的容府。
長楓是個會來事的,車內墊有兩三層軟絮,左手匣子裡裝著零嘴,中間小桌上擱著話本,一壺泡好的清茶飄香四溢。
她掀簾進來,就被他周全的侍奉給驚呆了。
長楓很滿意她震驚的反應,“高興吧?”
容笙坐過去,柔軟暖和的舒適感襲來,愜意盎然,兩腿一直徹底癱在上面。“你主子那麼冷漠是怎麼帶出你這種活潑好動的護衛?”
長楓沉思數秒,“爺,特別好,只是不太擅長表達感情。”
“坐下,把話本念來聽聽……”容笙敲了敲小桌角,挑了匣子裡的酸梅子,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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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是僕從,你是主子,這於理不合。”長楓從未聽過這種要求,在北境尊卑有別,人人都要恪守自個的本分。
容笙蹙起眉梢,“磨磨唧唧的,叫你坐就坐,哪這麼多顧慮。去金陵城還有兩三天,你站著過去?”她見長楓過不了那道坎,又問:“你把忠心給了扶蘇表哥,他便是你的主子。於我而言,你頂多是個小隨從,坐下給我唸書,不然,你走著去金陵城。”
長楓拗不過她,順了她的意,老實坐下念話本,“杜十娘……”
三日後
枝頭幾片枯黃的桑葉飄落在馬車頂,一聲嘶鳴,馬車停在容府門前的石像獅子旁,她毅然掀簾下馬,恢弘大氣的容府牌匾,微敞的硃紅色漆門跟卵石青階……熟悉又陌生,剋制在心裡深處迫切歸家的激動之情肆意迸發,她顫手扶著馬車,熱淚盈眶。
爹,娘,哥哥,清漪回來了。
她身影踉蹌,一步步走到門口,眼瞳慢慢溼潤,直到視線模糊了。
門前奴僕見狀上前詢問,“小姐,你這是……”
容笙仰天,將快奪眶而出的眼淚,倒流回去,長長吸了口氣,斂去滋生的思念。她言簡意賅開口,“送禮。”
奴僕的告知:“容大爺的壽禮還有兩天,你來早了。”
她掏出一錠銀子,置於對方手心,溫和笑著:“一點小心意,還望你進去稟告一聲,禾城容笙,前來拜見。”
有錢能使鬼推磨,奴僕收了銀子,很快去了。回來轉述的話和她猜想的一樣,‘家主不在,不便見客。’
不便還操辦壽禮?容江塵這個沒臉沒皮的,她半耷的眼皮底,輕嘲之意漸濃,“算了,我尋來的血色珊瑚,怕是沒辦法送給容大伯了,長楓,我們回去。”
奴僕一聽血色珊瑚,強行攔下容笙的馬車,眼色變了,“小姐,你千里迢迢趕來,一路奔波事沒辦成打道回府鐵定心有遺憾,你靜等片刻,小的再去請示請示。”
第二次,他是帶著容江塵一起過來的。
容江塵一身褐色長袍,頭頂弧形冠帽,雙眼炯炯有神,鼻樑尖挺,唇薄勻稱。一見她親切湊上來,熟稔拉著手,“容笙侄女,讓大伯看看,喲,長這麼大了。二弟也真是,這麼些年對你不管不顧,把你丟在禾城那破地方,你受苦了。”
見面就想著挑撥離間,口蜜腹劍的容江塵,還真令人作嘔。容笙拂開他的籠絡,笑得天真,“大伯心疼我,這麼些年也沒見大伯親自去瞧一眼,我心裡很難過。爹爹雖說沒管我,好歹託人送了銀錢給我過生活呢。”
容江塵老臉一紅,咳嗽數聲糊弄過去,“侄女舟車勞頓,杵在門口說話多累,先進府休息休息。”
“謝謝大伯。”她朝長楓遞了個眼神,要他親自守著貨物進府,省得容江塵暗地動手腳。跟上容江塵,路經廊亭,遠遠望去,亭中一妙齡少女撫琴,音色如清泉流水,盪滌人心。她轉彎恰好擋住少女打量的目光。
容江塵頗為自豪的介紹著:“容笙,那彈琴的是我女兒,論輩分,你得喊她一句堂姐。”
容笙笑而不答,這一世,她可不想再跟容江塵一家有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