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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奸投餵指南

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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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奸投餵指南51、第五十一章

陸聽溪盯著那封信看了許久,覺著這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的字跡。但對方知道以她相熟的丁白薇的名帖做遮掩, 更知道以她祖父那件事來勾起她的興致, 顯然是對她有一定瞭解的。亦或者,是有備而來。

她轉向檀香:“去問問門房, 適才這名帖是哪個送來的。”

不多時,檀香去而復返:“門房那頭說,是個面生的小廝模樣的人送來的。”

陸聽溪道:“交代門房, 若那小廝下回再來, 逮了他來見我。”

檀香一怔,姑娘抓一個丁家小姐府上的小廝做甚?

陸聽溪想了下, 又補充道:“再有, 若再有人來給我送帖子, 不論是誰,一律留住了,然後來知會我。”見檀香還發著呆, 催促道,“還愣著做甚,速去吩咐。”

檀香忙應聲, 領命而去。

陸聽溪將那封匿名信收起,轉頭去捯飭她的畫具。

她今日調戲了謝少爺之後, 跟他商議了一件正經事。

她上回從陶家母女那裡得了一筆鉅款的事, 歸家後就興沖沖跟母親說了,然後她那筆鉅款就被母親沒收了——母親當時說,她年紀小, 不宜收著這許多銀子,還是由她代為收著妥當。

於是她手頭就只剩下她那二三百兩的私房錢了。那私房錢是她這些年來積存的月錢,她平素吃穿嚼用大多從公中出,衣裳首飾、文房用具等費錢的大頭也都是母親在支應,她用銀子的地方極少,至多就是買些零嘴或者耍子用的小玩意。

但自打她去了馥春齋,她就忽然意識到,她其實還是很能花錢的。從前她倒也沒有太著意於梳妝用具,都是大家用甚她也用甚,橫豎官家女眷用的東西不會差。然則用了馥春齋的東西之後,她發現凡物都用最好的,效果的確是不同的。

這就好像從前一直不拘小節,用青鹽、麻灰刷牙,覺著刷得也挺乾淨,但後來用了以羊頸骨灰、各色名貴草藥和各色珍稀香料製成的牙粉刷牙,就彷彿步入了新世界。

京師別家胭脂鋪子都是上中下三等貨品摻著擺,畢竟出手闊綽、買得起極品貨的是少數,大多數還是會選中等的買。而馥春齋的貨源不知甩了別家幾條街——馥春齋裡最次的放到別家那就是上品,馥春齋裡的極品貨,別家絕難尋見。這大抵是因著馥春齋背後的東家不僅財力雄厚,而且人脈廣、背景深。

不過她覺著這位東家也太大膽了,開店之初怎就知道專賣上品這條路走得通,萬一眾人見店裡的東西太貴都不肯買賬呢?馥春齋門面那麼大,內裡陳設又樣樣豪奢,連一個端茶的夥計瞧著都像是特訓出來的,本錢幾何可想而知。若是虧本,得賠進去多少錢。

隨即她又想,會不會人家本來就是玩票的,根本不在意盈虧……

鉅富的世界太可怕了。

反觀她,拿著一千兩都覺得燙手。

她想一直光顧馥春齋也不是難事,跟母親要錢就是,但一次兩次還成,要的多了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她想賺點外快,自己賺的錢怎麼花怎麼舒爽——

她想給馥春齋構設用以流佈宣傳的單子和胭脂盒、面脂盒之類的器物,以此換些銀子。

謝少爺聽聞她這個念頭,盯了她好一會兒,隨後掏出自己的荷包倒了個底朝天,將一堆銀票與成色頂好的二七寶銀推到她跟前,又要叫人取銀子來,被她給阻了。

謝少爺語重心長道:“手頭銀錢不夠了就管我要,想買什麼也跟我說。只要知會一聲,要多少給多少,要什麼買什麼。你就是要香山滿山的楓葉,我也著人薅光了裝箱碼到你跟前。還有馥春齋,我早說了,馥春齋裡的東西你隨意揀選,喜歡什麼,直接吩咐夥計包好了拿走便是,給什麼銀子。你縱把這裡搬空了,也沒人敢說你半句。”

“你若不想出門走那幾步路,需要什麼,命人來馥春齋知會一聲,讓掌櫃將東西送到你府上挑揀。你若是還嫌麻煩,我就讓他們每逢來新貨,都送去給你過目,你瞧著哪樣順眼,就留下。你挑剩下的再讓他們拿去擺了賣。”

她當時懵了一下,也不知是被謝少爺的財大氣粗震懾到了,還是心有觸動。

她把銀錢推還給了他,並且表示往後她來馥春齋的待遇還照舊就成,不必那麼誇張。真要那麼幹,人家不是要賠死。謝少爺仗勢欺人也不帶這樣的。

雖然她跟他的關係今非昔比,但畢竟也還沒成婚,總還不至於讓他供應她銀錢。

她跟謝少爺商議了半日,他也還是滿面不快,說她何必為這麼點小錢累著。她覺得他未免把她想得過於嬌氣了,左右她每日都要練畫的,動動筆怎就累著了。

磨了半日,謝少爺總算是松了口,不過出價格外高,胭脂盒之類的小物件圖樣一張二十兩,用做銅版刻印的宣傳單子底稿更是開到了二百兩的天價,不給壓價的餘地,並且表示自己可以做這個主。

她沉默半晌,問馥春齋的東家是不是其實是他的仇家。謝少爺不以為意:“你肯為這店作畫,是這店的福分。你隨便畫畫就成,不必勞神。小姑娘家,吃喝玩樂、攀比打扮才是正經。”

她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她真真切切體會到了被人嬌縱寵溺的感覺。

謝少爺後來興致也頗好,還幫她選了幾樣面脂。她發現,謝少爺除卻分不清胭脂跟口脂的顏色以外,揀選旁的妝品竟是眼光極好。據他自己說,他這是生來品味好、格調高。

她不予置評。

不過後來她臨走時,提起要去給沈安掃墓的事,謝少爺那臉就立等拉得驢臉一樣長,臨別對她說的那句“回見”也硬邦邦的。她覺得如果不是鬼不能被打斷腿,謝少爺一定把沈安加入斷腿花名冊裡,然後想出一百種法子敲折沈安的腿。

畫了幾張胭脂盒的草圖,她又著人去預備明日掃墓要用到的香楮、供品之類。

此前沈安週年祭時,她還在揚州,沒能趕上。回京之後,她才去拜祭。母親前日說,先前週年祭時沒能好生辦,如今將交中秋了,雖不是清明。中元之類的節,但也可藉著去上香祭掃。

翌日,陸聽溪隨葉氏與陸修業出城,去往沈安的墳塋。

燃了冥錢等物,葉氏對身側的女兒道:“所謂‘人情翻覆似波瀾’,世人多‘得魚而忘荃,得意而忘言’,人貴重情尚義,不能忘恩。雖則是你施恩在前,沈安感恩相報,但沒有什麼比性命更緊要,陸家對他八年的收留與栽培,實則都抵不過他一條性命貴重。人死如燈滅,人死了,什麼都沒了,收留與栽培又有何用。”

“沈安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這筆賬。但他依舊捨身相救,這是他本性恪純、仗義行仁,我們永生不能忘的。浮生一世,人心涼薄,這等至情至性之人,委實不多。等三週年時,咱們再給他風光大辦一場。”葉氏握住女兒的手道。

她這女兒可是她的命根子,沈安救了她女兒,她覺著如何報償都不為過。只是可惜沈安已死,尋親之事也沒個著落,只能在祭掃與喪儀上多盡些心。

陸聽溪點頭。一般風俗是前三年例行祭拜,到了三週年時大辦。

“沈安名義上雖只是你哥哥的伴讀,但我與你父親都是將他當半個義子看的,”葉氏嘆道,“盼他早日投生個好人家,不復此生飄零之憾。”

陸聽溪轉頭看向沈安的墓碑。

她想起了謝少爺在馥春齋裡說的一句酸話。

謝少爺當時聽說她轉日要去給沈安祭掃,問她若是沈安活過來,重新站在她面前,她是不是就要琵琶別抱了。

她反手就是一個爆慄敲到謝少爺腦門上。

她翻他一眼:“你的教書先生若是知道你這麼用詞兒,非氣得把你腦袋給你按到肚裡不可!話說回來,他雖在陸家待了八年,但我又不喜歡他。我若對他有意,先前又怎會聽憑我爹孃給我尋摸婚事?直接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我爹孃為我們主婚不就是了?橫豎我爹孃拿我沒轍。”

她這還是長大之後頭一回在謝少爺面前這樣兇——反正她自己覺著特兇的。謝少爺被她兇了一通,反而容色稍霽。只是到底因著她來給沈安掃墓之事,到她走時,那臉還是始終不渝地拉著。

男人有時候真是幼稚。謝少爺負氣說酸話的模樣,讓她覺得像極了總角小兒滿面不忿地質問為何要跟與他不對付的隔壁那誰誰玩,而不獨獨與他一個人玩。

她兀自出神時,聽得身後有人喚她和母親,轉頭看去,就瞧見舅舅、舅母領著一干從人迎了上來。

她外祖父與舅舅這些年一直外放,尤其外祖父,鎮日忙碌,一年到頭也抽不出些許餘暇,因此總不得見。也是因著這個緣由,此前祖父出事時,母親才想帶她去尋外祖父,以便順道探望。

舅舅平素來得也不多,往常多是年節時才得走動,今年中秋恰巧得閒,這便過來一聚。

她先前跟謝思言說得倒也不錯,她外祖這邊的表兄確實都待她頗好,但多數都已經成婚,況且她跟男孩們也說不上什麼話。她舅家倒是有個跟她年歲差不離的表妹,前些年還結伴調皮搗蛋,如今那表妹也將出落成大姑娘了。

與舅舅一行人回府後,她暫領著那表妹回物華院休整。那表妹名喚葉懷桐,是她舅舅原配的女兒——她如今這個舅母是她舅舅的續絃。也因著是續絃,身份敏感,不太敢管束葉懷桐,導致葉懷桐比她還皮。

葉懷桐才坐下喝了口茶,就興致勃勃道:“待會兒拜見了太夫人,表姐可定要帶我去馥春齋看看!”

陸聽溪奇道:“表妹有一年多沒來京城,那馥春齋是今歲才開的,表妹怎知馥春齋的名頭?”

“表姐竟是不知?馥春齋的名號如今已是傳遍了整個順天府了。再過個一兩年,怕是舉國盡知,我縱是住在犄角旮旯裡,也知曉京師有個馥春齋。”

葉懷桐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跟著爹孃拜會了老太太後,轉頭就跟慈長求來了出門的機會。葉氏本要叫她們多帶幾個僕婦去,葉懷桐卻拽著陸聽溪先溜了:“姑母不必擔憂,那出門轉個彎就到的地方,何必費那個事。帶的人多了,人家說不得以為我們是去砸場子的。”

葉氏哭笑不得,老太太等人笑成一片。

鷺起居內,謝思言對著孫懿德的密信看了須臾,道:“明日中秋,正趕上休沐,我去孫家京郊的莊上見孫先生一趟。我大概晚間才能回,聽溪那邊……”

楊順忙道:“小的知道,您放心,老規矩。”橫豎打好掩護,不在陸姑娘跟前暴露世子行蹤就成。不過想來也沒什麼事,大中秋的,陸姑娘肯定跟家人一道團聚,不會來找世子。

謝思言也想到了這一條,忽然有些悵然。

將交中秋的時節,諸親百眷走動且是多,陸家的親戚又多,小姑娘這兩日大約都沒工夫來見他。

小姑娘這會兒不定正拜見什麼長輩,說不得旁側還有個把居心叵測的表兄。連那幫表兄都能跟她一起過中秋,他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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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成了他的人,那幫表兄一個都別想來串門!

葉懷桐一早聽聞馥春齋如今有幾樣東西降價售賣,一口氣買了五十多兩的東西。陸聽溪想起這裡的香片格外鮮靈醇厚,想帶她去後堂喝會兒茶,卻被夥計客客氣氣攔住。

她奇道:“後堂那地兒不是給主顧休憩的嗎?”她每回來,都被夥計請到後堂去,一面喝茶一面慢慢挑揀貨品。她覺著這應當是老主顧的優待,葉懷桐雖是新客,但去後堂坐坐應當不成問題。

夥計心裡苦。那地兒是給主顧休憩的不假,卻是獨為陸姑娘一個主顧預備的,要去只能陸姑娘一人去,若是將閒雜人等放進去了,東家知道,不活剝了他們才怪。面上笑道:“多有不便,您請見諒。”

陸聽溪以為今日人多,後堂那邊滿了,便帶著葉懷桐上了馥春齋三樓。一樓二樓是供主顧看貨採買的地方,三樓多設雅座,供主顧喝茶議事。

陸聽溪惦記著這裡的玫瑰香片和茉莉香片,點名跟夥計要這兩樣花茶,一眾夥計面面相覷,磨蹭了下,去問了掌櫃,才將花茶奉上。退到一旁時,掌櫃跟幾個夥計小聲嘀咕半日,最後覺得將東家專為陸姑娘備的香片給旁人喝幾口也不打緊,總不能上一好一次兩份茶,陸姑娘怕也是不依的。

香片如此,各色茶點自然也得如此。陸姑娘先前在此用的香茶、果子並各樣精緻糕點,全都是獨一份,但如今也只好給葉懷桐也上一份。

葉懷桐吃飽喝足,對馥春齋的茶點歎服不已:“這地方簡直是一家被賣胭脂耽擱的茶樓,這茶湯,這點心,怕是要讓京師那些老字號也自嘆弗如,宮中的娘娘吃的怕都沒這精細。怪道這地方賣的東西一樣比一樣貴,確是有道理的。”又問夥計能否再上一份茶點來,她想包起來帶回去。

掌櫃本想一口回絕,但聽得陸聽溪在旁道了句“我也正想再吃些”,立馬命夥計去預備。

管不得那許多了,先把這小姑奶奶伺候好了再說。

陸聽溪等待期間,忽聽得一群壯漢跑去一樓大堂滋事,隱隱聞得對方頭領是什麼公侯家的表親,她正忖著這裡的掌櫃脾性那樣好,鎮日笑眯眯的,碰見這種硬茬兒可如何是好,誰知掌櫃眉頭都沒動一下,眾夥計也沒事人一樣。

喝口茶的工夫,她循著視窗就瞧見那群壯漢被五花大綁扔了出去,幾個孔武有力的小廝面無表情地將這夥人拖著一徑去了。

葉懷桐驚呼:“我見過那領頭的大漢,他是不知京中哪個侯府的表親,仗著自家的勢,在保定和京畿都橫得很,擁躉者眾多,久慣收繳保護費,據說連順天府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這人就……就這麼被扔出去了?”

她繼母手裡也捏著幾家商鋪,她倒是多少知道,開鋪子最怕這些無賴,惹了他們,回頭還會被報復,似這等衙門裡有人的,更不好惹,那些被欺壓的商戶都是交錢保平安。

這馥春齋的東家什麼來頭?

陸聽溪倒是不覺詫異。既是謝少爺熟人的鋪子,那自然有謝少爺鎮著。京中上下,誰能橫得過謝少爺。

從馥春齋出來,陸聽溪又領著葉懷桐去附近的幾家老字號轉了轉。從一家糕餅鋪子出來時,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女童迎面跟陸聽溪撞了個滿懷。那女童驚慌失措,道了歉,又飛快跑開。陸聽溪原也沒當回事,但一旁的葉懷桐提醒說讓她看看荷包還在否,這種小小年紀就出來做扒手的可不少。

陸聽溪翻找了一通,荷包還在,但荷包內側卻黏上了一封信。

她頓了下,以闊袖遮掩,拆開信飛快掃了眼。

但見上面只一行字——

中秋節不要出門。

又是那個人。

陸聽溪一哂,她偏要出門,她還要給謝少爺送月餅去。這人以為他是誰,憑什麼覺得可以操縱她。

陸家老太爺和太夫人沒那麼大規矩,平素也只是讓兒孫們早間去請個安便是。陸文昌忖著眾人素日都忙,許久沒湊在一起用膳了,晚來就讓眾人都去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問安用飯。

陸聽溪今日在馥春齋差不多填飽了肚子,不過隨意吃幾口,倒是一直在留心祖父與兩個叔父的談話。

她記得夢中提示的是兩個月後,外祖治下的九江府衛倉出了紕漏。衛倉是當地駐軍的倉庫,包括兵器庫和糧倉兩大部分,可謂至關重要。但衛倉一事尚未查清,江西都指揮使先派人圍了外祖的府邸,這也是夢中未能返京的她和母親為何會被圍困其中的緣由。

她此前已經尋了個由頭,讓母親給外祖寫家書的時候,將她的這個很可能成真的夢寫進去,儘可能先行提醒。她也將她的這個夢告訴了謝思言,謝思言只道她一個小姑娘不要操心這些。

她覺得這樣應該也沒甚問題了,她也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但沒找到那個人,她總還是不能安心。

叔父他們並未談論多少官場上的事,只是感慨此前祖父那件事太過驚險,若非孫大人及時出手,陸家眾人此刻怕是不能安安穩穩坐在一處用飯了。

膳後,陸聽溪轉去尋祖父,拐彎抹角詢問他對於先前孫大人出手一事的看法。祖父何其敏銳,她問得稍多,就嗅出了異樣,問她詢問這個做甚。

她老實道:“孫女好奇此前與陸家這邊交情不深的孫大人為何會出手。”

“這事兒我也琢磨了許久,但也未想透。不過不論如何,陸家算是過了那個坎兒。”

她抬眸:“那件事究竟有多兇險?”

“官場博弈我與你說多了你大抵也不懂,我就這麼跟你說,”陸老太爺靠到太師椅上,“若非孫大人及時穩住局勢,我如今怕已被一貶到底,被打發到蠻荒野地做個打雜的胥吏,餘生再難翻身。這還是好的,再往壞處說,說不得也會帶累你父親他們,屆時陸家說不得就是第二個崇山侯府,樹倒猢猻散。”

陸聽溪默然。她覺得她應該在給謝少爺送月餅的時候,再跟他合計合計。

翌日,陸聽溪去馥春齋後堂等謝思言。她已經給謝思言那頭遞了信,他今日休沐,又逢中秋,應當會待在國公府。

然而她等了半個時辰,沒等來謝思言,卻見楊順匆匆過來。

“真是不巧,世子爺今日出門去了,”楊順瞧見陸聽溪懷裡的月餅盒,笑道,“您把東西給小的吧,小的代您轉交於世子爺。”

陸聽溪指腹無意識地在月餅盒上摩挲:“他去了何處?”

“去了良鄉,奉國公爺的命,去探望一個業師。今日縱回,也要到晚間了,所以您不必在此等著。”

陸聽溪估量了一下,從京城到良鄉確實耗時不短,只好將月餅交於楊順。

從馥春齋出來,她正要回家去,卻見孫瀅迎面而來。孫瀅跟她寒暄片刻,道:“今日家中人多,祖父倒是一早就出門去躲清閒了,我卻還得帶著幾個親戚家的半大孩子出來買月光紙,真是……”

陸聽溪心中一動:“孫大人去了何處?”

“祖父出門時,就帶了兩個長隨,大抵是去京郊的莊子上與誰議事了。”

中秋節不在家中待著,出城往莊上去,必是有要緊事的。

她佯作不經意,打探到孫家莊子的大體位置,別了孫瀅後,就往城外去。

孫家莊子遙遙在望時,她示意身後丫鬟噤聲,蹲身躲在一人高的草垛之後,靜靜等著。

蹲得兩腿發麻之際,她才站起身,要舒活舒活筋骨,就聽得田莊的大門開啟的聲音。

她忙匿身藏好,循聲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琵琶別抱,就忍不住想起了爾晴→_→

啊這裡一定要說一句,美國牙科醫學會和美國牙科博物館等的資料顯示,世界上第一把牙刷是由中國皇帝明孝宗朱祐樘於1498年發明的,表白男神!不僅專情,還手巧!!要是申請了專利……還要什麼腳踏車!每天數小錢錢就好了!!牙粉也是早就有的,明朝那會兒的牙粉已經很專業了,裡面有摩擦劑,消炎增白的草藥,還有清新口氣的香料。

迄今為止發現的世界最早的印刷廣告實物也是我們噠!是北宋年間的劉家功夫針鋪的傳單模板。所以傳單這種東西,至少在北宋就有了~

“人情翻覆似波瀾”——王維《酌酒與裴迪》

“得魚而忘荃,得意而忘言”——莊子《莊子·外物》

感謝寶寶投霸王票~

小院子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10-14 14: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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