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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奸投餵指南

76、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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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奸投餵指南76、第七十六章

謝思言過了穿堂,甫一入正廳, 就見幾人端了酒爵迎上來。

為首的便是齊正斌。後面幾個跟著的是孔綸等人。

“世子今日大喜, 定要飲下我這杯敬酒。”齊正斌朝謝思言擎杯。

謝思言手執個金魁星踢鬥杯,與齊正斌隔空相敬。

孔綸在後頭道:“我記得勉之極是洪量, 今日我等定要按了他灌他十幾斤酒才是。”

齊正斌道;“十幾斤酒?倘當真飲這麼多,敢怕要醉個三五年了。”

“醉上三五年還是小事,只怕屆時光是起夜就能讓勉之跑斷腿。”

眾人鬨笑, 抬眼對上謝思言疏淡的眉眼, 又是一僵,漸漸收了嬉笑。

謝思言跟眾人寒暄少刻, 端了杯酒穿過人叢, 徑往西北一隅去。

齊正斌盯著謝思言的背影望了眼, 慢慢啜了口酒。

謝思言此番成婚,不知兜了多少圈子。他早說了想娶到陸聽溪沒那麼容易。

他又看了眼孔綸。孔綸當年一心想從陸聽溪身上套出點東西來,落後謝思言將陸聽溪護得密不透風, 孔綸到底沒尋著機會。後頭大抵是擔心當真惹惱謝思言,及時罷手了。

齊正斌輕嘆。

他費了幾番心思,最後仍是沒能娶著陸聽溪, 實是可惜。真是便宜謝思言了。

謝思言走到沈惟欽跟前時,微微壓腕:“世孫不敬我一杯?”

偏過頭, 順著擎杯的手看過去, 沈惟欽端起面前的一個金大斝杯:“當是世子敬我才是,我後日就要回封地了。”

謝思言笑:“可我的喜事在前,自然是世孫先敬我。”

頓了頓, 沈惟欽與謝思言碰了下杯,笑道;“那咱們互相幹個杯。”一飲而盡。

謝思言笑了一笑,亦飲盡了杯中酒。兩人互相給對方亮了杯底,俱是眼神幽幽。

“貴府餚饌委實尋常了些,瞧著就沒甚胃口,我便不攪擾了。”

沈惟欽起身走了幾步,將與謝思言錯身而過時,在他耳畔低聲道;“好生待姑娘。你但凡讓她受半分委屈,我這娘家人可不答應。”言訖,掣身而去。

謝思言微攢眉。

這根本就不像是沈安能說出來的話。

謝思言回到洞房時,陸聽溪正坐在妝臺前在妝奩裡翻找著什麼。他一面上前一面道:“這麼晚了還梳什麼妝。”

陸聽溪埋頭道:“誰梳妝了,我不過是找個……誒?”她驀地扭頭,“你怎生這麼快就回了?”

謝思言湊到近前,嗓音低沉:“怎麼,不想讓我回?”

陸聽溪倏地起身:“我去沐浴……”

“你適才找什麼呢?”謝思言一把拽住她纖瘦腕子。

少女嬌妍若夏花,肌膚細膩柔滑,如脂似玉,謝思言不由細細摩挲。

陸聽溪只覺環住她腕子的那只大手熱燙似火,似即刻就要燒灼起來。她心頭一慌,掙了出來,一溜煙跑了。

謝思言坐下檢視少女適才翻刨的那個檀木八寶鈿妝奩。因著他三不五時地去馥春齋轉悠,對於胭脂水粉之屬倒懂得多些。他大致翻看一下,發現裡頭多半都是些梳妝用具,沒甚特殊的。正要放回去,目光一頓,忽然瞥見最底層似有彩箋之類的東西露出了一角。

他拈起那個小角,使勁一抽。

是一張楓葉箋。

上頭用規整的簪花小楷寫了三行字——

留在京師。

見謝思言。

丙戌年,庚寅月,甲辰日,赴河間府景州吳橋縣。

字跡是陸聽溪的,他不會認錯。她長這麼大從來不會寫什麼草書,行書也寫得極少,都是用的規規整整的小楷。

又對著楓葉箋看了須臾,謝思言將之復歸原位,連露出的那一角的角度、多寡都與先前一般無二。

陸聽溪折回洞房時,慢慢吞吞,緩比蝸牛。

其實洞房旁側就有個隔間,做沐浴盥洗之用,但謝思言在屋裡杵著,她著實赧然。雖則兩人已成婚,但她覺得她心裡仍是將謝思言當成兒時玩伴的——雖然是時常打架的那種。

母親早就給她看了些圖冊,還特特跟她講了洞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母親已是儘量隱晦,但她僅是聽著描述就覺毛骨悚然。

她自小到大最怕疼,她懷疑她會忍不住把謝思言踹下床去。

謝思言一眼就瞧出了少女的驚懼,招招手:“過來。”

陸聽溪遲疑著走過去,被男人一把打橫抱起。她身子登時緊繃。男人覆在她身上,修長手指在她臉頰上流連:“乖,不會很疼的。況且你早先答應我今晚皆聽我的,願賭服輸。”

陸聽溪被他撫得抖了一抖,恨不能縮排床板裡面:“你待會兒若是太過分,我就踢你下去。”

謝思言突然一把箍住她一團嬌軟的身子,眼眸深不見底,嗓音喑啞,竟透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一把年紀了,過去二十來年全靠自力更生過來的,見過的豬跑還是在書裡畫裡,一口豬肉都沒吃過,你今晚要是把我踹下去,我就拽你下來,咱們在下面行房。橫豎這屋裡鋪有地衣,也軟和,又寬轉,咱們可以從東滾到西,再從南滾到北。”

陸聽溪一懵。

什麼一把年紀?他也不過比她大四歲而已。

趁著她愣神的工夫,謝思言已低頭吻了下來。這個吻急切又熾烈,彷彿餓了許久的狼終得餚饌,再三婪索。他身上攜了酒氣,更顯出十分的侵略性。屋內焚著奇楠香,盤繞氛氳,陸聽溪鼻端全是混了男人身上酒氣的暖香,面紅耳熱,昏昏欲醉時,覺出身上一涼又一熱,隨後不及反應,脹痛襲來。

……

次日要行見宗廟與見舅姑等禮,須得早起。

陸聽溪是被謝思言硬生生從床上挖起來的。等她打算下地時,雙足一榻上架子床前的紫檀足踏,就軟倒下去,若非謝思言扶住,她非一頭摔個狗啃泥不可。

陸聽溪雙腿打顫,窘迫至極,就聽謝思言在她耳畔笑道:“要不我去跟他們說你今日身子不適,就不去見宗廟見姑舅了,等你能走了,咱們再補上。”

陸聽溪咬牙:“你敢去!”推開他,倔強地自己爬下了床。

這人果然骨子裡就有欺負她的癖好。她昨晚哭求他多少回他都不肯停下,她好些年沒有那樣敞開了哭了。若非她自顧不暇,真想一口咬死他。她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種事難熬得很,痛快的分明只有男人而已。

她昨晚疼得頭皮都要炸開,這人頭一回很快就結束了,她當時如蒙大赦,以為都過去了,沒想到他歇了片刻,又撲了過來。重來了兩回,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狠,她被他從床頭頂到床尾,又被他按到床圍子上前後撻伐,到得後面暈頭轉向,下頭已全然麻木了,又出了兩回血。

再後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奄奄一息時,他總算重拾良心,去翻找出幾瓶傷藥。她伸手要自己塗,他又原樣將她按了回去,打了盆水來,撩了錦衾,一面幫她清洗一面給她上藥。她直挺挺躺著,眼睛盯著流雲百福的錦繡帳頂,但覺自己猶如一條被釘在砧板上的死魚。

……

待行罷見宗廟與見姑舅諸禮,陸聽溪被賈氏叫去說話。

“好事多磨,歷了這許多波折,總算是完婚了,”賈氏看著她笑,“但願你這肚子不久就有好消息。”又叫來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給她取了兩盒血燕交於她。

“如今府內中饋是我在打點,你這幾日先到府中各處走走,等大體熟悉了,就來幫襯著我些。正好,老祖宗下月末要做壽,這是大事,有一處照應不周都不成,得提前一月多預備著,你也好試試手。”

“我雖也不如何會掌家,但這些年好歹也積了些經驗,等你從我這日出師了,說不得還能卸了我的擔子去。屆時我也好躲幾日清閒。”賈氏笑道。

陸聽溪道:“怕是要拂了母親一番好意了。再幾日,天再暖些,我跟世……夫君要出趟門。”

賈氏問去做甚,陸聽溪道:“夫君說去歲忙了一年,年關之後又忙於籌備婚禮,連上元節都沒好生歇一歇,如今成了婚,又正逢開春兒,就想出外轉轉。”

賈氏抿了口茶,須臾,笑得慈和:“也好。出門多帶些銀子,提前收拾著,也免得屆時匆忙。”

陸聽溪點頭。

賈氏又交代了些旁的瑣事,便讓陸聽溪回了。

丫鬟蕙蘭瞧見陸聽溪出了院門,折身回來:“這新進門的少奶奶也太不省事了。依奴婢看,這出門的主意八成是她自己出的,不過是貪耍罷了。哪有新婦不在婆母跟前盡孝幾日就出門亂跑的道理。況世子爺還有公幹在身。世子爺才入閣,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這少奶奶仗著世子爺寵她,竟是一進門就這樣胡鬧,太太,您可不能太由著少奶奶胡來了。”

“住口!主子的是非也是你能亂議的?下回再在我跟前挑三豁四的,仔細拔了你的舌頭亂棍打死!”賈氏拍案怒道。

蕙蘭唬了一跳,忙跪下磕頭認錯,得了賈氏的允,才戰戰兢兢爬起來退出去。

挑了簾子轉過迴廊,正遇見賈氏的陪房杜媽媽。杜媽媽見她兩邊眼角紅紅的,隨口問了究竟,蕙蘭將事由說了,末了心有餘悸道:“我來前聽聞咱們這位國公夫人最是慈厚,但只一條,聽不得旁人說世子爺半句不好,待世子爺竟是比待自己親生的哥兒還要親香。如今看來,怕是愛屋及烏,連世子夫人也要一併護著了。”

杜媽媽打量了蕙蘭幾眼。

這丫頭是不幾日前才調來的,一併調來的還有個名喚木香的,都是有幾分姿色的。這兩個丫頭素日並不在大太太跟前伺候,只負責侍弄後頭園子裡的花木,但因大太太的吩咐,時不常地來太太這邊露個面,尤其是世子爺在的時候。

這兩個丫頭自己大抵也知道這是何意,心氣兒也跟著高了,說話難免口無遮攔。

但還是腦子不靈光。竟也不想想,太太若真心聽不得那些話,又怎會等她說罷了才呵斥。

蕙蘭說罷這些,悄聲問杜媽媽大太太的日常喜惡,又問如何能擠到大太太身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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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媽媽心中鄙夷更甚。

世子爺跟大太太是母子之份,若是染指大太太的貼身丫鬟便有些不成體統,大太太特地不讓蕙蘭兩個到身邊伺候是在抬舉她們,真是不知好賴。

不過就是這等腦子不靈光的才好。

杜媽媽敷衍幾句,別了蕙蘭。見到賈氏,她將一紅木食盒閣下,道:“奴婢適才聽聞世子爺要跟少奶奶出門去,卻不知幾時回?”

賈氏道:“她沒提。不過言哥兒還有公幹,想也不會太久。縱是不顧這些,老祖宗壽辰前總該回的。”

杜媽媽見屋內並無旁人,道:“太太長久這般……就不怕這兩個小輩踩在您的頭上?先前只一個世子爺,如今可又多了一個。眼下世子夫人才進門,國公爺當初中意的媳婦本也不是她,如今或還站在太太這邊,等將來那世子夫人誕下個哥兒來,怕是連國公爺也要……”

賈氏攢眉,片刻後又道:“他們要出門去,我總不能硬攔著。”

杜媽媽道;“太太還是要及早為少爺籌謀。”她在賈氏面前稱呼謝思和都是直呼少爺。

賈氏開啟食盒,取出裡頭的羹果:“一步步來便是。”

陸聽溪回了鷺起居不多時,謝思言也回了。

“卻才皇上聽聞我要告假一月,你可知他是何反應?”

謝思言想起方才情形還覺一言難盡。天興帝聽了他告假的奏請,一下子從圈椅上起來,驚問他可是昨晚洞房閃了腰。當時滿殿的宮人內侍都將頭低了一分,他不必看也知他們在暗覷他。

天興帝定要傳太醫來給他瞧瞧,被他鎮定自若地拒了。後來他尋了由頭作辭時,天興帝猶帶滿面憂色,直言等他銷假時,一定記得來宮裡坐坐,他讓太醫給他渾身上下都檢查一番。

不知為甚,謝思言總覺天興帝想到了什麼歪處。

“我也去母親那裡知會了,”陸聽溪一頓,“你那繼母……平日確實待你勝親子?”

“我看她不過作態而已,你往後去她那邊時,面上過得去便是,她若與你為難,你便來告了我知道,我自會幫你撐腰。”謝思言說著話,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壓到榻上又要解衣。

陸聽溪悚然一驚;“你做甚,這是大白天,況且你答應了讓我緩幾日的!”她那裡塗的藥怕都還沒乾透。

謝思言微喘著道;“誰說我要行房了,不過溫存溫存而已。”手上舉動卻不停。

陸聽溪從面頰到耳根紅了個通透,奈何搡他不動,急得眼圈泛紅;“你若再這般,我就……我就……”

他一頓;“就如何?”

陸聽溪對著他微微眯起的眼眸,憋了半晌,氣鼓鼓道;“我就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是不是還要哭一場,跟昨晚哭得一樣慘的那種?”

陸聽溪扭頭。

昨晚她在他身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誇他人俊腿長頭髮多都沒用,即便牢牢攀住他的肩頸也仍是被頂得七顛八倒。她自認識謝思言以來,還沒有在他面前這樣丟臉過。

謝思言的指尖在美人嬌嫩唇瓣上摩挲幾下:“上回在宮裡,我讓你當著沈惟欽那廝的面親我,你不從,我也生氣。既然我們都生氣,那還是不要出門好了,在家中待著,好生磨合磨合,如何?”

不知是否因著昨晚被他折騰狠了,陸聽溪此刻聽他說“磨合”都是一抖,不由自主往歪處想。

出門自然還是要出的,否則她如何能安心。

吳橋縣畢竟已不再順天府內,相去頗遠,陸聽溪光是打整行裝就很是費了一番工夫。

三朝回門後,兩人便動了身。

陸聽溪算了算日子,他們需要在半月之內抵達吳橋,遂日夜兼程地趕路。

十來日後,他們入了河間府。在經過吳橋縣北面的安陵時,因著謝思言被當地屬官認出,他們盤桓了半日。後頭左近的一眾地方官聞訊趕來,再三攀交,又要給他們抽調一批軍牢做護衛之用,但被他們拒了。

陸聽溪覺得還是不早不晚在甲辰日當日到吳橋最為穩妥,於是於入城前,在距城郭五里的村落借宿兩日。謝思言本不想借宿,但她堅持滯留兩日,兩人總不能一直待在馬車裡。

他幾乎是從村東頭跑到村西頭,挨個揀選了一番,最後挑了一家勉強中意的,給了那農戶五十兩銀子,讓他們騰出一間屋,再殺兩隻雞,弄些晚粳米來,好生備辦他們這兩日的伙食。

他們借宿這家人丁稀少,只是一對夫婦並一個女孩,一家三口住在一個敞亮的大院子裡,三間青磚大瓦房,餘下的一半空地闢成了菜畦,東南一隅打了口水井,拾掇得倒算爽利。

晚夕用罷飯,陸聽溪出去消食時,遇見了招娣。招娣是這主家夫婦的女兒,與她年紀相當,據說取這個名字是因著她落地之後,夫妻兩個沒有再育,急盼能添麟兒。方才來送飯的就是招娣,她還跟她閒話了幾句,說正要招個上門女婿。

跟她打了招呼,招娣道:“夫人還是莫要出去亂走的好,東面的寧津出了幾窩山賊,如今作亂四方,俺們雖不跟他們一個地兒,但也瘮得慌,尋常晚來都不出門。”

陸聽溪道了謝。還好這邊的土話她勉強能懂。只她隨著招娣往回走時,越想越覺這話耳熟,似乎誰曾這樣跟她說過。

將入院門時,腦中靈光乍現。

當初她盤桓寧津時,出門的路上遇見齊正斌,他似跟她說,城外的胡蘇河上游幾座山頭近來鬧匪患,讓她當心些,不要出城。

可這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難道是同一撥賊匪?

陸聽溪向招娣打探,招娣也不甚清楚。她將回房時,聽招娣在後頭猶豫著問她夫君需不需要暖床的丫鬟。陸聽溪驀地回頭。

“俺聽說你們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裡頭,男主子身邊都是切雞……雞……呃……”

“姬妾?”

“對對對,就是這詞兒,都是這個成群的,最下等的是暖床丫頭。可我也沒瞧見恁身邊那位大少爺有啥丫鬟伺候,是不是還沒招?恁看俺成嗎?俺會幹的事可多了,燒水做飯,紡花織布,下地插秧,模樣還過得眼,他們還說俺屁股大,是個好生養的……”

招娣滔滔不絕說了半日,瞧見她口中的大少爺從西廂房出來了,面上一紅,噤聲。

這位少爺生得實在太好看了,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橫豎就是覺著俊到了骨子裡,比她見過的最精緻的上元花燈上畫的美男子都好看千百倍。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一股貴氣,一舉一動都是獨絕的好景,仙人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招娣眼中的仙人正給自家媳婦系披風。他個頭太高,這個舉動迫使他不得不微微躬身,然腿長身挺,即便是這般舉動,也宜目至極。招娣眼睛都看直了,莫說是官宦人家,縱然是尋常百姓家,也都是為妻的伺候為夫的,莫非這少爺其實是個上門女婿?

“我身邊似乎確實少了個暖床的丫鬟,不如就收了她?”謝少爺給媳婦打了個好看的結,一面欣賞一面道。

陸聽溪嘴角微壓:“你願收就收好了。”

“真心話?”

陸聽溪不語。

“收了之後,我就去跟那對大耗子過。”陸聽溪轉身回屋。

謝少爺要跟上時,被招娣攔住。不等招娣開口,謝少爺便冷聲道:“適才的話當沒聽見。”快步入屋。

招娣惘然,大耗子?有錢人家都養耗子耍?

隔日,陸聽溪與謝思言一道入吳橋縣城。這是她第二次來吳橋,上回來還是三四年前。

兩人在一家客棧落腳。

安置妥當後,謝思言挽了陸聽溪的手,要出去逛逛。陸聽溪想著不管今日究竟有何特殊,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這便隨了他一道。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截止到7號20:00。上章紅包到截止時間後一起發放。

……晉江又抽了,上上章的發紅包頁面打不開,稍後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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