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漫改第一章 畫風不對
2014年,4月14號。
週一。
湘山區第一人民醫院。
陳言躺在病床上,花了一刻鍾的時間,確定了一件事,他重生了。
拿出兜裡螢幕碎成玻璃花的舊式智能手機,看著出現在自拍鏡頭裡充滿稚氣的少年面孔,他就是想不相信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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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重生的事實,陳言心情忐忑了片刻,便坦然的接受了。
怎麼想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能遇上號稱洗心革面機,鹹魚去質器和野心膨脹爐這三合一的逆天改命神器重生,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哪怕自己未來根本不關心時事政策,毫不在意時代的經濟脈搏,更不去做什麼研究僧加學霸,只是和以前一樣按部就班的生活,那也是白賺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怎麼想都不會虧啊。
思路清晰,念頭通透,陳言都忍不住想給自己點個贊了。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裡,連個住院服都不給,穿的還是湘山二中充滿世紀之初時代感的校服。
不過這些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陳言就選擇性的忽略。
時間馬上臨近高考,手機裡的娛樂軟體早就刪了個精光,除了企鵝聊天外,也就只能打打電話上上網。
熟悉但又陌生的班級群內沒有任何訊息,最近通話裡也沒發現未接來電。
閒的發慌,重生後的膨脹又無處發洩,陳言只能開啟電視看看c站冷靜冷靜。
“下面播報一組新聞快訊。”電視機裡的傳出端正清晰的女聲。
“企鵝集團首次釋出董事會成員能力資訊,引發全網轟動。”
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大片字幕,陳言習慣性的看向第一行。
企鵝集團董事會主席,馬畫藤先生,能力為物品類的神賜果實,規則系黃金掌控能力者。
陳言面色古怪的揉了揉眼睛,屁股往前挪了兩下,再次盯住螢幕。
企鵝集團董事會主席,馬畫藤先生,能力為物品類的神賜果實,規則系黃金掌控能力者,旁邊還有配圖,一個形似梨子,表面滿是螺旋狀花紋的燦金色果實。
嗯?
你以為換個高大上名字我就認不出來了嗎,這明明就是旱鴨子果實好不好!
“教育部今日下發重要文件,預計在2020年底,影分身無死角監考將得到全面落實。”
哈!
旱鴨子果實後面,怎麼還有家庭倫理傳裡面的影分身?
“白鷹聯邦醫療保障服務中心近日發表聲明,稱在靈體轉移手術上已取得重大突破…”
唉…
果然不會落下啊,連混血拯救世界也跳出來了。
至於白鷹聯邦,燈塔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什麼時候改的名字?
後面的新聞,陳言已經聽不進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
陳言不停地咽著口水,c站的新聞不可能會有玩笑逗趣的成分在裡面,嚴謹才是真正的核心內涵,陳言對此絕不懷疑。
腦子裡亂成一鍋粥,陳言只覺得喉嚨乾澀無比,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在企鵝搜尋裡打下海賊王三字。
未搜尋到相關結果,以下顯示為航海的搜尋結果…
火影,死神等等,那些火爆全球,風靡一時的動漫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作品。
時事熱點全都和五花八門的能力搭在一起,讓他看的眼角直跳。
完了,這個世界不對勁!
陳言的信息處理終端大腦瞬間過熱,整個人化身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癱坐在病床上。
說好的腳踢傑克馬,拳打畫藤哥,出任董事長,衝上人生巔,幸福一家人呢?
系統呢?快出來代打啊!
十分鐘過去,除了電視裡的端正女聲依舊在房間內迴盪,像什麼帶顏色的面板、文字,又或是冰冷無機質的叮鈴聲,陳言是一個都沒見到,半個字都沒聽到。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
陳言陷入了人生哲學難題,彷彿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吱啦!
病房被開啟,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將腦袋探進門來,臉上掛著擔憂,目光透過眼前稍厚的鏡片,看到癱坐在病床上的陳言。
他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嘴角連忙端起一副笑容,可配上他眼角的不忍,表情顯得哭笑不得,頗為古怪。
讓一個未接觸社會的高中生當場上演川劇變臉,還是太難為他了。
陳言的注意力被開門聲吸引,一轉頭就看到了臉上似哭似笑的老同學,江柯,那一頭中分和米色眼鏡可是他高中時期的標配。
江柯自己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沒在強行扯出笑臉,快步來到病床前,看到依舊失神落魄般在床上發呆的陳言,整理了一下語言,輕聲道:
“言子…陳言,這個,嗯…沒事的,真的,畢竟還只是半覺醒,還沒正式確定,一切都有可能,不會是那個的…”
半覺醒,這是什麼東西?
那個…那個又是哪個?
陳言一臉懵逼地看著似乎在安慰自己的江柯,他臉上擔憂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明顯,說話的語氣也溫和的可怕。
和記憶裡那個大大咧咧的高瘦少年相差甚遠。
看到陳言有了動靜,江柯神色一喜,連忙加大力度,鼓勵道:
“你看,你半覺醒那時候的能力顯性,絕對是超稀有的眼瞳類能力,那裡面絕大部分都是超強力的能力,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有各自的特殊性,而且一部分眼瞳類能力的顯性特徵都很相似,瞳孔血紅不一定就是勾玉…”
眼瞳類能力?
瞳孔血紅,還有勾玉?!
陳言一反之前的鹹魚模樣,目光灼灼地望向江柯。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江柯有心想要補救,但嘴唇扒拉了兩下,愣是說不出個花頭來。
憋了足足兩分鍾,江柯被陳言盯的頭皮發麻,趕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小聲抱怨道:
“哎呦,班長那家夥可真看得起我,我這哪是忽悠人的料啊…”
江柯實在是被盯的受不了,要是這傢伙再暈一次那可就有他苦頭吃的了,不過看陳言現在的狀態,應該也不會再暈過去了…吧?
他內心哀嚎一聲,最後還是在陳言“真摯友誼”的目光下乖乖招供道:
“那啥,真的不一定是瞳類之恥的勾玉眼,唉…言子!你別激動,冷靜!冷靜!我靠,還沒覺醒呢,怎麼又顯性了…”
聽到勾玉眼的瞬間,陳言喜上心頭,腦子猛地一熱,又覺得右眼有些刺痛,趕忙開啟手機自拍,一隻微微發紅的眼睛出現在螢幕上,隱約間還能在其內部看到一個模糊的黑色勾玉。
“呵,呵,呵哈哈…”
看著床上笑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一樣的陳言,江柯渾身一抖,這孩子不會是受刺激太大,傻了吧,他一想,又心虛的向後退了兩步。
刺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右眼片刻間就恢復原狀,冷靜下來後,陳言突然間想到江柯之前說的話。
嗯…掛逼專用眼怎麼就成瞳類之恥了?
難道是我耳朵的收聽方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