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和頂流談過131、第 131 章
131
“師……師哥。”
程不遇很意外, 他剛要脫口而出,顧如琢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別說話, 小蝴蝶,不要讓他人看出來。”
程不遇左右看了看。舞池昏暗, 人影散亂, 紙醉金迷, 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正在奇地往這邊看。
美人總是吸引人注意的,更何況是兩個美人。
顧如琢面具選的是皮卡丘, 有點笑, 身上卻是利落乾淨的白襯衣,看起來很少年氣,甚至像偷跑進來玩的高生。
“過來,一起跳舞。”顧如琢攬過他的肩膀,帶著他慢慢地在舞池裡跳舞步、搖晃, 跳得也不太正經,實際上就是兩個人貼面摟抱,慢慢地晃動。
程不遇抬起, 看著面具之後,顧如琢的睛, 深而亮。他問他:“師哥你不是明再過來嗎……”
顧如琢笑著說:“湯圓, 不是說叫你別說話?我聽不見啊。”
他說話,程不遇也聽不見, 他又往四下望了望,發現實在是酒吧放的樂聲太大了。他於是也不再說話,就跟著顧如琢帶著他的那個節奏, 慢慢地跟他跳。
一跳就要對視,程不遇抬看顧如琢的睛,本來想笑——那個皮卡丘的面具實在是太滑稽了,兩團腮紅活潑又可愛,他笑了幾聲,卻發現顧如琢沒有笑,他是溫柔地、安靜地凝視著他的眸,帶著幾分寵溺和愉悅。
顧如琢這次笑是不動聲色的,璀璨的光在底蔓延。
程不遇知,他在高興,為他察覺他會為這種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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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湊得很近,音樂忽而換了,放得很慢,他仍然一手握著他的腰,另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幾乎面貼面,輕輕搖動。
換歌了,夜店裡的人都不愛慢歌,酒吧一般到了這時候,就是場休息的時候,讓場上的男男女女女可以有空休息一下,放個水,或交換個聯絡式什麼的,舞池的人慢慢散,周圍的休息燈也打了,但是顧如琢仍然在抱著程不遇,慢慢跳著舞。
他們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喝酒的、說話的,也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往那邊望,幽暗朦朧的燈光下,一對璧人緊貼著彼此,溫柔共舞。
“臥槽,那是小程嗎?”周竹一一行人剛停下來喝口水,他們跳得滿頭大汗,剛一屁股坐在卡座座位上,一行人面面相覷,“像真的是小程!他在跟什麼人跳舞!我的,會不會有問題啊!那個男的誰啊!”
周竹一頭皮發麻:“他不會被拐吧,我要不要上去拉一下,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到底要不要上去拉一下,他會不會覺得我多管閒……而且還貼得這麼近,救命,明是不是要上頭條了……這狗仔一拍,就是顧如琢老師被綠件啊!”
同行女伴冷靜安慰:“再等等,觀察一下。”
周竹一看著舞池裡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越發焦灼:“再貼就要親上去了!臥槽臥槽。”
劇組一群人都彷彿被硬塞了一口大瓜,一個個目瞪口呆。
音樂不那麼吵了,顧如琢口了,說話聲音低低的:“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他的呼吸貼著程不遇拂過來,很香,像差幾寸的距離,就要吻下來似的。
他問程不遇,程不遇也不知,他不會跳這種雙人舞,所有注意力都在顧如琢身上,注意著跟他保持著一致的節奏。朦朧間,他知旁邊像是有許多人在看他們。
程不遇有點茫然:“近嗎?我不知,我不會跳這種舞,師哥。”
“是有點近,還可以更近點。”顧如琢低聲說。
他忽而換了姿勢,不再扣著他的腰,那手收了上來,轉而他十指相扣。程不遇兩手都被他緊握在掌心,兩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共同的重心支撐,顧如琢順勢將額頭低下來,抵住程不遇的額頭。
別人看過來,幾乎會以為那是一個吻。
他他額頭抵著額頭,面貼著面,掌心貼著掌心,親密無間。他們貼在一起的肌膚微微發熱,還出了一點薄汗。空氣彷彿也升騰了一種迷幻的焦灼快樂,五百繽紛的光束在暗掃過他們,場外一大片人起鬨、吹口哨,所有的聲音都炸在耳邊。
最後一曲終了,顧如琢終於起身,握著程不遇的手離舞池。
程不遇瞅他:“我們去哪裡?”
顧如琢說:“去卡座。我沒吃飯呢,弄點東西吃吃。”
程不遇說:“。”他以為顧如琢單了個卡座,於是乖乖地停下來等他帶他過去。
顧如琢瞅他:“那你倒是帶我過去啊,湯圓。我人生地不熟的,剛趕過來就來跟你跳舞了。”
程不遇這才如夢醒,牽著顧如琢去了劇組在的大卡座上。
他們這邊離舞池最近,也可以封閉起來當做單獨的包廂,顧如琢倒也真乖,一路跟在程不遇身後。
他們一現身,周竹一起鬨著吹口哨:“會玩!會玩啊小程老師!太會玩了!”
他人也見勢起鬨了一下,不免都心裡一驚——難怪程不遇之前要報備,這是報備了就便自己大膽吊男人的樣子啊!
程不遇玩得這麼?
一般人在舞池裡見到程不遇,還真的很容易把持不住,程不遇勾勾手,就有一大堆人想請他喝酒的。
所有人心思莫測,突然心疼起顧如琢來。
直到兩人都摘下面具,包廂裡寂靜了一剎那。
程不遇有點不意思:“這個是我的……額,不是,他是顧如琢,我們老闆。”
他沒提,顧如琢順嘴接了一句:“是他男朋友,不是什麼老闆,過來玩的,明他有行程,我來接他。”
“噢噢噢噢!”眾人立刻調整狀態,裝作剛剛什麼想法都沒有的樣子,“拍戀綜嘛!我們都知的。”
周竹一一拍大腿,低聲對旁邊的男配扮演說:“草,他們倆花樣還挺多,沒想到是這樣的,我剛都以為顧老師要綠了。圈裡不是多人都那樣嘛,表面深情,背地裡玩得,我差點以為他們倆也是了。”
他們還要跳,顧如琢似乎也沒打算很快離,他歪在程不遇身上坐著,拿手機出來點外賣。程不遇本來已經飽了,但是看見顧如琢點了一大堆甜食點心,於是也說:“我也想跟著吃一點,可不可以。”
“就是給你點的,甜湯圓。”顧如琢隨口說,“沒有你我哪會點甜食吃?”
周圍人又起鬨,程不遇這才想起來顧如琢不愛吃甜的,他有點不意思。
很奇怪的,幾次治療之後,他漸漸會注意一些細節,比如顧如琢不吃甜,這一點他從前就知,但是不一定會記得。
他始慢慢看見周圍的人,周圍人的喜怒哀樂,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外賣送了過來,場記幫忙拿了過來,顧如琢還特意給在場眾人又點了一批燒烤。不過一輪的音樂又放了起來,他人都下去嗨了,卡座上就剩下他們倆,還有少數幾個喝暈了在睡覺的。
顧如琢吃得少,他點了蔬菜沙拉和烤肉,安安靜靜吃著,程不遇也跟著他安安靜靜的,手裡捧著一角小米糕吃著。
他的小米糕還沒吃完,顧如琢就已經放下了筷子。
程不遇以為外賣點翻車了,把自己面前的瘦肉粥給他推過去:“師哥,你的難喝的話,吃這個吧,我要的這幾樣都還挺吃的。”
“不了,這段時間我稍微減一下再增肌,再過兩個月我有一場演唱會。”顧如琢說,“你吃吧。”
他們這一行為了上鏡看,控制體重是時常有的,不過顧如琢控制飲食不是為了減肥。他身材勻稱,演唱會很耗體力,顧如琢對演唱會很上心,會提前加量力量訓練和耐力訓練。
顧如琢的身材很,實生活裡看他,怎麼看都剛剛。他不再是少年人的體型,而是成年人的,身材修長,卻不瘦的過分,肩寬腰細,每一寸線條都流暢而漂亮,穿上衣服就是衣服架子,脫了衣服也肌肉緊緻,壓過來是硬硬的。看著肌膚和他一樣白,一戳戳不動。
程不遇自己,一戳總還是有點肉的。
程不遇一邊想著這個,一邊認真地去拿睛看顧如琢——視線從他鋒利的側顏,滑到下巴,再滑到喉結。
包廂裡燈光也暗,暖黃色錯落投遞到肌膚上,分成暗色的陰影和蜜色的肌膚,鮮活有力,又帶著一些侵略性,彷彿會呼吸。
程不遇正在看顧如琢的身材,忽而感覺顧如琢動了動,又摸過來,扣住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剛他人以為你撩了別人回來,還以為我是別的什麼人,我們在偷情。”
顧如琢看著外邊的舞池,視線並不移動,語氣輕描淡寫。
有指尖相碰。
程不遇不知怎麼的,又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快。
他低聲答:“嗯。”
“實我在想,要是沒有我,你說不定真會帶一個人回來。”顧如琢仍然看著外面。
他人跳完一支舞,又回來休息了,此刻到了晚上的一個峰值時間點,更多的人湧進了舞池。
劇組留在包廂卡座的人忽而提議:“快快快,玩不玩,打賭喝酒,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玩,隨便看那些上去搭訕的人,賭人家能不能搭訕成功,來嘛來嘛!”
“快快快,就角落裡那個,那男的帥哦,前後有一男一女過去搭訕了,快看現在那個小子能不能說動他。”
所有人熱火朝地加入了賭局,買“能”和“不能”,籌碼就用卡座上發的遊戲幣。
“快快,兩位老師也來下注了!”別人催促,他們有的也喝高了,玩起來沒大沒小,剩下興奮。
顧如琢懶懶地說:“我看程不遇跟什麼,我跟反的。這樣輸贏都不虧。”
“顧老師,輸了可要喝酒哦!”別人提醒。
“喝喝喝,我可以幫師哥喝。”程不遇興沖沖的。
“你算了吧,你喝什麼酒。”
顧如琢剛說完,程不遇就押了個“否”,目前孤零零的還有他一個人押搭訕失敗。
周竹一也說:“小程怎麼壓否啊!現在那個搭訕的男生帥的哦,菜級別,基本沒有人能從這種型別手裡跑出來的!”
搭訕的那個人是看,夜店男神級別,一身灑脫的休閒服,身材和顏值都不錯。
程不遇想了想,說:“我覺得他不看,談戀愛的話,我不喜歡這種長相的。”
顧如琢不動聲色:“哦?那你喜歡哪種長相?給我指一個看看。”
程不遇然上當了,他以為顧如琢在測試他的喜發展,於是真的認真始挑。
“都很看,但是談戀愛的話,那邊那個很高的,頭髮染成銀灰色的,看。”程不遇一面思索,一面描述,嚴格地按照心理,“他皮膚顏色比較深,可能做了美黑,很有男人氣概,但是長相又比較秀氣,很性感。”
“哦,性感。”顧如琢仍然不動聲色,“再看看呢?”
程不遇於是接著認真挑:“那邊那個高男生,也長得很看,我很喜歡那樣,他看起來有一點冷漠,但是很沉穩的樣子,感覺很可靠。”
“哦,知了,還有呢?”顧如琢十分沉穩。
程不遇數了倆,那兩人被程不遇誇讚的形象特徵,不能說和他顧如琢一模一樣,能說是毫不相干。
程不遇還準備繼續數,另一邊賭局卻出了結——他們看上的那對搭訕成功,離舞池去喝酒了。
“程不遇喝哈哈哈哈哈哈!看走了吧小程!來來來滿上滿上!”
大家都照顧他,拿的是度數最低的小麥酒,但這樣,程不遇也需要連著喝七八杯——有他一個人押了“否”。
“他酒量也就一滴吧,行了,我幫他喝。”顧如琢說。
“顧老師來那可就不一樣了!顧老師是能喝的,快快去叫長島冰茶!多加伏特加!”
程不遇有點擔心地望著他:“我還是喝吧,我喝醉了,他們就沒法灌我了,你還能把我拖回家。”
顧如琢衝他一笑:“我不同意,我喝,等我喝醉了,他們就沒法管我了,你還能把我拖回家,怎麼樣?”
程不遇:“……”
桌上立刻上了幾杯雞尾酒,顧如琢一杯一杯接著喝下去,氣定神閒。
大家鼓掌叫:“!”
之後繼續賭,程不遇也沒敢亂押了,他跟著大部隊押,哪邊人多就押哪邊,這樣顧如琢不至於替他喝太多。
一行人玩到凌晨三點半,差不多各自打回府,散了。
顧如琢喝了不少酒,約喝越沉默,像是困了或懶得說話。程不遇沒見他醉過,不清楚他醉沒醉,是挽著他的手,問:“師哥我們回哪邊啊?直接回家嗎?”
“都,都可以。”顧如琢溫柔地微笑著。
“可是你是不是喝醉了啊。”程不遇說,“回家十多公裡呢,回去要久,你會吐的。”
“那就……不回去。”顧如琢說。他底很亮,越醉越亮,但是看起來像已經失去了思考式,知順著他的話走。
於是程不遇知,他喝醉了。
程不遇覺得有點玩,也有點奇,他想了想:“那,我們回我工作室那套房吧?喬姐他們搬出去了,家裡沒有人。那套房子稍微近一點,半小時就到了。”
“嗯。”
他們於是去了程不遇工作室那套小洋樓。
顧如琢還從來沒到這來過,這裡是他們分手之後,程不遇搬進來的,也不常住。
顧如琢明顯是醉了,喝醉的人不適合洗澡,程不遇於是接了熱水,擰了毛巾遞給顧如琢,要他自己擦身體。
顧如琢乖乖擦著。程不遇又很貼心地說:“我去給你找一下醒酒藥,不然明會頭疼的,師哥。”
顧如琢仍然很乖,一雙漆黑的亮而沉靜地望著他:“嗯。”
程不遇於是去給他找藥了。
十分鐘後回來,程不遇發現,顧如琢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程不遇原地看了看他,也沒有叫醒他,是把藥放在床頭,隨後自己去洗澡了。
他沒有想過別的可能,他們是男朋友關係,什麼也見過了,所以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程不遇洗完後,輕手輕腳地關了大燈,了房間的小燈。顧如琢呼吸均勻,像已經睡熟了。
程不遇單穿一件白t,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沒有驚動顧如琢。
他低頭看了一他——他師哥衣服還沒脫完,襯衫釦子解的,卻還掛在身上,褲子也歪歪扭扭的,手錶也沒有拆。
程不遇低頭去幫他解手錶,放在床頭,再輕輕地給他脫衣服。
顧如琢睡得……“像一頭死豬”。程不遇心裡冒出這個形容,各大影視臺詞裡的高頻形容。
他幫他脫著衣服,望著顧如琢被燈映成蜜色的肌膚和流暢的線條,忽而後知後覺,有些不意思起來,整個人也像是發了燒,臉紅到耳根,動作也漸漸停住了。
他在……幫他師哥脫衣服。
而且他們……很久以前,就已有過肌膚之親。
“我摸嗎,程不遇。”
猝不及防,睡得死豬一樣的顧如琢忽而睜睛,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仍然懶懶散散,“你手擱我腹肌上一分鐘了,摸嗎,程不遇。”
見他醒了,程不遇硬著頭皮,誠實答,“……摸。”
“我,看到你很看,於是就摸了一下。”程不遇為自己解釋了一下,不然聽起來實在是很像在饞他身子。
“那你多摸摸。”顧如琢忽而翻了個身,順勢把程不遇撈過來,壓在身下,他聲音有些粗重,“還可以往下摸……”
程不遇有點沒料到這個走:“等一下,師哥。”
他迅速感覺到了顧如琢身上的某種變化,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他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個理:“不是說,男人喝醉了之後……”
“嗯?”
“硬不起來。”程不遇誠實回答,虎狼之詞,簡單粗暴。
顧如琢隔著衣服動作了一下:“那你說說,我這是什麼?”
程不遇小聲嘀咕:“我就是……提一下。”
顧如琢咬著他的耳朵尖:“那你聽沒聽說過另一個理。”
程不遇有點茫然:“嗯?”
顧如琢聲音極低,沙啞而磁性,“喝了酒……要硬了,很難弄出來,所以床上的另一個人,會很難熬。”
“程不遇,你猜猜,我是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