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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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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95、第 95 章

“不成, 我一定要跟著殿下。”褚宴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申屠川冷下臉:“理由。”

“保護殿下。”

“然後呢?”申屠川淡漠的問,“除了保護殿下,你還能做什麼?”

褚宴嘴唇微動, 一時間沒了聲響。

“殿下此去郊縣, 不是上陣殺敵,那裡的人都是平頭老百姓, 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 真正危險的是疫症, 你能幫她解決?”申屠川沉聲問。

褚宴臉色冰冷:“我不能解決,那你就行了?”

“至少我可以幫著想辦法,”申屠川放緩了語氣, “褚宴,相比跟去郊縣,你留在京中更為合適。”

“理由。”褚宴聲音都是緊繃的。

申屠川靜了片刻才開口:“此次疫症具體情況如何, 誰也不知道, 萬一無法控制,到時候皇上為保京都安定, 必然會捨棄郊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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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宴猛地抬頭, 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你要留下周全, 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申屠川嚴肅道。

褚宴怔愣的看著他:“捨棄郊縣是何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申屠川想起前世屍骨遍地的郊縣, 手臂上青筋逐漸浮現。

褚宴眉頭緊皺:“可殿下也在郊縣……”

“能用天災的法子除去對皇位有威脅的人, 還能將虎符收回,若你是皇上, 你會如何決定?”申屠川打斷他的話。

褚宴一時無言。

“這也是為何我反對殿下去郊縣的原因,若是旁人去了,要應對的只有疫症,可她去了, 卻還要小心皇上,”申屠川輕嘆一聲,“實不相瞞,殿下這次沒打算帶我一同前去,而是想要我留下主持大局,為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既然殿下已經有想法了,你為何還要違背?”褚宴沉聲問。

申屠川掃了他一眼:“於情,我不放心殿下,必須得跟著她,於理,如今的我雖然同幾個文臣交好,卻無法號召所有文臣為我做事,而武將對我並沒有對你那樣信任,我若是留下,能動用的力量很小,但你留下,至少可以號召所有武將,我相熟的那幾位文臣,也可能出手相幫。”

褚宴聞言不說話了,申屠川也沒有再勸,只是耐心的等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別開臉淡淡道:“我要再考慮一下。”

“此去郊縣,要提前備上許多東西,至少後日早上才能離開,明晚之前,將你的答案告訴我。”申屠川掃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褚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由得抿緊了唇。

這次去郊縣是為了治理瘟疫,去之前必然要做萬全的準備,季聞雖然給了大批的東西,可在季聽看來卻是遠遠不夠,於是又自己籌備東西。

時間緊迫,季聽忙得腳不沾地,將整個京都城都要買空了,卻還是只弄到了十輛馬車的藥材,以及幾車烈性的酒,其他東西也大大小小備了十幾車,看著挺多,但其實不怎麼經用。

“太少了,跟整個郊縣比起來,實在是杯水車薪。”季聽看著這些東西,有些不大滿意。

這幾日郊縣瘟疫的事暴露了,京中都在議論,扶雲自然也是知道,見季聽這般煩惱,也跟著皺眉:“原先商隊要來京都,都是直接穿過郊縣,如今路被封了,只能從定遠縣繞來,這樣路上就要耽擱一段時間,殿下若想再籌備些東西,怕是得再等上幾日。”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儘快去郊縣。”季聽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扶雲猶豫一瞬:“殿、殿下也不懂醫術,去了也未必能幫得上忙,一定要親自冒這個險嗎?”

季聽頓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這兩日都沒聽你提起此事,我以為你不會像褚宴那般反對。”

“……扶雲是想反對來著,可又覺得殿下不會聽。”扶雲小聲嘀咕一句。

季聽笑了:“你既然知道我不會聽,又何必再問,你牧哥哥還在郊縣等著,我自是要去的。”

“牧哥哥如果知道你去了郊縣,肯定是要慪死了。”扶雲無語道。

季聽揚起唇角:“慪死了也活該,誰讓他不早些回家來的,再說我此次去郊縣,也不止是為了他,如今郊縣情形應該不大好,總要有個人去坐鎮,百姓才能定下心來。”

扶雲抿了抿唇:“殿下總是有道理。”

“行了,這件事已經定下,就不必再說了。”季聽看了他一眼,一想到明天得想法子把他撇在京都,就又是一陣頭疼。

扶雲看了她一眼,半晌嘆一聲氣:“那我去給殿下收拾行李。”

“嗯,去吧。”季聽放緩了臉色。

扶雲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卻沒有像他說的那般去收拾行李,而是往申屠川住的偏院去了,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褚宴坐在涼亭中發呆,猶豫一下便走上前去:“殿下都要忙死了,你不去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坐在這裡看起風景了?”

“別吵。”褚宴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扶雲心裡煩躁,聞言冷嗤一聲:“你玩忽職守,還想讓我閉嘴,哪有這麼好的事?”

褚宴冷淡的抱著刀,並沒有開口辯駁。

扶雲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憂心什麼事?”

褚宴又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扶雲頓時緊張了:“關於殿下的?”

褚宴沉默片刻,也沒有再賣關子了:“嗯,是和殿下有關,也和駙馬有關。”

“到底是什麼事?”扶雲催促。

褚宴抿了抿唇,將申屠川同他說的那些話說了,然後才緩緩道:“我現在就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跟申屠川換一下,讓他跟殿下去郊縣,我留守京都。”

“這有什麼可想的,自然是讓申屠川跟殿下走!”扶雲想也不想道,“雖然我不喜歡那個人,但不得不說他腦子確實好用,而且身手好又會伺候殿下,一個能當三個用,如今這種情形下,跟殿下去郊縣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我……”

“你別可是了,”扶雲不客氣的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覺得自己的使命是保護殿下,所以就該跟殿下同去,可你別忘了,留在京都也是保護殿下。”

褚宴一時間沒了言語。

“就這麼定了,若是申屠川去,那就有人照顧殿下起居了,我也就不必再擔心。”扶雲說著,淺淺笑了一聲。

褚宴蹙眉:“什麼意思?”

扶雲神秘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接著轉身便離開了。褚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走錯了,他方才去的方向分明是申屠川所在的偏院,如今卻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思考的功夫,扶雲已經消失了,於是他心安理得的放棄了提醒,自己則去找了申屠川。

“你想好了。”申屠川一看到他,便篤定的問。

褚宴定定的看著他:“我可以留在京都,但你要保證殿下無事,否則……”

“殿下若是有事,我也不會獨活。”申屠川平靜的打斷他。

褚宴靜了許久,最後說了一句:“你最好說到做到。”

他雖然為了大局答應跟申屠川互換,可心裡還是不爽的,說完這句話便冷了臉要離開,只是申屠川突然叫住了他:“我隨殿下去京都一事,你暫時不要跟殿下說。”

“知道了。”褚宴既然已經答應和他互換,便沒有再問原因。

申屠川見他不再追問,稍微放鬆了些。

長公主府內外一直忙碌到深夜,季聽才得喘口氣,一回寢房就看到了申屠川。她頓了一下,有氣無力的招呼一聲:“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殿下,可是準備妥當了?”申屠川扶住她的腰,讓她藉著自己的力量往前走。

季聽抿了抿唇:“目前來看還是妥當的,只是你也知道,前世的瘟疫如何駭人,目前這些東西怕是不怎麼夠。”

“前世知道時,瘟疫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這一世我們儘早準備了,定然不會到前世那一步。”申屠川安慰道。

季聽應了一聲,躺在床上便不肯動了,申屠川隨之坐下,看到床邊小桌上擺的醫書後頓了一下:“殿下近日在看這些?”

“……嗯,上頭都是古往今來處理瘟疫的法子,我就想多看看,”季聽閉著眼睛,睡意濃濃道,“這幾日都快把書翻爛了,還算是有點收穫。”

“有收穫就好。”申屠川淺笑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她已經睡著了。

他靜靜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淺嘆一聲,便將燈燭熄滅了。

翌日天不亮,季聽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申屠川已經不在了,她四下尋摸一圈都沒找到人,不由得叫來丫鬟問:“駙馬呢?”

“回殿下的話,駙馬爺一早便回偏院了,說是不想親眼看著殿下離開,所以就不送殿下了。”丫鬟溫聲道。

季聽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看向房門口。

“殿下!你醒了嗎?”門外傳來扶雲的聲音。

季聽回神,這才想起還有這個傻小子。她一直惦記著要在離開前想法子撇下他,可因為臨行前的事宜太多,一時間給忘了,現下倒是想起來了,可惜晚了一點,根本來不及用任何計策。

“殿下!”扶雲又催促。

季聽只好應聲:“醒了,這就起來。”

“那扶雲等著殿下!”扶雲又說了一句。

季聽無奈的抿了抿唇,叫丫鬟為自己換上一身簡便的衣裳便出門了。

扶雲正拎著包袱在門外等著,看到她的裝束後眼睛一亮:“殿下即便是不打扮,也是好看的。”

季聽摸了一下自己被高高束起的馬尾,敷衍的笑了一聲:“你就是會夸人。”

“外頭人已經等著了,殿下快些走吧。”扶雲忙道。

季聽頓了一下,片刻之後斟酌開口:“扶雲,我這次去郊縣會很忙,怕是顧不上你,而且郊縣不是什麼好去處……”

“殿下,扶雲沒打算去。”扶雲一臉認真道。

季聽愣了愣:“什麼?”

“扶雲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萬一染了病,還只能成為殿下的拖累,可扶雲這輩子都不想成為殿下的拖累,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去,”扶雲眼睛晶亮,說著便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她,“這裡頭是扶雲給殿下準備的點心,殿下路上用。”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片刻後笑了:“你真是愈發懂事了。”

“那是自然,過了年我可就十八了,”扶雲得意,說完又想了想,“殿下,您會回京過年嗎?”

“會的,我會儘快將瘟疫解決,你只需在家等著我便好。”季聽溫柔的保證。

扶雲用力的點了點頭,接著便送她往門外走,二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季聽突然道:“你去偏院看一眼駙馬。”

扶雲頓了一下:“看他做什麼?”

季聽笑笑:“看看他在不在,快去。”

扶雲眨了一下眼睛,立刻小跑著往偏院去了,不多會兒便一身汗的跑了回來,“殿下,駙馬在書房呢,你要去見他嗎?”

……竟然真的在。季聽掩下那一點驚訝,含笑同他道別:“時候不早了,我得儘快離開。”

“那殿下一路小心,扶雲等您回來。”扶雲說完便低下了頭。

儘管他動作夠快,季聽還是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眶,她心裡也不好受,猶豫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上了馬車。

長公主府的人馬浩浩蕩蕩往城外去了,一路上引來無數人的目光,不少百姓都在竊竊私語。

“都說這次郊縣的瘟疫特別厲害,長公主這次去若是染上了,怕是凶多吉少。”

“真是瞎操心,長公主那樣的身份,自然是有人護著的,怎麼可能會同咱們百姓一般輕易染了病,怕是郊縣的百姓都死絕了,她都不會有事。”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長公主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杜絕自己染病的可能吧?她這次據說是主動請纓,那是為國為民在做好事,你這般冷嘲熱諷,實在是小人之心。”

“就是就是,你要是有能耐,也隨長公主去郊縣,若是沒能耐,那就把嘴閉上,別搞得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真是淺薄至極。”

那個冷嘲熱諷的人被眾人說得灰溜溜的離開了,

季聽在馬車裡聽不到議論,心裡還頗為遺憾,踢了踢腳下的木板道:“趕路最是無聊,不如你進馬車,我們兩個說說話?”

腳下的木板沉默許久,傳來了‘咚咚咚’三聲,季聽嘖了一聲:“確定不進來?”

‘咚’。

“不進來算了,正好我休息會兒。”季聽說著便躺在了軟榻上,閉著眼睛低喃,“若不是你死腦筋非要跟著,我說什麼也不會帶你,去了也淨是添亂,你看人家扶雲多懂事,知道乖乖留在京都不讓我操心。”

她口中乖乖留在京都的扶雲,在目送她離開後立刻去拿了自己的行李,叫人準備了輛馬車就要離開,而她與之對話的褚宴,也出現在扶雲面前。

“你做什麼去?”褚宴蹙眉。

扶雲看了他一眼:“去定遠縣。”

“去那做什麼?”褚宴追問。

扶雲吩咐人將行李裝車,這才耐下心回答:“如今郊縣的路封了,定遠便成了商隊主要經過的地界,我要去那邊囤藥材買布匹糧食,隨時等著支援殿下。”

“我說你為何不跟殿下走,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褚宴蹙眉看著他,“不過既然要買,那量定然不小,你有那麼多銀子嗎?”

“我沒有,可牧哥哥的銀莊裡卻是有的,”扶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頗為得意道,“這是牧哥哥很久之前給我的,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褚宴定定的看了他許久,這才說一句:“那你一路小心。”

“你在京中也是,要處處仔細。”扶雲收了戲謔的神色,他臉上的稚氣這一年褪得很快,少年的英氣幾乎遮掩不住。

褚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另一邊,季聽一行已經出了京都,朝著郊縣方向走去。

季聽這幾日累得狠了,一連睡了許久才醒,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快晌午了。

她坐直了身子,意識到褚宴沒進馬車歇著後愣了一下,趕緊又踢了踢腳下的木板:“都快一個時辰了,你在下面不難受嗎?還是儘快進馬車來坐吧,咱們要日夜趕路,你這樣會受不住的。”

‘咚’。

季聽有些無奈:“你抽什麼瘋,往日怎麼不見你這麼堅持……”

話說到一半她猛然停下,半晌眯起眼睛道:“申屠川,你給我滾出來。”

‘咚’。

季聽氣笑了:“你咚什麼咚,再不給我滾出來,信不信我叫人將你綁起來?”

這下馬車下面不再咚了,片刻之後某人閃身進來,仿若無事一般在她身側坐下:“殿下喝的什麼茶,給我嘗一口。”

他說著就將杯子端了起來,還沒喝到,後腦勺就被揍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不可置信的僵住了。

……他申屠川活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被自己媳婦兒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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