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丫的瘋批夫郎,老孃背靠商城做首富第89章:天羅地網
看著拼命掙扎卻被繩子緊緊束縛住雙臂的牛蘭,胡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顧姑娘這是何意?”
顧筱往前一步,淡定地躲開牛蘭朝她踢過來的腳,不管她被鐵甲人摁跪在地的痛呼聲,兀自面無表情地迎上胡萊的視線。
“我理解大人,案子總要銷了交差嘛。如今牛蘭就在這兒,我交給您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我就管不著了。”
她的口吻平淡,毫無感情,彷彿只是丟出去一件沒用的傢俱。
但耳邊卻傳來牛蘭嘶啞的咆哮聲。
“顧筱!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吵得顧筱腦瓜子疼。
一連幾天沒能睡個好覺的身體,在此刻瘋狂叫囂,刺激著她的情緒很容易就冒起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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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牛蘭往她身上吐了口唾沫之後,顧筱頓時被徹底激怒。
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結實地落在牛蘭臉上。
“閉嘴!你欺女霸男,在秦豆子之前,怕是已經得逞過好幾回了吧?法網恢恢,蒼天有眼,你的報應到了!”
牛蘭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嘴角裂開流下一絲刺目的鮮紅,然後扭曲著身體,從地上掙扎著跪坐起來,瞳孔震驚地瞪著顧筱。
她想罵,可嗓子卻堵住了,發不出半點聲。
幻想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從顧筱冷漠地別過頭去的側臉上,牛蘭總算看明白了,不禁低下頭去,胸腔裡發出咯咯咯的低沉笑聲。
她笑自己的天真。
笑自己輕看了對方,之前竟還得意忘形地相信,顧筱是真的廢物,真的離不開她,才提拔她當葉家主管的。
現在想想,那是欲擒故縱之計!
顧筱早就恨她入骨,只是苦於沒有切實的證據,抓不住把柄,如今機會送上門,她自然不會放過。
自己這一趟被抓,面臨的是一個必死之局。
牛蘭絕望地彎下腰,屁股跌坐在後腳跟上,咬牙切齒地瞪顧筱:“你……好毒的心計啊……”
但無人回應她。
只有葉依依踹了她一腳,狠狠踢中她的胸口,以報這幾日被她連累而在獄中飽受侮辱之仇!
又罵了一句:“狗奴才!”才算解氣。
躲在兩名衙役身後的縣令胡萊暗暗磨牙,沒想到顧筱竟提前準備了這一手,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無奈之下,她只得暫時下令:“來人!把人犯押下去,關入大牢,擇日再審。”
推出牛蘭,胡萊便無話可說。
顧筱得意地一勾嘴角,主動出擊問道:“既然案件已然明了,主犯也已歸案,那隆恩鎮上所有葉氏賭坊,是否該揭封條了?”
胡萊搓了搓雙手,乾笑點頭。
“是該揭了,該揭了……”
“如此便好。”
顧筱說完,便同簡韞對視一眼,後者立刻明白過來,將匕首遞還給她,然後背起面色虛弱的葉依依。
“胡大人,告辭。”顧筱冷笑著一抱拳,轉身領著人便走。
怎料剛走出公堂,還沒踏上縣衙大門臺階,這時突然看到一群家丁打扮、手握長刀的高壯女人從兩側圍了上來,攔住她的去路。
領頭那人沉聲喝道:“站住!”
顧筱一愣,下意識止步。
與此同時,押送牛蘭過來的那兩名鐵甲人立刻拔出隨身配刀,護在顧筱面前:“主人小心!”
這時,身後公堂上傳來胡萊的笑聲。
“哈哈哈,顧姑娘該不會以為,請你來,本官會全無半點準備吧?”
顧筱認出領頭那人是孫家管家,不由得回頭朝身後瞪去,目光冰冷似箭。
只見胡萊頓時變得神氣起來,一手一個推開面前的兩名衙役,邁著做作的四方步走向公堂正中央,下巴簡直要翹上天去。
被身邊的衙役小聲提醒,才反應過來,忙抬手扶正戴在頭頂上方的展腳幞頭,清了清嗓子,掩飾方才衣冠不整的尷尬。
顧筱冷笑一聲。
“你果然跟孫蔓顏狼狽為奸!”
胡萊笑了,笑得嘴巴彷彿能塞下一個大饅頭。
顧筱見她前後判若兩人,瞬間懂了。
看來,胡萊的底氣便是孫家。
一看到孫家管家,她整個人的氣勢立馬就不一樣了,從唯唯諾諾的過街老鼠,一秒便成山中稱王的紙老虎。
只見她得意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張血書供狀。
“瞧好了,這是當日被伏刺客親筆畫押的供狀!他承認自己是鐵甲人,就是你顧筱派他刺殺孫小姐!”
“這不可能!”顧筱身旁的兩名鐵甲人齊呼。
其中一個直接跪下,“主人明察,屬下等從未幹過此事。”
顧筱冷著臉,示意他起身。
而胡萊小人得志的聲音依舊縈繞在耳畔。
“秦豆子一案可結,但孫家二小姐被害一案,你!顧筱!便是頭號疑犯!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走不了了!”
看著將他們團團包圍的家僕們,趴在簡韞背上的葉依依不由得慌了。
“嫂子,怎麼辦……”
而簡韞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昨晚阿邕口中所說的“天羅地網”。
孫家能打的人,幾乎都傾巢而出了。
看來這一次,孫蔓顏是非要顧筱給她的小女兒償命了!
簡韞不由得急道:“顧姑娘,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硬闖出去嗎?”
說完,他便看了看四周的圍堵,又看了看二十米外的縣衙大門,想著,有兩名鐵甲人在,還是有機會突圍成功的。
但如此一來,他們就都成逃犯了。
這不是正中敵人的下懷嗎?
正當簡韞大腦飛轉、苦想對策時,卻見顧筱淡定地一勾嘴角,含笑反問道:“喔?是麼?”
胡萊一愣。
只見顧筱解開肩上的包袱,掏出賬本,隨意翻開一頁,悠然念道:
“壬戌年三月初七,胡萊下注總計八十兩,賒賭銀一百二十兩;三月二十二,下注五十兩,又賒銀五十兩……”
剛唸完幾行,那頭胡萊便慌忙打斷她:“你住嘴!不許念了!”
顧筱得意一笑,不理她,又翻開新一頁。
“壬戌年八月初九,胡萊因秦豆子案,往甲號賭坊銷賭債五百兩,次月初二,又下注二十兩……”
念到一半,顧筱突然停下,抬起頭笑眯眯地望著公堂上的胡萊。
“還需要我再念下去嗎?胡縣令?”
胡萊慌張地左右張望,只見在場眾人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紛紛朝她露出鄙夷痛恨的表情。
顧筱啪的合上賬本,冷臉質問。
“你一介小小的地方縣令,一個月俸祿不過也才十兩銀子,如何承擔得起這般巨大的賭資開銷?是貪贓枉法,或是收刮民脂民膏,不如就讓州府大人去查查清楚?”
話音未落,胡萊便已雙腿哆嗦,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臉色慘白如紙。
右手指著顧筱,額頭汗如雨下。
一開口,嗓音抖得像在狂風中亂顫的風箏。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