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指原家的故事12.未曾體會的事
東京都江東區,龜戶天神街。
夜色已降,拓久隨著下班的人流出了地鐵站,漫步在了街道上。
比起東京都的銀座秋葉原等地,龜戶的名氣就稍顯薄弱,熱鬧之時多半還是在舉辦天神祭的時候。這裡還是更接近於住宅區,租房價格相對低廉,以供東京人與外地,或者是外國人住宿。
嘛,不過現在,拓久會來到這,還是因為他要在此赴約而已。
大約一公里的直線距離後,在紅綠燈路口向右轉彎再走了五百米,拓久到了龜戶的一家烤肉店裡,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他的位置是在最裡面。
店面頗小,外頭的招牌也無什麼特色之處,要說的話也就是今日的啤酒半價,但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
誰叫他還未成年呢。
“歡迎光臨。”
統一黑色打底工作服的服務員朝他鞠了個躬,拓久也禮貌地點了頭。
“三號桌位,已經預定好了。”
“嗨,我明白了,請您跟我來。”
“麻煩了。”
甜美的聲音從女***員口中說出,她轉身帶著拓久往裡走。其實也沒有多遠,只是幾秒鐘,他就已經到了位子那裡。
供應於周遭居民的普通炭火烤肉店,自然不會很大。
位子上已經坐了一位女孩。
兩頰處有可愛的緋紅,臉小小的,五官標緻,薄薄的嘴唇,似被水汽包裹,眼睛靈動,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那日見到的馬尾被散開,剛過兩肩。
白色的長袖t恤,讓女孩看起來又顯得簡約平淡。
是的,僅從外表與打扮來看,只能讓人稱之為女孩。
她叫齋藤飛鳥,也是她約了拓久來這裡。
“不好意思,來晚了。”
儘管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半小時,可人已經在這裡等他了,拓久自然是道了個歉。
“不不不,是我來早了……或者說,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是我今天……太匆忙了,應該是我說不好意思才對。”
在位子上已經坐著的小小的齋藤飛鳥,微微慌亂而又帶著驚喜地說著。
“確實……接到電話的時候我也沒有反應過來,齋藤小姐你竟然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而且還是突然的感謝烤肉,說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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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她的對面,拓久也不免是感嘆一聲,嘴角上是奇怪的笑意。
“很對不起,因為我還記得那天在指原君你之後出現的指原莉乃前輩,所以我就拜託了乃木坂裡認識指原莉乃前輩的隊友去幫忙詢問了。”
縮著頭的飛鳥連忙解釋著。
“原來如此。”
差不多也明白為什麼會被找到的拓久只能接受這件事情。
要怪的話,應該怪他當時為什麼會鬼迷心竅地說出自己的姓氏與名字,姓氏叫指原的人可不多,尤其是在他後面就是指原莉乃的情況下。
確實是稍經推測就能思考出前因後果。
“那個……”
在解釋了之後,飛鳥沉默了下,隨後雙手放在了桌子下的膝蓋上,坐著類似食指互碰的小動作,以緩解自己的緊張。
彷彿是在為自己打氣,她的手在膝蓋放平,抬起了頭,看著拓久,慢慢開口。
“嗯?”
拓久也看著她,等著她的話語。
“那個……前幾天……真的很感謝指原桑了。如果不是指原桑的話,我大概就……”
說到這裡的時候,齋藤飛鳥的眼神中是不需確認的感激。
“只是盡到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齋藤小姐你不必這樣,就算是另一個人,我想也會上去把那個不知禮數的人給打一頓的,欺負女生,本就是一件讓人看不過的事情。”
拓久搖著頭,算是謙虛地說著。
“但是在那時候,也只有指原君出現了不是嗎?”
她反過來藉著拓久的話說道,臉上是抓到了點的笑容。
被這麼一說,拓久一愣,隨後苦笑。
“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會覺得自己很偉大的。”
“那不是很好嗎?這本來就是指原君應該覺得的。”齋藤飛鳥反倒是頗為贊同的點頭,“人,往往要在最能體現自己的場所留下影子才是。”
她說了句有哲理性的話,來作證自己前面半句話。
“這句話,是村上春樹說的吧,在他的那本《舞!舞!舞!》裡所寫的。”
拓久不假思索地問著。
“唉,你知道這句話?”飛鳥被驚了一下。
“除了音樂之外,我喜歡的事情就是讀世界各國的小說,其中村上春樹的小說也是被我列為重點的。”
“原來是這樣。”她小嘴微張,真的像個小鳥似連點三下頭,“我也很喜歡看書,《舞!舞!舞!》這本書也是在乃木坂的一個前輩推薦給我的。”
“你的那位前輩,看起來也是個喜歡看書的人。”
氣氛稍稍地有點起來的樣子,不似剛才那般平淡。
在書籍的方面,拓久和飛鳥又是興致勃勃地聊了幾句。
與人聚會的時候,最怕的還是沒話題可聊,真當有共同話題的時候,拓久便會口若懸河,節奏明顯地變快。
尤其是在音樂與書籍這兩方面。
語言的交談,是最容易讓兩顆陌生冰冷的心靈熾熱交匯的。
客套的稱呼被卸下,拓久和飛鳥也都以各自的名字所稱呼。
烤肉一盤盤遞了上來,飛鳥也是不客氣地開始用夾子拿起了牛肉烤了起來。
“唉,是這樣嘛,你這幾年都是在德國生活嗎?”
邊吃著牛肉邊詢問。
兩人年齡相近,又有著共同的話題,飛鳥很快地放下了自己矜持的虛偽偽裝,語氣變得有些隨意。
拓久也並不討厭這樣的飛鳥,或者說他比較喜歡能露出自己真實性格的女生。
“是的,因為想學到更多的東西,這幾年我都是在德國那邊進行學業與音樂的進修。”
“好厲害。”不禁讚揚起來,“我也想去德國玩玩呢,那邊的景色一定很優美吧。”
“東京也不差。”
拓久輕輕笑了起來,在德國待了那麼多年,他對這些倒是不太在意。
“說起來,我的隊友裡,也有一個在德國生活過的人,拓久你知道她嗎?”
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飛鳥放出了點關於生田繪梨花的資訊。之前在那個琴行碰巧偶遇,以及那個老師說出的名字,都讓她念念不忘。
儘管姓氏不同,可都叫做拓久,還有那塊撿到的木牌。
她想知道拓久到底是不是生田繪梨花以前相處的那個拓久。
在聽到齋藤飛鳥的詢問後,拓久卻沒有立刻回答,臉色變得冷淡,默默無言。
不過這個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他重新微笑了起來。
“在德國出生的人啊……很抱歉,不太瞭解。”
“是這樣啊……那好吧,是我想多了,以為你們會認識呢。”
飛鳥直視著拓久,方才拓久的那刻變化被她全部收納於心中,她差不多也可以確定自己的推測了。
真的是你啊……
她很慶幸,那天,自己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花花。
如果告訴了她,那麼這兩個人相見……恐怕花花就要成為下一個沙友理了,我這是為她好,沒錯,就是這樣,乃木坂的center不能被文春。
用這樣的理由,飛鳥也把自己的內疚給壓了下去。
其實更深層次,她也只是在害怕而已。
真的讓生田繪梨花下場的話……
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現在拓久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在刻意地隱藏著,花花那兒又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是她的機會。
從十三歲進入乃木坂46,到現在的014年末,她也從瘦小的小猴子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有一件事她未曾體驗過。
她想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體會。
戀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