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渴求的勝利第一百零三章 小便
傾盡一生，只為找到一個我最喜歡的喜歡我的人。
——《波波米·安沙》
***
深夜。
森林中總有什麼東西在吱吱作響，索索並不知道那些是什麼蟲子；他只知道，自己躺在這兒，而歐丹又躺在自己懷裡——這樣的感覺很美好、也恨幸福……
他靜靜呼吸著樹葉的清香。
風兒很小，小到即便從臨時樹屋的縫隙間穿過，也不過給這裡帶來涼意。
……
夏天早就過去了。
秋天已悄然來到，但不知為何，奧爾馬奇蘭的秋，竟如此的燥熱……
又或許，這種燥熱感並不是來自空氣。
而是人心。
僅僅躺在歐丹身邊，索索就感到自己這整顆心、整個人都焦躁無比。
今天明明已經很累了，但是……只是品嚐著她身上的香氣，又或者說是汗味——他就會難以自抑地……
（唔？）
突然，他稍顯羞澀地瞪大了眼睛。
當然，這不是說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且不說，歐丹身上任何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自己都已經看過了；再說自家女友的那個妹妹——她睡在對面，雖脫了外衣，但夜色這麼黑，他想看也看不到…………
“……”
所以，他只是……想撒尿了。
沒錯。
只是單純的想撒泡尿。
然而，現在下面“腫”得厲害，更何況要出去不僅得掙脫歐丹的懷抱，還必須得順著那大樹爬上爬下——雖然這個用古語還算方便，但問題是另一個自己也睡著了，自己的古語操控技巧又實在差的離譜，結果……
（憋一會兒就過去了。）
這麼想著，他愈發攏緊了摟住歐丹的手臂。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卻始終睡不著。
儘管已無數次在心中數起了綿羊，但每一次數到最後，又懶又胖還長著一副死魚眼的小羊們，卻都會變成又萌又可愛且叫人忍不住想撲上去的歐丹……漸漸地，索索甚至有點兒懷疑起了狼偷羊的本質目的——（它們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小羊吧？）他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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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尿意越來越澎湃了。
再過一會兒，他甚至懷疑自己可能會就此尿出來。儘管在這個時候打擾正在熟睡的女友有點兒不好意思，但相比起打擾那個自以為自己很完美的傻蛋，他倒覺得歐丹更有可能以溫柔地方式對待這件事，所以，他就叫醒了…………
“姐夫。”
“咕咿——！”
索索嚇了一跳。
但就在他準備有更大反應時，薩爾瑪卻捂住了他的嘴。
“噓……”
周遭很暗。
月光雖很明亮，但這是在森林裡；當光照透過層層樹葉，一直滲透到樹屋附近時，就只剩下了非常稀薄的一丁點兒光。
“……”
但這麼點兒光，卻已足夠令索索看清楚一切了。
第一印象是：她的胸好大。
第二印象則是：比想象中的大太多了。
至於第三印象？
抱歉，沒有。
與其說其它，倒不如說，薩爾瑪胸口的那一抹雪白實在是給了他以巨大的衝擊感。
雖然，他相比起大的反而更喜歡歐丹這種一隻手就能握住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還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目睹如此雄偉的山巒——當然，他知道以情色的目光看待小姨子是一樁多麼離譜的勾當；所以……在看的時候，他只單純覺著“哇塞，好大”，而並沒有對之產生更進一步的遐想……絕對！他敢保證！
“……”
“姐夫，能跟我出去一趟嗎？”
薩爾瑪跪在歐丹背後，一手捂住索索的嘴，另一只手則以手臂託著她胸前的那片雪白。
“？”
索索的目光中流露出了疑惑的情感。
儘管很笨，但薩爾瑪對自己絕對沒興趣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再說，經過今天的這些事，尤其是不久前嚇退老虎的那件事……他自問自己應該已在小姨子眼中，積累了不少感情分；就算沒法讓她徹底認同自己，至少也不至於再像之前那樣，隨時可能被她擾亂自己與歐丹間的感情…………但正因如此，他才會對薩爾瑪提出的這個要求感到匪夷所思。
（她不可能喜歡我。）
（也不至於討厭我。）
這樣的話，為什麼？
老實說，他當真有點兒不明白。假如現在的自己仍是從前那個不受歡迎的自己，他或許會將現在的狀況理解為一場豔遇。畢竟，一個在深夜裡衣著暴露、坦胸露懷並頭髮凌亂的女性要求和你一起出去…………這種狀況，怎麼想都是自己走運了！
可現在，他卻不會胡思亂想——要知道，有歐丹在，他可乖著呢！
（……）
索索迅速進行了思考，並迅速對當前狀況做出了評判。
（這是歐丹她信不過，故意叫薩爾瑪來捉弄我呢！）
如此想著，他眨了眨眼睛，又瞥了眼依舊處於熟睡之中的歐丹——很快，他便確信自己絕對沒有猜錯。於是……
“我有點兒不舒服，想到下面去一趟；但底下太黑了，我有點兒怕。”
果不其然。
索索覺得，自己猜的果然不錯。
“你陪我去一趟好嗎？姐夫？”
“……”
由於嘴被捂住，他說不出話；於是，索索就非常乾脆的伸出右手，並勉強做了個“可以”的手勢。
“謝謝……”
小聲道謝後，薩爾瑪微笑了一下；她笑的很美，但這種美，在索索眼中卻怎麼瞧都有詭計得逞的架勢。
不過，他倒不會在意。
反正這件事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倒不如說，有這個人同去，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畢竟，他就快要憋死了。
……
……
接下來，在小心挪開歐丹的手臂，並簡單披上外套，同薩爾瑪一起慢慢爬下大樹後……索索假裝出很了不起的模樣，隨口說一句“你去方便吧”，就獨自趕往了火堆的方向——那邊畢竟清理過，沒什麼樹叢雜草、尿起來應該很安全……
“……”
當薩爾瑪繞到另一棵樹下並沒了影子時，索索慌忙跑到一株看上去至少數百年樹齡的大樹底下，又褪下裹褲，也不顧下面還沒完全“消腫”，就趁著還沒憋死趕忙朝樹幹尿了一泡……
“呼……”
在尿意釋放出來的瞬間，他終於感受到了解脫。
尿液順著樹幹緩緩淌下，映著黯淡的月光，甚至連相對潮溼的樹幹，也對映出了一種有別於之前的光澤。
“……”
由於無聊，索索並沒有立刻解決；而是抬著下面，開始在樹幹上試圖澆出一個人的形狀……他失敗了，乾脆又藉著現有的形狀，準備尿出一隻北海巨獸的形狀…………
譁啦啦
他專心致志的盯著樹幹上的形狀。如今，樹幹上已經有了巨獸的頭、身和尾鰭，只要再在最後往它的腦門上填一個“吊燈”就可以了。
“呼嗚…………”
最後的最後。
他終於尿完了。
長舒了一口氣後，他將殘存在上面的小便捋掉，重又穿好裹褲；然後就轉身回去，準備去等薩爾瑪結束…………
但是
突然
再轉回頭的一瞬，他突然愣住。
瞳孔放大、嘴唇張大、唯獨瘦弱的身子，依舊瘦弱得恍惚如常。
他，看到了…………
薩爾瑪？
就站在後面？
還站的這麼近？
為什麼？
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是剛過來的嗎？
為什麼她走路沒有聲音？？
心裡突然冒出了許多問題。
但索索只是愣在原地。
既沒有大喊。
也沒有調笑。
甚至沒想過該怎麼將話題引向別處。
他只是呆呆地站著，也只是茫然的抬頭看著薩爾瑪的眼睛。
（我又做錯什麼了？）
腦子裡首先蹦出的是這個問題。
其次？
至於其次，他實在沒法多加考慮。
畢竟這太離譜了。
也太嚇人了。
他實在沒法理解說好了要去方便的薩爾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副玩味的表情。
他不理解。
也沒法理解！
直到…………
“姐夫，之前你對姐姐說的那句話，我可聽得一清二楚。”
她道：
“我想把你操得死去活來——是這句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