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渴求的勝利第十九章 她愛他
“索索，索索？”
“……”
頭痛欲裂。
酒的烈度，仍徘徊在腸胃與意識裡，難以拔除。
他沒有嘔吐，也沒有嘶吼，但是，在回到與朵拉的帳篷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在朵拉的攙扶下躺回到了矮榻之上……腦漿呼呼啦啦在大腦裡被攪成了一團難以辨識的漿糊。噁心的感覺，從喉嚨口一直蔓延到了眼眶，索索眼睛很紅——十字星薩滿他望著南方，他在懷念他自己的或許早已逝世的家人……那我呢？我的命運，莫非也將是像他一樣，永遠留在這迪達特，永永遠遠、一生一世，至死也沒法擺脫這桎梏嗎？
……不知道。
但是，他好想哭。
喉嚨口徘徊著一團火，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由於酒醉，還是因為愁悶……他不知道。
“索索，你……”
朵拉聞到了極重的酒氣。
她很焦急，畢竟，她也知道索索不是能喝那麼多的男人；但同時，作為草原的女兒…對索索喝了這麼多酒的事，她其實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就連她一個女孩，當初也曾在家裡或在與共同服侍公主殿下女伴們喝過更多……
沒事兒的。
應該沒事兒的。
對索索，她有信心。他畢竟是她看中的男人，區區一點兒酒……
“朵拉。朵拉……”
“我在，我在這兒。”朵拉快步伏倒到索索床前，她伸手輕輕撫摸他並未凸起的小肚皮，又用右手微微為他拭去了額上的汗珠。
然後，她捧起索索的耷拉在床邊的左手，並將其緩緩貼上了自己的臉蛋：
“你醉了，我知道該怎麼醒酒。把長杆草和羊奶放在一起煮，效果非常好——我現在就為你煮……”
“不。”
索索的聲音，很是悽哀。
她不知道他究竟為何如此悲傷。
但是，她在這兒。她會一直一直的陪著他，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會放任他獨自去承受。
他道：“我不要醒酒。就讓我先這麼醉著吧……朵拉，朵拉，你能不能…也爬到床上來？”
“……！”
朵拉猛地一驚。
透過胸脯，她甚至能感到自己的火燙的心正在更加變燙。但明面上，女孩卻仍裝出一副沒什麼的模樣——她…她捧著索索的手輕吻了一下，然後便……緩緩、緩緩地脫下鞋子，再輕輕越過索索，最終側躺在了這個少年的身後。
“朵拉，能聽我說一會兒話嗎？”
“嗯……”
她的手在發抖。
小小的胸脯，則緊貼上了索索的脊背——對自己的胸，她一直很不滿意。在一起服侍美狄亞公主的姐妹們之中，她的胸並不大…不大，但或許還夠用。即便索索想要將之握在手心，他也一定會感覺比較舒服。所以呀……
索索蹭了蹭身子，他將身體愈發往朵拉懷中挪。而他那小小的卻很翹的屁股，也輕輕地貼在了朵拉下胯和小腹之間……朵拉輕抿著嘴，她柔柔地用雙臂輕緩住了少年的身體。最後，則是令自己的整個身子完全貼緊了索索——她將嘴唇輕抵到了索索的後腦勺上，用舌頭輕輕含住索索的頭髮，再微微吐出。假裝自己從沒有嘗試含起過他的頭髮……
“我家裡所有人都死了。”
他道：“沒一個活著。我從城裡面出來，想要為國家做一些事、甚至還想為國家獻出我的這條命……可是，他們卻殺了所有人。他們殺了我所有的家人，而倘若那時我回去了，從上面被丟下來的人頭裡……也會、也會有我一個。”
“是啊，你還活著。”
朵拉知道他只想說說話。
作為他的女人，她並不打算用什麼好話安慰他；畢竟，她是他的女人。
“而且，對你來說親人還有一個。那就是我。”
“……”索索不答。
片刻後，他嗯聲道：“是啊。”
而後，他又道：“你能願意接受我，這是我……對我來說，這是人生最大、或許也是最後一個的幸運。”
“別說這種喪氣話。”如此說著，朵拉輕輕籠緊了懷抱：“你還有未來。那些我沒見過的你的親人——對我來說，他們也是我的親人。你說，他們現在在天上，作為魂靈，究竟是更想看到你無所不能、將家庭重新撐起來的場景；還是更想看到你失魂落魄，自殺想要下去陪他們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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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自殺的。”索索尷尬一笑。
然後，他將身子動了動，並又在朵拉懷裡蹭了幾蹭：
“死是最懦弱的懦夫才會做的事，我……哈哈，我、好像的確是個懦夫。但是——至少在這一點上，我，是個堅強的男子漢。”
“你一直是我的男子漢。”朵拉安慰著他，並又抬起頭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一點兒都不懦弱。在我看來，你恰恰是我所見過的最勇敢、也最堅強的男人——正因如此，我才會如此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呀。”
索索一愣，旋即微抬起頭來輕吻朵拉的嘴唇。
然後，他便挪了挪身子，又順勢一翻身，將臉和前身全都朝向了朵拉：
“我喜歡你，我愛你……”
“和歐丹比呢？”
“我愛她。”索索停頓一下後，道：“但現在更愛你。”
“那要是……要是她現在還在，你選我還是選她？”
這句話，令索索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便又笑了起來。
少年將身子繼續往前湊，並在抬頭輕吻朵拉的臉頰和嘴唇後，將閒著的左手緩緩伸向了她的……
“嗯——！”
朵拉發出了一聲嬌哼。
索索在……摸、揉搓、並輕掐她的那裡。
這令她很是害羞。這姑娘有心將他推開，但是索索……索索他，長得真的好好看。
“是你。”
索索輕聲道：“現在，當然是你。我愛你，現在更愛你——那麼，你呢？你愛我麼？你有多愛我？你對我的愛，比你對其它任何人的愛更深嗎？對你來說，你是更喜歡我，更愛我，還是更喜歡、也更愛你的家人和部族？”
“是你……”朵拉的聲音在發抖。
索索他，他……
“朵拉。”
索索將頭輕埋到了朵拉的肩上，他在她耳畔輕輕耳語：
“今天，還會有人過來嗎？”
“…………”
朵拉緊張極了。
對她來說，此刻，她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其實呢？說到底，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做好準備。但是…但是，倘若索索覺得這事兒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那麼她……
“不、不…”
她顫抖地輕輕將手搭住索索的肩膀，她顫聲道：
“不知道……”
“要是再有人來，那咱們可就得再丟一次臉啦。”他這樣嘆了一聲。然後，便蹭了蹭屁股，用手輕輕解開他的朵拉為他從爸爸和哥哥們那兒要來的褲子，再在只剩一條草原人從來不穿的單薄短褲後，開始伸手來脫……
他、嘎哈…他，正想要脫……
……
“索索。我、我……”
“……你不要麼？”他問著。看似平淡，實則在平淡中暗含有一絲悲切——他就好像是在說，你不喜歡我嗎？你不愛我嗎？你難道，就那麼不想我做這種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嗎？你難道……
難道……
“我，自己來。”
她說著……
她的聲音，非常輕……
於是他們就再次吻在了一起。
相互撫摸，互相親吻，相互貼緊，又彼此在彼此的耳畔輕聲耳語。
……直至此刻，朵拉仍然在懷疑自己是經歷著一場春夢。
她仍在懷疑……
但是，最後。當赤裸的兩人終於在粗糙的大被中找到正確的位置，而且她也感受到了下體傳來的一陣輕而劇烈的刺痛後——這一切的一切，便都在這一瞬豁然開朗了。她知道，他已經是自己的了……就好像將牛奶統統摻混著青葉倒進瓦罐裡一樣，她明確的感受著男孩在自己體內的頻率。他將她塞得滿滿的，他將她……據為了，己有。
……
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