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狂婿第528節 南柯一夢
蕭若水全身繃緊著的神經,差不多要繃斷了,再也沒得辦法剋制心中的恐懼,張嘴就要發出淒厲的慘嚎。
一隻修長,有力,冰涼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再也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她左手去扳那隻手,右拳毫不猶豫轟外去的同時,右腳也快速朝上撩起。
這個時候,她還能作出這些反擊動作,足以證明她在國穩幹特種兵的這六年中,也不是在混日子,的確學到了一點真本事。
她的拳頭,打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應該是個人的手掌心。
她的快速上撩的右腳,卻撩了個空。
就跟她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明明有只手在卡著她的脖子呀。
蕭若水兩手扳住那隻手,借力雙腳連踢,朝左右猛踢過去。
剛才一腳放空後,她以為卡住她脖子的東西,是斜著身子的。
那麼現在她雙**替連環,分左右兩個方向猛踢呢?
蕭若水就不相信了,那東西還能躲得開。
那東西沒躲,蕭若水也沒踢到……那兩手以下,居然是空空如也的,只有髮絲般的東西,從她腳孤拐上滑過。
吊死鬼!
一下子就之間,蕭若水想到了這東西。
很多無聊的小說中,都曾提到一種吊死鬼,它外來害人時,是倒立著懸在空中的,頭髮垂下,隨風飄蕩。
要不是個吊死鬼,蕭若水連環出擊的兩隻腳,怎麼會踢到髮絲?
她抗爭的勇氣,瞬息之間潰散,心裡發出一聲悽慘的慘嚎,兩眼上翻剛要昏過去時,卻好像看見一束白光,驚鴻一瞥間,一下子就從她臥室門激射而出。
有道應該是虛幻的白光,激射過來時,蕭若水眼前出現了幻覺。
白光中,有個象《西遊記》電視劇裡的白骨精、被拉成一個隱約有人形的女人。
一身白衣,長髮飄飄,大嘴巴張著,好像在咆哮著什麼。
這是什麼?
當這個想法,終於被視覺神經送到大腦皮層,鼓動她有這個疑問時,她好像看清楚了那張被拉成不成形的臉。
很熟悉的一張臉。
但不待蕭若水想到這張臉是哪個,她所有的感覺,就沉下黑暗的世界。
好像,有個女人的嚶嚀聲,在耳邊響起。
隨後,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只有她在黑暗地裡不住的朝下落。
越落,她的速度卻越慢了。
她想弄清楚是個什麼情況,大腦卻不聽從她指揮了,只想休息。
剛才那真實的一幕,給她的大腦,造成了從來沒得過的緊張,終於用不著再接收異常驚悚的畫面後,停止了運轉。
沒得任何思想的蕭若水,慢慢地安寧了下來。
她下落的身子,也開始變得緩慢的下降了,就跟從樹頂落下的樹葉一樣,被不曉得哪來的風吹著,飄飄蕩蕩的朝有光亮的地方飛去。
光亮愈來愈明亮,有好聞的花香,從光亮處傳來,吸一口,非常舒爽。
她看見了藍天、白雲。
還有野茫茫的大草原,數不清的牛羊,在撒歡的奔跑著。
騎著馬的人,都是古時候牧民的打扮,手裡揮著長鞭,輕輕抽著妄圖調皮的小牛犢,有身上毛長的很長的獵犬,汪汪地吠著,跟隨在主人身側。
藍天,在她的頭頂。
白雲,在她的腰際。
大草原,在她的下面。
我這是在哪兒了?
怎麼會漂浮在空中呢,衣袂飄飄的,就像仙子一樣?
蕭若水因異常驚悚而不運轉的大腦,就像加了油的發動機一樣,慢慢運轉了起來,讓她產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沒得人回答她。
但下面那些騎著馬的牧民,卻在望見她後,紛紛滾鞍下馬,舉起兩手,慢慢跪伏在了地上。
正兒八經的五體投地,遊牧民族最莊重的禮節。
她想問一下那些人,為什麼要跪拜她。
只是她不由自主,隨著舒爽的輕風,徐徐飄過了一條大河。
大河這邊的草原上,有一座很大的兵營,數不清的帳篷,看上去跟鵝蛋差不多大小,很多同樣裝束的士兵,腰挎彎刀,圍著中心大帳外圍繞著圈。
大營正中的位置,有座佔地足有八百平方的中軍大帳。
二十名腰挎彎刀的士兵,站列在大帳門口兩邊,目不轉睛。
大帳門前的空草地上,豎著一杆十數米高的旗杆,旗杆上面掛著九腳白旄纛。
旗杆前面,則是一個由實木搭起來的高臺,足有二米多高。
看見大帳,看見那九腳白旄纛後,蕭若水想起了在電視裡,看見過的古裝劇……這座大帳,只有牧民的可汗,或者他的娘娘才可以住的。
輕輕的,蕭若水緩緩落到了那座高臺上。
她驚訝,迷茫,實在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束手無策時,有雷鳴般的號角聲,陡然從幾個方向,同時響起。
嗚,嗚嗚!
數不清的騎著駿馬的士兵,從草原上快速在高臺前集合,馬騰蹄飛,塵土飛揚。
大帳門開了,一些穿著尊貴,長著白髮的老者,陪伴這一個身著天龍黑袍的小青年,從裡面大踏步的走了外來。
蕭若水回頭看去。
只瞟了一眼,嬌體就陡然一震,失聲喊道:“姜文明,你妹的,怎麼是你!?”
姜文明還沒回答,數萬人的呼聲,突兀響起:“參見公主!參見平安可敦!”
什麼公主?
什麼平安可敦?
蕭若水迷茫望去,就看見剛從草原上聚集而來的士兵們,全都單腿跪地,低頭又大呼:“某部,參見公主,參見平安可敦!”
“姜文明,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手足無措的蕭若水,本能的退後時,靠在了一個人身上。
身著天龍黑袍的姜文明,頭戴通天冠,兩手穩住她雙肩,柔聲道:“你,原本就是我的公主,他們的平安可敦。”
“什麼呀?我是時代、時代……你、你是楊堅!”
正打算說自己是時代集團的老闆,蕭若水在說到“時代”兩個字時,不曉得為什麼,就陡然說姜文明是楊堅了。
姜文明眉頭蹙起,臉上的可親神情陡然收起來,冷聲道:“大膽,孤王的名諱,也是你隨便能喊的?”
“你怎麼會成為楊堅,你怎麼會成為楊堅,你怎麼會……”
蕭若水根本沒在意姜文明的冷臉,一把薅住他胸口衣服,不住地問著這句話。
“住嘴!”
姜文明大怒,陡然抬起手。
駭得蕭若水,本能的閉眼,等著巴掌落下來。
等了很長時間,巴掌都沒落下來,她滿腹狐疑的睜開了眼,看見了客廳門外的晨光。
姜文明,數萬士兵,連綿看不頭的連營等所有東西,陡然就這麼沒得了,只有晨光下的陰涼的晨風,帶著空氣中的潮氣,從半開著門的客廳外徐徐吹過來。
讓她本能地兩手抱了下膀子,才看到自己是躺在地板上的。
天,剛麻麻亮,現在應該是早晨五點多。
要是夏天,五點多早就天色大亮了。
剛才她所見所聞,所經歷的那些,都只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
她沒有變成站在高臺上,接收數萬士兵參拜的公主,平安可敦。
姜文明也不是身著天龍黑袍的楊堅……她還是蕭若水,他還是姜文明。
只是,她怎麼會陡然做了個這個奇怪的夢?
最近看古裝劇,看多了?
怎麼又放著舒坦的大床不去睡,卻偏偏睡在客廳冰涼的地板上呢?
眨巴著眼睛,蕭若水正打算起身爬起時,暈過去之前的事,洪水般的湧過來,讓她在瞬息之間,就想起了很多事。
姜文明跟其他的女人,在荒無人煙的野外過度瞎搞時,結果導致小中風,發了高燒。
南宮小喬不但曉得了她的“陰謀”,而且還在住院部後面小涼亭裡,威脅她,也‘懲罰’她。
她很後怕的回家後,感覺到客廳內許多不對頭,果真碰到了一個冷涼的東西。
那個東西,應該是一張臉。
這張臉,是倒掛在門後的。
想起這兒後,蕭若水本能看向了門口上方,那上面沒有繩子等東西,反而她那把小刀,落到了門檻處。
難不成,那東西真的是個吊死鬼?
蕭若水又打了個寒噤,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趔趔趄趄的跑到門後,開啟了燈。
所有的燈,都被她開啟。
客廳內,登時亮如白晝。
拾起地上的小刀,深吸一口氣後,蕭若水慢慢走出客廳。
深夜的外面,靜悄悄的沒得一嘎嘎動靜,遠處的雙龍城,也只看得出來恍惚的輪廓。
沒得任何的異常,昨天晚上那驚悚的一幕,應該沒有發生。
可是,脖子裡為什麼這麼疼?
蕭若水轉過身跑進了衛生間內,抬高下顎朝鏡子裡的自己看去。
修長白嫩的脖子裡,有個明顯的青黑色卡痕。
她用力揪了下大腿,疼地差不多要喊出聲來,卡痕沒有消失,這說明不是在做夢,昨天晚上她的確被個不曉得是不是吊死鬼的東西,卡住過脖子。
就在就要昏過去時,一道比閃電還快的白光,從自己臥室裡陡然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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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暈過去之前,好像聽見了一聲女人的悶哼聲。
那不是她的聲音,只能是那個什麼東西的。
女鬼?
想起這個詞後,蕭若水神經陡然一緊,轉過身跑出了衛生間,衝向了樓梯,好像想到了萬分火急的大事,還沒有做。
一腳踢開了臥室房門,手中小刀橫向一劃,開啟了開關。
臥室裡也亮了,沒得一嘎嘎動靜,保持著昨天早晨離開的樣子,沒得哪個來過。
把小刀隨手撂在床頭櫃上,蕭若水走到梳妝檯前,兩手抓住梳妝鏡,微微用勁朝上一提。
原本跟梳妝檯是一體的鏡子,被她拔了下來,平放在了桌面子上,低著頭看去。
鏡子的後面,有個黑色的小布袋,給膠布緊緊地粘在了上面。
把膠帶撕了,把布袋裡的東西,倒在了手心中。
粉嫩的掌心中,勃然多了一塊古色古香的玉掛墜。
黃帝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