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炮灰最好命78、晉江文學城
紀覺川剛挖了一勺冰淇淋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管言硯這招他用多少次, 他都沒辦法招架住,這次也不例外。
被言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來, 也做不到視若無睹地把那勺冰淇淋送進嘴裡。
要是在往常, 無論言硯用這樣的語說了什麼,他一定都會答應下來, 是這次考慮到言硯的身體,他難得的有些猶豫。
言硯看出了他的遲疑, 又趁熱打鐵地在他薄唇上用力親了一下,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篤定他會把冰淇淋讓給他。
紀覺川哪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抿了抿唇。
這沒良心的, 還以為自己是在跟他搶冰淇淋吃。要是換健康點的零食,他也不用這樣費盡心思。
言硯觀察著紀覺川的表情變化,還以為自己得逞了,正想去端他手裡的碟子,聽到紀覺川說:“吃一口。”
他怔了一下,扁了扁嘴:“哦。”
一口一口吧,總好一口也沒得吃。
紀覺川把剛剛挖的那一勺冰淇淋倒回去, 又重挖了一勺,送到言硯嘴邊。
言硯的眼神有幾分不可置信, 不相信他竟然會這麼, 但還是沒骨地張開了嘴,含住他送來的勺子。
綿軟的冰淇淋快在嘴裡融化,言硯咽下去後,又眼巴巴地看著紀覺川。
冬天的冰淇淋似乎格外美味,現在又是在溫暖的室內, 他吃了一口後更饞了。
紀覺川瞥了一眼他被凍紅的唇瓣,挖了一大勺,在言硯期待的目光中,送進了自己嘴裡。
冰涼又甜膩的味道瞬間充盈整口腔,紀覺川狠狠皺了一下眉,快速把冰淇淋咽了下去。
他感覺到手裡的勺子被人往外抽了一下,低頭看到言硯在拿他手裡的勺子。
紀覺川毫不留情地把勺子舉起來:“我說了吃一口。”
言硯坐在他腿上晃了晃腳,把手縮回來:“……哦。”
又吃了兩口,冰淇淋剩下一半,紀覺川看到言硯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他提防地把碟子拿遠了點,挖了一勺送到嘴邊,看到言硯突然湊近,把他快要送進嘴裡的一勺冰淇淋吃了。
紀覺川眯了眯眼,抬手捏住他雙頰,聽到他吞嚥的聲音。
言硯朝他彎了彎眸子,微涼的唇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兩人唇間都是清甜的味道。
紀覺川抿了抿唇,突然覺得這甜膩的味道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他把勺子放下,準備拿張紙巾,沒想到言硯正好從他腿上下來,動間撞翻了裝冰淇淋的碟子。
剩下的一點冰淇淋掉到兩人身上,滲透薄薄的衣料,沾到了肌膚上。
黏膩的感覺讓言硯瞬間皺了皺鼻子,跑去拿了睡袍,準備進浴室洗澡。
他關浴室門前,看到紀覺川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褲子上都是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
想到那些冰淇淋是自己打翻的,言硯有些意不去,又去拉了拉紀覺川:“公,你要一起洗嗎?”
紀覺川微怔了一下,抬頭去看,見言硯眼神清澈,像是是單純邀請他一起洗澡,而沒有別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好。”
紀覺川房間的浴室不算窄,足夠容納兩人,是兩人離的距離要近些,才不會碰到牆。
言硯進去後開始脫衣服,他半點不忍受身上黏膩的感覺,快把上衣脫了乾淨。
紀覺川餘光瞥到他丟進髒衣簍裡的衣服,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背著他把上衣脫下。
又有一件布料扔進了髒衣簍裡,紀覺川飛快瞥了一眼,發現是言硯的褲子。
一陣窸窸窣窣後,言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先開花灑了哦。”
紀覺川喉結上下動了動:“嗯。”
水聲響起,熱快在浴室瀰漫。
紀覺川垂眼盯著地面,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
了一會,水聲了點,然後沐浴露的香味飄來,像是無數鉤子。快,水聲又大了起來。
沒多久,水聲徹底停了下來。
“公,我先出去了。”
言硯穿上睡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紀覺川仍然背著他站著,褲子還被他剛才洗澡時的水打溼了點。
他沒有多想,拉開門出去了。
紀覺川洗完出來的時候,言硯已經鑽進了被子裡,露出一顆腦袋。
看到他出來,又立刻從被子裡拿出手,朝他張開雙臂,長睫撲閃著。
紀覺川走去,剛把人抱進懷裡,被言硯手腳用地纏住。
言硯身上似乎每一處都是軟的,手往下移了點,碰到他細膩的肌膚,讓人捨不得移開手。
紀覺川手指動了動,剛要挑開他礙事的睡袍,房門又被敲響。
“嘖。”紀覺川收回手,按了按眉心,“什麼事?”
“覺川,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了熱牛奶,喝了再睡吧。”
隔了一張門的聲音有點模糊,但還是聽出是倪凝芙的聲音。
言硯看到紀覺川垂了垂眼,沒有應聲。
門外面也沒有再傳來聲響,不知道是不是還站在門口等著。
言硯鬆開抱住紀覺川的手,從床上下去,聲跟紀覺川說:“我去開門吧。”
他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果然看到倪凝芙還站在門口。
“阿姨,您還沒休息嗎?”
“還沒呢,阿姨聽說你們今天從n城來,所以讓人準備了熱牛奶,免得感冒了。”倪凝芙語關懷,讓身後端著盤子的傭人走上前,“n城今天好像還下了雪,沒著涼吧?”
“沒有,謝謝阿姨關心。”言硯朝笑了笑,接盤子,“您也要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倪凝芙臉上也浮現笑容:“好。”
房門關上,言硯把盤子放到床頭櫃上,又爬上了床。
他像是在紀覺川身上裝了磁鐵,一爬上床,又黏了去。
紀覺川甘之如飴,把他攬到了身上,剛在他眉眼上親了一下,看到他眨巴著眼睛,眸色微閃。
“想問什麼?”紀覺川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言硯抱住他脖子,問:“你跟阿姨關係差嗎?”
之前在訂婚宴上的時候,他察覺到紀覺川跟倪凝芙之間的氛僵硬,但他這幾次跟倪凝芙接觸,都覺得倪凝芙是好相處的人,不知道紀覺川和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
以前沒問,是因為他覺得他跟紀覺川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才不想多管閒事。
可現在他想要瞭解多點關於紀覺川的事。
紀覺川語淡淡回答:“不算差,是不親近。”
言硯沒說,是看著他的眼睛,等他繼續往下說。
原本不打算再說,但上言硯的眼睛,紀覺川抿了抿唇,又多說了幾句:“我母親去世沒多久,進了我們,那時候才二十歲出頭。”
“也許是真的喜歡我父親,看不得中有任何跟我母親有關的東,進門後把我母親的照片全部燒了,換上了他們的婚紗照。有幾次還趁我上學,把我放在房間的照片也拿去燒了,還好遺物我帶在身上,才沒有被拿走。”
“那天回來後我離出走了,我父親派出去的人花了半月才找到我。聽何叔說,我被找回來的時候幾乎沒了半條命,在醫院休養了幾月。從那時候起,不再敢進我房間了。”
言硯抱著紀覺川的手緊了緊。他記得書裡紀覺川母親去世的時候,紀覺川應該才幾歲,那麼的齡離出走,還是整整半月,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這段經歷書裡根本沒有提,現在聽紀覺川講出來,他才知道有這麼一段。
這不是什麼劇情,而是紀覺川的親身經歷,所有的疼痛都是真實存在的。
紀覺川看到言硯微紅的眼眶,在他眼尾吻了一下。
“你呢?你在離開言後是怎麼的?”
他起初覺得言硯離開言後,一定得不好,可越跟言硯相處,越覺得他不像是經歷那些崎嶇的人。
言硯像是被好好保護著長大的人,他總把所有事情都看得簡單,又把喜歡和不喜歡分得清楚。容易受傷,又容易原諒。
這讓他更加好奇,是怎樣的庭環境,才會養出這樣的人。
言硯沒想到紀覺川會突然問他這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他不想欺騙紀覺川,於是是說:“我得好。”
雖然離開言的不是他,但他這樣說,應該不算是紀覺川撒謊吧?
紀覺川眸光閃了閃,吻了一下他光滑的額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言硯追上去,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又把臉埋進他頸窩裡一動不動。
紀覺川知道他是在因為他剛才說的那段經歷心疼,眼底有些笑意,又說:“牛奶再不喝要涼了。”
言硯把他抱得更用力了,聲音悶悶的:“我不想起來。”
說完,紀覺川感覺喉結被柔軟溫熱的東舔了一下,接著頸側又被輕吮了一口。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分不清這人是在安慰他還是在撩火。
他不動聲色地做了深呼吸,打算看看言硯到底想做什麼,沒想到等了一會,等到一道綿長的呼吸聲。
言硯埋在他頸窩裡,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紀覺川扯了扯唇角,回敬地在他頸側也吮了一口,留下淡淡的印子,才抱著懷裡香香軟軟的人睡了。
在紀大宅留宿一晚後,第二天他們回了自己。
在n城待了幾天,言硯格外想念裡的感覺,可惜紀覺川這幾天正是忙的時候,昨天抽半天時間去n城接他已經是極限,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空陪著他。
言硯想起那天看到的聞,知道他這幾天如此忙碌,一定是因為集團要進軍領域的原因。
他開啟直播,彈幕也都在討論那則聞,還紛紛問言硯是不是要離開現在的直播平臺。
言硯怔了一下,想起這則聞釋出之前,正好是紀覺川知道了沈櫟的事,還跟沈櫟打了一架的時候。
難道紀覺川是因為這件事,才這麼大動干戈地決定進軍直播領域的嗎?
不仔細想想,紀覺川以前從來沒有直播領域感興趣,而且沈氏集團在直播領域的地位難以動搖,紀覺川也沒理會突然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畢竟他是一商人。
這樣一想,紀覺川這樣做的原因清晰了。
彈幕還在不停地刷著屏,有的在討論那則聞,有的在勸言硯趕緊離開這平臺。
言硯朝鏡頭笑了笑,回答彈幕的問題:“是準備離開了。”
他這半來不但做直播賺錢,接的幾推廣也讓他賺了不少錢,足夠讓他支付平臺的合同違約金了。
粉絲們聽到他這句,紛紛在彈幕歡呼起來。
他們早想讓言硯換平臺,但之前根本沒有跟沈氏集團抗衡的直播平臺,他們怕言硯感到為難,所以才一直沒有提起。現在言硯決定離開,他們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一條彈幕劃,引起了言硯的注意,他微微睜大眼睛:“蕭什已經登出賬號了?”
他記得蕭什還是大學生,雖然他這幾應該也賺了不少錢,但支付完違約金的,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這也太衝動了。
粉絲們聽到他提起這名字,又七嘴八舌聊起來。
“蕭什跟平臺的合約剛好到期了,所以昨晚直接登出賬號走了,他粉絲正罵街呢”
“蕭什粉絲在此,這不孝子真的死我了,也不說一聲準備去哪平臺”
“不蕭什雖然紀,好歹也是遊戲區一哥,到時候燕燕也走了,這平臺怕是要涼一半。”
言硯看到彈幕說蕭什是合約到期才走的,頓時松了一口。
他還以為蕭什是因為那天看到了聞,衝動決定離開平臺的,還好不是這樣。
不彈幕說的平臺會涼一半這件事,言硯倒是沒怎麼當真。
他開始直播也不半,平臺還不至於離了他會涼,倒是蕭什直播了好幾,積累的粉絲不少,估計離開後會給平臺帶來挺大影響。
言硯又跟粉絲聊了幾句下了播。
他最近逐漸往拍攝和剪輯的方向轉型,直播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因為做的影片高產,所以粉絲也沒什麼意見,是偶爾會開玩笑地抱怨他露面太少。
下播之後,張姨正好來裡做飯,言硯去幫了一下手,還跟著學了一道菜,被張姨誇了幾句有天賦。
他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紀覺川回來。
晚上,言硯坐在床上,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要去國外出差半月?”
“嗯,有重要的合要談。”紀覺川薄唇緊抿,語低沉。
如果不是重要的合,他也不會挑這時候出遠門。
他跟言硯這段時間總是分開,好不容易一起回了,他又要去國外,兩人又要分開一段時間。
言硯撇了撇嘴,也在跟紀覺川想一樣的事。
他覺得好像有股神奇的力量,在不停地把他跟紀覺川分開來,讓他們不待在一起。
而且再幾天是聖誕節,他們的第一聖誕節不一起,也太可惜了。
但言硯不想讓紀覺川為難,他伸手按了按紀覺川皺起的眉心,又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公,你要記得想我。”
紀覺川呼吸一窒,捧住他的臉,重重吻了回去。
他怎麼可會不想言硯,他怕自己去後什麼也不記得做,光記得想言硯了。
第二天黎明,紀覺川早起來了。
言硯被他的動靜吵醒後,一直跟在他身後,像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
直到紀覺川準備出門的時候,言硯才朝他張開手臂,長睫輕眨:“再抱一下。”
紀覺川把他揉進懷裡,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回去再睡會吧。”
言硯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懷抱,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相隔幾片大洋,靠影片電才見上一面。
紀覺川為了早點回國,行程安排得一天比一天滿,每天有睡覺前才有空跟言硯說一會。
他白天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言硯在幹什麼,上午的時候想言硯是不是在睡覺,中午的時候想言硯吃飯了沒,下午的時候想言硯是不是又抱著電腦不放手。
還好他專業素質硬,不至於被下屬發現他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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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會議上,紀覺川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言硯發來的資訊。
這時間言硯那邊是晚上,但言硯知道他白天忙,一般不會這時候給他發資訊。
紀覺川擔心他是有什麼急事,還是點開資訊看了一眼。
會議桌旁的幾人一抬頭,看到紀覺川的臉色僵住,神情還有幾分古怪。
他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問發生了什麼。
紀覺川收起手機,面色快恢復如常,繼續著剛剛的內容。
會議結束後,他才又拿出手機,發現言硯又給他發了許多表情,似乎是想把剛才那條資訊刷上去。
紀覺川手指往上劃了幾下,又看到了那條讓他沒控制住表情的連結資訊。
【伴侶不在身邊?可以試試這一招:phone sex貼士】
他眯了眯眼,打了幾字去。
[phone sex?]
言硯應該是一直守在螢幕前,快回了他資訊。
[公,我手滑了qaq]
[我也沒有搜這,是它自己彈出來的!]
紀覺川唇角往上翹了翹,又敲了幾字:
[哦,你不想試試?]
言硯著螢幕睜大眼睛,把臉埋進被子裡好一會兒才出來,咬著唇回覆:
[不想]
紀覺川想象著言硯現在的神情,唇邊笑意更深。
幾路的人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這些天還從來沒見紀覺川笑的樣子,還以為他一直是這樣的萬冰塊臉,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紀覺川低頭看著手機,還想趁現在有空再逗一下言硯,又收到言硯的一條資訊。
[我不想隔著手機那樣]
他的腳步猛然停下,盯著這條資訊又看了一遍。要不是還有理智存在,他幾乎想這樣扔下談了一半的合回去。
那邊言硯發完這條資訊後,又把臉埋進了被子裡,在被子下的腿蹬了兩下。
他也不知道怎麼發了這句去,傳送出去的一瞬間臉紅透了。
不知道紀覺川看到這條資訊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覺得他下流啊。
言硯不敢再去看手機,把手機放到離床遠的地方,才縮回被子裡睡了。
幾日去,聖誕節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
言硯一早買了許多東回來佈置,但他一人佈置總提不起勁,隨便弄了聖誕樹,又掛了點裝飾。
佈置好之後,他坐在聖誕樹下發呆。
明天是平安夜,要是跟紀覺川一起好了。
這次應該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上次他去n城的時候,沒兩天紀覺川來找他了,所以算起來也沒分開多久。
但今天距離紀覺川離開,已經整整一星期了。
言硯在聖誕樹下坐了一會,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了起來。
那時候紀覺川去n城找他,為什麼他不去找紀覺川呢?
幾乎是瞬間,言硯做了決定,準備明天出發去找紀覺川。
他沒打算告訴紀覺川,是去找陸極要了紀覺川在s國的住址,然後買了第二天的機票。
這樣,言硯第二天坐上了去s國的航班,十幾時後,降落在紀覺川在的城市。
下飛機後,言硯的心跳一直快。
他想象著紀覺川等會見到他的反應,又是期待又是緊張,還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一出機場,他打車去了陸極告訴他的住址。
也許是平安夜的緣故,車子經的街道兩旁熱鬧非凡,牽著手的情侶來來往往。
言硯一手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早飄到了紀覺川身上。
不知道紀覺川不平安夜和聖誕節,裡不會什麼東都沒有準備吧?他等會要不要去買點有氛圍感的東?
這樣想著,他讓司機在街道旁停車,打算去那些有節日氛圍的店裡買點東。
言硯走進店裡,仔細看著展示架上的商品。
有一展示架上掛了許多頭飾,各種貓耳兔耳的款式應有盡有,言硯剛停留了一會,店主走了來,給他指了指那鹿角頭飾。
“這適合你。”
s國的人母語是英語,言硯聽懂了的,朝笑了笑,剛想說他不打算買這些,店主又指了指鏡子:“要試試嗎?”
言硯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店主立刻熱情地拿起鹿角頭飾,幫他戴到了頭上。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鏡子,言硯聽到店主誇張的驚嘆聲。
他朝鏡子看了一眼,覺得是一般好看,但也沒到讓人驚歎的程度。
正想著店主是不是想要騙他買下這鹿角頭飾,聽到店主說要把這頭飾送給他。
言硯微怔,剛想要拒絕,看到店裡的許多客人都在看他,沒一會兒,他旁邊展示架上的頭飾被拿空了。
甚至還有幾輕人想要跟他合照,合完照離開的時候還頻頻回頭。
店主笑得合不攏嘴,又送了他許多聖誕節用的裝飾品。
言硯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正好他來店裡是打算買這些東的,也沒有拒絕,是跟店主道了幾聲謝。
他手裡提著店主送的一大袋東,手腕上掛著鹿角頭飾,跟店主告了別,剛走到門口,突然注意到了收銀臺旁的幾排安全套。
可因為今晚是平安夜,多情侶離開前,都會帶一兩盒走,那架子上已經空了一半。
店主瞭然地朝他擠了擠眼,問他:“要拿一盒嗎?”
言硯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熱,不知道是不是紅透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正想閉上眼睛隨便拿一盒,聽到店主問:“要什麼尺寸的?”
尺寸?
言硯懵了,沒想到這東還會分尺寸。
但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想退縮,又不可發資訊問紀覺川是什麼尺寸,好聲說:“拿最大的吧。”
幾分鐘後,言硯口袋裡裝著安全套,手裡提著一大包東,打車到了紀覺川住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紀覺川正好發了資訊來。
[直播結束了嗎?]
這時候,a市應該是上午,正好是他平時直播的時間。
言硯在門口停下,拿出手機回資訊。他沒有直接回答紀覺川的問題,是發了句“平安夜快樂”去。
了一會,紀覺川才回覆他,語有點愧疚。
[寶貝,我忘了今天是平安夜,不然一定會回去陪你。]
他二十多來都沒有平安夜這樣的節日,再加上最近太忙,更是一點都沒想起來。
言硯翹起唇角,站在門口把鹿角頭飾戴上,想等會給紀覺川一驚喜。
紀覺川還在客廳拿著手機來回踱步,他等不到言硯的回覆,心裡愈發焦急,想著言硯是不是在生他的。
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平安夜,他竟然忘了乾淨,連禮物都沒有準備。
聽說現在的輕情侶都喜歡平安夜,言硯會不會覺得他不夠浪漫,他失望?
走了幾來回後,敲門聲突然響起。
紀覺川瞥了一眼門口,眉眼間有些煩躁。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他在s國的住址,前兩天竟然有人給他送女人來,他把人趕走後,又給他送了男的來。
雖然送人來的那合方已經被他解除合,但現在聽到敲門聲,他還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紀覺川走到門口,眉眼陰鬱,罵人的已經到了嘴邊。
打開門後,卻整人呆立在門口。
言硯戴著深棕色的鹿角,黑髮雪膚,鼻尖被寒風吹紅,纖長的睫毛被水汽壓得微垂。
他柔軟紅潤的唇抿出一笑,雪糰子一樣滾進了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