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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26、口銜天威討不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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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縱橫之涼州辭26、口銜天威討不臣(3)

三郡的烏桓突騎,是本朝名聞天下的精兵勁旅,袁紹想要“兼沙漠之眾,南向以爭天下”,大規模地編練騎兵,是必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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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人馬披甲的甲騎,時下的雛形已顯,閻行對財大氣粗的袁紹大肆組建鐵甲騎兵的行徑也不足為怪。

義說完之後,看到閻行依舊鎮定,甚至連之前微微動容的神態也不復再現,他一時心中驚訝不已,脫口問道:

“君侯收取關中,能夠憑藉的,唯險與馬。如今河北大規模編練騎兵,也許日後兩軍對陣,三河、關隴的騎兵優勢將不復存在,君侯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看著有意煽動敵患情緒的義,閻行笑了。

“兵法之道,避實而擊虛。戰在我,非在敵也,敵雖習長戟、大馬,將使荷戟不得以刺,具裝不得以馳,可乎?”

對於袁紹組建的鐵甲騎兵,閻行的態度和對待大戟士一樣,正視而不臆測。戰爭的勝負從來就不是一二精兵利器決定的,怨恨沒有地利,沒有戰馬,那不過是戰敗者的文過飾非,試圖掩蓋自己其他方面的巨大過失罷了。

反倒是最後的反問,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擊打在不安分的義心上,讓他心生凜然,訥訥不敢再言。

閻行見到義再次緘口不言,呵然一笑,他請義相見,可不就是為了聽取義有關河北的實話麼,不說全部實話也就罷了,若是連話都不說,那又怎麼可以呢。

“聽了河北大軍和精兵的狀況,孤還想知道一些有關袁紹麾下謀臣、戰將的事情,還請將軍不吝賜教!”

義垂手按住了自己的膝蓋,見閻行繼續發問,他也只好出聲應答說道:

“袁紹麾下謀臣成群,戰將如雲。田豐、沮授、審配、許攸、郭圖、逢紀、荀諶皆為之謀,淳於瓊、顏良、文丑、張、高覽、蔣義渠之輩制其兵,君侯想必也多有耳聞,不知還想要知道那些事情?”

“將軍熟悉袁紹軍中之事,又與河北諸將都交過手,那就說一說袁紹麾下戰將的翹楚者吧。”

這是義最拿手也最得意的事情,他點了點頭,腦海中掠過一堆人臉,很快就說道:

“袁紹麾下戰將雖多,但堪稱大將之才的寥寥無幾。淳於瓊、蔣義渠守戶之犬,顏良、文丑逞勇匹夫、高覽、韓猛、趙、呂翔、呂曠碌碌之人,唯有河間張小戇,用兵頗有急智,君侯日後若伐河北,需得小心留意此人。”

閻行倒是沒有想到義對河北諸將的評價如此之低,唯有對識破疑兵、一路追殺自己的張還留有幾分忌憚之心,再聯想義居功自傲、乜視諸將的傳聞,閻行也就明白了義的心思,他又問道:

“除了張之外,難道堂堂河北,就無一二大將之才?”

義似乎也從閻行的再次詢問中意識到了自己習以為常的毛病又犯了,他只好呼出一口濁氣,補充說道:

“袁紹麾下的沮授、許攸幾人也算知兵,除此之外,鎮守青州的袁紹長子袁譚用兵也有幾分方略,在下見識短淺,或許還有聲名不顯的、無心遺漏的、看走了眼的一二將才,亦未可知。”

“袁譚?”

閻行倒是沒有想到,對河北諸將憑藉如此之低,甚至連袁紹提都不提的義,會對袁紹的長子袁譚有所留意,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相比較其他人,已經算是很出眾了。

義見到閻行對袁譚有興趣,也如實說道:

“對,袁譚年長,在袁紹麾下屢立戰功,但不為袁紹及其後妻所喜,先是將他過繼給亡兄為子,又將他外調青州,州中都有不少人傳聞袁紹有意廢長立幼,這倒是河北的一樁禍事之源。”

閻行頷首,這確實是一個提前暴露的巨大禍患,只是被光鮮亮麗、增增日上的鄴城盛況給掩蓋住了。

日後鏖戰河北,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破綻。

接下來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兵法,義出身涼地,本人只是粗通文墨而已,但他從涼地到河北,經歷的大小戰事不可勝數,在實際用兵的造詣上有許多出彩之處,閻行與之交談,獲益不小,尤其在以步破騎的經驗上,又多了一些難得的提升。

只是談到後面,閻行見到義目光閃爍,有意藏私,明白他這是還在為自己的接下來擔憂,不肯傾囊相授,於是索性坦誠向義問道:

“與將軍講兵,受益匪淺。將軍善戰,英姿未減,不知接下來可有意為孤出力,隨孤征戰,匡扶社稷,討伐不臣?”

閻行的話音剛落,義心中大動,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詢問,他立即抓住時機,起身離座,再次拜倒,大聲說道:

“在下受君侯活命之恩,宗族子弟亦賴君侯而得存,早思報效君侯,蒙君侯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閻行見到義慷慨激昂、表態效忠,他哈哈一笑,也跟著起身再次扶起義,淡然問道:

“孤西破韓遂,東拒袁紹,還需防備曹操、劉表、高幹之輩,又於關中、三河多地訓練士卒,不知將軍意屬何處?”

“在下出身涼地,精通羌戰;久仕河北,熟知敵情,但憑君侯吩咐,願為君侯效命馬前!”

義雖不明說,但還是點出了自己的優勢和態度,他本人的意向也是想要繼續領兵,而防備曹操、劉表、高幹,訓練關中、三河士卒等事情對他而言,明顯是興趣不大。

閻行又問道:

“若孤留將軍於河內防禦河北兵馬,不知道將軍如何部署,眼下孤是否又該趁著公孫瓚、張燕等人之亂,進兵收復朝歌?”

義一聽閻行的意思,就明白閻行不想要讓原本就是家出身的他此時介入隴右、河西的戰事,想留他在河內抵抗袁紹,又心存顧慮,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是自己表態的機會,若是說中了閻行的心思,那就留下統兵就有望了。

他當即整理思路說道:

“在下以為此時不宜進攻袁紹,君侯新定關中,尚需留兵駐守,三河傾眾而出,也不過三、四萬兵,袁紹雖然需要騰出手來解決公孫瓚和張燕,但留下數量優勢的兵馬來防禦三河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更何況幷州高幹居高臨下,還擁有太行之險,對於河東、河內的威脅同樣不小,若要取河北需得先得幷州地利。君侯如果留在下抵抗袁紹,在下會厲兵秣馬,加固城防,修繕甲兵,先伺機取上黨、太原兩郡,再以高屋建瓴之勢,徐徐圖謀河北之地。”

說到這裡,義頓了一頓,又看了看閻行的臉色,確認無礙後才繼續說道:

“而且為了接下來迷惑鄴城、幷州,誘使袁紹全力對付公孫瓚和張燕,在下斗膽建議君侯可設法與鄴城暫時休兵言和,歸還俘虜的軍士、兵甲,以示無交戰侵犯之意!”

義這一次話,才算是真正站在閻行的陣營裡看待問題了,而且言談之間還多了幾分公心。

但凡叛將,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發揮自己的作用,投奔之後一向都是拼命慫恿另一勢力出兵征討原主。反過來,若是投奔的勢力與原主交好,那他們這些叛將就失去了作用,項上的頭顱往往就成了雙方妥協合作的信物。

閻行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義笑道:

“將軍此策,正與孤意相同。不瞞將軍,孤打算和鄴城暫時休兵,並用此次攻取共縣、汲縣所俘虜的河北士卒交換家留在鄴城的家眷,若是袁紹應允,相信過不了多久,留在共縣的將軍就能夠與家人團聚了。”

“君侯大恩,在下感激不盡,在此先替宗族子弟一同謝過君侯了!”

聽到閻行的打算,義的臉上也真正動容。他知道身為人主,為了讓叛將與舊主結成血仇,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力,對於叛將被舊主所殺的人質家眷,新主雖然好言寬慰,但心裡一向是樂見其成的。

閻行此時願意出手搭救家的家眷,雖然是回應自己剛剛的出於公心,但亂世之中,能夠有這番恩義的主公已是少之又少,義雖然鐵石心腸,但一時間內心還是為閻行的舉動感激不已,不禁頓首再拜。

閻行只好第三次扶起了義,好言寬慰之後,才讓感激涕零的義告退走出了帳外。

義走後,戲志才、周良很快就來到了帳中。

他們二人是閻行留在關東的心腹謀臣,此次能夠順利接應義、襲取共縣、汲縣兩地,潛伏鄴城、刺探軍情的校事的作用同樣功不可沒。

“明公,朝廷來使,譴責三河不顧社稷危難,擅自動兵挑起戰禍,要求三河送回叛將義,立即停止兵戈,我等該如何回覆朝堂使臣?”

戲志才被留在關東休養,沒有跟隨閻行戎馬倥傯,奔波東西,氣色倒是又好了不少,見他說明來意,閻行點點頭,笑著說道:

“三河此次出兵,並非有意挑釁,實在乃袁紹強橫,佔我河內城邑,威逼三河,常伯槐這個河內太守也當得不穩當,所以三河這才出兵收復共縣、汲縣二城。”

“義雖說是袁紹的麾下,但也是堂堂的國朝將軍,袁紹想要假天子節鉞誅之,也要有個合理的罪名,若是單純想要誅滅異己,孤身為驃騎將軍,也需護衛忠良,豈可讓袁紹憑藉兵強馬壯,就肆意妄為。”

“至於停止兵戈一事,就尊告謁者,三河遵從朝廷詔令,接下來將緊守邊界,絕不輕挑戰事,還望朝廷能夠傳詔鄴城,勒令袁紹收兵,勿要恃強凌弱,侵犯三河。”

這完全就是一通應付朝廷的虛假說辭,但亂世之中,漢室衰微,割據州郡的群雄如此敷衍應付,已經成了慣例。

戲志才點點頭,就將閻行的說辭記下了,準備潤色一番後,再以此來答覆朝廷派來的謁者。

這邊周良等戲志才稟報完之後,也近前向閻行稟報說道:

“主公,校事回報,是否要從西河輸送軍需,暗中協助正在河間、中山、常山等地掀起戰亂的張燕、公孫瓚對抗鄴城的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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